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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一點點的涼氣從季弦歌的腳底傳來!
「皇上,您這是要殺人滅口嗎?臣妾好傷心啊~」季弦歌一動不動地看着地上的冰凌往自己的身上蔓延,淺笑道。
瞬間冰凌全部化成冰水流淌在大殿之上。
燕寒秋幾步便是走到季弦歌的身邊,一把將季弦歌摟入懷中,看似凌冽的動作卻是在最後收手時難得的溫柔:「季弦歌!你是真的要逼朕除掉你嗎?」
「皇上怎麼忍心~」季弦歌在燕寒秋的懷裏淺笑盈盈。
「若是你再挑戰朕的底線,朕或許真的會除掉你!」
「恩,臣妾知道了,不會再犯了!」季弦歌乖巧的說道。
燕寒秋卻是將季弦歌扶起來,看着她深不見底的雙眼道:「季弦歌,這次你又有什麼事要求朕?」
「皇上,臣妾幫你將清畫先生這個事情省去了許多的麻煩,您可是要獎勵臣妾啊?」
「季弦歌,收起你那虛偽的笑容!」燕寒秋就是看季弦歌充滿偽裝的笑容渾身不舒服便是冷冷的命令道,「什麼事?!」
「皇上可真是沒有情趣!」季弦歌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嘴角上依舊是一抹淡淡淺笑,「臣妾聽說皇上這裏有藏書閣,讓臣妾看看可好?」
燕寒秋冷冷的看了季弦歌半響方才說到:「清畫先生同你說的?」
「皇上別忘了他可是和我一條血脈的弟弟,要是隱瞞了我才是真真的不正常吧?」季弦歌走到大殿的柱子旁撫摸着上面盤恆的金龍道。
「皇宮中有藏書閣,為什麼尼獨獨要朕的這個藏書閣?」燕寒秋走到季弦歌的面前,一手撐住季弦歌身後的柱子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光亮,只有一抹陰影投在了季弦歌的半張臉上使季弦歌的表情變得明晦難辨。
「皇上,這不是很明顯嗎?這皇宮中的藏書閣哪有皇上的這個藏書閣有趣兒呢?不是嗎?」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一張一噏的嘴,突然想到那夜的那個未完成的吻,臉一點一點的靠近季弦歌,誰知身下的女子一臉慵懶的淺笑道:「皇上不會想要吻臣妾吧?」
燕寒秋的動作隨着這句話立刻停止隨之而來的冷冷氣息卻是有一種仿若會灼傷人的錯覺。
「季弦歌,不要太自以為是!」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臣妾知道!」季弦歌委屈的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如薄翅般垂下,惹人憐愛。
有這麼一瞬間看到如此委屈的季弦歌,燕寒秋降妖伸手上前撫摸她的臉。
「皇上,這樣可好?你讓我去藏書閣瞅瞅,我做主將我那妹妹放到你身邊,也好補償了我將白芷帶走……」
季弦歌還未說完燕寒秋的大手已經緊緊的掐上了季弦歌的脖頸,用力之大季弦歌又寫臉紅,便是眼睛中閃着幾滴淚水,燕寒秋的手才鬆了下來!
這次季弦歌沒有像以往一般的對着燕寒秋冷笑,而是靠着身後的柱子滑了下去蹲在了地上,頭深深地埋到兩腿之間,肩膀一起一伏的,好似在顫抖,燕寒秋能聽到那個女子發出來的隱忍的抽涕聲。
燕寒秋一生遇到過無數的事情,甚至手刃自己的親生父親與兄弟時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感覺,這個女子的肩頭微微的顫抖,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自己是不是對她下手太重了?
可是誰叫她每次都要激怒自己!
「藏書閣在大殿的後面,那裏的書架上有暗格,旋轉後就能進去了!」燕寒秋冷冷的說道,看着季弦歌依舊蹲在地上不理自己,便是嘆了一口氣離開。
帶燕寒秋走了許久許久,陽光從窗戶里灑進了大殿,大殿中那個女子才抬起了頭,臉上是淺淺的笑容,她站了起來伸伸因為蜷縮太久而發麻的身體,便是優哉游哉的在陽穀的傾灑下往後面的內室走去。
陽光射到方才她蹲過的地方,有絲絲的水漬鋪地。
季弦歌走到後殿,果然一個高高的書架立於牆邊,季弦歌走過去便是在書架上尋覓了一番後輕易的找到了開關便是走了進去。
裏面並不深,但是也走了不少時間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架架比自己高出兩個頭的書架,上面整齊地擺放着一排排的書籍,那些書籍大部分已經破爛不堪,有些書籍明顯看起來是火燒過的痕跡。
季弦歌突然想到先帝在位時曾經大肆焚燒宮中書籍不知為何,難道這些就是先帝曾經焚燒的書籍。
正想拿上一本來看突然胸口一整疼痛,季弦歌一手扶在了書架上拼命的呼吸,可是胸口像是有一團火似的灼燒着自己,季弦歌運氣才勉強壓下了那股怒火。
今日是十五,強行衝破鳳銜天下第五層,又沒有九重玄冥,季弦歌不知道到晚上時,自己究竟能不能壓制着住,看來一會要去找蒼藍了,神醫谷的傳人,無論如何定是會有辦法的吧?
