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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曲調就在**處停住了,男子將空竹從嘴邊能拿開,問道:「晚飯呢?」
季弦歌看面前的男子男子一臉冷漠到是也看不出來什麼情緒。
「那個,二爺,我沒有找到……」
「找到?隔壁不是有單獨的廚房嗎?」
季弦歌一咬牙道:「二爺,我實話和你說把我其實不會做飯,但是我又想去找吃的來的,可是不小心迷路了,就這樣……」
季弦歌說道後面聲音越說越小。
空氣中只剩下風的聲音,兩個人誰都沒有在說話,季弦歌捂着扁扁的肚子,剛才應該叫夜西樓給點吃的,真的好餓啊,季弦歌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天色越來越晚,兩個人就這麼坐着也不說話,突然間夜羽梵就站了起來,往一邊走去,可以看出來,雖然夜羽梵雖然走得很鎮定,但是顯然他依舊是剛剛才適應眼睛看不見,走得很緩慢,每一步都走的很穩重。
季弦歌沒有上前扶住夜羽梵,只是跟在她的後面,看得出來,夜羽梵對這裏並不熟悉,之前聽管家說,這個地方也是新為夜羽梵整理出來的……
這時夜羽梵已經走到了廚房,看着夜羽梵的樣子,他並不像戲文中唱的那些個虛構的豪俠一般,就算是雙目失明還和能看見一般。
夜羽梵就是一個剛剛失明的人,雖然一切對他來說都不是很容易,但是他依舊為自己鍍上了一層厚厚的保護膜,不讓任何人靠近。
但是,這樣的夜羽梵卻是讓季弦歌在這一瞬間覺得很真實。
看着夜羽梵就要拿刀,季弦歌立刻跑過去道:「二爺啊,我切菜切的很好的,我來切吧……」
「你不是不會做菜?」
「會切菜。」
「真的?」
「當然是真的。」季弦歌笑着接過刀,看着面前的菜,剛準備切下去,卻是被男子攔住了。
男子的聲音清冷倒着防備:「我來吧,就算你不吃,我也要吃。」
季弦歌突然就覺得很尷尬,便是倚在門邊,看着男子小心翼翼的摸索,若是自己猜得不錯,在本家派丫鬟來這裏之前,這個男子自己已經在這裏適應了千百遍。
等飯菜端上桌子的時候,已經深夜了,夜羽梵的手藝雖然一般,但是季弦歌確實沒有像往常一般的挑剔,還吃得很多。
夜羽梵聽着筷子的聲音,微微蹙眉道:「你很餓?」
「恩,而且,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了……」季弦歌笑着說道,「不過,也從來沒有這麼晚吃過飯。」
兩個人一頓飯倒是真真的吃了一個晚上,夜深露重,季弦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飯菜夜羽梵自己收了下去,並未叫醒天快亮時,再也忍不住睡着的女子,知道外面天大亮,陽光曬了進來,又是有人從在外面喊道:「二爺,幾位小姐專門從本家趕來,想要看看你。」
「不見。」夜羽梵冷清的說道,站在窗戶旁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季弦歌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子,臉上的表情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季弦歌伸了伸自己酸痛的胳膊,還真是,好歹給自己披件衣服吧?
要不抱到床上去?
還真的就讓自己這麼睡了一晚啊,渾身都疼!
「可是,幾位小姐,已經在怡園擺好了,說是,若二爺也不過去,她們就親自過來了。」
「不……」
「去,二爺去的!」季弦歌站了起來,情急之下捂住了夜羽梵的嘴,「你先去準備吧。」
「這……」
「去吧去吧。」
「是。」
開玩笑,季弦歌不禁想到,這血祭要在血鳳閣中舉行的,若是不先摸透這血鳳閣的情況,到時候定是有不少麻煩的。
季弦歌光顧着捂着夜羽梵的嘴,沒有看到他變了色的臉,直到,夜羽梵一把將季弦歌退了出去,「咣當一聲」,這次季弦歌的胳膊是真的撞到門上了。
「本家就是這麼教你做丫鬟的?」夜羽梵冷冷的說道。
季弦歌捂着有點疼的胳膊道:「二爺,若是嫌棄,大不了我再回本家請罪,找個更好的來給二爺。」
夜羽梵也聽到了季弦歌撞擊門的聲音,眼睛有一些微微的跳動,想要伸手去扶,但是急忙中忘了桌子在前面,腿碰到了桌子上面,被阻攔了去路。
季弦歌拍拍身上站了起來,看着夜羽梵道:「二爺,既然不需要丫鬟,我想我還是回本家請罪吧。」
「我說過了,我從來沒有過丫鬟,也不需要人伺候。」
「我現在知道了,之前是我越矩了,請二爺諒解。」季弦歌說完揉揉疼痛的胳膊,「我會回本家請罪的。」
季弦歌說完,即使知道夜羽梵看不見,還是微微行了一下禮開。
季弦歌沒好氣的走出門,反正自己進來不過是想要見一下夜西樓,現在人也見着了,該說的話也說了,該走了,打探情況的主意也只能就此作罷,沒有人領着的話,這血鳳閣地形上面密佈着難解的陣法實在是很麻煩的。
只不過沒想到,季弦歌出了門,方才的姑娘還守在門口。
「姑娘,二爺他?」小廝不停地往裏面張望了一下。
「二爺他不舒服,你帶我去吧,我給幾位姑娘請罪。」季弦歌笑着說道。
「這……」
「走吧……」
「是。」
於是季弦歌便跟着這位小廝在血鳳閣中穿梭,暗中記下了小廝所走過的所有陣法的方法,便是來到了一個很大的庭院之中,庭院中的積雪已經被打掃乾淨。
庭院中央坐着四個少女圍着一個男子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見季弦歌站在了一邊,都不說話了,紛紛站好打量着季弦歌,而這時,季弦歌才看見幾個少女圍着的男子不正是夜西樓嗎?
