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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機不是萬能的,也不是狂妄的本錢!
一聲落下,她根本沒有顧及有袁京在場,也沒有顧及此地是汝南袁氏的地盤!
只見,有抹淡黃色的氣機光暈在他的手中出現。
淡黃色,是九品引氣機淬體從而出現在體表的氣機顏色。
然而,她這僅僅只是九品的層次嗎?
顯然不可能!
她這聲話畢,淡黃色的氣機出現,只見這淡黃色的氣機變成了無數隻類似章魚般的觸手,直接朝着袁儒生而去!
袁京見此,道:「前輩不可!當真要與我袁氏為敵嗎!」
袁京立刻擋在了袁儒生的面前,當下,他那絕頂五品的氣機也轟然爆發!
是無形無色的氣機!
萬縷氣機!
袁京的氣機也不可謂不強悍,可她的那看似微弱的氣機,卻更為詭譎!
袁京那洶湧澎拜,浩瀚不已的萬縷氣機所化之屏障防禦,竟絲毫擋不住她!
啪!
啪啪啪!
那淡黃色的氣機觸手,鬼魅般的透過了袁京的防禦,出現在了袁儒生的面前,直接抽打在了他的身上。
袁儒生瞪大了雙眼,他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硬生生的挨上了數道鞭打!
剎那,袁儒生原本那清爽的身體,瞬間傷痕累累!
「啊!!!」
袁儒生痛苦的大喊,直接響徹了雲霄,就像是被施以了重刑的囚犯,苦不堪言!
片刻後,袁儒生朝着她喊道:「你到底是誰!我平生交惡無數,我袁儒生有的是敵人,但從未有四品的敵人!你就算讓我死!也讓我死個明白!」
袁京在劇烈的喘着氣,眼神陰晴不定。
而她則大笑:「這就是你袁儒生的可惡之處!你只知道欺凌弱小!卻從不得罪實力遠勝自己的存在!」
袁儒生的瞳孔一縮,他的嘴角則再度流出了一些鮮血。
終於,袁京開口,道:「前輩今日此舉,又何嘗不是欺凌弱小呢?如若我族老族長尚在,你焉敢入我族內?」
「呵呵,在與不在,我都敢來!袁京!你想要真正的與我交手嗎?我奉陪到底,哈哈哈。」
她大笑了起來。
袁京再次沉默了起來,眼中神情複雜。
最後,他似乎又做出了什麼決定,出聲說道:「前輩說笑了,我哪是前輩的對手,只是請前輩手下留情,既不是來要我族老族長之遺體,又不是與我整個袁氏為敵,我只想要請前輩……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好一個適可而止!」
她盛氣凌人,言語逼迫!
袁京的表情瞬間微變。
但很快,她說:「如若不是你袁儒生尚且有些用處,我今日怎麼都不會適可而止!我一般不出來,一出來,我必要取走性命,完成恩怨。今日,算你走運!」
這話,終於讓袁京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袁京,你不要以為我是怕了,就算他來了,我都不怕!他能對付其餘四品,卻對付不了我!」
她再次說道。
而這句話,也不知道是戳中了袁京什麼命門,只見袁京直接呆滯住,接着,身體一抖,進而驚錯的轉身看她。
「好了,到此為止,袁儒生,你要想報仇,隨時來找我。」
她又對袁儒生說道。
「可敢留下姓名!」
袁儒生沉聲,眼神當中的陰鷙之色,好似實質。
她站定腳步,只見她揭開了臉上的面紗。
她顯露出了自己的面孔,是一副很是醜陋的女人模樣。
竟是一個又矮,又丑的女人。
可看到她的面孔,在聽到她原本聲音就一直呆滯住的我,再次心神震動。
真的是她!
她的雙眼,平靜且逼人,直視着袁儒生。
轉瞬之間的眼神交鋒,袁儒生立刻示弱,原本的仇恨之意,瞬間消散,或者說只敢消散。
只聽,她冷笑了一聲後,說:「鄙人……堂前燕!」
堂前燕!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堂前燕!
