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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於仁壓根不會想到,在我房間裏埋伏的竟然是這倆人,我拿着菜刀站在門口的樣子,就像是發現妻子出軌的男人。
黃頭髮也很機敏的大喊一聲「老公,你怎麼回來了?」
壓在他身上的那個男人,撲騰的從床上滾了下去,然後迅速的開始穿衣服和褲子,一邊穿着褲子一邊低着頭對我不斷說着抱歉。
於仁輕輕的懟了懟我的腰,然後扒着我的耳朵說「那小子好像是楊偉他兒子楊衛。」
「是還是不是?你別好像啊。」我咬着牙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
於仁把門關上,他昂着脖子問「哥們,你是楊衛嗎?城東頭跟耀博混得那個大個子?」
「我是啊,你們是?」
「我是於仁,他是王浪,我們都是你爹的好朋友,我們不是那女的老公,我們壓根都不認識他,這是我倆的家,他媽的你們怎麼進來的?」
楊衛很無辜的搖搖頭,如何看向躺在床上的黃頭髮說「她說這是她家啊,媽的我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就不能相信這種女人。
哥們,對不住了,有機會我找你們當面道歉,但現在我得走了,要是被我爹知道了,他能打死我!」
楊衛不可能這麼順利的就離開,因為這個屋子裏,又不光我們幾個人,黃頭髮淡淡開口說了句「出來吧。」
於是,藏在衣櫃裏,床底下,洗手間的人陸續走了出來,把我們仨包圍在了屋裏。
我聽見一個男人叫了黃頭髮王麗麗,王麗麗很是憤怒的瞪着我,她把自己的衣服套上,站起來對我說「我是不是跟你犯沖啊,你三番兩次的壞我生意,算上這一次,兩次了兄弟!」
「你別不要臉啊,你跑我家幹這事,還賴我壞你生意是嗎?」
一個殺馬特走過來推了我一把,讓我說話注意點。
他說出了讓我這輩子都不能忘掉的話,這小子說「在這個地盤上,就連命都不一定是你的。」
我明白,現在是敵強我弱,我得學會忍耐,所以我很有禮貌的扇了那小子一個大耳光。
啪得一聲,屋子裏久久迴蕩着耳光落在臉上的聲音,用劍拔弩張來形容現在的氣氛特別合適。
於仁搶先拿起了一個板凳,當武器護在了身前。
我和於仁背靠牆面,這樣做是避免被敵人包圍,避免被夾擊。
殺馬特被我一耳光抽飛出去很遠,然後爬起來就要跟我拼命,另外一個光頭拉住了張牙舞爪的殺馬特。
這時,王麗麗已經穿好了衣服從床上爬了下來,她橫着眼睛瞪着我說「糾正你一下,這裏不是你家,是夏葉家,是她借我住得。
你前前後後破壞了我兩次生意,讓我兩次都沒能賺上錢,我這個人呢也講道理,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幫着把錢給了,我們馬上就走。
第二,你入伙跟我們一起干,站個人場,每一次有買賣,賺到的錢,大家平分,你要是覺得可以,現在就簽字畫押。」
哎呦臥槽,一個仙人跳還特麼的有合同,還玩合同制……當我看到王麗麗拿出合同的瞬間,我是真的傻眼了。
誰特麼干你這玩意,我很果斷的就拒絕了,王麗麗惡狠狠的看向我「那就是沒得談了?」
「對,這件事沒得商量。」
那伙人看向我的表情也變得凶神惡煞起來,他們摩拳擦掌,看樣子是要給我個教訓。
我忍不住的緊張起來。
王麗麗又說「行,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就當是幫我閨蜜一個忙,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長長記性。」
王麗麗話說完。
那幾個男的慢慢的朝我圍了過來。
我感覺手心已經滿是汗水,大門口傳來了一陣響動,我不知道那是因為有風吹來,還是有人進來。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剛剛進屋的時候,大門並沒有關。
我就聽見有人喊了一句「五哥,就是這!」
然後外邊傳來了一群人踏碎門檻的聲音,老五那極具辨識度的聲音從客廳傳來「王浪!尼瑪幣的,你給我出來!你不是牛B嗎?人呢?」
房間門被老五一腳給踹開了,他扒着門框子,顯然沒有料到屋裏還有這麼多人,我感覺他八成會認為,這些人是我找來的援兵。
老五的摸着自己的腦袋,心說這怎麼一下多出這麼多人來。
「弟兄們,不用找了,人在這呢,人還挺多的!」
老五的人全都湊了過來,攔住了門口,攔住了我們唯一能跑出去的退路。
其實,這個時候老五是可以問一嘴的,問問王麗麗跟我到底是不是一夥的,但是他沒問。
這是江湖規矩,不管跟仇家在一起的是誰,只要不認識那就一塊打了。
很多年以前,於仁跟着一個社會大哥吃飯的時候,就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仇家拿着棍子見人就打,根本不給你解釋的機會,哪怕你就是個路過的。
這叫什麼?這就叫一勺燴,叫斬草除根,不給你留下任何一個可能翻盤或者報復的機會。
即便有,也得很長時間以後了。
秉承着流氓做派的老五,自然也不會問,更不會給王麗麗他們解釋的時間,他沒有廢話,對自己的手下吩咐道「把他們全給我剁了,有一個算一個!」
老五身後的小兄弟,洪水一般的朝我們涌了過來,我本能的往後一退,然後舉起面前的方桌當成盾牌,無數的棍落在了方桌上。
嘩啦一聲,桌子被砸散架了。
我手裏就剩下個桌子腿,我怒喝一聲,直接把桌子腿朝老五的腦袋扔了過去,這傢伙雞賊的很,混戰一開始,他就藏在了人群後邊,以至於我掄圓了勁扔過去的桌子腿,也沒傷到他分毫。
屋裏的電燈泡不知道被誰給打碎了,然後是窗戶,還有夏葉那台筆記本電腦,全都被打碎,一地的碎玻璃,還有不知道誰的大板牙。
屋子裏的喊殺聲震天響,聽得人心裏發亂,我跟於仁邊打邊往窗戶的方向撤,想找機會跑路。
我倆已經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腳,於仁的嘴都被打破了,他就像瘋了似的,揮舞着手中的那把菜刀。
哎?那菜刀怎麼跑他那去了?
不是我拿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