「呦,這是誰呀?血鳳閣的人?」一個女子走上前來,打量着季弦歌。
「西樓,這裏不是內院嗎?血鳳閣的人可以隨意出入這裏嗎?」又有一個女子上前來,看看季弦歌看看夜西樓。
「就是啊西樓,這是誰呀?」一個女子甚至拉了拉季弦歌的衣衫,嫌棄的看着她。
夜西樓的臉色有一些蒼白,卻是顯得他的那張容顏更凸顯了一中病態的美感,惹人憐愛。
他只是看着季弦歌冷冷的站在一對女子的中間,臉上掛着迷人的笑容,狹長而邪魅的桃花眼中映出女子清冷的容顏,修長的手指玩着胸前淡棕色的頭髮,也不說話。
「我是二爺的婢女,來這是和各位小姐說一聲,二爺的身子還沒有好全,不便見客。」季弦歌淡淡的一笑,說道。
「二爺的婢女?」一個女子不屑地哼道,「哪來的婢女?我怎麼不知道二爺有帶着婢女的習慣了?」
「是呀,我們二爺可是從來不讓下人近身的。」
「你究竟是誰?」
「我是二爺的婢女,不是嗎?」季弦歌看向一旁的小廝。
「是的,各位小姐,這位寶瑚姑娘的確是本家派來伺候二爺的。」一旁的小廝緊緊張張的說道,他可不想要得罪這些小姐。
「哦?」本來在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夜西樓,倒是站了起來,打量着季弦歌道,「舅舅,從來不用婢女,你確定這位姑娘是待在他身邊的婢女嗎?」
「是的,少爺。」
「少爺,自然是真的。」季弦歌道,她當然不會說,夜羽梵已經哄她出來了。
「哦?你叫什麼名字?」一個看起來略微年長的女子走上了前打量着季弦歌。
「寶瑚。」
「寶瑚?」夜西樓眼睛一挑,看着季弦歌笑意莫名。
「二爺從來不讓婢女伺候,這幾十年來,從未改變過。」
「二爺受傷了。」季弦歌恭順的答道。
「我不相信二爺受傷了的話,連習慣都能改變。」
季弦歌倒是在心中暗自符合了以下,着你們倒是很了解你們的二爺啊,頑固不化!
「既然二爺願意用你,想必你定是有過人之處,來。」那位年長一些的女子拉着季弦歌的手,走到了石桌旁道,「我們正在與西樓對弈,本來是想要叫二爺來幫忙的,現在二爺不來,寶瑚你來幫忙也是極好的。」女子看起來十分和藹的將季弦歌扶着坐下。
季弦歌看着已經成了死局的棋局道:「我不會下棋。」
「怎麼可能?舅舅從來不讓婢女伺候,你竟是可以讓她破例,定是不簡單。」這句話是對面的夜西樓說的話。
季弦歌笑着狠狠地瞪了夜西樓一眼,換來的是男子委屈的一笑。
「來嘛,我們都在這裏和西樓下了半天了,都沒贏,你既然是二爺的婢女,定是不簡單,一定能幫我們的!」一個女子明顯幸災樂禍的看着季弦歌。
「各位姐姐,若是她輸了要怎麼辦?」夜西樓一隻胳膊柱在了桌子上,笑容恰到好處,既不會讓別人覺得諂媚,又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不禁讓季弦歌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悶,這個妖孽,是不是常對着這些女人這麼笑啊!
「你說呢?」
「各位姐姐,不如讓她給我暖床?」夜西樓笑的無限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