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單獨見了李良。。。 看最新最全小說
李良沒有問嬴政因為身份問題而殺人滅口、在邯-鄲燒死幾百人的事,因為他知道嬴政早就準備好了完美的答案和絕對要這麼做的理由。
無非就是「不是寡人殺人,就是被人殺」之類的。
嬴政見李良,有三重意思。
一是試探他是否還可靠、值得信任。要求他一年後重返咸-陽,理由還是軍權管理的「換將」。
二是要求替他除去呂不韋和繆毒,李良答應在冠禮前會重返咸-陽,與他們決戰。
三是強制勒令趙倩、烏廷芳二女留在咸-陽,其他人不知道嬴政真實身份他可以不管。
李良滿含複雜難言的心情,直接帶隊離開了咸-陽,目前沒有準備充分的情況下,不易暴露自己這些人離秦的目的。所以琴清和烏廷芳、趙倩一起留在了國師宮。
烏應元、陶方等人也留在咸-陽照拂烏廷芳幾女。
紀嫣然帶着其他眾女和除了琴淵的孩子們,隨着李良離開咸-陽,到城外牧場準備混在親衛中一起遠去邊疆。
一年後,邊塞。
李良與荊俊、滕翼策馬馳上牧場內最高的山丘,俯瞰遠近暮春的美景。
四周的景色猶如畫卷,駝馬牛羊自由自在的在廣闊的草原頭盪,享受着肥沃土地提供的肥美水草。
在清晨縹緲的薄霧下,起伏的丘陵谷地墨綠蔥蒼。遠山則隱約猛朧,層次無限,間有瀑布從某處飛瀉而下。更平添生趣。
滕翼仰望天際飛過的一群小鳥,嘆道:「終於安定了。」
李良卻注目正在策馬追逐為樂的紀嫣然、鹿丹兒、善蘭諸女和滕寶兒等孩兒,油然道:「這次出征最大的收穫非是立下什麼功業,而是為我們打下了安穩生活的基礎。」
荊俊大感興趣地追問。
李良道:「這次將匈奴人打擊到遷徙幾千里之遙,這片土地上,除了我們和私下培養的五萬親衛精兵、還有逃軍亂求生的十幾萬邊民外,可就沒有什麼大國勢力了。這樣我們的國度就有了基礎的人口、土地。還有強大的武力保護着這片樂土。」
滕翼也高興地道:「是啊,一年的時間就建立起了偌大的國度,真不知道嬴政和呂不韋知道後。會是怎樣的心情。這李牧實在是太強了,那趙王有此賢才不用,只怕會滅國。」
李牧在趙王和郭開毒害他之時,就被李良佈置的暗棋救出。來到了邊塞與李良生活在一起。
只可惜他們發現得太晚。當晚強襲趙軍後,只救下了李牧和他的一雙孫兒女,李牧其他的家人都被害死。
初時見到老酒友,李良和李牧滿心感觸,兩人從各為其主的廝殺到如今共同為了安享明天的幸福生活而奮鬥。
實在是世事無常。
李牧在戰場上是幾於無敵的,上次次若不是他拖延得當,趙國早就灰飛煙滅了。現在秦國的將領中,即管強如王翦亦難奈何他。可是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他敗於自己國中昏君奸臣之手,這是所有功高震主的名將的下場。
滕翼愕然道:「國師似乎很有感觸,可否說清楚點呢?」
李良道:「政治從沒有什麼道義可言,為了個人和國家的利益,最好的師徒、兄弟、朋友也可將你出賣。」
滕翼和荊俊露出深思神色。
李良道:「所以我們必須未雨綢繆,否則一旦大禍臨頭,就會在措手不及下把辛苦得來的東西全賠了去。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到時後悔就遲了。」
紀嫣然此時獨自馳在山丘,剛巧聽到李良最後兩句話,讚賞道:「夫君大人這兩句話發人深省,隱含至理,嫣然聽到就放心了!」
