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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淵一處理完花熙的事,就急匆匆趕到了佐楓山別墅。
可在花園裏找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發現辛瀾的身影。
他立刻感覺到不妙,進了別墅,直接找顧思澈。
此刻的思澈少爺正懷抱着一個美人喝酒打鬧,蕭墨淵走到兩人跟前說:「我找你有事。」
顧思澈抬頭,見是他,表情懶懶的,一副不想理睬的模樣。
蕭墨淵皺眉,拿起桌子上一支未開的紅酒,狠狠朝地上砸去。
只聽見哐啷一聲巨響,那美人慌忙的躲了開來:「哎呀……你這人怎麼這樣?」
蕭墨淵盯住顧思澈:「我找你有事,請你讓不相干的人給我離開!」
顧思澈與他對峙兩秒,隨後俯身在美人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只聽見美人嬌笑兩聲,這才不情不願的扭着屁股離開。
顧思澈坐下身:「有什麼事就說吧。」
蕭墨淵開門見山的問:「你把辛瀾藏到哪兒了?」
少年笑:「那個女人去了哪兒,我怎麼會知道?蕭先生你只怕是問錯了人。」
「少跟我裝蒜。」蕭墨淵目光泛冷:「今天花園裏許多人都看到你將她推到了湖裏,後來她被帶進了別墅里,就不見了蹤影,還說不是你故意藏起來的?」
「那蕭先生你有沒有聽說,那女人掉進湖裏,其實是我哥哥救起來的,後來也是我哥哥帶她進了別墅,之後他們倆就消失不見了,誰知道去了哪兒?」
「你哥哥……。」
蕭墨淵沉眸,顧非寒?他帶走了辛瀾?
「你給我起來!」他將顧思澈拽起來,微微有些發怒:「你知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我怎麼會知道?!」少年明顯不耐煩起來:「孤男寡女的,能去什麼地方,顧先生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你——。」蕭墨淵鬆手,將他甩到了沙發上,眸里的慍怒更沉。
顧思澈斜躺在沙發上,扯開了胸口的領結,甩到了地上,看着他冷笑出聲:「我真是不明白了,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值得你跟我哥一個個像是發瘋了的去爭?改天我也去嘗嘗,看看味道是不是這麼的吸引男人?」
「你說什麼?!」蕭墨淵揪起他的衣領:「臭小子,你敢再說一遍?」
少年笑的譏諷:「有什麼不敢說的?你在這裏火急火燎的干着急,只怕那女人現在已經和我哥在床上幹上幾百回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而已,和剛剛那個朝我投懷送抱的女人有什麼不同?!」
「你?!」蕭墨淵舉起手,想打他。
可大腦這時卻迴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終於,還是緩緩放下,轉身朝外走去。
*********
已經晚上十點了。
仍然時不時有風吹過,不過辛瀾不覺得冷了,因為她肩上正披着男人寬大的西裝。
他的衣服松垮地罩在她身上,因為大,反而襯得辛瀾整個人變得更小。顧非寒就着剛才過來給她披衣服,也順勢在旁邊坐下了。
可兩個人都不說話,辛瀾之前還找着話題,但他這麼冷淡,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困嗎?」就在這時,顧非寒突然開口了。
辛瀾咬唇:「嗯……。」
確實有這麼一點,今天一天太累了。
「睡吧。」他伸手把她的腦袋按在他肩上。
黑夜中她的眼睛亮了亮,靠着顧非寒的肩膀辛瀾覺得很舒服,潛意識地往他身邊再挪了挪,好讓自己更愜意一些。
不知不覺反而不困了。
「你經常來這裏嗎?」沉默里,辛瀾靜靜問。
過了好一會,顧非寒才回應:「也不算很經常吧,有時候半年,有時候幾個月,有時候幾個星期……時間不定,但每年我媽媽的祭日,我都會來……。」
「你對你母親可真好啊……。」辛瀾感慨:「而我甚至連我母親是誰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着,是否記得有我這樣一個女兒?」
「有時候未知未必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可以心懷想像。」
辛瀾腦袋就這麼擱在他肩上,笑起來:「我發現你今天特別的不同……似乎比以前都要來的通情達理,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
顧非寒愣了兩秒:「……我以前很喜歡發脾氣?」
「那是……。」辛瀾害怕的縮縮肩膀:「又恐怖又喜歡發脾氣,還霸道的不得了,對誰都一副嘲弄的語氣。但是……今天這一天相處下來,倒覺得還挺好。」
辛瀾想了想,又說:「果然是靜秋夫人偉大啊,你這樣一個倨傲的上了天的男人,在她的祭日裏也不敢再造次。」
她看不見顧非寒的表情,而他卻轉過頭視線往下看她微笑的模樣,眉毛輕挑:「那你覺得這樣好不好?」
「當然好了……。」辛瀾忽然抬頭,伸手,將他的嘴角往上扯成一個微笑的弧度,嘟噥着說:「你看看,你一笑起來多好看,幹嘛老闆着個臉,像個小老頭一樣。」
氣氛太活躍,以至於辛瀾動手之前都來不及考慮,等到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忙又縮回手,表情有些尷尬。
看着眼前那雙黑如墨的眼睛,她忽然有些倉皇不安,連靠他肩膀都不敢了,低下頭說:「我先睡了……。」
說完便抱着自己將腦袋埋進膝蓋。
其實心卻快要跳出來了!
