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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牧侯?」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縱然是離世將近三十年,仍舊在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心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再度被提及還是會覺得小心肝兒顫了一下。
本來靠着沙發一邊墊子穿着襯衣的中年人不由自主的正襟危坐。
細細打量着王悍。
手指頭蹭了蹭鼻子。
看了一眼旁邊老爺子嬴嘉禧。
嬴嘉禧點了點頭示意應該沒跑了,是那位的兒子。
嬴杏好奇道。
「叔,王牧侯誰啊?」
嬴知景笑了笑,「三十年前,一己之力壓着整座江湖不敢喘氣的人。」
嬴杏眨巴着卡姿蘭大眼睛,「這麼厲害,為什麼以前沒聽人說過。」
「這我咋該給你說呢,好不容易鬆了口氣,大家都不敢提,久而久之,年輕一輩也都不知道有過這麼一號人,沒想到王牧侯的兒子竟然長這麼大了,快坐快坐!這我剛才說話的聲音有點大,你別介意!」
嬴知景站了起來招呼王悍坐下。
不少人都是打量着嬴知景。
這位是能躺着絕不站着的主兒,能站起來招呼人着實不容易。
王悍很靦腆的笑了笑。
衝着所有人再度彎腰。
言素素掃了一眼王悍。
兩人也算是老熟人了,王悍什麼尿性,言素素一清二楚,王悍越這樣,那就是肚子裏肯定憋着什麼壞水。
王悍坐的板正,今兒是言素素的主場,王悍是來當陪襯的,還是一切以言素素為主。
「客人都沒來嗎?」嬴洛坐了下來把茶端起來遞給了言素素後問道。
「這不是怕嫂子害羞嘛,就沒讓那些人過來。」嬴杏坐在椅子上笑着解釋道。
言素素臉蛋兒有些紅,以至於耳根子都跟着紅了。
嬴洛拉着言素素的手,另一隻手點了一下嬴杏腦瓜子,「你這丫頭。」
「素素,懸道司的掌道使可還好?」
老爺子嬴嘉禧笑着問道。
「挺好的。」
「爺爺,怎麼沒聽您說過,您和懸道司掌道使認識?」嬴洛打開了話題。
嬴嘉禧笑盈盈道,「年輕那會兒遊歷江湖的時候打過交道。」
隨着話匣子打開。
一幫人逐漸聊了起來。
王悍乖巧的坐在一邊,臉上帶着儒雅隨和的笑容,別人問話王悍才說話。
言素素沒忍住掃了好幾眼王悍。
事出反常必有妖。
言素素也逐漸放鬆了下來。
剛融入沒多久。
王悍一轉頭。
看向了門外。
給王悍倒茶的嬴杏也順着王悍目光看了過去。
「看什麼呢?」
「沒什麼...謝謝。」王悍接過來茶杯。
嬴杏剛放下茶壺坐了下來。
門口就傳來了聲音。
「大哥大嫂,聽說嬴洛把女朋友帶回來了?」
一轉頭。
從門外進來了幾個人。
嬴杏瞪着大眼珠子轉過頭看着王悍,心中驚疑這人聽力這麼強的嗎?