李良心中湧起無限柔情,看着來到身旁的紀嫣然,豪情奮起道:「這次返秦後,這最後一場仗我們必須打得漂漂亮亮,既幹掉呂賊,又可功成身退,那時這塞外才真正是我們安享下半輩子的樂土了。」
滕翼道:「不過假若儲君蓄意要對付我們,他將不須有任何顧忌,這可不容易應付。」
荊俊劇震道:「不會這樣吧?」
紀嫣然向李良道:「我看夫君大人還是坦白告訴小俊為何會有這可能的情況吧!否則小俊或會把握不到形勢的險惡而覺出問題。」
荊俊色變道:「這麼說,他的身份謠言並非謠言了。」
李良緩緩點頭,把嬴政的身世說了,然後道:「此事必須嚴守秘密,小俊更不可告訴任何人,包括丹兒在內。」
荊俊吁了一口涼氣道:「只要看看那天儲君怒斬錢直,便知他為了保住王位,是會不惜一切的。」
李良沉聲道:「我被人騙得多了,很懷疑儲君亦在騙我,你們聽過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嗎?」
紀嫣然雖博覽眾書,卻當然未聽過此事,一呆道:「是什麼來的?」
李良解釋道:「當兔子全被宰掉,主人無獵可狩時,就把獵犬用來果腹。現在我們的情況就是那樣,當呂、繆兩黨伏誅後,我們便變成那獵犬、最要命的是嬴政認為我們乃知悉他真正身世的人,還會威脅他王位的安穩。」
滕翼點頭道:「我們應否要回去呢?沒有我們,呂不韋亦不會有好日子過。」
李良道:「若我們不回,保證不出半年,這裏就會成為秦軍與我們的戰場。」
三人同時動容。
李良極目遠眺,苦笑道:「他是我一手教出來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意志。當年他尚是一個孩子時,就用詐騙親手把趙穆刺斃。事後談起還得意洋洋。照我猜測,我們牧場的人中,定有人因受不起引誘。做了他的臥底,所以若有什麼風吹草動,絕逃不過他的耳目。」
荊俊雙目寒光爍閃,道:「如給我找出這叛徒來,立殺無赦。」
紀嫣然道:「兵不厭詐,若我們可尋出這入來,該好好利用才對。」
次日。李良與前來換將的安谷溪交接後,帶着紀嫣然、騰翼、荊俊,率領三千護衛秦軍啟程返回咸-陽。
在嬴政冠禮前一個月達到了咸-陽城。
此即盛夏。熱火朝天的氛圍,將大秦儲君即將執掌大權的時刻,烘托得熱烈異常。
到達國師宮已是正午,不過卻沒有嬴政如往常一般來迎接他。
指派了一個內廷宦官前來宣讀了一下邀請李良赴秦宮晚宴的旨意。
李良也不是很在意嬴政的態度轉變。嬴政現在只怕是忙得無閒暇了。既要準備冠禮登基,又要佈置剷除呂不韋和嫪毐,最後還要滅殺自己一幫人。
國師宮內院,李良反倒是悠閒的很。
琴清不在,被嬴政邀請主持冠禮的禮儀去了,李良的這是變向的軟禁她來要挾自己。
可惜嬴政不知道琴清的真正實力,不然他絕對會後悔選擇她來牽制自己的。
叫來騰翼、荊俊和烏應元商議準備了一番。
他們帶着全部人,趁嬴政去了雍都對付叛黨的天大良機。從牧場的秘道離開。
李良和不願意先走的紀嫣然,去接應琴清。
嬴政忌的是李良。所以只要一天他仍在這裏,其他人離開他都不會幹涉。
這邊加上荊俊新來依附的族人,去除出征陣亡者,共有二千一百多人,不過要護送婦孺到塞外去,足夠了。
這次李良回來,特意帶的是護衛軍,親衛已經大多數「戰死沙場」,只剩下三百多人的親衛現在駐紮在城外牧場。
烏應元、荊俊離開後,紀嫣然依舊擔憂道:「但夫君大人有否想過,剿叛黨時,儲君定會調動大軍,將雍都和咸-陽重重包圍,那時我們人力單薄,有起意外變故來,如何逃走呢?」