也是當初提點幫助我許多,甚至是我入修玄士的引路之人!
而當堂前燕的名字說出,無論是袁京,還是袁儒生,他們的面孔當下就凝固了。
片刻後,袁京重聲吐出一句話:「舊時王謝堂前燕!您是尊者!」
「哈哈哈!」
堂前燕大笑,卻沒有說話。
袁儒生瞬間激動了起來,道:「尊者!尊者!我何時與你有怨!」
堂前燕依舊沒有回話。
而袁京的眼皮一顫,他抓着邊上的柱子,似乎才能夠穩住自己的身形。
好一會後,袁京才緩過來一口氣,也說道:「尊者!我袁氏何時得罪了您!竟讓您屈尊大駕!」
堂前燕終於開口了,說:「袁氏不是喜歡熱鬧嗎?我也來湊個熱鬧,什麼人都要來了,我堂前燕怎麼不能來?」
「尊者消失了二十年!尊者這個熱鬧,我袁氏承承擔不起!」
袁京大聲道。
可以看見,這位堂堂的袁氏族長,鼎鼎大名的絕頂五品,此刻的腰竟然都是彎着的!
「沒什麼承擔不起的,他都來了,我來了,不很正常?」
堂前燕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接着,她再道:「好了,教訓已經給了,熱鬧我也湊完了,我該走,我最後提醒諸位一句話。」
「還請尊者教誨!」
袁京高喊,袁儒生也一同高喊。
此刻的袁京,沒有一絲的平靜,更沒有了一絲的疑惑,剩下的只是惶恐!
而高傲如他袁儒生那般的人,此刻更沒有一絲方才被教訓後的怨怒,有的,也只剩下了惶恐!
他們恭敬,甚至到了一些卑微!
「什麼教誨不教誨的,我只告訴你們,莫要因為一時的得失,而毀了整整兩千年的袁氏!莫要因為一時的決念,而亡了這天下的士族!」
堂前燕冷漠的說道。
袁京、袁儒生,身軀一顫,低頭說道:「晚輩謹記!」
最後,堂前燕看了倆人一眼,竟又在我身上停留了半響,這才離開了袁氏的大堂。
直到堂前燕走了好一會,袁京跟袁儒生,都大氣沒敢喘。
許久之後,袁京這才來到了袁儒生的邊上,問:「族老,沒有大礙吧?」
「無妨,此次是我性子急躁,差點害了整個袁氏,尊者若是大發神威,或許,連他也救不了我袁氏。」
袁儒生心有餘悸的說道。
袁京沉默。
袁儒生繼續說道:「許是因為這段時間,我在士族當中過於活躍的原因,讓尊者不滿了,都怪我,族長,今後之事,我再不決斷,一切聽憑族長吩咐了,我的性子,是該改改了。」
「族老說的什麼話,之前一切決斷,都是共同商議的,這責任,也是我等一塊背的,我袁氏如今,是萬萬少不了族老!」
袁京低聲說道。
袁儒生擺了擺手,又道:「不,對付那個陳啟,就是我一意孤行……」
話此,袁京無言,邊上,尚且沒有走的我跟袁信,都是一愣。
「先不說這些了,之後的事情,已經無法回頭,還是按照之前的法子去做的,他已經請來了,請佛容易送佛難,謀劃還是得繼續。」
袁儒生接着道。
而這會,袁京則打斷了袁儒生的話,而是看向了我們。
袁信馬上領會,道:「晚輩這就去守着太清宮,不打擾族長族老商議。」
「等等,今日之事,你做的很好,先去養傷。」
袁京說道,而後擺了擺手。
袁信立刻領着我離開了議事大廳。
袁信的腳步很急,似乎因為我在裏頭,而讓他擔憂。
直到領着我走出到了門外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林觀佛一直在外面等着,我們倆人走出來好會後,他都沒回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事情,更不知道,方才屋裏頭的事情,有沒有被他聽見。
我們也沒理會林觀佛,直接離開了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