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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一個老乞丐那般。
大帝經文饞食的不止他身上魔意,更是他的生命本源。
蘇梵邁步,來到劉一杉面前,「說吧,你是如何墮落成魔的?」
他在這裏觀戰已經很長時間了。
先前,他並沒有感覺到劉一杉身上,有絲毫魔意。
但現在,卻淪為魔門。
或許,是跟仙家有關。
畢竟,他是依靠着仙家的幫助,才成就劫帝的。
劉一杉狼狽的重咳幾聲,抹了一把嘴角,氣息糜弱,「不知。」
大帝經文饞食掉他身上的魔意,讓他恢復了一些理智。
回想起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突然。
腦海靈光一閃。
瞪大雙眼,「莫非……」
「莫非?」蘇梵眉梢微蹙,隨手打了個響指。
兩者雙眼霎時一黑,待恢復後,兩人已然出現在桃源世界。
「這裏不會有其他人,說吧。」蘇梵來到一旁石墩坐下,看着劉一杉。
劉一杉微微失神,目光下意識掃向周圍,然後正過目光,「為何不殺本座?」
蘇梵笑了笑,「好歹你之前屬於人族,在臨死之前,為人族做些貢獻是應該的。」
劉一杉非死不可,但死之前,蘇梵想要知道他是為什麼而墮落成魔。
劉一杉聞言。
艱難的操控肉身拱手,低頭,「本座劉一杉,曾聽聞過不少關於蘇域主的事跡,卻未曾親眼見識。」
他抬起頭,繼續道:「若蘇域主能夠讓本座由衷服氣,本座便是告知。」
蘇梵聽完。
點了點頭,「很好。」
說着。
他凝聚出一縷大道,傳遞入劉一杉的體內。
劉一杉神色一凜,渾身一震。
在大道進入身體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煥發了新生那般,充斥着活力。
身上明明有傷勢,他卻感覺不到傷勢痛的痛處,永無止盡的力量從丹田裏浮現。
迴光返照!
他能想到的,便是這個詞。
「這抹力量……」劉一杉握了兩把拳頭。
這抹力量,和淺溪所展現的很像,甚至比淺溪得到的還要強。
他閉眼。
睜眼。
轟然間。
帝王真身再度釋放,此刻的帝王真身,臉色不再如之前墮魔般猙獰。
只見他揮起雙臂,體內大道之力匯聚於一處,巨掌疊合,奮力向下壓去。
對此。
蘇梵並不着急。
看着頭頂上快速落下來的巨大手掌。
他沒有動用大道,只是動用了法則。
「咚——」
以蘇梵坐下的石墩為中心,四地塵土掀開,平整的地面凹陷出巨坑。
他,安然無恙。
僅是動用法則,便輕而易舉的抵禦了大道之力。
「好強!」
劉一杉瞪着雙眼。
身軀止不住的顫抖。
「撲通」跪下,腦門,狠狠的磕在地面,「本座……」
「不!屬下,願為昔日對蘇域主,以及對蘇夫人的不敬之意,感到抱歉。」
兩人交鋒,雖只有一招。
可這一招,足矣。
這份力量,是來源於蘇梵的,他使用蘇梵的力量,來攻擊蘇梵。
蘇梵,卻毫無損傷,臉色輕鬆愜意。
這便足以證明了,對方的實力,遠遠碾壓於自己。
蘇梵收回力量,微微一笑,「在隕落之前,留下一些有用的話吧。」
劉一杉抬起腦袋。
緩緩訴說,他是如何突破劫帝的。
依照他的天賦和修煉速度,若想突破劫帝,除非其中有重大機緣。
否則至少要有千年時間才能夠抵達。
但,仙家解決了這件事。
在他臣服了仙家之後,仙家的無言大帝,便是賜予了他一瓶玉液。
將玉液飲盡後,第二日,他便突破了。
墮落成魔,或許,跟這瓶玉液有關。
言盡於此。
蘇梵將其焚化,離開了桃源世界。
……
外界。
齊閣內。
過了接近半天時間。
這半天,仙家大軍撤退,「臣服派系」失去了劉一杉作為首領,且損失慘重。
很快就被淺溪等人制服,待蘇梵回來後再做發落。
淺溪靜坐在蘇梵先前觀摩的山峰上。
表面上古井無波,但眼神時不時會出賣她。
很期待着蘇梵的到來。
「身體如何?」淺溪看向一旁的縹緲。
「已經恢復了。」縹緲起身,笑着轉了一圈,又道:「而且,我現在比以前還要強。」
淺溪微微點頭,「能跟我說說,你們在九幽世界發生了什麼嗎?」
講到這裏。
縹緲就是來了興趣了。
她老早想跟人分享一下蘇梵的英勇事跡,但一直沒有機會。
她坐了下來,「師姐,我跟你說,夫君可厲害了……」
「等等等等等下。」淺溪止住了她,眉頭一挑,「夫君?」
「嗯,夫君。」縹緲點頭。
淺溪抓住縹緲的肩膀,一臉激動的樣子,質問,「你們在裏面幹了什麼?」
果然,她就知道,縹緲會藉此勾引師尊。
「能…能幹的,都…都幹了。」縹緲小心翼翼的回應。
頓了下,縹緲掰開淺溪的手,「我跟你說,你可別怪我,我已經很盡力的克制自己了。」
只是……
只是事情到來的太過順理成章,這擱誰誰能忍住?
「要怪,你就怪仙家那三個無上,要不是他們,我也沒機會!」縹緲理直氣壯。
看着理直氣壯的縹緲。
淺溪嘴角微抽,深呼吸了一口,扶了下腦門,「算了,還是說說你們經歷的事情吧。」
縹緲的理由。讓她無言以對。
事到如今,她也改變不了什麼還是先聽聽他們之後的經歷吧。
縹緲輕輕點了下腦袋。
緩緩把事情說了出來。
待聽完後。
縹緲便是起身,離開了山巒。
因為蘇梵來了。
她霸佔了蘇梵那麼長一段時間,也該留點空間給淺溪。
蘇梵來到淺溪身邊坐下。
似是在糾結縹緲的事情,淺溪往側邊挪了兩下。
動作輕巧,配上絕美動人的容顏,倒顯得有一絲可愛。
蘇梵沒有動作,而是盯着淺溪的側臉,「溪兒不想為師出現?」
淺溪抿唇,抬起腦袋後,又是低下,「差…差不多,你在不在,都一樣……」
「是嗎?」蘇梵捏着下巴。
然後起身,「那算了,為師走了。」
說完。
他就要離開。
這讓淺溪忍不住,雙手緊緊攥着坐下的石崖邊緣。
轉身毫無形象的大吼,「你就不能哄一下我?」
氣人,真是太氣人了!
老是在玩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很好玩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