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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
戴爾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窗戶旁邊位置上的老夫人。
他依舊是喬裝了,只有眼角的那顆淚痣明晃晃着,像是故意讓人看到一樣。
老夫人從他進門的時候就一直盯着他看,那目光格外深沉,像是要看到人的內心深處。
戴爾落座,嘴角掛着似有若無的笑意。
「老夫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嗎?」
「馳騁,我知道是你,不,你不應該姓馳,你姓穆。」
戴爾聽到這話,嘴角的笑意瞬間僵在嘴角。
老夫人不愧是之前和一群男人在商場上廝殺過的人,一針見血,直接往人心口處扎針。
之前是她將絕望的母親驅逐出境,現在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否認母親和自己的存在。
戴爾心下一片冷然,借着喝茶的動作,他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過,再抬頭時,已經恢復如常。
「老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夫人一直盯着他的神情,不錯過任何一點微妙的變化。
「沒想到二十年了,你竟然還敢回來,穆騁,馳家今天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
老夫人的拐杖杵地,發出一聲「砰」的響聲,無端地給人一種壓力。
戴爾當然不可能承認,他現在手裏沒有一分籌碼,一旦承認了,老夫人必定會嚴防死守,到時候對他的舉動會有諸多掣肘。
「老夫人說笑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騁,我叫戴爾,剛從國外回來,老夫人如果對我有任何存疑,儘可能去查。」
說完他放下茶杯,神情淺淡至極:「如果老夫人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他轉身離開,老夫人沒有多留,只是那雙略顯滄桑的眸子,依舊銳利。
她幾乎可以肯定,這戴爾就是那個孩子,而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針對的馳家,顯然是回來復仇的。
她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二十年前不會,如今依舊不會!
馳家因為劣質珠寶的事情,股票一再下跌,而和馳家合作的很多合作商,也受到了衝擊。
可儘管如此,各路人馬都很沉得住氣,這明顯是有人在故意搞臭馳家,不然不會波及這麼廣。
初臨夏一直在關注這件事,馳宴和安安都還沒有醒,而她也因為憂慮太重,徹夜不眠。
此時的米國已經是凌晨兩點,病房內只有馳宴和安安熟睡的身影,初臨夏只亮着一盞很小巧的床頭燈,坐在沙發上,手機刷着消息。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陣很細微的響動,她慌忙抬頭去看,馳宴困難地睜眼。
她立刻上前一步,詢問道:「馳宴,你感覺怎麼樣?」
暖光的床頭燈距離病床有些距離,初臨夏背對着燈光,馳宴只覺得眼前落下一團陰影,定睛一看,就看到初臨夏那關切的眼神。
馳宴虛弱地笑笑,想要撫上她的眉眼,手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沒抬起,再次滑落。
初臨夏趕緊握住他的手,繾綣地貼在她臉上。
「你應該麻藥還沒過,別動了,我會一直守在這裏的。」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情人般的耳語。
背着光,卻更加襯得她溫婉極了。
馳宴看着她,心裏異常平靜,啞聲道。
「別守着了,去睡一會吧,你今天怕是也等了一天。」
他的聲音很低,透着些虛弱。
初臨夏卻搖搖頭,溫聲道:「沒事,我要等你們兩個都醒過來才能安心。」
「臨夏,讓我抱抱你。」
他很想抱她,從醒來之後,這樣的想法就一直存在,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很想親一親她。
進入到手術室的時候,他其實已經做好了最差的準備,或許是手術失敗,安安病情惡化,再等到一個適配的骨髓,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安安也將會面臨更大的危險。
一想到這裏,他整顆心都揪作一團。
所以在醒過來的時候,只想抱着她,才能讓自己感覺到一點真實感。
初臨夏避開了他手術的部位,俯身抱了上去。
擁抱很輕,很小心翼翼。
「馳宴,謝謝你。」
一句話竟然說得馳宴有些心酸,安安也是他的孩子,這五年,安安多次在鬼門關里遊走,她該是多麼膽戰心驚!
他不過就是體會過一次,就再也不想讓安安面臨這樣的危險了。
他費力抬起手,將她的頭往自己的懷裏扣。
「是我該謝謝你才對,這五年你一個人,真的辛苦你了。」
一句辛苦被他說得極輕,像是溢出的一聲感嘆,可聽在初臨夏的心裏,頓時變成了汪洋。
她的眼眶逐漸紅潤,卻埋在他的胸口:「都過去了,只要安安的手術沒有任何問題,就都過去了!」
不管五年前,她遭遇了多少,她再也不想回頭看,珍惜現在就好,她就很知足。
兩人接了一個很綿長的吻,這吻在燈光的映襯下,格外讓人心動。
一大早的時候,馳宴終於清醒了些,初臨夏見他沒什麼異樣,這才將公司現在的情況告訴他。
「所以,現在有人再給公司使絆子?」
馳宴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不是他自負,而是能和馳家作對的,寥寥無幾。
馳家在米國的市場上還沒站穩腳跟,但是在各大州,還沒人能避過馳家的鋒芒。
「我之前試探過威達,他一定是知情者,你和威達一直都是對手,這裏面怕是有他的推波助瀾,溫特查到的消息是黎明,但是我覺得不太可能。」
聽到黎明的名字,馳宴嗤笑一聲,話語裏儘是輕蔑。
「不是他,他還不敢和馳家作對。」
「那就只有威達一個了,或許他想要在京都打開一個突破口?」
初臨夏合理的猜測,馳宴卻沉吟着,默不作聲。
「現在先別想這件事情了,你今天好好休養,現在奶奶和楚年都在解決這件事,如果有結果,溫特會打電話過來的。」
馳宴躺在她墊高的床頭上,淡淡「嗯」了聲。
「把電話給我,我跟奶奶說句話。」
此時的京都正是晚上凌晨,老夫人還沒睡,端坐在客廳,等待消息。
事情不能再等了,網上的言論雖然已經在控制範圍之內,但是明天早上要是沒有結果,輿論一定會再次捲土重來。
馳宴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她立刻接起。
「奶奶是我,公司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拖延時間,儘量拖到明天,我會親自澄清這件事,還有,我會給你一個人的基本信息,讓楚年去深挖,我要知道他所有的關係網,還有全部的勢力。」
馳宴發過一張照片來,赫然是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