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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間,這裏沒有其他人,和我說一說你對這個何月蓮的真正想法?她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了整個局勢的平衡,如果他站在總部的對立面,那麼又是一個張羨光,不,甚至比張羨光的威脅更大。」
「當然,如果她願意加入總部,成為負責人,對總部肯定是一件好事,對局勢的穩定也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可是何月蓮和我們不一樣,並不是加入總部之後一層層篩選出來的馭鬼者,她類似於大海市的葉真,屬於民間的高手,而通常這類人立場多數是不確定的,現在這個時間點,出現何月蓮這個不確定因素不是一件好事。」陸志文接二連三的說道。
他和楊間離開了鬼郵局,此刻正在大漢市內轉悠,他們在尋找王晗的位置。
根據陸志文的靈異指引,王晗應該就在這附近的某個角落。
楊間此刻睜開鬼眼,鬼域擴散,查探周圍的異常。
很快,他發現了王晗的位置,當即他帶着陸志文進入了一棟不起眼的單元樓內,在這棟住宅樓的某個房間,王晗昏迷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楊間走了過去,一把將王晗拎着起來,然後道:「陸志文,你對何月蓮不放心,我也對她不放心,但是有些時候你必須得明白,何月蓮目前掌控的靈異力量很可怕,我們只能爭取她加入總部,站在我們這邊,沒第二個選擇。」
「哪怕是幹掉何月蓮,可一旦她身上的靈異失控,又是一件S級靈異事件,或許說是SS級靈異事件更合適一些,而沒有哪個隊長願意去處理這樣的靈異事件。」
「隊長也是人,如果可以的話誰願意去招惹這樣的麻煩?張羨光主要是要實行桃花源計劃,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他的死活隊長一點都不會關心。」
「伱如果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最好是收起來,何月蓮的事情我會來處理,你不要去管,這件事情出了問題我也會負責,相反,如果其他人接觸了何月蓮惹出了什麼事情,我會把那個人殺了,不管是誰。」楊間說着拎着王晗的屍體往外走去。
陸志文跟了過去,說道:「雖然對何月蓮的初步試探已經結束了,她暫時沒有其他什麼想法,可等她適應了自身的靈異之後,以及全盤接納了她口中說的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碎片,那麼何月蓮很有可能就不再會是何月蓮了。」
「她會變成什麼樣子,沒有人知道,靈異可是會影響一個人的。」
楊間腳步一停,轉而看着他道:「你僅僅只是出自自己的擔心,還是說你預知,感覺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如果沒有一些依據的話,你說的話就是廢話。」
陸志文說道:「離開鬼郵局之後,我抽空畫了一張素描,是有關於何月蓮的,你可以把這幅素描畫當做一種預知,和熊文文那樣,只是熊文文可以預知全部,我只能預測未來的一個畫面,而恰巧,畫中有你的存在。」
說完,他攤開了那張畫。
這是用黑色鋼筆塗抹而成的素描畫,而且墨水似乎都沒有干,隨手一摸,黑色怪異的墨跡就沾染在了手指上,在畫中,楊間的屍體漂浮在一個黑色的水潭之中,而在旁邊不遠處就站着一個穿着嫁衣詭異的女子,雖然是黑色的素描畫,但是依然可以很清晰的分辨出來,這就是何月蓮。
「也許當時的她已經不是何月蓮了,而是厲鬼也說不定,可是從素描之中透露出來的信息來看,你應該已經死了,而她就在旁邊,雖然不能僅憑一個畫面就斷定她是兇手,但是在目前的靈異圈能幹掉你的能有幾個?」
「所以她的嫌疑是很大的。」
陸志文雖然語氣僵硬麻木,但是卻顯得認真而又嚴肅。
這不是一件小事。
現在的楊間可是總部的執法隊長,他一旦死了,總部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想而知。
「又是預知我死亡的東西?」