李良淡淡道:「儲君若要殺我,絕不會借他人之手,難道他可命王翦、昌平君、桓奇等來對付我嗎?試問他有什麼藉口呢?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責任歸於呂、繆兩黨身上,例如通過像茅焦那種繆黨內鬼,布下陷阱讓我自己踩進去。只有到迫不得已之時,才會親自領兵來對付我,事後再砌詞掩飾。」
滕翼道:「李大哥這番話極有見地,但假若儲君全心對付我們,而我們中又有內奸,確是令人非常頭痛的事。」
李良忽地岔開話題道:「你們全部撤到牧場去,從地道離開時留下那三百人為我背負三萬隻箭矢,一人一把良弓、一百隻箭,嬴政絕對不會忘記我為他上的最後一堂課的。」
當天下午,在烏應元主持下,烏家暗中行動,順利撤出牧場,以商業活動作為幌子,在騰翼荊俊的護送下,奔赴塞外。
留下了嬴政的暗樁烏應恩在牧場主持事務。
他是烏應元的親兄弟,一直負責的就是維繫牧場精兵的糧草事務。
而且李良的三百親衛還在,在牧場駐紮的嬴政的五萬私軍沒有任何懷疑而追趕的舉動,他們反而在王翦的帶領下,陸續分批前往大秦的各個郡縣,去清除和控制呂不韋郡縣的暗樁勢力。
當晚,李良帶着三百人回到國師宮時,琴清也回來了。
李良忍不住將她擁在懷裏,以慰相思之苦。
琴清臉嫩,紀嫣然識趣離開內廳,好讓兩人有單獨相談的機會。
李良放開這千嬌百媚的美女,拉她到一角坐下,愛憐地道:「清兒消瘦了!」
琴清卻說出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嬴政使人在歌姬中挑了個人,又命專人訓練她宮廷的禮儀,這歌姬無論外貌體型,均有七、八分酷象太后朱姬。
李良張臂抱着撲入懷裏的琴清,只覺整條中樞神經都涼沁沁了。
他立時醒悟過來,把握到琴清所猜想到的是什麼。
看來嬴政決定了要殺朱姬,但朱姬終是他名義上的親母。殺她乃不孝和不義的事,故以此偷天換日、李代桃僵之法,禁之於宮苑之內。確能輕易瞞過秦國的臣民。
琴清之所以害怕,因她並不知道朱姬實非嬴政的生母。
嬴政再非昔日的嬴政了,他已變得狠辣無情的贏政,舉凡擋在他前路的障礙,他都要一手去掉。
當年他曾答應放過朱姬,現在他顯然並不想守諾。
琴清幽幽道:「儲君變了很多。」
李良沉聲道:「他對你怎樣?」
琴清道:「他對我仍是很好,常找人家談東談西。不過我卻感到他對你不同了。從前他最愛談你的事,但自你從塞外回來後,從沒在我面前說你的事。唉!他不說話時。我真不知他在想什麼。」
李良再一陣心寒,問道:「他知道你回來找我嗎?」
琴清道:「這種事怎能瞞他,他還囑我帶了一批糕點來給你們。」
李良苦笑道:「殺了我都不敢吃他送來的東西。」
琴清猛地坐直嬌軀,色變道:「他敢害你嗎?」
李良抓着她香肩柔聲道:「不要緊張。這些糕點該沒有問題。告訴我,若我到塞外去,你隨我去嗎?」
這涉及到琴家,最重要的是這時去接兒子琴淵已經來不及了,巴蜀應該早在嬴政的控制中了。
琴清有些傷心,伏入他懷裏、抱看他的腰道:「你李良就算到大地的盡頭去,琴清也會隨伴在旁,永不言悔。只是苦了淵兒。不過他在琴家宗族裏接受族長的培育,我們也很難見他一面的。唉……」
李良唯有緊擁着她動人的香軀。輕撫她的背,安慰她。其實他何嘗不是牽掛自己的兒子呢。
秦宮晚宴,李良和琴清、紀嫣然一起參加的。
嬴政這時已經渾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天下我有的獨霸氣勢,宴後,留下李良單獨對話,只是要他協助處置呂不韋和嫪毐。
