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光的幾個隨從把芙蓉按的死死的,芙蓉倒是動彈不得。
溫光的手伸到半空,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扭頭一看,臨近幾個守帳的士兵皆目不轉睛的看着他。於是便對隨從道:「把這個四號押到我帳里去。」
「我是大元帥的人,你們不能押我。」芙蓉極力反抗,若是去了溫光那裏,出什麼事,就料不准了。
可溫光的隨從像大螃蟹一樣盤着芙蓉,芙蓉掙扎不掉,後來到了人少的地方,幾個隨從乾脆把她抬了起來,芙蓉四肢懸空,更是掙扎不得。心裏不禁又苦又澀,溫光這個人,又好色又輕浮,這一次若落在他手裏,那自己的一世清白可就付諸東流了,以後還有何臉面再見江東父老,有何臉面再見蘇暢呢,心裏一着急,芙蓉的眼淚如豆子一般落了下來。
溫光笑嘻嘻的給芙蓉擦擦淚:「哭什麼?哭什麼?嘔…….」他蹲在地上吐了一回,拍了拍胸口順了順氣,這才道:「四號,可不能哭喲,你不是男子漢大丈夫嗎?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你哭什麼,我只不過是想把你請到帳里聊聊天,你看今兒的天氣多好。」溫光伸手指指天空。
天氣是很好,天空湛藍而高遠,可芙蓉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快到溫光帳里時,正好遇上齊二成。
齊二成腰裏掛着一把刀,乜斜着溫光道:「溫大人這是要做什麼?抬一個男子進帳里去,看着很怪啊。」
溫光冷臉:「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聽說溫大人掉進了馬棚里,差一點被馬給踩死。我自然得過問一下,若是溫大人死了,我可怎麼辦呢,大元帥可是說好了。讓溫大人教我習武的,溫大人不想教我,也不用尋死吧?」
「嘔…….」溫光吐了一口,差一點吐到齊二成身上,齊二成後退幾步,把刀抽出來擋在胸口。
溫光抹了把嘴角道:「本大人說了教你。等傷好了自然教你,本大人如今有正事要辦,你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齊二成圍着芙蓉轉了幾圈。看看那些隨從,又看看被舉在半空中的芙蓉,咂咂嘴,又拱手:「溫大人真是厲害,這四號,不是跟蘇暢蘇大人是好友麼?怎麼,溫大人要對蘇大人的人,動手啦?」
「當然。蘇暢算什麼東西,我一向不把他放在眼裏。」溫光抬頭挺胸的,很是得意。
齊二成回到帳里,見田青仁練功回來正在磨刀,便擋住他的動作:「田青仁,你們完了。」
「怎麼完了?」
「剛才我看到。溫大人他抬了那個四號去帳房裏了,想必四號他一定凶多吉少,四號可是蘇大人的人,如今溫大人絲毫不給蘇大人面子,想來溫大人自然有兩把刷子,等以後他的裁了,我跟着他習武,或許,很快就可以超過你了,將來齊國的將領之位。不定是誰的呢。」齊二成冷冷的望着田青仁。
田青仁愣住,以後齊國將領之位是誰的,他一點兒也不在乎,可聽說芙蓉被抬去了溫光帳里,他有些着急。站起身要出門,卻被齊二成拉住:「你說以後齊國的將領是誰的?」
田青仁甩開了他的手:「你願意當將領,你當便是了,不必問我。」
他出了帳,便往蘇暢帳里而去。
齊二成冷笑了一聲,田青仁不跟他爭執,他反倒覺得有些失落,很沒有意思,一個人在帳里又無聊,便想着去溫光帳外聽聽動靜。
溫光帳里。
隨從一縮手,芙蓉便被摔了下來,直摔的芙蓉差一點喘不上來氣,躺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
溫光坐在長案之後,面帶笑容的擺弄着酒杯。
幾個隨從分開兩排站立在門口,這一次,芙蓉插翅也難飛了。
溫光捏了一個酒杯在手裏,讓隨從倒了一杯酒給他喝,喝了酒,他又蹲下去嘔吐了一回,這才正色道:「四號,你也有今天?」
「溫大人這樣對我,若是大元帥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溫大人。」芙蓉掙扎着坐起身子,後背像是散了架一樣,生疼,直疼的她汗水直流。
「大元帥?你不要拿大元帥來嚇我了。」溫光得意洋洋:「你跟大元帥是什麼交情,你不過是一個做飯的,而我,跟着大元帥出生入死,可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了,即便今日我殺了你,大元帥也不會說什麼的。你信不信?」溫光走下台階。一直走到芙蓉身邊,伸出手來抵住芙蓉的下巴:「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你信不信?」
