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得去守着容大哥。」
不論如何,她還是會醫術的,雖然會讓容洵遭罪,但,她一定會護他周全。
「好,我陪你。」
一行人又去了梨落院。
等容洵強行洗了冷水澡後,他也清醒了不少。
蘇妘連忙為他施針,並喊李大夫一起,商量着讓下人去熬了一副藥來。
這一夜折騰,總算在天亮之後,容洵沉沉的睡着了。
回到主屋。
蘇妘困得不輕,連蕭陸聲跟她說,他去上朝了都未反應過來。
一覺睡到下午。
清寧前來伺候的時候,蘇妘把她拉到了一邊,「我此前同你說過,你要是有心上人,一定要告訴我,我肯定為你做主。」
清寧紅了臉,想到了羽七。
可是,昨天她對羽七說的那些話,會不會比較過分,他會不會不喜歡自己了?
於是搖了頭。
蘇妘道:「往後,你就是我妹妹,你想要做什麼,或者看上了誰,我都竭盡全力幫你辦到。」
「太子妃,你是因為愧疚,所以要補償奴婢嗎?」
蘇妘的確是很愧疚。
也沒有想到,清寧竟然能做出那麼舍我的事情。
「奴婢是因為太子妃看重容大人,所以才願意的。而且容大人什麼都好,如果真的在一起過,他清醒了也會對奴婢負責的,所以,怎麼算都是奴婢賺了。」
「你真好。」
連清寧都比蘇家的人對她好。
「因為太子妃也很好。」
蘇妘笑了笑,「那你要記住我的話啊,要是遇到了,不能瞞着。」
她拍着胸脯,「你都不知道,我深怕你有心上人,拆了你們這對苦命鴛鴦。」
清寧笑着,「還真差一點。」
蘇妘:「???」
「是這樣的」
清寧將昨夜,羽七找她表白的事情說了。
「什麼?你說羽七?」
她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這臭小子覬覦她的人,她還不知道?
「那你怎麼想的?」
清寧道:「奴婢還沒想好,再觀察觀察。」
「羽七挺不錯。」蘇妘給出了肯定,但是也支持清寧,畢竟婚姻,猶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二人正說着話。
羽七沖了進來,「太子妃,從今日起,暫時不能出門了。」
「發生了什麼?」
蘇妘看到,許多的暗衛湧入主院,然後藏匿在各處,心口一陣狂跳。
羽七道:「剛剛疏影說,太子殿下與平西王府正式交鋒,或許等不到李妃腹中的孩子出生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父皇豈不是危險了?
畢竟,父皇是在李娟綾他們的手裏。
「只是,或許,除非平西王府能交出蕭御,否則,是等不到的。」
蘇妘道:「我寫一封信,你去交給平西王。」
「啊?」
羽七和清寧都不解。
蘇妘道:「添油加火啊。」
清寧立刻準備了筆墨,蘇妘奮筆疾書,不多會兒就奉上蠟印遞給了羽七,「一定要交給平西王,而不是蕭御。」
「是,屬下知道。」
他去送信還不簡單嗎?
弓弩帶着信,直接射入了平西王府的書房,扎進了書架里。
平西王蕭鎮南嚇得一跳,立即讓全府戒備,可是,當他拆開信封之後,陷入了沉思。
手指也在發抖。
沒茶點氣得暈厥過去。
「去,去把世子給本王找來。」平西王喘着粗氣,對着貼身的侍衛吩咐道。
「是,王爺。」
不一會兒,蕭御被找了來,他神情嚴峻,也帶着些急躁,「父王,你找兒子何事?」
平西王直接將信甩在了蕭御的臉上。
後者一臉懵逼,然後蹲身下去,將信件撿了起來,當看到那個字體,在看到信中的內容後,蕭御大吼着,「不,這是假的,怎麼可能,父王,你千萬別聽信敵人的諂言。」
「本王記得,那個月你回來之後一直住在娟綾的院中,從那時起,你的性子也大變,還有你的聲音」
蕭御捂着喉結,「父王,兒子的聲音沒事。」
「沒事?」
之前
不覺得,現在,平西王越發覺得兒子的聲音過於細,就像是那些被去勢的太監一樣,像個女人。
再看他的鬍子
怎麼比之前還要濃厚?
他上前來,就要去摸他的鬍子,蕭御連忙別開,「父王」
「你躲什麼,讓為父看看,御兒」平西王的眼眶猩紅,內心裏也是痛苦的。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所以,他不聽這信件里的事情,他只要自己親自驗證。
「父王!」
蕭御死活不肯。
「難道,難道」平西王只覺得一陣眩暈,沒差點倒下。
「不,沒有,兒子是個健全的男人,兒子是男人,不是太監!」
平西王大喊一聲,「來人!」
四面八方的暗影衛前來,平西王下令道,「把他抓起來。」
這一聲令下,暗影衛統統朝蕭御動手。
他奮力抵抗,一個人戰鬥到精疲力盡,那些暗衛始終不敢下死手,所以面對武功還不錯的蕭御,他們根本抓不到。
一個時辰後。
暗影衛被喝斥退下。
平西王也累得夠嗆,他癱坐在地上,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蕭御這樣的反應,還不足夠證明什麼嗎?
他最驕傲的兒子,竟然讓蘇妘這個賤人閹割了!
夜幕降臨。
平西王讓人準備了酒菜,他邀蕭御一道入席。
蕭御戰戰兢兢的,行走時都像個鵪鶉,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酒桌上。
平西王道:「信中,李娟綾腹中的孩子並非你的,而是極有可能是旁人的。」
「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那個女人從一開始就不是單純的,她的功利性,目的性很明確。」
「不,她腹中的孩子就是兒子的孩兒。」他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希望。
平西王喝了一杯酒,「不管是不是你的,讓她生下來,完成咱們的大事才是重中之重。」
畢竟,平西王府的男丁還很多。
只可惜了他這個最優秀的兒子了!
蕭御道:「她腹中的孩子,就是兒子的!一定是兒子的!」
「坐下說話!」平西王發怒道,「為父一定會為你復仇,弄死那個賤人!讓她嘗嘗千人騎的滋味,她不是懷不上嗎?老子讓她懷上,一直流產,流到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