李良趁機提出以呂不韋和嫪毐的人頭來赦免朱姬,嬴政笑盈盈地滿口答應了。
這小子還沒有學會隱藏那濃濃的殺機,或許他絕對不屑於去掩飾他的氣勢。
李良明知他是騙自己的,可還是想要搏一把。
次日午時,李良奇怪地駕駛着一輛小車,來到秦宮求見嬴政。
嬴政、李斯、昌平君等一眾親信好奇地掀開小車上的遮掩布,集體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車上人頭成堆,呂不韋、嫪毐清楚地擺在前方單獨放着,後面堆着的有韓蠍、許商、周子恆、嫪肆、令齊……,全是呂不韋和嫪毐手下的大將精英,有數百人。
這是李良掌握了他們在醉風樓商議叛亂時,將他們一網打盡,將人頭帶來作證。
嬴政身體晃了晃,眼中的惶恐一閃而逝,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揮手屏退了李斯等人。
李良肅容道:「我這番行動只是想換來一個人的自由。」
嬴政實在是有些害怕他,心中的怒火卻怎麼都壓制不住,吼叫道:「那賤人你還要維護她麼?」
李良堅定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嬴政惱道:「為什麼?難道她沒有背叛你嗎?」
李良笑道:「人誰無過?難道因為房子漏雨就將它推到麼?我們只需要簡單地補上漏洞就可以居住了。而且你想想,從太后將你極力推薦拜入國師宮的時候,她前後付出了多大的努力。這些年來,若不是我們刻意引導嫪毐與呂不韋對立,而去疏遠她。她絕對不會與我們情淡若此的。說起來全是我的責任,請你務必要給我這個彌補的機會。」
嬴政大口喘氣,胸口劇烈起伏了好一會才道:「師傅你準備怎麼辦?」
李良說:「你不想見她,我不干涉,我只想保她一命。」
……
不知道是因為李良的武力震懾,還是嬴政受到那個時間主線修正的因素影響。嬴政順利登基後,居然沒有做出留難李良的事情。
只是吩咐王翦迅速平定了呂不韋、嫪毐等人的各地掃尾的細微的亂局,很快肅清了朝政,穩定了大秦的國勢。
李良順利地帶走了朱姬。可惜她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大。
到了塞外幾年後,她才從陰影中走出來,整日與一眾小孩子嬉笑玩鬧在一起。十年後。因為精神和身體元氣損耗實在太大,李良努力了半年還是挽留不住她的生命,眼看着她病逝。
李良有些惱怒和惶恐矛盾,這時系統完全沒有理會朱姬,而他本意也是不願意這些親近之人再受到契約的束縛。
只是將朱姬病逝的消息輾轉通報給已經消化了李良打下的那些城池、正在攻打六國的嬴政。
六國早就不是大秦的對手,六國這時早失去了獨力抗秦的力量。但他們聯合起來,仍能在贏政即位後的第六年使秦人吃了三晉和楚人的一個虧。但韓闖卻於是役不幸戰死沙場。
嬴政一面攻打六國,一面收羅各國人才。
李良、琴清、紀嫣然的老朋友韓非,就在此時被贏政慕其名再次強索入秦。
然因韓非始終心懷故國。處處為韓說話,故不為贏政所喜。最後更因開罪了姚賈和李斯,加上兩人忌他才華,被毒死獄中。
田單由於失去了呂不韋的支持。失勢下台。齊國從此再無傑出人才。
贏政亦學乖了,改採用李斯和尉僚的獻計,巧妙地運用賄賂、間離、分化等三個手段,把六國逐一擊破。
秦王政十四年,韓王安首先對秦屈服稱臣。翌年秦軍殺人新鄭,滅韓。
被李良一手提拔的恆奇,此時積功至上將軍,不幸兵敗於合-肥。無面目再見贏政,避隱燕國。