奇怪,她緊張個什麼勁?
顧非寒也低頭,嘴角的笑意微斂。
辛瀾完全沒睡意,抱了自己一會就聽見他說:「我也有點冷。」
呃……畢竟是他的衣服,她剛猶豫着要把身上的衣服還給他時,他居然動手自己過來扯衣服了!
辛瀾嘴角一抽,正氣着呢,他又把扯下來的衣服往旁邊一放。
這是幹嗎?不穿嗎?
她疑惑,抬頭看他的那一瞬間,顧非寒一拉,就把辛瀾的身體拉進自己的懷裏來,隨後把剛才放在一邊的西裝蓋在她身上裹好。
「好了,不冷了。」
辛瀾呼吸一滯,他低啞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
外套披在她身上,她被他摟在懷裏。
真溫暖啊……
很久沒抱她了,這會顧非寒其實也心緒難平,根本睡不着,只是希望這一刻能夠久一點、再久一點。
他無意識地摸了摸她的長髮,感覺到懷中的人動了一下。
顧非寒注意到不對勁,問:「怎麼了?」
辛瀾如實說:「我有點擔心星星,怎麼辦?」
今天她趕不及回去,星星一個人在幼兒園裏都沒有人接,她之前竟然都忘了這件事!
「幼兒園裏晚上有老師照顧嗎?」
「有,幼稚園有孩子的父母因為工作忙,就會寄養在那邊,一周接一次,晚上也有老師照顧。只是我還是擔心,她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幼兒園裏睡過,而且電話也打不通……她肯定會害怕的哭的……。」
「你不用擔心,明天天晴了,我就送你去幼稚園看她……。」
辛瀾點點頭,稍稍安下心來。
又安靜了。
忽然,抱着她的人收緊了一分手臂:「辛瀾……。」
他喊得太好聽了,辛瀾抬頭,一時眼神都迷茫起來。
明明已經在用力克制,但是顧非寒依然忍不住叫她了,她現在還這麼仰着一張小臉,用這麼誘人的目光看他,顧非寒真的要撐不住了。
撐不住……就撐不住吧。
漫天星夜下,他閉上眼,俯下唇,深深吻住她。
辛瀾還沒回過神呢,唇卻被人堵住了,一隻手還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沒有反抗,也沒有驚訝,乖乖的由他輕輕撬開牙齒,捉住了舌頭。
隱隱的,似乎有些期待,儘管她不願承認。
而顧非寒也感覺到了——她沒有拒絕,她在順從。
眼裏閃過欣喜若狂。
他的手一隻扣在她的背上,一隻抱住她的腰身,將她緊緊的固在自己懷裏,在纏綿里,更加深了這個吻。
辛瀾這下被吻的透不過氣來,臉上浮起了一層缺氧升起的潮紅。
胸口炙熱的感覺越燒越烈,顧非寒忽然有些煩躁。
不夠,還不夠,他要的不止是這樣。
吻逐漸下移到脖子上,他的手也跟着一起下去,轉移到了那一對小白兔前,因為辛瀾穿的是貼身的禮服,握在手裏的感覺特別好。
