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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面人屠楚驚蟄!」
就在楚驚蟄出現的一剎那。
藏在遠處大樹後面觀望的風滿樓口中喃喃道,神色變幻莫測不知道在思索一些什麼東西。
四牙神障朝着這邊緩緩而來。
楚驚蟄盤腿坐在四米多高的四牙神障之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呂天闕三人。
遠處的祝昺看到楚驚蟄之後臉色瞬間變了又變。
歲釐更是忌憚無比的看着楚驚蟄。
「他怎麼變得這麼強了?」屍虻拖着雙刀怒聲問道。
厲湦出拳如風,宛如鐵塔一般的身軀橫在那裏,充斥着爆炸性的力量感,遠遠地看着楚驚蟄。
「我說過了,他吞噬了天魔拾貳!有天魔拾貳的力量再加上他以前吞噬的眾多地魔,若非血脈低賤,等他徹底消化了那些吞噬的力量,遲早能躋身成為天魔!」
祝昺神色陰沉,看了一眼王悍,「血脈可以改!」
長眉老人呂天闕做了個深呼吸,神色略顯懊悔之意,剛才幾個人都沒有下死手,就是怕惹上一兜子麻煩,畢竟王悍背後的勢力他們也是清楚的,三個人共同出手可以分攤風險,為了點小九九,喪失了最佳的時機。
「按照之前情報來看,這個騎着象的年輕後生應該就是那個位魔玖,地魔雖說強橫,卻也不過是着境,應付起來倒也不算麻煩,最不不好惹的還是洛謙!現在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我來負責兩個地魔,你們二人負責聯手殺了洛謙,如何?」
手提闊劍的老人汪橫手中闊劍往地上一杵,「可以!」
長須中年人孔聞道手中長劍挽了個劍花,「動手!」
楚驚蟄緩緩從象背之上站了起來,身體忽然從象背之上彈射而出,直奔呂天闕而去。
呂天闕哼哼冷笑,緩緩抬眸,「不自量力!」
說話間,雙手手指翻轉,一隻手托着一個奇怪的香爐,撅嘴對着香爐一吹,一股濃煙朝着楚驚蟄席捲而來。
另外一隻手對着濃煙之中摁了出去。
在他身後出現了一道模糊的巨大炁體虛影。
虛影與呂天闕動作一致,朝着濃煙之中一掌摁了進去。
這套似是從天而降的掌法氣勢如虹,濃煙滾滾,殺氣震盪。
本來穩操勝券的呂天闕忽然臉色一變,長眉都跟着抖了抖。
下一秒。
濃煙裂開,那隻巨大的炁體手掌也被撞出一個窟窿,那道宛若神魔共生體的身影長發往後張揚而去,眼神冰冷,仿佛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祇,又像是嗜血無情的魔王。
皮膚發灰,從衣領位置隱約可間它的身上還有什麼紋路。
整個人宛如一頭冰冷的殺戮機器。
剎那之間出膛炮彈般就彈射到了呂天闕的面前。
一拳!
呂天闕身體一晃,往後踉蹌一步,近距離觀察之下,對方那雙一黑一紅的雙瞳讓他不由得心中一緊。
喉嚨之中發出一道怒喝聲,呂天闕手掌轉動往上一翻,朝着楚驚蟄頂了過去,速度快到肉眼難以捕捉。
楚驚蟄身體被這一下撞得往後騰飛而去,落地剎那,獓烈已經閃身到了呂天闕面前。
低頭看了看胸膛。
胸膛的衣服都被這一掌撞的爛了個洞,後背對應的位置衣衫炸裂,皮膚上更是出現了一個果子大小的紅印。
楚驚蟄隨意擦了擦從嘴角溢出的鮮血。
頭一次露出一個冰冷笑容。
雙手一扯撕開了上身衣服,露出精壯肉身,塊塊肌肉蘊含着爆炸性力量,肌理清晰可見,在他後背佈滿了猩紅色的紋路,像是什麼古老的圖騰。
楚驚蟄眼中戰意昂揚,再度朝着呂天闕沖了過去。
二人合力圍攻之下,呂天闕已經開始有些吃力。
遠處的四牙神障衝進戰鬥圈,扛住了地魔壹厲湦。
兩個懸道司的上一代執筆判官,外加空橐和瞽蟬,現在又有了四牙神障,戰局再度發生了逆轉,厲湦幾個魔頭逐漸式微。
王悍見狀朝着遠處山洞沖了過去,既然外面的這幫人都被牽扯住了,趁現在把劍取出來是最佳時機。
還在戰鬥之中的祝昺目光一轉盯着王悍,隨後眼神詢問厲湦,正在和四牙神障角力的厲湦微微點了點頭。
祝昺露出來了一個笑容。
王悍輕車熟路的鑽進了洞裏面。
被七星龍淵釘在地上的身影一動不動,垂着頭,死寂一片。
王悍目光一轉看向了四仰八叉躺在旁邊的黑白色毛茸茸大胖子。
聽到王悍進來,吃東西的大胖子一骨碌坐了起來,搖頭晃腦的朝着王悍跑了過來,一上來就摸王悍口袋,從王悍口袋裏面找煙抽。
王悍無奈的看着這傢伙,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麼非要手賤給這傢伙教抽煙呢。
熟練的點了煙,毛茸茸的傢伙舒坦的躺在一邊吞雲吐霧。
王悍繞着天魔伍轉了一圈。
蹲在了對方面前。
「現在應該叫你句刑,而不是陳勾了吧。」
句刑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個怪誕的笑容,「吾王,我頭呢?」
「你頭被人踢到了百貨大樓了。」
句刑垂着頭喉嚨之中發出節奏感很強的笑聲。
「吾王,天下大勢,分分合合,起起伏伏,不過如此,而今困境顯現,擺在所有人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寂滅,要麼涅槃,只要活着就得面臨數之不盡的選擇,逃不掉的,天穹之下的任何人都逃不掉。
這個世上只要有人,就會有魔頭,魔頭是鎮壓不完的,與其如此,倒不如大刀闊斧的拼一場,我們賭一下,賭結局是邪不壓正,還是是非顛倒,賭最後是人定勝天,還是上天註定,您要不要下注?」
王悍點了根煙,「結局重要嗎?」
句刑笑道,「結局不重要嗎?」
「那不如這樣...」
王悍拔出神孽,鋒利刀尖頂着句刑的太陽穴,「你賭一下,我會不會殺了你!」
句刑盯着王悍,忽然失聲笑了出來,「我賭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裏怎麼想的,生殺大權在你,我賭的對與不對不重要,取決於你此時此刻的心情。」
王悍收了刀,彈了彈煙灰攤手道,「所以說,我的心情是個變數,那未來的事情更是個變數,我幹嘛浪費時間去下注那屁用沒有的賭局?」
句刑大笑,整個山洞之中傳盪這句刑的笑聲。
「放了我,我將效忠於你。」句刑盯着王悍一字一頓道。
王悍吐了個煙圈,打量着句刑,「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
句刑搖了搖頭,「我不信。」
王悍夾着煙,甩手給了句刑一個大逼竇。
「那你說你媽了個...」
王悍欲逼又止。
正說話間,王悍忽然轉過頭看向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