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一想搖頭。
「我的小姐啊,您在外面找個大夫再好能夠好的過宮裏的御醫麼?
咱先去看看大小姐那邊是個什麼情況,傷得重不重再說。」
蘇珈禾一聽覺得也對,墨菊無語的跟在她們身後,三人一起出了府就往二公主的別院趕。
蕭珈禾掀開帘子看着外面,好奇。
「咱們車夫還知道二公主的莊子怎麼走?」
趕車的人眼睛閃了閃,「回小姐的話,奴才是做車夫的,這什麼地方都去過,大部分路都是知道的。」
蕭珈禾「哦」一聲,轉頭看坐在自己對面的小丫鬟。
「春杏,你進府多少年了?
我感覺你也是府里的老人,該漲月錢了吧?」
春杏有些緊張。
「回小姐奴婢進府已經七八年。」
「七八年了,那你不知道背主之人是什麼下場,還是咱們府上對你們都太仁慈了,讓你生歹心。
剛才我一時緊張如今再想想,我大姐姐的本事那麼厲害,怎麼可能輕易就受傷?
再看你和車夫的表現,我算是徹底明白了,你們這是故意的想要用我來要挾阿姐是嗎?
墨菊,現在帶我離開,能不能做到?」
墨跡眸子眯了眯。
「能!」
沒想到這位小姐平日裏傻憨憨的,竟然還有這麼精明的一面,連她都沒有想到這可能是個局。
聽到小姐想要離開,對面坐在她們面前的小丫鬟立刻想要阻止。
「小姐,你走不了的。」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馬車周圍多了幾個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個個身手不凡,手持刀劍。
就連墨菊見了也是面色凝重,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好手。
這個時候那些黑衣人沒有立刻動手,從那些黑衣人中走出一人正是蘇陵柔
「我的好表妹,我勸你最好不要反抗,不然的話,下一個被用來當做人質的,不是你,也會是你的家人。」
蕭珈禾沒想到出來的人會是蘇表姐。
「表姐怎麼會是你?」
蘇陵柔得意的伸手向她炫耀。
「驚喜嗎?
很意外嗎?
為什麼不能是我?
你那麼善良,應該不會想要讓蕭府的其他人來做這威脅蕭安樂的籌碼吧?
正好我也懶得再過去抓人你說呢?」
蘇珈禾的小臉兒繃得緊緊的。
「陵柔表姐,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姐又沒有得罪過你。」
「為什麼,哈哈哈,真是可笑,你問我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蕭安樂太過討厭,擋了太多人的路,要怪就怪你姐姐,可別怪我。
不過你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你就算要殺,也要當着蕭安樂的面。」
蕭珈禾怒氣沖沖的看着她。
「我姐姐那麼厲害,你們不會是她的對手。」
蘇陵柔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得特別大聲。
「哈哈哈哈,井底之蛙,你就是那隻井底之蛙。
你以為你姐會了點道法就厲害了嗎?
我告訴你,這世界上比她厲害的人多了去了,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對付她,自然是有人要她死。
放心,知道你姐姐道法厲害,所以我們也請了道法厲害的人。
這次我倒要看看她蕭安樂如何脫身。
把她給我綁起來帶走!」
蕭珈禾轉頭看墨菊,對墨菊小聲道:
「你自己逃!」
墨菊搖頭「一起吧,反正我也逃不掉。」
蕭珈禾蔫了。
「好吧,那咱們一起。
還好他們抓的是我不是三哥,三哥可是要科舉的。」
兩人這麼束手就擒的,被那些人帶二公主的莊子,自然有人接應他們。
蕭安樂還在戒備的看着他們要做什麼,卻不想沒有聽到黑狗的聲音也沒有要對自己動手的意思。
那她就靜觀其變好了。
眼看時間不早了,那位馮青蓮道:
「咱們往裏面走走吧,聽說這山里兔子也有不少。
二公主特地下令不讓人上山打獵,把這一片都給圈起來了。
說來這裏和皇家獵場也相差無幾了。」
玉然郡主立刻呵斥她。
「青蓮,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這裏如何能同皇家獵場相比?」
馮青蓮翻她個白眼,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你這比方很是不妥妥,讓有心人聽了去,豈不是平白給我公主府上招禍?」
馮青蓮被她呵斥很是不爽。
「這裏又沒有外人,難道蕭姑娘還會說出去嗎?