況且她沒有穿內衣,帶的是乳貼,他輕輕用手指摩挲着,很快某個地方就擋不住一層薄薄地東西而突了出來。
辛瀾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了,心跳快如擂鼓,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溢出一句申銀:「唔……。」
只感覺到,她的胸被人整個握住,細細揉捏,然後輾轉往下,順着肋骨,他握住她的腰,用舌頭在她鎖骨的地方曖昧地舔吻着。
辛瀾不由地閉上眼,昏昏沉沉任顧非寒的唇在她的身上親吻,任他的手在身上游移。
恍惚間,辛瀾覺得面前有一個一望無際的深淵,她在不停地不停地往下墜落。
身體如藤蔓般,唯有纏附住眼前這具結識的身軀,才能勉強找到一些安全感。
忽然,那雙在她身上肆意點火的手戛然的停了下來。
男人抬起頭,用一雙明顯瀰漫着濃重晴欲的眸子靜靜的看着她。
不行,不能在這裏,也不能是這個時候。1gsT1。
「你……。」他這麼忽然停止,辛瀾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俏臉紅到了耳根。
一道柔軟的唇,堵住了她的困惑。
柔軟輾轉,比之剛剛近乎野性的纏吻相比,眼下的這個卻太過乾淨,毫無任何**的技巧可言。
只是這份從舌尖一直傳達過來的神情,卻讓她被吻的全身泛軟,靠着他手臂的力量,才能勉強撐住身體。
細吻了很久很久,他才放開她,重又回到了原位。空氣中有着微微的清喘聲,以及曖昧到令人窒息的溫度。
顧非寒閉上眼,抱住她,聲音有些模糊不清:「睡吧。」
以現在她和他的立場身份,及今天這種時機,他若是真的要了她,就未免太過卑鄙。
他要等她,全身心的屬於他的那一天。
最初的困惑過來,辛瀾也似乎隱隱明白了什麼,她低下頭,耳朵貼在他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嗯。」
辛瀾蹭了蹭,覺得不舒服,又扭動身體調整姿勢,淡淡的女人馨香,散發着嫵媚的you惑。
顧非寒閉着眼,有些鬱悶的說:「辛瀾,乖一點——。」
他努力調整好呼吸,不讓翻天的**有機可乘。
辛瀾聞言,立刻就不敢動了,只好閉着眼,身體緊張到繃緊。
可是該死的,此刻她的小腦袋正好伏在他頸項處,長長柔軟的發便拂過他的下巴,如同有根羽毛在自己的心尖上掠過一般,痒痒的、難耐的、等他想要去抓的時候,卻嗖的一下不見了。
這樣的感覺讓他刻意營造的平靜的心境頓時蕩然無存,全身熱血頓時向身體下方涌去。
第一次,顧非寒對自己的自制力,感覺到挫敗。
「人往下一點……。」他又說,語氣略顯煩躁。
「哦……。」辛瀾應,又開始扭身體。
「不要動!」他真的要瘋了!