楊間皺了皺眉:「以前我去島國出差的時候,除靈社內有一台老式的放映機,任何人使用都可以把自己死亡的畫面呈現出來,不過我做過實驗,未來是可以更改的,靈異的預知不是百分百準確的。」
「那台放映機也預測了你的死亡?」陸志文問道。
「和你這差不多,不過畫面之中沒有何月蓮。」楊間說道。
陸志文道;「兩種靈異都預知了你的死亡,這件事情不會這麼湊巧,我認為需要重視,至少得讓這個結果不再發生。」
「假設幹掉了何月蓮,預知的結果依舊沒有改變呢?」
楊間說道:「亦或者就是因為你的動手和猜忌,才導致未來的這件事情發生了呢?你相信靈異的預測?我不信,我更相信我自己多一點。」
陸志文沉默了一下。
楊間繼續道:「這件事情就當做是沒發生過,你什麼都不需要做,我現在才是執法隊長。」
說着,他將那張素描取了過來。
下一刻,陰森的火光籠罩,素描在火光之中化作了灰燼。
這素描是靈異的產物,對付這種東西鬼火完全可以將其焚燒殆盡。
「走吧,去雙橋鎮走一趟。」
楊間再次出發,他帶着陸志文還有王晗的屍體再次折返了回去。
沒有了鬼畫的影響,楊間的鬼域可以輕易的覆蓋雙橋鎮,甚至所有的居民都發現不了。
「陳橋羊不在大漢市,也不在雙橋鎮,他溜了。」楊間帶着陸志文再次出現在了那棟廢棄的小學附近。
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楊間徑直走向了地面上遺留下來的一個怪異的物件。
那是一個籠子,由骨頭拼湊出的籠子,不過此刻籠子是打開的狀態,上面還掛着一把老舊的銅鎖。
毫無疑問,這是一件靈異物品。
楊間撿了起來,隨手丟到了腳下的積水之中。
「陳橋羊的方向是這個方向沒有錯,他肯定是躲到更遠的地方去了。」
陸志文此刻又在用那根鋼筆指引方向。
鋼筆的一頭指向遠處,那裏就是陳橋羊所在的位置。
但是這種指引是有缺陷的,只有方向,沒有距離。
「只要有方向把他找出來不是難事。」楊間準備出發。
陸志文卻攔下了他:「我建議暫時還是算了,這個陳橋羊肯定已經跑遠了,如果強行要追殺他的話,他可能會鬧出不小的事情把很多無辜的人牽扯進去,我們或許能夠殺他,但是卻要承受一些不必要的代價。」
「相反,現在放過他的話,他只會永遠的隱藏起來,不敢再露面。」
「有些人不處理掉,以後照樣會弄出麻煩來,你怕現在出事,就代表着以後要出事,隊長一起行動的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這次錯過了,下次我都不一定能夠再找到他。」楊間說道。
「不要廢話了,現在就出發。」
楊間拒絕了陸志文的建議,雖然他的這種想法沒有錯,可是少一個隱患肯定比多一個隱患要強。
更何況陳橋羊這個人知道大東市古宅擺鐘的事情。
要是哪天去把那擺鐘偷了,那引出來的麻煩可就更大了。
當即。
兩個人再次行動了起來,朝着陸志文所指的方向而去。
然而陳橋羊距離他們所在的位置比想像中的要遠得多,楊間跨域了一個城市,兩個城市......五個城市都沒有到達陳橋羊所在的位置。
「這傢伙不會是出海去到國外了吧。」楊間目光一沉,他已經追到了王察靈所在的大東市了。
而且陸志文的方向所指還在前面。
這說明陳橋羊也不在大東市。
「以他的靈異力量,跨海去往國外也是能夠做到的。」
陸志文說道:「他現在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真去了國外的話,有些事情還真不太好辦。」
「在國外有國外的馭鬼者總部,我們被發現之後有可能會被阻攔下來......等等,位置好像變了。」
陸志文還未說完,忽的看見那根漂浮在紙上的鋼筆突然轉了半圈,指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他沒有去國外,這傢伙是知道我們在找他,所以從剛才到現在都一直在遠離我們,現在他怕我們找到他,所以換了個方向逃跑。」
楊間二話不說,當即調轉了方向,朝着鋼筆所指的位置趕去。
陳橋羊或許能夠長時間使用鬼域,但是鬼域之間也有範圍大小。
「他沒有去國外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陸志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都已經到了海邊,陳橋羊居然要冒險折返回去。