季弦歌隨意翻了翻書架上的幾本書,無一例外的都是一些關於大月氏,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如何知曉天意通察天機之事?
先帝當年不是拼了命的尋找大月氏,就是為了洞察大燕國的國運和天機嗎?
可是那一把火又是怎麼回事?
邊思考着便是發現角落裏一本被扣着的書,從擺放的方向和破損的方式來看這本書必是被常常翻起的,燕寒秋常常看這本書嗎?
想來當時燕寒秋定是真的被自己給唬住了,便是再沒有收拾妥當之前就放任自己進來!
季弦歌便是坐到了角落裏的椅子上,椅子沒有靠背,便是只能直挺挺的坐着,季弦歌不禁想到燕寒秋直挺挺的坐在這裏看書的情景了,便是不自覺的笑了笑。
都做了皇帝了也不讓自己舒服一點,做的事情是常人所不能忍,練的武功又是常人所不能煉。
哎,突然又想起在宗緹寺後院與燕寒秋一起種菜的種菜的情景,他說他本於娘親在鄉下生活,他說他很懷念那段日子。
或許他和自己一樣有些事有不得不去做的苦衷,燕寒秋,當你我皆為了心中的利益放棄一切時,便是已經站在了對立的地方。
書上的內容很快將季弦歌從這種感慨中拉了出來,原來媚宮一直是武林上十分神秘的門派,長久以來就是武林盟主都是要承讓三分的,但是十幾年前突然銷聲匿跡了。
書上寫的不多,只說是媚宮以媚術著稱,這種媚術在不經意間就能勾人魂魄,自古以來美人計無論對男女都是屢試不爽,所以媚宮的存在無疑是江湖中自稱是名門正派人耳朵眼中釘,但是十幾年前媚宮似乎發生了內亂,這內亂的動靜十分的大甚至影響到了武林中人。
可是媚宮中人卻是毫不在意,這場動亂似乎是媚宮的內部為了權勢所引起的,這場動亂之後媚宮似乎耗損了極大的體力,便是自此從武林上銷聲匿跡!
怎麼,現在恢復過來想要重出江湖了嗎?季弦歌不禁冷笑道,她對於這個媚宮倒是沒什麼太大的興趣,就算是媚宮要在在這武林之中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她也是可以不管不問的,但是媚宮不僅將注意打到了她的身上,竟是還想要與她爭奪一樣的東西!
既然你們已經沉寂了這麼久,那麼若是可以,不妨讓你們再沉睡的久一點!
冊子已經殘破不堪了,很多地方都是斷斷續續的需要人自己去猜測拼湊,季弦歌剛才想要重新看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東西,但是體內突然有一股真氣硬生生的頂着她胸口疼。
原來在這藏書閣中已經不知不覺中過了好些時辰,季弦歌能感受到體內的那股真氣胡亂的竄流,渾身熱的就像是在爐子裏燒烤一般,季弦歌猛然地站了起來手用力去壓住胸口,書也掉在了地上,但是她現在根本顧不了那麼多便是飛奔出藏書閣。
季弦歌渾身難受的只有用牙齒緊緊地咬住嘴唇,用力之大連嘴唇都被壓出了血腥,一路施展輕功從皇宮到孟府,根本無暇管別的什麼,現在只想要找到蒼藍,現在這個世上只有蒼藍才能救自己了!
季弦歌抱着這個想法用盡了全力卻是在中途被一股力量擋了下來,季弦歌往後退上幾步渾身已經難受的要命連眼睛都已經有一些的模糊,她喘着粗氣定下心神來努力看清來人,惡狠狠地道:「滾開!好狗不擋路!」
「丫頭,你何苦至此弄得自己如此的難受,就讓我來助你!」那男子的聲音有着莫名的磁性,吸引着季弦歌,讓季弦歌身體內那股亂竄的氣流好像找到了歸處般的一個勁的想要往外沖!
季弦歌很清楚這是鳳銜天下對於九重玄冥的探求,就像當年柳如風與池煙一般,這鳳銜天下和九重玄冥仿佛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流,而要相互的吸引,尤其是快要坡層的時候,對彼此的吸引力是越大的,真是邪門的功夫,季弦歌即使神情混亂還是在心底狠狠的罵道。
香山與靈山都是名門正派,怎麼功夫如此邪門?!
「讓我幫你,丫頭!」那男子一身水藍色的長衫,在已經慢慢如黑的夜裏顯得與夜色融為了一體,他一步步的走進季弦歌,將那個女子融入懷中,感受的這個女子渾身的灼熱,自己也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
男子嘴角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現在還當真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要趕快找個地方,替季弦歌療傷。
季弦歌窩在男子的懷裏,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真氣剛好可以壓制住一些她體內亂竄的功力,她的心若隱若無的恢復一點點的神智。
但是又是一陣內力的衝擊腦海,腦中是一地的血,血泊中師父跪在地上看不清表情,而那個水藍色長衫的男子手握着刺在師父胸口的劍柄,神情也是模糊的。
季弦歌一把推開了舒服的懷抱,渾身顫抖着,咬着牙說道:「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