門外先進來了一個女人,長得很漂亮,帶着一股狐媚味兒,膚白貌美,蜂腰圓臀兒,穿着暗紅色的旗袍,腳下的一雙中跟鞋踩着地板發出噹噹當的聲音,貓步款款,那雙腳似乎是每一下都能踩在人的心上。
「喲!老爺子也在呢!」
狐媚女人走了進來,先是衝着嬴嘉禧行禮,隨後看向了言素素。
王悍目光一轉,看向了女人的背後。
嬴銳臉上帶着笑意站在那裏。
進門後目光落在了王悍的身上。
那雙眼睛習慣性的眯了起來。
衝着王悍露出來一個笑容。
王悍自然也是衝着對方露出來了一個笑容。
性感妖嬈的女人臀兒一轉,雙手順着臀兒大腿往下一捋裙擺坐在了沙發上,隔着茶几坐在了言素素的對面。
「喲,小洛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嘛,女朋友這麼漂亮呢。」
「小叔母過獎了。」嬴洛笑着給言素素介紹道,「這位是小叔母,這是嬴銳弟弟。」
言素素點了點頭,「小叔母好,嬴銳弟弟好。」
說話間,言素素掃了一眼王悍。
王悍和嬴銳之間的梁子言素素自然是知道的。
沒想到這剛來對方就聞着味兒來了。
「還沒問你父母是做什麼的?」性感妖嬈的柳漣茹笑着問道。
場中不少人都是眉頭皺了皺。
來之前嬴洛就已經給所有人說過言素素的家世了。
柳漣茹不可能不知道。
言素素也大大方方道,「我父母離世了。」
「哎喲,那可真可憐,嬴洛,你可得對這姑娘好一點,我看過心理學的書,心理學上說這樣的環境成長起來的心理上都有缺陷,沒有安全感,而且很敏感,你可不能大意了。」
嬴洛衝着柳漣茹道,「感謝小叔母關心。」
「都是一家人,應該的。」
目光一轉,落在了王悍的身上。
「這位是?」
「這位是王悍兄弟。」
柳漣茹抬手放在太陽穴上,「王悍?哎呀,這個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這娘兒倆來的時候就說過要來攪和事情耳聽八方的王悍已經聽到了。
自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
老子一個娘家人,你敢來噁心我家人,那老子可就不裝小白兔了。
王悍聞言笑道,「我揍過你兒子,你要是沒印象的話,回過頭問問你兒子。」
嬴銳眯着眼,眼縫之中迸發出無窮無盡的寒芒。
雙拳緊攥,兩腮咬肌蠕動,恨不得將王悍生吞活剝。
穿着襯衣帶着串兒的嬴洛親叔叔嬴知景,聽到這話之後假裝摸下巴用手擋住嘴偷偷笑了一下。
不愧是那位的兒子,說話這個味兒才對嘛。
剛才裝出來的靦腆乖巧實在是太假了。
柳漣茹的眼中怨毒一閃而逝。
皮笑肉不笑道,「嬴洛,你怎麼把打殘你弟弟的人帶回到家來了?」
嬴洛正色道,「小叔母,之前的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嬴銳那是咎由自取,好在命留了下來,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們也答應過我,嬴銳的命保下來那些事情不再追究的。
今天是我帶女朋友來見家長的日子,舊賬就不必要翻了,而且我也明確說過,王悍是我兄弟,雖無血緣關係,但勝似有血緣關係。」
柳漣茹雙手輕輕捋了一下裙擺。
「那意思就是說,一個所謂的江湖草莽兄弟,要比你這身上同一種血脈的弟弟還要親是嗎?」
嬴洛後媽江槿之聞言疑惑道,「弟妹,那咱倆之間也沒血緣關係,你之前說跟我親如姐妹的話都是騙我的?」
柳漣茹立馬道,「嫂子說的這是哪裏話,咱倆和他們倆不一樣。」
「都一樣。」江槿之一字一頓的笑道。
兩個女人之間隔着空氣都能感受到火花。
柳漣茹再度笑道,「這還沒進家門呢,嫂子這就開始偏心了?我聽說嬴洛女朋友是懸道司的人吧,哎喲,你說這大亂將至,懸道司可得頂在前頭,這一打仗啊,就得死人...唉呸呸呸,瞧我這個嘴,我沒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些事情想想都揪心吶。」
江槿之笑道,「弟妹的意思我了解,弟妹向來是個感性的人我是知道的。
但話說回來,這大亂將至,肩負平亂重任的都是英雄,他們為了太平用血肉給平民築起一道長城,在這關鍵的節點,其他人也都該肩負起自己該有的責任,即便是出不了力,哪怕是搖旗吶喊也是可以的,但這喊的口號可不能喊亂了,大戰前夕,未戰先言敗,惑亂軍心那可是要被砍了祭旗的。
哎呀,今天這麼喜慶的日子說這些幹什麼,飯菜是不是好了?
