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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二爺,今晚就是血祭,江湖人士雲集,二爺難道不要留着力氣對付他們嗎?浪費在我一個小小的女子身上,未免太吃虧了!」季弦歌道,卻是已經慢慢的運功,全身戒備的看着夜羽梵,等待着男子的回答。
看着男子一直沒有回答,但是男子緊握的手卻是滿滿的鬆開了,季弦歌緩緩的離開了閣院。
女子走了沒多久,夜羽梵只聽見琴弦依次斷裂的聲,然後,哐啷一聲,九弦琴全部斷裂,男子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竟然騙我?」
而另一方面季弦歌在好不容易繞出了血鳳閣之後便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停了下來,一手扶着胸口,強行的將將要湧上來的腥血壓了下去,剛才若是晚一點,恐怕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季弦歌回到了住處,一進院子便是看見了月琴正在將被子拿出來曬,便是笑着說道:「這種小事怎麼都要我們的月琴親自做呀?」
「小姐!」月琴轉了過來,「你回來了!」
季弦歌輕咳了兩聲勉強地笑了笑,月琴自是看出了不同,連忙上前,為季弦歌把脈,道:「小姐被音殺所傷?」
季弦歌點點頭。
「小姐先回屋吧。」
「可有一位叫寶瑚的姑娘來找你?」
「有,已經安排她住在廂房了,小姐為何對他下毒?」
「我去了血鳳閣。」
「小姐!」
「先將她叫來見我!」
「是。」
季弦歌回到了房間裏,才發現自己的房間很是特別,每一分佈置都是驚心擺弄過的,從床到桌子都是華貴無比,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這是皇宮別院吧?
季弦歌還沒有來得及想着是誰的精心傑作,房門便是已經被敲響了。
寶瑚被月琴帶着進來了。
「寶瑚。」季弦歌示意寶瑚坐下,可惜人家不理人。
季弦歌將一張方才寫好的藥方遞給了寶瑚道:「這便是解藥,你可以回去了。」
「你……」寶瑚疑惑的看着季弦歌。
「我被發現了。」季弦歌實話實說到,臉上倒是無不掩飾的遺憾之情,「不過也算是見到了我想要見到的人,雖然見面過程不是很愉快。」
「少爺,拒絕你了?」寶瑚試探的問道。
「這就不是姑娘你該管的事情了,不過,我答應過二爺,會讓你安然的回去,所以,你可以離開了,今晚就是血祭了,二爺身邊不能沒有人照顧,你儘快回去。」
寶瑚拿着藥方還是很不相信的看着季弦歌。
「其實我本無惡意,若是你不相信我可以先拿着這藥方離開,反正若是我傷了你,二爺定是不會放過我的不是嗎?」季弦歌道。
「二爺,明知道你是假的,還放過了你?」寶瑚顯然一臉的不可置信。
「或許是因為二爺已經喜歡上我了吧……」季弦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二爺說,從來沒有見過我這麼可愛的婢女……」
寶瑚倒是沒有多大的表情,道:「若是二爺真的如你所說,本家也不會專門派我來伺候二爺了,看來,你似乎一點也不了解我們夜家的二爺。」
季弦歌想起那張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面孔,臉上有着不悅的顏色。
寶瑚將藥方放進懷裏說道:「姑娘,喜歡少爺也許你只是心裏受傷,若是喜歡上二爺,姑娘可要好好顧着自己的命了!」
「放肆!」月琴往前一步被季弦歌制止了。
「寶瑚姑娘的這句話,我很贊同,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現在我回來了,二爺以後還是要寶瑚姑娘多照顧了。」
「那是自然,姑娘,奉勸你一句,不要喜歡夜家的男人。」寶瑚說完便是離開了。
季弦歌看着保護離開的身影,道:「月琴,我看着像喜歡夜家男人的樣子嗎?」
「小姐,你的舉動的確像是對夜家的男人有興趣啊……」月琴溫柔地笑着,為季弦歌斟上一杯茶。
「夜家就那兩個男人,一個妖孽,一個瞎子,我有什麼可喜歡的?真的是。」季弦歌自嘲的笑笑,「他們當做寶貝的,可不是所有人都當做寶貝的。」
「是~」月琴笑着說道。
「對了,這屋子是你佈置得嗎?我們不過住幾天,用得着這麼浪費嗎?」季弦歌道,「不過,還不錯,倒是很和我心意,尤其是這一付茶具我很喜歡。」
「小姐,這不是我弄得。」
「哦,難道是歡舞?」
「是紅殤公子……」月琴道。
「紅殤……」季弦歌默念了一下道,「他哪來的錢?」
「小姐這不是錢的問題,紅殤公子可是花了很多的心思在這間房間的佈置上,結果,沒有見到小姐,一開始別提多着急了,他以為小姐出事了。」
季弦歌站了起來,在屋子的四周走走,道:「我哪有那麼容易出事的!」
「可是小姐,在紅殤公子看來,你似乎很沒有自保的能力,他很擔心你。」
