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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通和少女剛出滕王閣,韓沖沖和房可可便圍了上來。韓沖衝上上下下自己檢查着韓通,仿佛生怕這個寶貝弟弟受了委屈似的。
韓通嘿嘿一笑,小聲問道:「剛才因為要引開眾人的視線,正好這個少女遇到了危險,所以我就進去跟他們比劃了一下。剛才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按照我們事先制定的計劃,帶陛下去看了滕王的雕像了吧。」
韓沖沖向房車努了努嘴,說道:「喏,陛下現在就在裏面,還尿着呢。你是不知道,剛才我們帶他去看滕王雕像的時候,給他嚇得,差點喊出來,把敵人招惹過來。」
韓通笑嘻嘻地走到「房車」前,拍了拍房車的背部,問道:「陛下?你還好嗎?」
只聽小皇帝在裏面顫顫巍巍地說道:「教父,你……快……給我……滾……嚇死……我了。」
嗯,陛下的口吃看來沒那麼嚴重了,崩潰療法應該是慢慢起效了。
韓通剛要帶着一行人啟程回宮,突然,看見少女一個人站在原地,低着頭,一動也不動,臉上愁雲密佈,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心事。
她怎麼了?
明明剛從虎口脫險,她應該高興才是啊。
韓通走到少女的身邊,少女像是可以避開他似的,把頭一低,便從他身邊,紅着臉擦肩而過。
其實,少女此時心裏想的,仍然是韓通身邊的那個女人。剛才,她明明看到那個少女摟着韓通的脖子,如果她不是他的未婚妻,還能是誰?
為什麼,偏偏,要讓我對一個有婦之夫動心呢?
少女擦肩而過,突然又回過頭來,將一個塞在了韓通手裏。
韓通握着紙條,望着女孩盈盈一握的裊娜身姿,呆呆地出神。
一行人返程回宮,再次途經剛才的十里香,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十里香竟然安靜得可怕。
突然,天空中烏雲密佈,滴滴答答地下起雨來。
傍晚,烏雲遮蔽了夕陽,小巷子裏霧蒙蒙的,有一種灰色的憂傷感。
在這樣的下雨天,韓通想起剛才的少女,心裏別有一番滋味。
想念的滋味。
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一個身着白衣的妙齡少女,搖着摺扇擋在了一行人之前。四個黑衣人緊跟在後面,蹭蹭蹭,從高處掉下來,為少女撐傘。
少女一邊搖着羽扇,一邊嘿嘿笑道:
「韓太師,別來無恙啊。」
韓通一臉發蒙地看着眼前的五個人,心想:「我認識你嗎?」
「敢為姑娘貴姓,您怎麼會認識我?」
韓通的手向腰間的判官筆摸去,他隱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哦,小女子來自南平,之前女扮男裝潛伏在大周軍隊裏,目睹了太師粉碎政變,英明神武的全過程,此次前來,小女子是特地想跟你借一樣東西。」
韓通心想,這是遇到南平的此刻了啊。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背後的「房車」,身上不禁起了一層白毛汗。
他冷冷地問道:「敢為姑娘想要什麼?」
姑娘冷冷地說道:「我想要韓大人手裏的那一張公驗。」
韓通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他詫異道,這個女人怎麼知道我手裏有一張公驗。
這張公驗之前是審訊兵部侍郎通姦案的時候,邱虎交給韓通的。
公驗上只寫明了,一名商人從南平運來了四大車的新鮮果蔬。不過這張公驗很明顯,是一張偽造的,目的是掩蓋這四輛大車運送的真實的貨物。
貨物是從南平出來的,所以,這個來自南平的白衣少女,應該也在查找這一個案件。
韓通一聳肩膀,說道:「我手裏並沒有什麼公驗?我們是朝廷命官,請你不要攔在道上。」
那白衣少女嘿嘿一笑,說道:「沒事,韓公子不給,我們自己來取便是。」
說着,那四個黑衣人便大吼着向韓通一行人攻過來。
房可可和韓明不懂武功,他們趕緊推着房車向房舍中逃去。
韓通手裏握着那根閃閃發光的碧玉判官筆,韓沖沖手裏捏着梅花劍,兩人與黑衣人斗在一起。
黑衣人都是來自韓平國內青竹幫的高手,人手一把青竹劍,出招極為兇狠,招招攻敵要害。韓通和韓沖沖在空中閃展騰挪,只是勉強與他們打成一個平手。
這時候,白衣少女大叫一聲,縱身躍入戰圈。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不同凡響。一柄翠綠細長的青竹劍被她舞動的呼呼作響。
她的加入瞬間打破了戰場的平衡,韓通和韓沖沖節節敗退,眼看着就要不敵。
韓通靠在牆角,擦了擦嘴角的血,大叫一聲,揮動判官筆,使出一招「悲迴風」。判官筆皎皎明月,剎那間,天空中一道碧翠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天空。
韓通揮舞着判官筆,直點白衣少女的眉心,他打算殊死一搏。
與此同時,一名黑衣人大叫一聲:「郡主,小心啊!」
說着,那名黑衣人擋在白衣少女的身前,硬是幫她接下了韓通的這一招。
黑衣人向後連退了幾步,重傷不醒。
「阿四,阿四。」白衣少女見黑衣人被韓通打得昏迷不醒,登時慌了手腳。她趕緊招呼其他黑衣人一起逃走,臨走時,她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看了看韓通,說道:
「韓公子,早晚我會再來找你的。」
韓通想要去追,但是韓沖沖也受了劍傷,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着。
韓通等人先把韓沖沖扶起來,讓韓明護送姐姐先回韓府,自己則帶着小皇帝回到了皇宮之中。
符太后終於又見到了兒子,這一整天他都坐在皇宮之中,提心弔膽的,這會總算見到郭宗訓龍體無恙,心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陛下,你可見到那滕王的雕像了嗎?」符太后問道。
「見到了,母后。那滕王太可怕了。」郭宗訓撒嬌地說道。
「韓太師,下次還需要再帶着陛下去治療嗎?」符太后向韓通問道。
韓通剛要說話,卻被房可可搶了先。
他嘿嘿一笑,說道:「陛下,太后,我已經把滕王的雕像給畫了下來,等我回到大理寺,給陛下做一個縮小版的雕像,這樣陛下就可以不要出宮了。」
符太后一聽還有這法子,當即高興得合不攏嘴。
就在這個時候,韓通上前一步說道:「十日之後,滕王府將會為郡主舉行比詩招親,到時候,還請陛下親臨現場,給大周的書生們訓話,這樣,也可以鍛煉陛下的膽量,等到殿試之時,陛下便不會緊張。」
符太后點了點頭,說道:「好!就依愛卿。」
韓通:「另外,今日我們一行人,在途中遇到歹人襲擊,所幸這一夥來自南平的刺客,只是為了微臣手中的一張公驗。」
符太后皺了皺眉頭,說道:「公驗?一張小小的公驗,值得南平派出刺客來搶奪?」
韓通搖了搖頭,說道:「微臣也不清楚,只不過是一張運送果蔬的公驗,但是確實是偽造的。」
符太后點了點頭,說道:「南平與我大周帝國接壤,而在太師統一天下的計劃中,南平便是第一個,所以,還請太師一定要查清楚敵人的來意。」
韓通:「謹遵陛下,太后旨意。」
就這樣,韓通和房可可拜別了符太后和小皇帝,此時雨過天晴,一抹晚霞落在天邊,像一條紅色的絲帶。
房可可:「大人,要不要卑職送您回府?」
韓通笑着搖了搖頭:「你自己回去吧,我還有一個人,要去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