我輕輕地颳了刮她的臉,笑着打趣道:「你這變得可真夠快的。」她也朝着我笑着吐了吐舌頭,回應道:「你收徒竟然都不事先告訴我一聲,他們既然是你的弟子,那自然也就是我的弟子呀!」
我說道:「我一直沒空和你說啊!現在這事暫且不要告知我的母親。我擔心她一下子難以接受。估計也接受不了。另外,安德莉婭她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她們可有吃的和住的地方?」
千機雪左右瞧了瞧,說道:「我們在城邊的一個小村子,尋到了一處無人居住的院子。四周幾乎沒什麼人,特別僻靜。那房子看上去好久都沒人住了。除了吃的東西,其他的倒是一應俱全。咱們不是從劉金虎那裏搶了些那種紙錢嗎?用它買了好多吃的,都帶進去了。她們也不擔心會有人回去,憑藉她們的手段,把幾個人嚇跑根本不成問題。」
我聽着她的描述,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怎麼越聽越覺得像馬老六的院子,不會真有那麼巧吧?要是真的是,那可就有意思了。得知她們有吃的也有住的地方,我這心裏總算踏實多了。
我無奈地拎起她的小耳朵,語氣帶着些許責備:「都說了那不是紙錢,那可是實實在在的錢啊,年紀輕輕記性就這麼差。」千機雪調皮地又朝我吐了吐舌頭,回應道:「知道啦,我的天哥哥,你怎麼跟個小老頭一樣囉嗦呀。快點走吧!不然等下你的妙香妹妹!該誤會我們在外面做什麼壞事了。」
我被她說的話弄得一愣,疑惑地問道:「在這大門口能做什麼壞事啊?」千機雪聽後,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踩了我一腳,然後迅速轉身跑進了院子裏。我痛的跳了起來,站在原地,滿臉茫然,故意一瘸一拐跟着走了進去。
走進院子後,見孫姨正和黃眼鏡說着話。「小黃啊!你的業務能力和水平,正是國家需要的人才。你的辭職是國家的損失。」
黃眼鏡咬着牙,語氣堅定地說:「我絕對不會再回到那個廠里去工作了!我無法忍受那些在我背後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的人。即使他們並沒有直接對我說什麼,但我總覺得他們在議論我。我痛恨那個工廠,厭惡這個地方,甚至對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充滿了恨意。就連這裏的花花草草,我看了都會感到噁心。空氣中似乎都瀰漫着一股腐臭的屍體味道,讓人難以呼吸。」
孫姨聽到這番話後,整個人都驚呆了。她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老實巴交的男人,內心竟然隱藏着如此強烈的怨念和不滿。她沉默片刻,陷入了深思之中。突然,她的眼神一亮,像是找到了問題的答案。
孫姨輕聲問道:「小黃啊,據我們對你的了解,你對電子器材很熟悉呢,而且還精通日語、英語和俄語這三種語言,對吧?」
黃眼鏡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孫姨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繼續說道:「我們單位,目前正需要像你這樣具備專業知識和多語言能力的人才。你有沒有興趣考慮一下加入我們的團隊呢?如果你願意來,相信你一定能夠在這裏發揮出自己的優勢,實現自身價值。」
就在此刻,我恰好走到了她們身旁。黃眼鏡立馬站起身來,看向我說道:「小哥,孫科長邀我去她們單位上班。我去還是不去呢?」我隨即將目光投向孫姨,問道:「孫姨,你們單位在什麼地方?」孫姨滿臉疑惑地看向我,回答道:「在京城啊!和你父母是同一個單位。」
我不禁喜上眉梢,說道:「去啊老黃!這還用問嗎?去,當然得去。我不是正好也要回京城嗎?去了咱們正好能做鄰居。」
黃眼鏡轉頭看向孫姨,說道:「去可以,不過我有兩個要求,不知行不行?」孫姨回應道:「你先說來聽聽,看我能不能辦到。」黃眼鏡略微遲疑了一下,接着說道:「能不能把我媳婦的工作也轉過去?她現在的單位,她也幹不了了,我走哪裏她也要跟着我去哪裏。還有,如果去了,我希望能做小哥的鄰居。」孫姨看看我,又瞅瞅他,說道:「就這兩個要求嗎?」黃眼鏡用力地點了點頭。孫姨也站起身來,說道:「這兩個要求可以滿足你。歡迎你,黃道明同志。」孫姨伸出了手,黃眼鏡趕忙上前緊緊握了一下。
母親笑着說道:「秀姐,你這可真是愛材如命啊!那你們準備搬到哪兒去呢?」孫姨笑着回答道:「今年姚副部長就退休了,他想回老家安享晚年,正好他的房子空了出來。我和老李就搬那去,為了滿足黃同志的需求,吃點苦不算啥。」
母親差點被氣笑了,說道:「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姚副部長那可是雙層小樓,要不你別搬了,這點苦讓給我吧!我能忍一忍的。」
孫姨哈哈大笑着拍了一下我母親,黃眼鏡頓時尷尬起來,說道:「孫科長,實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小哥家的鄰居。我可以另外住其他地方的,只要離得不是太遠就行。」
鄭建軍笑着,滿臉好奇地問道:「黃道明,有件事我有點不太明白,你和小天在裏面一起也只待了一天,怎麼就跟他那麼親近,甚至對他,嗯!還有些尊敬?小天今年才 14 歲吧?而你今年 28 了。這讓我有些看不懂。」
黃眼鏡遲疑了片刻,說道:「小哥是監室里唯一不嘲笑我的人,而且他的朋友還治好了我的媳婦。」
鄭建軍搖搖頭,笑着伸手指了指他說道:「你在撒謊哦!我乾的就是這個,你想騙我有點難哦!你說說,是不是因為小天殺了你的仇人劉金虎。所以你才會如此尊敬他,並願意什麼都聽他的?」黃眼鏡臉色忽然一變。聽到這話,我瞬間呆住了,母親的臉色也立刻變得嚴肅,並戒備起來,孫姨也睜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黃眼鏡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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