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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工只覺眼前一道靈氣幻影閃現,隨即臉頰傳來劇痛,待他回過神時,已跌落在距離程銘十餘丈之外的土地上。
胡工震驚地起身,痛苦地嘶吼,手撫面龐,只見滿臉血跡斑斑,面容竟已被毀去大半!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所面對的是何等層次的存在!
從踏入修煉之路那一刻起,胡工的師父便告誡他,在清海市有兩類人萬萬觸碰不得:一是商界的巨擘;二是那些屹立於商界之巔的修真高手,他們身懷逆天之力,尋常凡夫俗子只需其一指點化,便可輕易驅散千軍萬馬。
如今看來,那一掌把自己擊退十丈之人,分明便是修為高深的修真者!想到這裏,胡工悔恨交加,不顧面部傷痛,疾步奔至程銘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此情此景令周圍眾人無不瞠目結舌,連高校學子們也都驚奇不已——美食城的老大,竟對一名青年修士俯首稱臣?
「弟子不知是前輩駕臨,冒犯了前輩……弟子知罪!」胡工連連叩首,懊悔之情溢於言表。若早知此人乃修真界的宗師級人物,他定會竭盡全力討好親近,怎會如此愚蠢地得罪了這位大佬?
修真者的力量不僅能夠抵禦任何刺客的刺殺,更能助他們在拳頭大會中奪取珍貴的企業修煉資源。倘若胡工先前知曉眼前的青年修士正是這樣的人物,哪裏還會猶豫不決?早已傾盡所能地去攀附此人。
但如今,胡工哪還敢多想其他?能否獲得這位修真高手的諒解,不再追責自身已是當務之急。程銘語氣冷峻地問道:「吾聽聞你在美食城擁有十幾處商鋪?」
胡工心中一緊,此人究竟來歷如何,竟能將自己在美食城中的底細查探得如此詳盡無遺。不錯,身為美食城霸主的他,的確坐擁十幾家店鋪,而其中大多數皆是由他憑藉修行之力硬生生奪來的。
儘管這些店鋪收益尚可,日積月累之下,胡工確實積累了一筆不小的財富。然而此刻,在這位修真宗師面前,他的所有資產與權勢似乎都變得微不足道。
程銘沉聲道:「自此刻起,你所有商鋪的靈利,須毫釐不差地歸屬佳文。」
「此後,她即為商鋪之主宰,而你僅為其執事之人。」
「即便佳文選擇毀掉那些店鋪,你也須在我面前欣然喝彩,此乃你的本分,明白麼?!」
胡工聞聽此言,哪裏還敢有一絲違逆,忙不迭地點頭拍胸以示遵命。
於常人觀之,程銘能使美食城魁首跪地求饒已堪稱非凡。然而,若僅止於此程度,卻尚無法真正助益鍾家脫離困境。
所幸程銘畢竟曾出手相助鍾家一次,這份恩情已被鍾佳文銘記於心。日後如有機緣,定當報答程銘。
「罷了,離去吧!」程銘淡然下令。
胡工如蒙大赦,瞬間腳下生風,疾步離去。
程銘望向鍾佳文,開口道:「隨我前往鍾家吧,我既承諾援手,自然不會食言。」
鍾佳文凝視着程銘,眼中充滿感激之情,但她並未按程銘之意行事,而是輕輕搖頭,含笑言道:「無需了,鍾家大廈將傾,你我二人之力太過微弱,難以為其挽瀾。」
這其中實有一個原因,令鍾佳文不願程銘涉入其中——欲顛覆鍾家的力量實在太多。她不願將程銘捲入這場紛爭。
在鍾佳文看來,程銘無力挽救鍾家,倘若真讓他插手此事,最終鍾家依舊難免敗亡,並可能波及到程銘自身。
程銘堅持道:「請帶我前去。」
鍾佳文見程銘意志堅決,遂不再反對,屆時自有她在鍾家面前為程銘化解誤會。
實則程銘願意助力鍾家,除鍾佳文的情面之外,更因鍾老爺子昔年的情誼。千年時光流轉,他曾招惹諸多強敵,唯有鍾家始終堅定地站在他身後支持。
此刻,程銘心中思緒萬千,待回過神時,兩人已然抵達鍾家大門之前。
鍾佳文甫一踏入家門,便聽得鍾老爺子雷霆之怒:「誰允許你回來的?滾出去!今後你不准再說自己是鍾家人,給我改姓!」
