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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這時湊到我跟前,伸手摸了一下司機脖子,憋着嘴搖搖頭說道:「沒救了」,說完又蜷縮回自己的位置。
此時,外面的狂風更緊,時不時發出一陣陣「嗚嗚」聲,如同鬼哭狼嚎一般,聽得人瘮得慌,不過好在越野車身卡的很緊,沒有再次出現翻滾的情況。
三人提心弔膽的在車裏待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東方大地出現一絲黎明的曙光,我聽着外面的風聲小了,從座位上爬起來,伸頭看向車窗外,在晨曦的照耀下,昨夜肆掠的沙塵暴已沒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靜祥和場面。
遠處的沙丘上車輛翻滾的痕跡早已恢復如初,仿佛我們昨夜經歷的一切從來沒發生過一般,我推使勁推了推車門,發現外面被沙土掩埋了一半,推上去車門紋絲未動。
好在背風面的兩個車門都沒被黃沙淹沒,三人依次從車裏面爬出來,我這才發現越野車是被卡在了兩塊黑色的石頭中間,而且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在後面的一大塊區域,遍佈着各種奇形怪狀的各種黑色石頭,黑石之間相互交錯着早已乾枯的胡楊木。
我向四周望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車隊的其他車輛,我收回視線,看了一眼一旁觀察黑石的本,發現他似乎對這種石頭很感興趣,完全沒有絲毫擔心三人當前的處境。
我來到本面前,看他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也不去打擾他,自顧自的走到翻轉的越野車後,找了把趁手的工具撬開後備箱,裏面裝的都是些帳篷之類的東西,飲用水只有一小桶,不由犯了愁。
就在這時,我聽到司馬喊了一聲,尋着聲音看去,司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跑到前面的小沙丘上,此時正站在上面揮動着手臂示意讓我們過去。
從越野車的位置,一直到司馬所在小沙丘,幾乎每處地方都有這種黑石,有些只露出了一個黑點,有些則露出的面積足有幾十平大小,這些黑石露出地面的高度,最高的只有一人高,唯一相同的是,這些石頭不管大小,都不是碎石,它們掩埋在黃沙中的部分要比我想像中的大得多,期間我曾好奇的搬動過其中的幾塊小石頭,但發現無論自己怎麼使勁,這些石頭都紋絲未動。
「下面是山脈」從我身旁經過的本說道。
我自討沒趣,拍掉身上的黃沙,跟在他後面來到司馬所在小沙丘,還沒等我們來到司馬面前,就看到小沙丘頂上的司馬突然爬下身子,隨後轉過頭對着我們說道:「前面有人」,說完又讓我們伏低身子上來。
我壓低身子來到司馬趴着的凸起的黑石前面,本則去了另一邊的黑石後,順着司馬的視線看去,在小沙丘的後面,竟然是一塊凹下去的沙地,沙地的一周都被這種長有黑石的小沙丘圍着,有點類似小盆地的感覺。
我看着周圍的地形,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火山口,被黃沙掩埋的火山口,火山口形成湖泊的倒是聽說過,如長白山上的天池,當火山爆發噴射出大量熔岩之後,火山口處形成盆狀,時間一長,積水成湖,便成了現在的天池。而火山噴發出來的熔岩物質則堆積在火山口周圍,成了屹立在四周的山峰。
在小盆地的中間位置,有個錐型的沙丘,上面能清晰的看到豎立着密密麻麻的胡楊木,如同一隻巨型的刺蝟一般,在沙丘的旁邊,有幾處顯眼的帳篷,與周圍的景象格格不入。
此時能看到有幾處被沙塵暴刮踏的帳篷旁,有幾個忙碌的身影正在搶修,得益於小盆地的地勢低洼避風,昨夜的沙塵暴對這個營地造成的損壞並不嚴重,我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乘坐的那輛越野車,如果昨夜能再堅持一會兒,跑到這個盆地裏面,興許要少受點罪。
就在此時,突然從盆地中間的營地里駛出兩輛越野車,卷帶着一股黃沙向我們的方向駛來,我和司馬面面相視,心想難不成對方發現我們了。
不過我看到一旁的本沒有動身撤離的意思,也耐住性子躲在黑石後面,不經意間又看到我們乘坐的那輛越野車,忽然想起了什麼,我趴在黃沙上伏地前行,一直來到小沙丘最邊緣的位置,因為地勢的緣故,靠近我們一面的沙丘經過成千上萬年的黃沙掩埋,形成的是一個平緩的沙坡,而沙坡靠近盆地的一面,因為避風的緣故,黃沙掩埋的速度慢,形成的是一個陡峭的沙坡。
我來到沙坡的頂上向下看去,果然,在沙坡的底下有一輛側翻的白色皮卡車,那是我們這個小車隊唯一的物資車,也就是昨晚對講機說話的二號車,我又往周圍看了一圈,沒發現鳥人阿傑乘坐的頭車,也沒發現跟在我們後面的四號車。
皮卡車此時一頭栽在黃沙中,車廂中的物資散落了一地,不過看不到車上其他人的身影,眼看着從營地駛來的車輛越來越近,我手腳並用正打算往回退去,突然身旁濺起一股黃沙,接着第二股,我還未來的及反應,就聽到黑石後的司馬着急的喊道:「快回來,他娘的有人在開槍」。
我聽到開槍二字,瞬間明白了,起身狂奔幾步,撲身閃進司馬藏身的黑石後面,心想幸虧這貨槍法夠爛,不然自己剛才就給被爆頭了。
「這婆娘的槍法也太差勁了」一旁的司馬架着望遠鏡貓着腦袋觀察着盆地中間的營地,一邊自言自語道:「這他娘的還真是冤家路窄」。
我看着司馬手裏的望遠鏡,當時在若羌的時候,張國華的人給我和司馬的裝備中並沒有望遠鏡,以司馬一貫的作風,肯定又是在路上順手牽羊弄到的。
我聽司馬說什麼冤家路窄,問他什麼意思,司馬伸手遞給我望遠鏡,示意讓我自己看,我拿着望遠鏡從黑石後面探出腦袋向營地看去,因為距離並不遠,再加上這個望遠鏡清晰度很高,不誇張的說,就連營地帳篷上的編碼都能看的清楚。
在營地最靠里的帳篷旁,我看到了一個拿槍的人,一身土黃色迷彩衣,配上她性感傲人的身材,那張嫵媚俏麗的臉蛋不正是我難以釋懷的寧姐。
寧姐似乎知道我們在看她,衝着我們的方向戲謔的一笑,隨後又比劃了一下她手中的步槍,我看着望遠鏡中的這個寧姐,似乎和古格地下城中的寧姐沒什麼兩樣,一個高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