看你和蕭姑娘關係這麼好,蕭姑娘定然是不會說出去的是吧?」
蕭安樂點頭。
「對,我是不會說出去。
姑娘還有什麼想說的儘管放心說,我都聽着。」
蕭安樂這話乍一聽是沒什麼,可總感覺有點什麼奇怪。
馮青蓮便也不說了,這個時候聽到一陣奇怪的鳥叫。
馮青蓮眼神一閃,帶着他們往另一條路走。
蕭安樂和周闖對視一眼,看周闖皺眉,蕭安樂現場教學。
「是不是感覺這裏有些奇怪,從我們進到這山腳下開始,就進了別人之前佈置好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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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剛才,咱們已經徹底進到了陣法中。」
周闖是有天賦,但再有天賦也沒有速成的道理,他還是有很多不懂,尤其是對陣法一道。
「師父我不懂,您既然看出了是陣法,為何還要進來?
咱們進入到陣法中了,豈不是便由佈置陣法的人擺佈了。」
蕭安樂折斷一旁樹木的枝杈,好笑的道:
「當你師父我是吃素的呀,我便是進了他的陣法又如何?
今天我就教教你怎麼來,以陣破陣。」
一旁的玉然郡主和馮青蓮兩人面色各有不同。
玉然郡主是驚訝的看着周圍。
「咱們怎麼會進到陣法里?
還有,這裏怎麼會有陣法?」
這麼一想她看向一旁的馮青蓮。
「是你!」
馮青蓮這會兒已經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
「對,就是我,想知道原因嗎?
因為我想要你去死啊!」
蕭安樂無語的看着她,
「真是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你可別忘了,你現在也在陣法里。
別以為你身上帶着破陣的玉牌,就能離開,你這玉牌是假的,如今你也離不開這裏。
不信你可以試試。」
聽蕭安樂這麼說,馮青蓮一臉不信。
「怎麼可能,那人分明說只要帶着這玉佩,便可離開陣法,不受陣法影響。」
她這麼一想,立刻拿出玉牌掐訣。
果然什麼都沒有發生,她也離不開這裏。
「怎麼會這樣,你對這玉牌做了什麼?」
蕭安樂被她給蠢笑了。
「我能對你的玉牌做什麼,我又沒有動過它。
分明是一開始人家就當你是可以丟棄的棋子,你還在這裏沾沾自喜,以為可以借人家的勢,除去你這個同母異父的姐姐。」
被蕭安樂點破,馮青蓮不願意面對。
她有些慌了,轉頭就跑想要離開這裏。
一旁的玉然郡主覺得,這個時候跟在蕭安樂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蕭姑娘,她不會有事吧?」
蕭安樂搖頭。
「玉然郡主不管她,就算死,也是她的命。
咱們先從這陣法里出去再說!」
說完轉頭對周闖道:
「你看好了!」
她扔出幾張黃紙符,黃紙符在空中散開化成陣法。
然後蕭安樂手上掐訣,那陣法砰砰的炸開,兩棵樹木轟然倒下陣法被破。
「好好好,真是好樣的!」
穿着一身道士服的男子走出來。
蕭安樂就知道對方是個同行。
「就這?!
還有沒有更厲害的招數,沒有我可要動手了!」
她說着拿出一張折成三角形的符紙給一旁玉然郡主。
「拿着。」
然後吩咐周闖。
「打他,用打魂鞭。
我來給你壓陣,你打不過我再出手。」
周闖聽自家師傅這麼說,立刻打魂鞭一甩就沖了上去。
他的打魂鞭一拿出來,對方一眼就看上了。
「好寶貝,歸我了!」
蕭安樂:「你可真不要碧臉,是你的嗎,就想佔為己有!」
周闖手中打魂鞭朝着對面的人甩出去,啪!
鞭響,力道極重。
對方看上了他的打魂鞭,試圖抽出後背在身後的拂塵與打魂鞭抗衡。
蕭安樂站在身後給他壓陣,忽然應到狗叫,眉頭一動,這麼晚才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足有七八條的半人高大黑狗朝着這邊衝來。
蕭安樂轉身抓起玉然郡主,腳一蹬,兩人一起飛到樹上。
對着下面的人喊:
「哎你家的狗會上樹嗎?