鍾佳文聞聲,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滾滾落下。
對此情景,程銘亦不禁輕嘆一聲。對於鍾老爺子驅逐鍾佳文的用意,他又怎會不知?此舉正是為了讓她免遭即將席捲鍾家的災難牽連。
「鍾老爺子……」程銘深深行了個禮。
直到這時,鍾老爺子才發現家中多了程銘這位外人。與鍾佳文相似,他第一眼看到程銘,便感到如同看見了一位多年未見的老友。眼前的青年身上流露出一股令人親近的氣息。
鍾佳文趕緊解釋道:「祖父,他乃是晚輩的一位朋友,曾助我解除了一個極大的困擾。」
鍾佳文並未提及讓程銘相助之事。
程銘堅定地表示:「我有手段扭轉鍾家的局勢,甚至可以讓鍾家走向更為繁榮昌盛的境地!」
鍾元老尚未發話,旁邊的中年修士已先行冷哼出聲。
「父親,並非孩兒不願助鍾氏一族興盛重振。」
「如今局勢嚴峻,有如大廈搖搖欲墜,眾人皆知已是力挽狂瀾無望。」
「此刻我們的策略應是如何減損危機,同時防備那些口蜜腹劍之徒,表面上聲稱要扶持我鍾氏,實則暗藏禍心。」
「你……」
鍾佳文氣憤地質視着自己的二伯。
這時,二伯的女兒走出來,同樣冷哼一聲。
「你又能如何……」
「我家父可是你的二伯,怎能在你眼中全然不顧輩分禮數?真是放肆!」
「鍾佳文,看樣子整個鐘氏宗族都容不下你這位『仙苗』了!」
鍾若煙嘴角微揚,鍾佳文身為自家大伯之女,深受祖父寵愛,鍾家上下無人能及。
家族年輕一代共有五人,四女一男,然而五人之間的地位卻極不公平。
自鍾佳文降生之日起,鍾元老便對她偏愛有加,即便鍾家面臨滅頂之災,他思慮的仍是如何保全鍾佳文,使其免受波及,得以安然修煉。
其餘幾人則未曾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因此當鍾佳文帶回一名外族弟子時,立刻引來他人圍攻。
鍾慶生上前一步,昂首挺胸對着鍾元老道:
「您瞧見了嗎,祖師,這就是您千辛萬苦想要庇護的鐘佳文,現今我鍾氏宗族內部人心惶惶,外部更有七大修真世家聯手施壓,在這樣的生死存亡之際。」
「您覺得誰能援手於我們?又有哪個修真者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助我鍾氏?」
「我看這個弟子不過是鍾佳文手中一枚棋子,目的便是要在鍾氏宗族覆滅的最後一刻撈取修為提升的資源,以成就她未來的修真之路。」
鍾佳文俏臉勃然一怒:「你……簡直是歪曲事實至極!」
自打鐘佳文回歸鍾家,言語交流不足十句,便已被扣上背叛宗族的帽子。
「倘若我真的有這樣的打算,早在離開鍾家之時,我就會攜走大量靈石寶物,至於你們的生死存亡,我才懶得理會,為何還要費盡心機回到鍾家去幫你們?莫非我是腦袋進水了嗎?」鍾佳文反駁道。
鍾慶生面上嘲諷之意更甚:「究竟如何,唯有你自己清楚!」
此刻,鍾家上下紛紛低頭沉默不語,包括鍾元老在內,他們心中都明白這是慶生有意找鍾佳文麻煩。
「罷了!」
鍾佳文之父終於開口說話,鍾慶生立時閉上了嘴巴,宛如寒蟬一般不敢發聲。
雖然年輕一輩對鍾佳文頗有微詞,但不論是鍾若煙還是鍾慶生對於鐘山大伯均是敬畏有加。
鐘山作為鍾元老的長子,行事一貫雷霆手段,果決異常,鍾元老曾一度寄予厚望,認為他可以引領鍾家踏上修真界的巔峰。
「鍾佳文,既然老爺子已經准許你離去,從此往後,鍾氏宗族之事便與你無關。」鐘山嘆息了一口氣,如是說道。
鍾佳文頓時焦急不已,卻被程銘一把按下。
程銘目光轉向鍾慶生和鍾若煙,淡笑問道:「不知鍾家二伯和三伯為何至今未露面呢?」
鍾家召開宗門大會商議應對之策,未料到鍾佳文的二叔與三叔竟如雲煙般無影無蹤,竟是未曾到場。
鍾慶生和鍾若煙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二人同時憤然而呼。
「區區外人,此事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