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葉寒將弟子令取出,便是看到濃厚的霧層中,走出兩名身着暗黃服飾的青年。
二人中的瘦高青年,率先一步發現葉寒。
旋即,那人眼睛瞪的溜圓,一手指着葉寒:「葉師弟,你沒死」
聽到此話,身旁另一位長相略帶秀氣的青年,也是就很快注意到了葉寒的存在。
而他所表露的震撼程度,絲毫沒比瘦高青年少。
緊接着,那秀氣青年一臉驚愕的說道:「楊峰主不是說,你們這些去往煉丹大會的煉丹師,除了他老一人,不是沒人倖存嗎!」
而一旁的葉寒見此二人,只是稍稍回憶一下,便想起他們到底是誰。
正是找過自己煉丹的,兩位器峰師兄。
當自己聽到,其他同去煉丹大會的師兄們,已是遭了變故,不覺有些慶幸。
「還好被那名築基修士,打下了飛天舟,不然,可就」葉寒甚是後怕的想道。
隨即,葉寒抱拳一禮,滿面嘆息道:「二位師兄不知,那日師弟我,的確險些着了那幫賊子的道,只是當時我被打下飛天舟,昏死過去,等我醒來,已是不見眾位師兄的蹤跡,由於傷的太過嚴重,只待傷情好轉才往宗門趕會,只是沒想到師兄他們已經唉」
見此,那兩名青年也是信了半分,緊接着連忙同時說道:「此事還需稟報上面,師弟你且跟我們來。」
說着,二人中的瘦高青年取出弟子令,開啟玄天門進宗陣法。
沒過一會兒,葉寒眼前不遠處,又出現那日的同樣情景。
葉寒一得知飛天舟上的其他煉丹師都死了後,他也是明白,此事想要輕易揭過是不可能了。
旋即,葉寒在二人的帶領下,進入了玄天門,向着天機堂方向而去。
在去往的路上時,路過葉寒身旁的那些不認識他的玄天門弟子,並沒有什麼大的表情變化。
一些有過與葉寒一面之緣的人,見到葉寒再次出現在玄天門,不禁吃了一驚:「葉師弟怎麼還活着,他不是也在煉丹大會的參賽名單中嗎?」
而那些不認識葉寒的玄天門弟子,聽到他所叫的名字後,也是齊齊難以置信。
雖然他們沒見過他,可是煉丹天才葉寒,他們還是有所了解的。
很快,葉寒成為此去煉丹大會中,除去楊峰主外,又一倖存者的消息,迅速的在各大弟子間傳播開來。
而一路緊隨兩位器峰師兄的葉寒,在去往天機堂的途中,並未被這些其他玄天門話語,所受太大影響,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天機堂。
當天機堂堂主張墨,看到是葉寒被帶到此處時,也是有些吃驚。
不過,張墨未與他多有言語,一把抓起葉寒的身體,朝着掌門大殿方向飛去。
等到葉寒完全反應之時,他已是停留在了空中。
正當自己想要開口, 耳中卻是傳來一陣言語:「等到了掌門那,你再細細道來當日情形。」
聞此,葉寒只好先行閉嘴。
沒過多久,張墨便帶着葉寒來到了掌門大殿。
曹岩見到葉寒時,並不認識其人,從頭到尾,自己都未曾親自接見過他。
一開始,曹岩也是奇怪,張墨為何會如此火急火燎的帶着一名弟子,來找自己。
而當得知葉寒的名字後,曹岩瞬間從一種普通姿態,轉變為一臉的重視。
緊接着,曹岩取出一枚傳音玉符,在其上面說上了些許話語,便又一言不發的,坐在中心主座,等待着什麼。
不過一會兒,掌門大殿內,飛來一名白須老者。
而葉寒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正是丹峰峰主,楊賢。
當楊賢親眼見到葉寒後,也是如張墨一般,一臉難以置信。
「葉寒,你可說說當日所發生的一切了。」葉寒耳中,突是傳來曹岩的聲音。
「是,掌門。」葉寒故作鎮定,回應道。
不過其內心,此刻已是帶了些許緊張。
旋即,葉寒添油加醋般,將那日的事情說於了一二。
至於後來的什麼紫荊墓穴,他是半字未提。
「看來你小子,除了修煉資質差外,氣運方面,還是很為上乘的,只是可惜了那一舟的煉丹師了」話到至此,曹岩不禁嘆息了一聲。
「既然活下來了,以後就要懂得珍惜,多為宗門做些貢獻好了,葉寒,此處已無你事了,你且先下去好好修養吧。」曹岩擺手對葉寒說道
。
「是,掌門。」葉寒旋即對其一禮,便告辭離開了掌門大殿。
待到葉寒完全離開後,曹岩卻是又開口:「楊老,墨老,你們可看出了些什麼。」
「掌門,這葉寒表現的太過淡定,是不是有點」張墨先一步開口道。
「是有點,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機緣所在,他不說,我們也不能強求,這幾日,先派人盯着他一二,要是發現他的機緣是在魔淵宗,當場抓起盤問魔淵宗的下落,要是問不出,便殺了」話畢,曹岩的眼神,直接是變得銳利了十分。
「是,掌門,這事我會安排的。」張墨緊跟着說道。
而一旁的楊賢,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內心不由想道:「葉寒,你可不要是他們的人啊,要是真如此,老夫也保不了你」
與此同時,剛下通天峰的葉寒,完全不知上面那幾人,已是開始算計自己。
在回藥園的途中,也是有幾名玄天門的弟子,認出了葉寒,只不過都是遠遠觀望,並未與之有過多交集。
約莫過了兩刻鐘,葉寒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煉藥堂外。
剛一踏入煉藥堂,自己迎面便走來一名熟悉之人。
「葉寒,你小子真活着?」那人表情略帶驚異的說道。
「託了宗門的氣運所在,我才是死裏逃生,蘇執事,我先會回藥園了,以後還是老樣子啊。」說着,葉寒轉身朝着藥園方向而去。
而剛剛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煉藥堂中的蘇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