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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瑤有些激動,可卻痛得脫了力,嘴唇不住發抖。
「沒錯,是我,」暮陽重新站了起來,撤開腳。
「我早知那尋意待你不同,當初你前腳剛出了府,後腳我便讓王媽媽去了英國公府。」
「稍加引導,沒想到那尋意還真將你寶貝似的藏了起來。」
她早就在佈局了,龍瑤就是一顆棋子,至於未來能發揮多大的作用,全看龍瑤在尋意心裏的分量了。
暮陽從懷中掏出狀紙,扔在了龍瑤臉上。
「摁下手印,我讓你離開大牢!」
龍瑤顫抖着看了看狀紙。
上面寫的大多都是事實,從尋意為了奪權到推鄱陽公主入水栽贓太子。
除了推鄱陽公主入水之外,狀紙上全是真的。
龍瑤瘋狂地笑了起來。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是你,是你對吧!」
「鄱陽公主是你推入水中的。」
「你這個賤女人,好深的心機。」
她神情癲狂。
暮陽沒理她,而是兀自強硬地奪過龍瑤的手,她冷淡地將龍瑤的大拇指在地面摩擦出血跡,就着血跡在狀紙上摁了手印。
十指連心,龍瑤痛得倒吸一口涼氣,拼命撤回自己的拇指。
蓋完血章,暮陽扔開龍瑤起身。
暮陽邪氣地勾了勾嘴角,「妹妹,你簽完狀紙因為受不了刺激,精神失常,便開始胡言亂語攀咬自己的姐姐。」
龍瑤仿佛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瘋了似的撲上來,卻被獄卒攔下。
暮陽轉身出去,吩咐獄卒。
「這女人瘋掉了,打斷雙腿,扔去城隍廟那邊乞討便是!」
「是!」
獄卒將龍瑤打翻在地,任由她一邊哭一邊笑。
暮陽則兀自拿了狀紙遞給宮辰。
「她招供後便瘋了。」
宮辰對龍瑤的死活一點都不在乎,只是滿意地拿了狀紙離開。
暮陽臨走前,再次看了看這陰暗潮濕的大牢。
大牢裏是一張張惶恐的臉,那是面對死亡時流露出來的害怕。
當年父兄跪在刑場,朝中老臣紛紛上奏處斬時,自然也沒想過,終有一日,他們會以同樣的方式,面對死亡的恐懼。
而這些,她會一筆一筆,親自討回來。
英國公府攀咬栽贓太子,大逆不道,着褫奪英國公府多年的爵位,男丁盡數充入奴籍。
女丁沒入官技。
聖旨下來的時候,尋歡便瘋了,尋意同樣沒想到,龍瑤竟然會真的人物畫指證於他。
他被上了鐐銬,肩上刺了奴字,充入了朝廷的掖幽庭。
掖幽庭里全是待罪之身的奴籍。
至此,風光百年的英國公府,一夜之間銷聲匿跡,門可羅雀。
英國公正堂貼滿了封條,暮陽與銀墨並肩而站,看着門鎖上交叉的封條,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兒。
「太子那邊因為英國公大勢已去,在朝中元氣大傷,近些日子忙着培養新的親信。」
銀墨將手中的竹筒遞給暮陽。
「這是神機營近日調查所得,太子因為京郊密林一事,對新科狀元郎頗為器重。」
暮陽拆開竹筒,翻出裏面的紙條。
「玄內侍??」
她斂了斂眸,「新科狀元郎一般都要外放一兩年,有了功績再名正言順提拔回朝堂之上,距離京考不過兩三月,為何這位玄內侍晉升如此之快。」
想來,是宮辰欣賞於他。
英國公府倒了,宮辰想必現在急需人手。
暮陽淡淡道:「你可知,這玄內侍是什麼門路?身後有合眾勢力?」
能讓宮辰另眼相待,想必來頭不小。
銀墨道:「此人出身北礦,世代都是白丁,並無任何強硬背景。」
也就是說,宮辰看中的是他的才能。
暮陽好不容易扳倒了一個英國公府,怎麼能眼睜睜看着宮辰繼續培植黨羽,日漸強大。
她眸子裏陰鷙翻湧,「你幫我留意一下這位玄內侍。」
銀墨點點頭。
「明早是夕顏小公主的和親大典,屆時我會以攝政王的身份出席送親。」
銀墨耳垂微粉,他神情有些不自然,「大典結束,你可否,在御花園等我。」
暮陽奇怪地看着銀墨。
「為啥?」
她不理解。
銀墨輕聲咳嗽。
「沒什麼!」
他腦子裏全是今早安九說的話。
「王爺,姑娘家家臉皮薄,是要靠追回來的。」
「追姑娘,這簡單啊,弄清楚她的喜好,隨後投其所好!」
「鮮花美酒,浪漫的情話!」
銀墨拒絕了浪漫的情話,他說不出口。
但是陪着她吃一頓飯,他還是做得到的。
倆人並肩而立。
不遠處是天機堂,天機堂內藥草香香。
暮陽想起先前讓銀墨幫她尋天機堂老堂主的事。
她頓住腳。
「銀墨,天機堂的老堂主回來了麼?」
銀墨面無表情搖搖頭。
暮陽有些失望。
「刷啦!」
天機堂的大門突然被一股神秘力量沖開。
暮陽警覺躲開,銀墨勾着她的手,將她帶離大門口。
暮陽穩住身形,便看見天機堂門口,一個身形矮胖笨拙,白鬍子掛滿了嘴巴的精靈老頭兒,吹鬍子瞪眼走了出來。
他毫不客氣扭頭破口大罵。
「你個鱉孫,你老子我三年回來一趟,你就這麼對你老子我?」
他啪嗒坐在地上,一副地痞流氓架勢。
「有沒有人管管啊,兒子打老子啦!」
他衣衫破舊,周身縈繞着淡淡的藥草味兒,可眉目里卻精神矍鑠。
非常古怪一老頭兒。
暮陽覺得稀奇,忍不住笑出聲。
誰料那老頭嘴一撇,坐地上打量了一眼暮陽。
他眸光婉轉,明顯有一絲錯愕。
「老人家,」暮陽走上前想把人給扶起來。
誰料那老頭兒朝她手上甩了一巴掌,隨即自己爬起來,氣慫慫的走了。
暮陽:「……」
她看了看自己發麻的手背,那裏紅了一大片。
「銀墨,他打我!」
前一秒委屈告狀。
隨即,下一秒……
「不對,這老頭兒敢打我!」
她抬腳要追,天機堂內走出來個身着大紅色妖異紅袍的男人,不緊不慢搖着扇子走了出來。
明明快入冬了,天氣都能刮人耳刮子,這廝還特裝杯地耍帥。
暮陽無語。
「原來是小銀墨,多日不來我這天機堂,怎麼,有了媳婦兒,不要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