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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辦法,把這個視頻弄清晰一點兒,最起碼能看到這個人長什麼樣子。」
「可以。」時聞野立馬道。
他直接把視頻轉到了自己專業的電腦上,開始噼里啪啦地敲鍵盤。
敲鍵盤之餘,眼角餘光偷偷去看葉南月。
見她坐在旁邊,垂頭看手機,面上沒什麼表情,心裏有點兒亂。
他其實沒想過要瞞葉南月,就是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開口。
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可他沒想到,居然在他開口之前,曲安晴就把事情捅破了。
「這就是最清晰的了。」
原本放大了應該模糊的畫面,在時聞野的手下變得清晰無比。
葉南月眯着眼睛,看着那張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的臉,「是個女人。」
時聞野也看出來了,「嗯。」
「但是警方說,曲安晴死的那一天沒人進出過她的房間。」
時聞野也皺了皺眉頭,「我問一問寧牧塵。」
他給寧牧塵打電話,那邊沒人接。
打了好幾通,還是沒人接。
時聞野眉頭緊皺。
葉南月冷笑一聲,「他對曲安晴真是一往情深。」
自從曲安晴死後,寧牧塵全權安排了曲安晴的後事,等曲安晴葬了之後,他整個人就像是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一樣,不去上班,不出門。
整天就是喝酒,偶爾還跑到曲安晴從前住過的公寓裏緬懷過去。
時聞野:「……明天再打。」
「不用打了。」葉南月站起來,「我去看看他為曲安晴傷心到什麼地步,看能不能給他頒一個最佳情種獎項。」
「他要真的離開了曲安晴活不下去,我幫他的忙,送他一程。」
時聞野安靜地閉着嘴巴不說話。
他現在只要敢開口,很有可能被遷怒。
開車到了寧牧塵的住的地方。
他住的是一梯一戶的公寓。
寧牧塵屋子裏的門沒關,從門縫裏飄出來淡淡的酒味兒。
一進去,自動感應燈光就亮了。
原本漆黑的客廳,燈光依次亮起。
也讓倒在沙發邊上抱着酒瓶子的寧牧塵瞬間清晰了。
他被燈光刺到,滿身酒氣不耐煩地說,「誰啊!」
時聞野認識寧牧塵很多年,沒見過他這麼頹廢的樣子,直接走過去,把他從地上拎起來,扔在沙發上,「你看看你什麼樣子?」
「老大?」睜着迷濛的眼睛,寧牧塵醉醺醺地露出一個笑,「老大,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了請假嗎?」
時聞野沉聲問他,「你清不清醒,我有事問你,有關曲安晴的。」
提到曲安晴,頹廢的寧牧塵終於有了一點兒變化。
「晴晴怎麼呢?老大,晴晴又去找你了是嗎?你別生她的氣,她就是太嬌氣了,在曲家受了太多委屈,就是想找個人庇護而已。」
他抓着時聞野的衣袖,「她就是嬌氣了一點兒,她不壞的。」
時聞野深吸一口氣,連看都不敢去看葉南月的臉色,「我想知道警局那邊具體是怎麼說曲安晴的死?」
「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他們是怎麼判斷曲安晴死的那天,沒有人進出過她的房間?」
寧牧塵聽了之後,眉頭深鎖。
他想了一會兒,又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時聞野:「去洗洗,清醒清醒。」
寧牧塵雖然喝醉了,但是涵養好,搖搖晃晃地去浴室洗澡。
半小時後,頂着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出來。
雖然臉上還是有不正常的紅色,但是眼神卻很清明。
他一邊擦着頭髮,一邊道:「老大,你剛才說起曲安晴是嗎?」
時聞野把葉南月的的視頻放給他看,「這是她自殺那天的視頻。」
寧牧塵眼神死死地盯在視頻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曲安晴住的地方門口有監控,警察是通過監控判斷她家那天沒有人進出的。」
如果不是葉南月這一段視頻,誰也不會知道,那天有個戴着口罩鴨舌帽的女人出現在了曲安晴的房間裏。
很顯然,曲安晴也沒有發現那個女人。
「大嫂,我代曲安晴向你道歉。她已經死了,大嫂要是有什麼氣,朝着我發。」
曲安晴的這段視頻,和那些照片血書什麼的,打的就是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的主意。
寧牧塵心裏無奈得很。
曲安晴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打擊破壞老大的感情。
時聞野去看葉南月,他本來以為葉南月看到喝醉的寧牧塵肯定很生氣,要教訓他幾句。
可是葉南月沒有。
只是用一種冷冷的視線看着寧牧塵。
「這個人可能和曲安晴的死有關。」葉南月語氣也很冷淡,「你們可以查一查。」
說完,她就站了起來,往外面走。
時聞野跟了上去,抓着她的手腕。
寧牧塵半垂着眼眸,想了幾秒,追到了電梯口,喝了酒又長時間沒睡覺。
眼中全是紅絲,眼下又都是青紫色。
他按着電梯的門,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大嫂,燕寧她還好嗎?」
電梯裏的葉南月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她很好,你不用擔心。」
寧牧塵看不懂葉南月的笑,心裏放鬆了一點兒,「我過幾天去找她。」
他鬆開了手,電梯門緩緩關上。
時聞野側過頭去看葉南月的表情,很清楚看到她眼底輕蔑的笑。
「燕寧是不是已經走了?」
「沒有,她回燕家了。」葉南月淡淡的回答,忍不住問時聞野,「你覺得寧牧塵是從哪兒來的自信,覺得他去找燕寧,燕寧就會原諒他?」
「是因為燕寧太容易原諒他了嗎?讓他覺得自己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燕寧?」
「他不是還沉浸在曲安晴死亡的悲傷當中嗎?這麼快就恢復了嗎?」
「他為了曲安晴頹廢了這麼多天,居然還能想起燕寧。看來他對燕寧也不是一點兒感情也沒有。」
電梯裏,葉南月的聲音尖銳又犀利。
時聞野不知道她是真的在說寧牧塵,還是在指桑罵槐。
等回到山莊,已經是凌晨了。
時聞野洗漱完出來,就看到葉南月已經背對着他躺下了。
他掀開被子上了床,從後面抱住她,「睡了嗎?」
葉南月:「……」
「我沒想過要瞞你,本來是想等事情解決了再告訴你,免得你多想。」
他很清楚,葉南月還沒有原諒他。
即使他們兩個人表現得再像夫妻,可葉南月和他的感情早就有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