最終,顧非寒翻過身來,挫敗的按住她腦袋:「抱緊我,快點。」
辛瀾愣了半秒,隨即低頭一笑,張開雙手牢牢環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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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微微亮。
辛瀾睜開眼,便已經醒了的男人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臉上一副神清氣爽,悠然愜意的模樣。
一觸到他的目光時,辛瀾腦子裏便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一切,臉灼燙起來,轉開目光。
「一會鄭叔叔會過來,他可以幫我們倆出去。」
「哦。」小鴕鳥悶悶的答。
果然,沒過一會老人就來了,還帶了把椅子,放在那個坑裏,踩在上面,兩個人終於成功離開了這個地方。
回到小屋子那邊,顧非寒進去整理了一些東西,都收拾完之後便開車到了門口。
「要走了?」辛瀾走上前,目光周轉着四周的景色,一刻都不敢看他。
「嗯。」他點點頭:「鄭大叔送了很多特產給我,你要不要拿一點?」
「不用了。」辛瀾急急的拒絕,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慌張什麼,心下不禁懊惱。
他蓋上後車廂,「好了,你想想還有什麼沒有拿得,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走了。」墨了多爺墨。
「嗯。」辛瀾默默的點頭。18700627
顧非寒走到副座旁,紳士的替她打開車門,辛瀾一腳踏進去。
他杵在門口,低頭看着她的腳,忽然問:「這是我送你的那雙鞋嗎?」
「是。」辛瀾被他看得有些侷促。
「很漂亮。」他說。目光微掃,注意到鞋跟那裏似乎黏着一片綠葉,幾乎是本能的彎下腰,一手握過她的腳踝,另一隻手替她拂去綠葉。
辛瀾被他這一番動作弄得有些發僵,神思恍惚間,竟沒有注意到,此刻正有一輛Virage從不遠處疾馳而來。
待他放下她的腳,站起身時,Virage的主人也正好從車中走下。
蕭墨淵依然穿着昨天的那套深藍色西裝,總是十分規矩的領口此刻凌亂的扯開了幾個扣子,下巴上略帶青色的鬍渣,臉色顯得很蒼白,卻正好將那雙漂亮的眼睛襯得熠熠生輝。
他靠在車子的一邊,黑色的眼睛寒潭四起般的洶湧,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辛瀾一下子被愣住,心底滑上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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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她坐上了蕭墨淵的車。
辛瀾不時的側頭,看着身邊這個男人,平日裏總是對她眉飛色舞,沒心沒肺到好像沒有任何憂愁,今天卻出奇的沉默着。
握着方向盤開車,唇角抿着,沒有一絲表情。
她明白,他在生氣。
可是她卻無法為自己辯駁些什麼。
昨晚她和顧非寒,忽然之間就湧現出一種讓她也驚詫不明的感情。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或許是他性情忽然的轉變,亦或是墓碑前他對自己母親虔誠的思念,亦或是與鄭叔叔間深厚無間的感情……
每一樣,都令她動容,以至於差一點情不自禁。
「蕭墨淵,對不起。」
想了很久,她終於還是低聲說,她無法找藉口,說謊話來騙他,瞞他。昨天有那麼一瞬,她真的忘記了,他才是自己的男友。
他神色一僵,隨後側過頭,摸了摸她的頭髮:「有什麼好道歉的?」他笑起來神色溫柔:「昨天是靜秋夫人的祭日,你只是和顧非寒來祭拜她的,對吧?」
「我……。」辛瀾張嘴,正欲辯駁,卻被他打斷。
「昨天晚上這裏的路封了,我來不及接你,早上一開就趕來了,你肯定很害怕吧?」他單手握住她冰涼的左手:「對不起,我來晚了。」
辛瀾張嘴,卻是一片無言。
他又開口,表情愉悅了幾分:「對了,昨天我幫你將星星接回家了,她一晚上都很掛念你。一大早還說要翹掉幼兒園的課,和我一起來找你,幸好被我攔住了。」
辛瀾能想像,那頭的星星肯定以為她這個媽咪被邪惡的大灰狼抓住,以至於嚇到發白的小臉,不覺得揚起了唇角。
「謝謝你……。」她發自心底的感激,對於星星,他這個陌生人卻比她這個媽咪做的更好更稱職。
他笑起來,單手握住了她一側的手:「我們之間,哪裏客氣到需要用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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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從山上歸來,辛瀾自知理虧,一直都想做些什麼來彌補。可蕭墨淵似乎並不怎麼在意,照樣對她嘻嘻哈哈,一副沒什么正經的樣子。
就這樣過了一兩個星期,辛瀾漸漸的也就將那晚的事淡忘了。
這天早上,她照例坐他的車去公司,途中她忽然想起了昨晚自家女兒苦苦哀求她的事,不禁問:「對了,你們公司那個名叫洛澤的偶像明星,前些天不是鬧自殺嗎?現在怎麼樣?」
聽聞到『洛澤』這兩個字,蕭墨淵的臉色很明顯的一僵:「嗯還好。」
「那就好……。」辛瀾聞言鬆了一口氣,又問:「那他現在在公司嗎?」
蕭墨淵斜斜瞅她一眼,略帶酸意的說:「你對他很關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