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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察到不對勁的大雕哥直接來了個彈射起步。
土雞反應稍微慢了一點,緊跟着就跑。
把子哥從盜洞出來之後朝着盜洞之中鑽出來打的透明身影就是幾鏟子。
奈何根本沒有實質性傷害。
踉蹌起身,掉頭就跑。
土雞回過頭嗷嗷叫。
「把子哥,你不是說碰到不管男鬼還是女鬼就幹了嗎?你咋不干?」
「我干你樓某!老子褲襠里這二兩肉是肉炮不是他媽的量子炮!」
幾人拼了命的原路返回。
東西一路上都丟了不少。
那道身影悄然散去。
洞中的王悍盤坐在那裏,沒有絲毫的波瀾。
頭頂三朵炁體之花若隱若現。
如果仔細去看的話。
會發現王悍頭頂的炁體之花已經花瓣已經悄然間少了三瓣。
玄妙的感覺還在繼續。
整個人似乎是空的,但天地元炁又能一瞬間灌滿王悍的身體。
非空之空為真空,非有之有曰妙有。
王悍似乎是抓住了什麼東西。
但這種東西虛無縹緲,似乎是抓到了,又感覺沒抓到。
有那麼一刻,仿佛是福至心靈,感覺明悟了很多東西。
可又在下一瞬間蕩然無存。
如夢如幻。
這世上有很多道理看似深刻,實則卻又很簡單。
就像是生離死別。
每個人一生之中都在不斷地觸摸生離死別。
可真正能夠坦然面對生離死別的又有幾人。
四聖諦所言的苦集滅道,許多人一輩子都在苦海之中沉浮,更不遑論尋道。
越是刻骨銘心的生離死別,才能越讓一個人有更多的感觸。
在父母離去的那一刻,每個人與生死之間的壁壘便會打破。
也就在那一剎那直面生死。
緣起。
可悟性的高低又會決定是否性空。
許多人會在緣起那一瞬靈光一閃,可轉瞬又被苦海吞沒。
那些父母離世卻處心積慮爭家產的,更是緣起都做不到,看似爭得了金銀財富,實則還在苦海之中扎猛子。
王悍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與真諦之間隔着一層壁壘。
但這層壁壘王悍不願用錐心的刀去砸開。
人之一生,不管奔波勞碌,還是榮華富貴,無非生死二字。
以前王悍總覺得人活着的意義就是為了好死。
現在王悍覺得人活着的意義就是為了活着。
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
王悍又會有新的感觸。
時間流轉。
一夜匆匆而過。
半夜逃回去的把子哥幾個人回了房間。
可能是有些緊張,開門的時候不小心弄出來了一點動靜。
屋裏面開門的一人朝着弄出動靜的土雞就是一巴掌。
主臥的牛杭晚上耕地的時間有點長。
剛扶着腰躺好。
聽到外面有動靜。
支撐起上半身看了一眼外面,又看了一眼曾小倩,沒力氣的曾小倩躺在那裏散架了一般一動不動,完全不在乎外面啥樣。
牛杭光着腳下了床挑起窗簾一個縫隙往外去看。
看到那屋幾個人鬼鬼祟祟之後眉頭緊鎖。
盯了一會兒之後,上床推了一把曾小倩,「那幾個人好像不對勁!」
曾小倩哼唧了一聲,轉過身,「給錢就行,管那麼多幹啥!又不是殺人犯!睡覺!」
說着話,曾小倩轉過身,抓住了牛杭的小牛杭。
「鬆開!嘶~~~」
「睡覺!」
牛杭還想下去看,卻被曾小倩一個貪婪之握抓住了春袋裏的兩顆歡樂豆。
「睡覺!要是把他們弄走了我和你沒完!」
牛杭掙扎不開,只好鑽進了被窩。
把子哥幾人驚魂未定。
剛開門的一個短頭髮小個子中年人在窗戶口往外看了看,隨後拉攏窗簾。
「怎麼回來了?屍體呢?」
「出了點狀況!見到不乾淨的東西了!」把子哥解釋道。
小個子中年人怒斥道,「都他麼什麼年代了,少跟我來那套!」
「金老闆,沒跟你開玩笑,的確是看到不乾淨的東西了!有錢我們哥兒幾個不知道掙嗎?」大雕哥也是驚魂未定道。
土雞也是跟着點頭。
金老闆皺着眉頭坐了下來。
「找到墓沒?」
「找到了,都摸到磚了,沒想到碰到了髒東西!」
金老闆點了根煙,「別整那有的沒的,顧少說了,三天之內,他要見屍體,我都給顧少立了軍令狀了!你們他麼的不想掙錢了?」
「金老闆,掙錢誰不想?但今天晚上我們是死也不願意去了。」大雕哥開口道。
把子哥和土雞都是點頭。
金老闆見狀,「我給你們每個人加三萬!」
把子哥和衣而睡,身上還有一層汗,「金老闆,不是錢的事兒,今天晚上撞邪了,太他媽嚇人了,你加三十萬我都不去!有事兒明天再說!」
「你們沒帶黑驢蹄子糯米墨斗這些嗎?」
土雞點了根煙,「沒帶,把子哥說我們信奉的是唯物主義,一切牛鬼蛇神都將消散在我們的洛陽鏟之下!」
「那你們他麼的還跑回來幹什麼?」
把子哥忽然坐了起來,點了三根煙,「跑回來改信唯心主義!」
說着話雙手夾着三根煙跪在了地上,對着剛才打洞的地方磕了三個頭。
土雞和大雕哥也是跟着跑過來一起跪着磕頭。
金老闆咬着牙壓低聲音怒聲道,「那你們特麼的什麼時候給我貨?顧少那邊還等着呢!」
把子哥閉着眼,虔誠的跪在地上,嘴裏面念叨着,「今日多有得罪,有問題找金老闆,是他讓我們做的!」
金老闆夾着煙的手一抖。
一骨碌跪在了地上。
「別他媽亂說!要找...找顧少!我就是個賺差價的中間商!」
不一會兒,幾個人相繼站了起來。
金老闆也跟着站了起來。
「定個時間!我好給顧少交代!」
把子哥重新點了根煙。
「今晚指定是不行!」
土雞立馬道,「明晚也不行,我得給我媽打視頻電話,我騙我媽說我在中鐵上班呢,要是讓發現我媽肯定犯心臟病。」
「你打電話能打到幾點?」
土雞道,「我爸媽開包子鋪,晚上忙完都一兩點了,打完電話不得兩三點了,要提前掛電話,那就得撒謊,我爸媽一眼能看出來我撒沒撒謊。」
金老闆把煙頭摁進了花盆裏面,「那就後天晚上,我跟你們一起去,我他媽就不信了,能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幫慫逼!」
一夜匆匆而過。
山洞之中的王悍第一次睜開眼。
頭頂的三朵炁體之花有四片花瓣已經消失不見。
王悍看着一個方向。
緩步出了山洞。
幾分鐘後。
王悍看着山頂站着的一道身影。
是個老人。
一身繡龍黑袍。
手指上戴着一枚龍頭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