如果不會上樹的話,那可就吃虧了。」
那些狗哪裏會上樹,它們只能在樹下不停的汪汪汪的叫着。
林子深處走出來一行人。
蕭安樂看清那群人的樣子,忍不住扶額。
大皇子氣勢洶洶而來,他身邊跟着幾人,其中一個腦袋垂着被拖過來的正是何應求。
怎麼回事,不是早就知道大皇子要對他不利嗎,這都還能被抓住?
還被折磨成這個樣子。
這個這大皇子果然腦子有病,不過等蕭安樂看清站在大皇子身邊的人的時候,她就明白了。
站在大皇子身邊的人正是何家那位二公子,當初對自家堂弟霸凌的人。
不是說被送到鄉下去了嗎,怎麼鎮西侯又把人給接回來了?
以前當兒子養,現在知道兒子是弟弟,還能這麼想的開,那連她都要佩服鎮西侯了。
「喂,何應求你行不行啊?
竟然被弄成這個樣子,太丟人了,以後別說我認識你。」
何應求嘴角抽了抽,讓蕭姑娘看笑話了,他努力的睜開眼,那臉上青青紫紫的,身上更是慘不忍睹。
衣服破碎,渾身血口子有劍傷,刀傷,鞭傷,都沒塊好肉了吧?
何應求扯扯嘴角,努力的想要開口,出口的聲音卻只有蚊子那麼大。
何應求身旁的何應淳,冷笑的看着樹上的蕭安樂。
當初都是因為這個蕭安樂,所以他才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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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把真相揭開,鎮西侯又怎麼會知道事情真相,自己姨娘就不會死。
所以這一切都是蕭安樂的錯,還有這個姓蕭的女人,他現在已經是鎮西侯世子了。
日後會是鎮西侯,整個鎮西侯府都是他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蕭安樂,今日這個殺局就是他為蕭安樂而設。
「蕭姑娘,聽說你和他關係不錯,怎麼如今他被我折磨成這個樣子,你不打算下來替他撐腰了嗎?
我落得如今這般境地,還要感謝蕭姑娘,小姑娘下來敘敘舊吧!」
蕭安樂:「敘你嘛的舅啊!
我在樹上不是因為我怕了你,是因為我覺得站得高看得遠,風景不錯。
但是你們這些人真是礙眼,還有這些狗。
至於你,你落得如今這下場,難道不是活該嗎?
你該不會用你這大侄子就能威脅到我吧?
你可真逗!」
蕭安樂坐在樹上,晃着兩條腿對着遠處的周闖喊:
「徒弟那邊的解決完了沒有?
這邊還有呢!」
周闖:「師父稍等,馬上就來!」
蕭安樂悠哉悠哉的坐在樹上,對着下面的人道:
「你們再等一下,我徒弟打完那個就過來打你們,先坐下休息休息。」
大皇子和何應淳,被她這話給氣到。
何應淳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你找這人也不厲害啊,連她徒弟都對付不了,在那磨嘰半天。
讓人上去把這女人給我抓下來!」
大皇子聽他這麼說哼哼一聲:
「着什麼急,等一會兒我會讓她自己下來的。」
何應淳皺眉。
「你還有後手?」
蕭安樂挑眉看着他們商量,從袖子裏拿出兩個用黃紙符剪成的小紙人偷偷放下去。
那兩個小紙人順着樹幹滑下去,一步,一步,狗狗祟祟,偷偷摸摸的走到他們那群人身後。
然後嗖的一下,附身到抓着何應求的兩個人的身上。
那兩個抓着何應求的人忽然脊背一挺,帶着何應求就朝着蕭安樂這邊飛來。
直接把何應求給掛到了安樂身旁的樹杈上。
蕭安樂拿出六枝香分成兩份,扔到地上,那三隻香無火自燃,飛到地上插進地里,瞬間就燃燒殆盡。
另外三支香也同樣這般。
這一幕看的大皇子和何應淳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情況?
「糟糕,忘記她還是個道士了,你們幾個給我上樹將她打下來!」
大皇子的一聲令下,立刻有人要爬到樹上。
蕭安樂手裏拿着兩張黃紙小紙人。
「你們確定真的要上來嗎?
不怕被我的紙人附身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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