「我信。」
「那你怎麼…….不害怕嗎?」
「如果溫大人真要殺了我,我死便是了,反正求情與害怕都是無用的,為什麼要害怕,倒不如死的有尊嚴一點。」
「喲,倒是很有志氣。「溫光伸手卡住芙蓉的脖子:」若我殺了你,你說蘇翅不會找我報仇?畢竟你跟豆子,你們兩個對他,可是好的很呢,我聽他們說,每日蘇暢教田青仁練功,都是你去送的飯?」
「溫大人要殺便殺,何必講這些無謂的東西?」芙蓉瞪着他。
溫光起身,拍拍手,笑起來:「你當我真殺你?殺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只是想證明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他們誰說你是男人,但我溫光見識女人見識的可太多了,我瞧着你,倒像是女人無疑。正好今日天氣好,在我帳里,也沒有人打擾,我就來證明一下,你是女人呢,還是男人。」
溫光說着,夾起腿,伸着手,一步一步的向芙蓉靠近,而他臉上,依然是猥瑣的表情。
幾個守帳的隨從會意,均笑看着這一切。
芙蓉從地上爬起來,想出帳而去,卻被隨從推回到帳里,站不穩,又摔倒,眼瞧着溫光老鷹捉小雞似的離她越來越近了,她只得奮力爬起來,一會兒躲在長案之後,一會兒躲在香爐之後,一會兒又躲在銅盆之後,直到沒什麼可躲的了。
她拿起手邊的東西,燭台,枕頭,酒杯,她已顧不得那麼多了,拿起手頭一切能扔的東西向溫光扔去。
這一回,溫光倒是機靈,左右一閃,芙蓉倒砸不中他。
再想拿東西,可身邊的東西已被扔完了。芙蓉已經被擠到了床邊。
溫光一步步的向她逼近,一雙手就要伸到她的胸口。
她實在沒辦法,直接蹦到了床上,溫光的床分外軟,她甚至站不穩。
溫光也蹦到了床上,以往他身上的傷,好像都好了似的,如今十分麻利。
逃是沒辦法逃了。芙蓉被擠進一個角落裏,溫光的手就在她面前,她靈機一動,喊了一聲「馬糞」。
溫光馬上「嘔……」
「馬糞……」
「嘔………」
「馬糞……」
「嘔……」
芙蓉鬆了一口氣,擦了擦滿頭的汗,早知道這兩個字就能治的了溫光,自己早就應該喊出來了。何必這麼東躲西藏。
溫光一聽到「馬糞」二字,便想起來那晚自己落進馬棚里滿嘴滿臉的糞,吐了這一會兒,臉都給吐青了。
隨從們想上來幫忙,溫光揮了揮手,讓他們去帳外守着。
溫光喝了茶漱口,然後又伸出了他的魔爪。
芙蓉一愣,不自覺的喊起來「馬糞」。
這一次,「馬糞」二字對溫光來說,卻沒效了:「你剛才喊了那麼久,我肚子裏的東西都吐完了,這會兒想吐也吐不出來了。所以我勸你,還是別費功夫亂喊了。如今乖乖的脫了衣裳躺好,讓我好好的欣賞欣賞。」
溫光撲了上去,芙蓉一轉身,他撲了個空。
這樣反反覆覆的試了幾次,溫光累的滿身汗,可芙蓉還在極力掙脫。
溫光沒了辦法,躺床上喘着粗氣。
芙蓉躺在另一邊,不動,一雙眼睛緊緊的眼着溫光,溫光動,她才動,溫光不動,她也懶的動了。
不知什麼時候,蘇暢進了帳里。
他輕輕的按住溫光,一手捂住溫光的嘴,一面「啪啪」給了溫光一頓,拳頭打在溫光身上,一陣悶響,不見有傷,只是疼的鑽心。
溫光想叫門口的隨從,可隨從們以為溫光自己能征服四號,都跑去乘涼了。
溫光沒了幫手,頓時蔫吧了。
蘇暢指指帳外,齊二成湊在那正在細聽。
蘇朝芙蓉擠擠眼睛,芙蓉會意,馬上裝作十分痛心的樣子:「溫大人,你怎麼能這樣呢,小的怎麼說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你竟然要佔我的便宜。這讓小的以後如何做人哪。」芙蓉一面說,一面解開了兩個扣子,灰色的衣裳下,是白色的小衣,她正要解第三個扣子,以示自己被溫光給欺負了,蘇暢忙努努嘴:「解兩個就夠了,再解,那扣子可都解到肚臍以下了。」
芙蓉吐吐舌頭,尖着嗓子拍着腿,躺在床上撒歡:「來人哪,救命啊,溫大人欺負男人了,我不活了。」
溫光被蘇暢揍了一頓,又被蘇暢捂着嘴巴,說不出話,急的他直蹬腿。
齊二成沒忍住,跑進帳里觀看。
芙蓉衣衫不整的躺着尋死覓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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