秦軍在王翦和楊端和的率領下大舉攻趙。李牧不在,大樹既倒,趙國也無可抗王翦之將,遂被秦軍以狂風掃落葉之勢,掃入歷史往昔的回憶里。
秦王政十九年,太子丹派荊軻入秦國刺贏政,事敗後當場慘死。
贏政便出師有名,派王翦攻燕,大破燕人於易水之西,翌年攻入燕人的薊都,殺太子丹。
王翦之子王賁,亦攻佔楚人十餘城,次年他再大展神威,決水灌大梁,破之,魏亡。
二十三年,王翦攻楚,在平輿大破楚軍,次年蒙武破壽春,楚王和李園同被俘,楚亡。
秦王政二十六年,王賁攻入臨淄,齊王田健投降。
六國至此雲散煙消,盡歸於秦。
贏政自號始皇帝。廢分封諸侯之制,分天下為三十六郡,收天下兵器,鑄金人十二;統一度量衡;定幣制;使車同軌、書同文;徙天下富豪十二萬戶到咸陽。
確立了日後中-國的規模。
當贏政登上始皇帝的寶座時,宏偉的懷清台亦同時建成。
子民都以為是因他們的帝君為懷念寡-婦清而建成。
只有像李斯、王翦等有限幾個知情者,才知贏政實是因念着已遠離中土的李良而築的。
塞外,廣闊的草原上。
大地在馬蹄下飛快地往後方瀉去。
李良和烏卓、滕翼、荊俊三人忘情地在綠草如茵,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全速策騎飛馳。
藍天白雲下,前方半里許處一群近千頭的野馬群受驚下住北逃去。
四人口中發出喝叫聲,夾馬轉向、追將上去。
李良等分作兩組。
一組繞往前方,迫得帶頭的馬領袖改變方向,另一組則在後方追上去。
趕逐了一會後,馬群被鞭子迫得逃到河裏,游往對岸。
李良等勒馬站定,大叫道:「孩兒們!看你們的本領了。」
對岸募地出現烏果、烏言着、趙大、劉巢等一眾百多人,人人手持繩索,興高采烈地等待馬兒送上門來。
李良大感興趣地看着兄弟手下們捉野馬,讚嘆道:「烏卓真懂得揀地方,這裏處處均得大小河流灌溉,水源充沛,土壤肥沃,牧草茂盛,確是人間勝境。」
烏卓環目掃視無邊無際的草浪,嗅着青草傳來的香氣,笑道:「當初我抵此處時,心中頗有點我們是被迫自我放逐的味兒。但現在長居下來。殺了我都再不肯離開這裏。」
荊俊忽地向隔岸大叫道:「那頭純白的!我要那頭純白的!」
滕翼見狀莞爾道:「這小子,娘蓉和丹兒為他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仍然像個長下大的孩子。」
黃昏時分,眾人滿載而歸,馳返今趟出獵的營地。
琴清、紀嫣然、烏廷芳、趙倩、田貞、田鳳、周薇、善蘭、鹿丹兒等正坐在一道斜坡上,看着坡下草地三十多個介乎十至十五歲的男孩女孩策馬追逐馬球為樂。
歡笑聲直衝霄漢。
人馬與整個大地合成一體,在落日壯麗的霞彩,合營出一副充滿幸福和歡笑的畫卷。
李良見到他們遠去,也不擔心,這裏早已經專屬於他們,連野狼都沒有半隻。
晚上,營賬里靜謐一片,李牧和琴清、李嫣嫣、莊夫人等人在這裏為各個小傢伙們巡夜照顧他們,這裏白天是文化課和兵法課的學校,晚上是宿舍。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一年一年過去了。
直到一天,李良再也沒有理會的系統突然出現,身體突然進階了,那個「血肉衍生」的境界達到了,可是世界規則忽然打壓下來。
李良這次嚴重得可以,吐血吐了三天。
在最後那天,琴清、紀嫣然等女,帶着孩子們,按照李良的要求,在帳外親手點燃了整座營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