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突變的一幕,葉寒自是瞭然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旋即,只見他使出渾身解數,將自身速度催發到極致,如一道閃電般朝炸老疾馳而去。
「諸位!絕對不能讓這小子逃脫!」
伴隨着一聲石破天驚的喊聲,在數百名築基修士中驟然響起。
然而,並未有所動作的劉瘋子聽聞此言後,面容之上儘是厭惡之色,心中不禁暗自咒罵道:「好一個秦世天,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啊」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喊話之人並非旁人,而是與劉瘋子素有嫌隙的秦世天。
此時,炸老聽到秦世天所言,面色瞬間變得極為陰沉,口中低聲喃喃自語道:「秦世天,老夫記住你了!」
眨眼間,葉寒與炸老之間的距離已不足十丈,而其他築基修士由於起步稍晚,與葉寒仍有大約十八丈的距離。
恰在此刻,已有部分修士按捺不住,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器,準備朝葉寒所在之處攻去。
見到此番情景,葉寒不由大驚失色,如果真的被這些法器擊中,就算有十條性命也難以倖免。
「諸位,是不是忘了,在我的地盤,可不能動手的。」一陣震耳的嗡鳴聲,傳入眾人耳中。
話語剛落,那些攻向葉寒的法器,完全不受控制地朝地面墜落。
目睹這驚人的一幕,原本緊張得幾乎窒息的炸老,終於稍稍鬆了一口氣。
而葉寒更是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激涕零,如果不是這意外的發生,恐怕今天就要命喪黃泉了。
\"這流淵穀穀主,總算幹了件人事......\" 葉寒心中暗自慶幸道。
然而,儘管如此,他仍然不敢掉以輕心,依然全力以赴地朝着炸老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經過這次警告,那些企圖在此動手的修士們都打消了念頭,但他們並不甘心就此放棄,只得硬着頭皮,試圖趕在炸老之前,將葉寒控制在自己手中。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人都感到十分頭疼。
就在炸老距離葉寒還有七丈遠的時候,他直接是將葉寒,隔空抓到了自己的紫金葫蘆上面。
而葉寒一來到紫金葫蘆後,炸老便極速掉頭一轉,向東南方向而去。
此刻,葉寒已是面如土色,大口喘着粗氣。
緊接着,他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滿懷感激地道謝:「多謝師傅您在關鍵時刻出手相救!若不是您來得及時,恐怕弟子我早已遭遇不測了。」
「現在不必多言,我們尚未徹底擺脫危險。等回到宗門後,有的是時間詳談此事。」炸老神情嚴肅地回應道。
說完之後,他便繼續全神貫注地操縱着紫金葫蘆,不敢有絲毫懈怠。
見到這般情景,葉寒深知此時並非說話之時,於是明智地閉上嘴巴,默默地盤腿坐下,準備稍作調息以恢復精力。
與此同時,在炸老和葉寒後方數十丈之外,那數百名築基期修士仍未放棄,始終竭盡全力地追趕着他們。
似乎不將他們擒獲,決不罷休。
大約又過去了半個時辰左右,炸老一行人才勉強脫離了流淵谷勢力,所能掌控的範圍。
而就在這時,這群窮追不捨的築基修士中,終於有人按捺不住,率先施展法器,朝着前方的炸老等人發動了攻擊。
可惜事與願違,這些人發出的法器攻擊總是差之毫厘,始終無法對炸老他們構成實質性的威脅。
這一結果令其大失所望,不過他們依舊緊緊咬住炸老與葉寒不放。
鳴!
伴隨着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爆鳴聲,突然從炸老二人前方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炸老的臉色瞬間大驚。
旋即,他毫不猶豫地立刻改變紫金葫蘆的前進方向。
也就在這一瞬間,距離炸老他們身旁僅百丈之遙的一座小山丘,竟然被硬生生地削成了一片平地。
看到這一幕,剛剛回過神來的葉寒,臉上露出了極度驚駭的表情。
「為什麼連前面都有築基修士,圍攻我和師傅?」葉寒心中充滿了疑惑不解。
此時此刻,在炸老二人原先前方,數十丈遠的地方,突然出現的三名築基修士,面容十分陰沉:「可惡!就差那麼一點點!」
不過,他們沒有時間多加思索,迅速繼續朝着炸老二人逃跑的方向追趕上去。
「距離那個地方還有兩千多里,只要到達那裏,就」
正當炸老這樣
想着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一股極其強烈的威脅感,而且已經快要觸及到紫金葫蘆了。
事已至此,想要躲避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旋即,炸老手中儲物戒,突是出現一顆拳頭大小,冒有紫色雷電的珠子。
見此,葉寒心中不由驚呼道:「極品法器——泯滅珠!」
還沒來得及細想,只見炸老手中的泯滅珠瞬間被催動起來,脫離手掌,朝着紫金葫蘆後方疾馳而去。
轟隆!
伴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葉寒身後五丈處響起。
緊接着,一股強大至極的衝擊波以排山倒海之勢朝他所在的位置洶湧而來。
不過,就在葉寒準備施展焊甲符來抵禦這股恐怖威勢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金光護罩。
當那股衝擊波撞擊到金光護罩上時,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後,葉寒連忙抬頭向炸老望去,並恭敬地拱手施禮道:「多謝師傅出手相救。」
但是,炸老並沒有回應他的感謝,依然全神貫注地操縱着紫金葫蘆。
而身後那些緊追不捨的築基修士們,看到自己發出的攻擊如此輕鬆就被破解掉,不由得咬牙切齒道:「果然,出自玄天門的人,都不能小瞧了」
數百築基修士,在追擊了半日後,逐漸有人開始退出,已是只剩下不到五十人,還處在追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