「殤大哥……」季弦歌道,「月琴,你可知道,他是血鳳閣排名第二的殺手,你可知,他是要殺我的人?」
「小姐,我覺得,紅殤公子不會傷害你的。」
「哦?」
「是的。」
「我當初也以為我爹不會傷害我的,不會傷害阿年的……」季弦歌淺笑着說道。
「小姐……」月琴看着季弦歌沒落的背影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咳咳!」季弦歌咳嗽了兩聲讓月琴想起來了方才季弦歌是被音殺所傷,連忙走上前道:「小姐,為何會被音殺所傷?」
「月琴,這世上除了你師父琴魔之外還有人會音殺嗎?」
「不會了,當初出師的時候,同門所有的武功已經被盡數廢盡了,這個世上除了我與小姐應該不會有人在會音殺了。」
「我那哪算得上音殺啊,連你的千分之一都不到。」
「小姐不用謙虛,連當初師父都說小姐資質極好,若是假以時日的話定是可以成為大氣的。」
「得了,說正經的,月琴我這次去夜家,夜家的現任管事,夜羽梵竟是也會音殺,而且,我一時之間判斷不出來,你與他的音殺誰的造詣更高!」
「師傅曾經說過,這世上不會在有人會音殺了……」月琴也是一臉的凝重,讓那張有着猙獰疤痕的臉,看着滲人十分。
「按照夜羽梵的年紀來說,他也不可能與你有同門師兄妹的關係,可是夜羽梵為什麼會音殺?」季弦歌眉頭緊緊的鎖到了一起。
「不論如何,小姐,伱的確是是被音殺所傷要好好調理的,小姐,要不要請個大夫?」
「不用了,無礙的,調理一下就好了,對了,月琴,我將這血鳳閣中的地形話給你你安排人偷偷滲進血鳳閣之中,不過,夜羽梵已經發現了我,也許已經開始做相應的安排,所以我們也要快,在他做相應的變動之前將人員安排好,能做多少安排便是做做多少的安排。」
「是。」
「幻棋那裏怎樣了?」
「恩,我們的行動放在暗地裏面進行了,以落心堂為掩護,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恩,對了,蒼藍來信了嗎?」
「來了,小姐可真是了解蒼藍公子!」月琴笑着從懷中拿出了一封小卷信。
季弦歌接過信,打開信,表情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淡淡的溫柔,月琴卻是全部都看在了眼裏。
「月琴,我上次叫你調查孟懷古怎麼樣了?」季弦歌看着到信的後半部分用手撫了撫頭,道。
「現在得到的結果只不是是一些表面的,都是一些世人皆知的,孟懷古的事情似乎被孟氏一族掩蓋的很好,要是想要查出真實的相關情況來,還需要一些時間,再加上,最近假落主的事情,有些影響落紅齋的辦事效率,畢竟還是有人會被干擾到的。」
季弦歌點點頭,將面前的燭台點繞,把信件燒掉,道:「蒼藍說,對於制香之法一事,兩位谷醫像是有默契額的一半絕口不提,而且還時常轉移話題,蒼藍也覺得有所問題,他會繼續打聽,月琴,你說,這個孟懷古,與神醫谷,會不會有所牽連?」
「小姐,我覺得,這孟氏一族和神醫谷的關係都是牽扯不清的,小姐若是想要得到神醫谷,那麼不得不考慮孟氏一族會不會想成為一個阻礙。」
「恩。」
「小姐,說到孟氏一族,孟憐與孟懷古今早也到潼江了。」月琴道。
「哦?千涼呢?」
「並沒有孟千涼。」
「奇怪,這麼個熱鬧孟千涼不應該錯過啊。」季弦歌笑了笑,「行了,月琴,你快去將血鳳閣的事情安排好吧,今晚之後,前來參加血鳳閣的武林人士都會入住血鳳閣,到時候就算是夜羽梵想要做什麼也會有所顧忌的。」
「是。」
月琴離開之後,季弦歌看着眼前在大白天熊熊燃燒的燭台,若有所思,突然,季弦歌本來想要寫信告訴蒼藍自己與秦夢雪的事情,結果,上次因為突發情況,沒有寫成。
便是拿出了紙筆,再三思量便是終於下筆寫完後將信卷好站在了窗戶邊,在嘴邊吹響了一聲音調怪異的口哨,不一會,一隻白鴿飛了過來,季弦歌將信綁在了白鴿的腿上的信桶裏面講白鴿放飛,看着白鴿在空中自由的飛走,然後沒有了蹤影。
季弦歌突然有一種想要將那隻白鴿捉回來的衝動,終於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蒼藍,蒼藍會如何選擇?
知道了自己與秦夢雪發生關係後的蒼藍,還會一如既往嗎?雖然心裏一邊告訴自己沒有關係,可是另一邊卻是控制不住的有一些微微的緊張。
直到雪花飄到了臉上,季弦歌才回過神來,太陽不知道什麼時候躲了起來,天空中開始飄起了小雪花,而院子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着那個披着黑色獸皮的男子,男子粗厚英挺的眉毛上面落上了雪花,映着那大氣的笑容,好像不論做什麼都可以被原諒一般。
可是,真是是這樣嗎?
若是一切就像自己看到了這般美好,該有多好?
「殤大哥……」季弦歌笑了出來,朝院子中央的男子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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