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貢獻點的任務,要是報酬在十個貢獻點以下,就只能自己獨自完成;要是在十個以上,則可以組隊進行,而這最後所得到的貢獻點,會按照平均數來分配。」
聽到這裏,葉寒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他疑惑地問道:「平均分配?這樣豈不是可能會出現,有人多勞少得、少勞多得的情況?」
聞言,櫃枱前的那名弟子,淡笑回答說:「所以通常選擇組隊的人彼此之間都是相識的,這樣做也是為了儘可能避免,像師兄你所說的那種事情發生。」
「哦」聽完這位弟子的解釋,葉寒隨即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到葉寒的反應,那名弟子忍不住繼續問道:「葉師兄,那麼你可有組隊的打算?」
「組隊?我怎麼組隊呢?在我認識的人中,稱得上熟悉的,一個都沒有如果要和不太熟悉的人一起組隊,我實在是不願」葉寒心裏有些無奈地想着。
「我一個人就行了。」
聽到此言,那名弟子微微點頭,顯然已經明白了葉寒的意圖。
緊接着,他從懷中掏出一支褐色、形如毛筆的法器。
只見那名弟子輕輕揮動手中筆,在葉寒的任務單上如行雲流水般點畫起來。
眨眼間,「葉寒」兩個黑色的大字,出現在了任務單上。
葉寒凝視着那名弟子手中之筆,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感慨:「如此珍貴的極品法器——乾坤筆,竟然被用來做這樣簡單的事情,實在是暴殄天物」
「葉師兄收好了,這任務單是你日後兌換貢獻點的憑證。只要成功剿滅奉陽郡的魔修陳家,這任務單上所寫的你的名字,就會由黑色轉為紅色,表示你圓滿完成了任務。」櫃枱前的那名弟子將任務單,遞給了葉寒。
旋即,葉寒伸手接過任務單,緊接着便轉身離開了天機堂,朝着玄天門外而去。
與此同時,數千里外的天宇郡,一座寧靜的庭院中,元煥之正悠然自得地品嘗着一杯靈茶。
「少宗主,我們派出的臥底,已經成功幫助我們滅殺了十三個四大宗門的天才!」正當元煥之準備再抿一口手中的靈茶時,一個身穿血墨斗篷的修士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半跪在地上匯報道。
元煥之聞聽此言,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只是微微「嗯」了一聲,表示已知曉。
「不知道少宗主接下來有何指示?需要小的們如何行動?」半跪着的血墨斗篷修士,緊接着請示道。
元煥之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照之前的計劃執行即可,等到殺掉三十個人之後,就可以停止行動了。」
話音剛落,元煥之便不再多言,迅速將手中的靈茶飲盡。
而那名半跪於地的血墨斗篷修士,在得到命令後,瞬間身形一閃,如同一陣輕風般,消失在了元煥之眼前。
「哼,你們這些四大宗門,我倒要看看,面對這樣毫無規律的騷擾襲擊,你們還能忍耐多久」元煥之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眼神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他搖晃着手中的玉杯,面露不屑的往一個方向看去。
此刻,葉寒已經走出了玄天門,往東邊大約行進了十幾里路。
「現在出來的應該差不多了,身上的行頭也該換換了」
想到這裏,他從儲物袋裏拿出幾件破舊的衣服,和一個草帽,將其毫不猶豫地把原來的內門弟子服脫下來換上。
緊接着,葉寒念頭一動,施展亂相訣,瞬間將自己的面容,變成了一個滿臉鬍鬚的中年人模樣,已經完全沒有了原本少年的跡象。
「僅僅改變外表和體型還是不夠我這鍊氣九層的修為,如果進入陳家領地,肯定會引起懷疑」
想到這裏,葉寒立刻心念一動,施展落靈訣,直接將自己的修士氣息,掩蓋成了凡人狀態。
除非是築基中期,或者掌握特殊秘法的修士,否則此時此刻,都會很難察覺到葉寒的真實修為。
完成這一切後,他沒有在原地多有停留,迅速向千里之外的陳家,疾馳而去。
這一路上,葉寒儘量避開了大路,專挑山間小道前行。
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儘可能少地暴露在人群中,避免引人注目。
轉眼,一日就過去了。
此時,葉寒已經前行了五百里,距離陳家只有區區六百里之遙。
「穿過這座幽木城
,應該就離奉陽郡不遠了吧。」 葉寒拿下頭頂的草帽,望着前方排隊進城的一群凡人,自語道。
「嗯五十文」城門處,一名守城的凡人官兵,向一個推着裝滿煤炭的小板車的瘦弱青年伸出手,索要進城稅。
聽到這話,瘦弱青年當場愣住,隨即露出為難之色,結結巴巴地說:「大人,這這怎麼又漲了十文啊昨日可不是這個價啊」
聞此,那個官兵,面色一沉,冷哼一聲道:「哼,這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怎麼?拿不出來?拿不出來就趕緊滾!想要進城賣炭,就必須交夠進城稅!」
話畢,官兵隨即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驅逐模樣,將那個瘦弱青年用力地推到了一旁。
瘦弱青年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但他還是穩住了身體,並沒有反抗或爭吵,只是默默地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苦澀。
身後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都不敢多說什麼,只是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向那瘦弱青年望去。
遠在後方隊伍中的葉寒,自然也注意到了這種變化。
「唉,這又何嘗不是曾經的我呢,為了自己的溫飽生活,而四處奔波」葉寒心中不禁輕嘆一聲。
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經歷過的艱辛歲月,感同身受地體會到了這個瘦弱青年的困境,和無助。
而那個想要進城賣炭的瘦弱青年面對這種情況,也只能無奈地咬咬牙,硬着頭皮從懷中掏出的五十文錢,渾身顫抖地遞交給了那個官兵。
「這才對嘛進去吧」官兵接過那五十文錢後,隨意地用手掂了掂分量,便像扔垃圾一樣,把錢丟進了身旁的一個籮筐里。
聽到此言後,那瘦弱青年,磕磕絆絆地將板車推進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