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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是抱了,可是王爺身中蠱毒,二人至今未曾圓房,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個小王子啊、小公主的耍一耍。」
「元一,你今年幾歲?怎麼說出的口的話,倒跟軒轅老將軍如出一轍?」
「彩荷,你是不是嫌棄我老?」
「難道你還很嫩嗎?可以炒來吃嗎?」
「彩荷……」
清晨,蘇傾塵剛醒來,就看見曉翠守在身邊。
「小姐,您可醒了,有沒有不舒服?」
「還好,就是感覺頭悶悶的,王爺呢?上朝去了?」
「沒有!」
「沒有?」
「小姐,王爺去了西苑。不過小姐放心,聽說西苑那位要臨盆了,王爺才去的。」
「臨盆,她這才幾個月?你快扶我起來。」
「唉,小姐、小姐,咱可不能去,女人生孩子,有那什麼血啊、煞啊的,對您這未生育過的人,不好。」
「曉翠,那都是迷信的說法,你回東苑去取我的醫藥箱,我先去西苑看看!」
曉翠哪裏勸得住蘇傾塵,只能乖乖照辦。
西苑裡,早已人心惶惶!
只見從屋內陸陸續續走出來的侍女們,個個臉上都掛着慌張和恐懼,
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來。
慕容珣站在院子裏,他身邊一左一右還站着西風先生和蠱王莫九。
「王爺,我剛剛給她用了藥,也許能暫時保住她的性命,但如果您再不做決定,時間一長,她這條命也是保不住了。」
「莫九,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難道真的要強行取胎?還要把胎兒搗碎拿來做藥引,給產婦服下,這樣子會不會太殘忍了點?」
「那好,不用巫醫之術,那你自己也懂醫術,用你自己的辦法好了。這麼重的血腥味,我看着就煩,先回去了。」
「等等。」是慕容珣的聲音。
「再等一刻鐘,如果御醫和產婆都說沒救了的話……」
「那也不行!」蘇傾塵的聲音清亮有力。
「蘇傾塵,你怎麼來了?」
「莫九姑娘問得好奇怪,珣王側妃生產,我這位正妃難道不該來嗎?」
「傾兒,快回去,你不該來這裏!」
蘇傾塵看了慕容珣一眼,她沒有說話,只是直奔產房內而去。
「王妃娘娘,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彩玉跪在地上,不斷地向蘇傾塵磕頭。
「你快起來,都這個時候了,哪有時間跪,去外面等着,看到曉翠,趕快讓她把醫藥箱送進來。」
「是!」
蘇傾塵來到床前,一邊給楚暮雲探脈、一邊呼叫:「楚暮雲,你醒醒!」
「已有崩漏的跡象,王太醫,您的方案是什麼?」
「這?剛剛楚側妃要讓下官全力保小,可依下官看,胎兒在腹中,已經有很久不動了,若強行保小,怕是……怕是要兩空啊。」
「我已經探不到這胎兒的脈象了,保小是不可能的了,全力保大人。」
蘇傾塵痛快地下了決定。
「王妃既然這樣說,那下官自當盡全力。」
蘇傾塵用銀針封住了楚暮雲的經脈,崩漏現象有所減輕。
但她一點力氣也沒有,一個時辰過去了,孩子還是沒有產出。
「這樣不行,一旦胎盤剝離,羊水順着胎盤血混入大人血液,她若是大出血,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蘇傾塵當機立斷,給楚暮雲做了剖宮產。
當從她肚中取出胎兒的時候,那已經成型的死胎,已經全身發黑了。
這場手術做得尤為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