弟妹,你和小銳來的可太巧了,正好蒸了螃蟹,這螃蟹是你大哥年前經營的那片水域產的,可能蹦躂了,後廚的劉媽給我說,這螃蟹也可機靈了,像是能知道自己要被蒸一樣,趁人不注意就跑,跑的可快了,抓都抓不住。
劉媽給我說,這跑的快的螃蟹偏偏還更好吃一些,你們可一定得嘗嘗。」
王悍看着江槿之。
言素素這個婆婆了不得吶!
柳漣茹一捋臀兒站了起來,面帶笑容,「那這麼說,可是要沾了小洛女朋友的光了,以往都吃不到呢,這螃蟹是綁着蒸的,看樣子你們這是已經有把握把小洛女朋友綁死在咱們嬴家了。」
江槿之笑道,「孩子們的事情,我們做長輩的不亂插嘴,婚姻自由嘛。」
王悍看到柳漣茹聽到婚姻自由幾個字之後臉兒變了變,似乎是被戳到了什麼痛點。
柳漣茹岔開話題,「喲,我還約了人去做spa,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杏兒,送你小叔母。」
嬴杏蹦蹦跳跳的過去,「小叔母這邊請!」
柳漣茹笑道,「不用了,我是嬴家的人,認路,等會兒記得帶你嫂子好好轉轉嬴家,嬴家牆高院深,可別轉迷糊了。」
說完後轉頭就走了。
臨走之前嬴銳轉過頭再度看了一眼王悍。
王悍衝着嬴銳露出一個純真笑容。
嬴銳回了個怨毒的笑容。
轉頭就走。
老爺子嬴嘉禧搔了搔頭,笑盈盈道,「吃飯!」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
言素素沒心沒肺融入的很快。
飯後。
嬴洛拍了拍王悍手背。
「我已經給我爺爺說過了,明天可以帶你去忘我洞去看看。」
「謝了嬴哥。」
「你我之間不說謝。」
到嬴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飯後天也黑了。
王悍在自己安排好的房間裏面練着功。
炁體擴散出去。
路過嬴嘉禧房間的時候,發現嬴嘉禧那邊邪氣很多。
嬴嘉禧豁然睜眼。
王悍立馬散了炁體。
嬴嘉禧並非是入魔,這是朝元境的必經之路。
在達到朝元境之後,體內的邪念積攢,要是思維混亂,那就着了道了,要是能把這些邪氣拔除,那就算是成了。
嬴嘉禧出了房間轉頭四顧。
體內的邪氣蠢蠢欲動,轉過身快步朝着嬴家忘我洞而去。
王悍心中稍作琢磨。
明兒要是進忘我洞觀摩的話,嬴銳十有八九會橫插一手。
倒不如先上個保險。
王悍叼着煙,出了門。
假裝去和嬴嘉禧偶遇。
按照王悍的劇本兩人意料之中的碰到了。
王悍立馬發揮演技,「前輩!」
嬴嘉禧摁着體內的邪氣,衝着王悍笑道。
「出來轉?」
「對,你們嬴家確實大,我這和劉姥姥轉大觀園一樣。」
嬴嘉禧笑了笑,「我找人陪着你?」
「您老這是看不上陪我啊?」
嬴嘉禧摁着體內邪氣,「這倒也不是,只是...」嬴嘉禧皺着眉頭,額頭汗珠冒了出來。
王悍假裝驚訝道。
「您老體內怎麼這麼多邪氣?我幫您抽取出來吧!」
「你這後生盡說大話,邪氣有多恐怖你不知道?」嬴嘉禧問道。
王悍老實巴交道,「自然知道。」
嬴嘉禧青筋冒了出來。
「知道還說這話,你父親都是扛不住邪氣才走的,難不成你小子還能比你父親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