這一動基本上想要再逃掉可就困難了。
楊間此刻鬼眼睜開,鬼域的範圍在不斷的變大,此刻已經可以籠罩一座城市了
如此大範圍的鬼域朝着一個方向移動這種速度是驚人的。
很快。
在一座普通的小縣城裏,楊間的鬼域覆蓋和另外的靈異產生了碰撞。
鬼域相互干擾。
一頂詭異的紙轎出現在了楊間的視野之中,那紙轎上有殘缺,燒毀的痕跡,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火災。
「陳橋羊你逃不掉了。」下一刻,楊間帶着陸志文出現,攔在了這紙轎的面前。
鬼域之內火光浮現,從四面八方的朝着陳橋羊涌去。
屬於他的鬼域在不斷的被壓縮。
抬着紙轎的紙人也停下了腳步。
「從大漢市追到這裏,都不肯放過我,姓楊的,你可真夠狠的。」紙轎之中傳來了陳橋羊那咬牙切齒的聲音。
楊間道:「上次你從大東市逃走,如果肯一直隱姓埋名的話我多半是不會去找你的麻煩,可是你不安分非要攪合進張羨光的這件事情中去,一次又一次,你這樣的人太過危險了,我覺得還是處理掉比較好,不然下次你引起更大的麻煩我會後悔今天沒有把你幹掉。」
紙轎內的陳橋羊沉默了一會兒語氣帶着幾分懇求道;「張羨光的事情我雖然有參與,但也是被迫無奈,畢竟我和他有舊,而且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會鬧的這麼大,雖然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但我也是可以去改過自新的,給個機會怎麼樣?」
他此刻竟開始求饒起來。
看來陳橋羊也明白,今天被截了下來,很難再逃走了。
對方有追查自己的靈異力量,無論跑到什麼地方去都沒用。
「放過你?也不看看你做了什麼事情。」楊間冷冷道。
陳橋羊繼續懇求道:「這年頭老一批的馭鬼者已經不多了,你留着我,我可以給你做事,幫總部處理靈異事件,將功補過,你殺了我除了解氣之外什麼也得不到,何必呢?正所謂展顏消宿怨,一笑泯恩仇,我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現在張羨光他們失敗了,我一個人也翻不起什麼風浪,對你們也沒什麼威脅。」
「多一個幫手總歸是一件好事。」
「留你容易生亂,一個像你這樣的馭鬼者一旦生亂產生的影響勝過十件靈異事件。」楊間態度堅決,並不同意。
鬼域內的鬼火更加旺盛了。
此刻紙轎已經被點燃了,上面開始冒出了火苗。
陳橋羊不敢從紙轎里出去,他一出來大概率會被燒死,但是這樣下去的話也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所以繼續道:「不如這樣吧,我幫你們處理二十件靈異事件,換我這條命,怎麼樣?三十件也行,四十件也行,你開個條件,我保證做到。」
「你這樣的人反覆無常騙一騙別人還行,騙我?做夢吧,當初王察靈的父母把你困在古宅不是沒有原因的,你以前肯定沒少作惡。」楊間不為所動。
陸志文也沒有勸說楊間。
之前他可以勸楊間,但是現在人都逮住了,再勸就有些蠢了。
「你們如果真要把我趕盡殺絕的話,那我也只好魚死網破了。」陳橋羊惱怒道:「你們之前為了追殺我,沿路經過了八座城市,十五個縣城,我在那些地方都留下了一點靈異,我活着的時候那些隱藏的靈異不會失控,會被我束縛。」
「一旦我死了,厲鬼沒有我約束,那就是二十幾件靈異事件,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可就說不準了。」
陸志文目光閃爍:「楊間,你說的對,這樣的人的確該殺,他之前所謂處理三十件靈異事件保命,多半是想自導自演,你放過他,他留下的靈異就會成為了他的功勞,殺了他,他留下的靈異就會鬧出靈異事件,左右都是算計。」
「姓楊的,給條活路,大家以後相安無事,怎麼樣?」陳橋羊又試探性的說道。
「要挾我?」
楊間冷着臉踩着熊熊燃燒鬼火,大步朝着紙轎走去。
此刻紙轎已經燃燒了一小半,到處都是殘缺的,裏面坐着陳橋羊焦躁不安,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你以為我會受你要挾麼?你想讓靈異失控,用普通人的生命當籌碼,那我就抹去你的意識,讓別人繼承你的靈異,如此一來,這件事情自然會有人解決,像你這種現成的馭鬼者身上的靈異力量可是最好繼承的,連復甦的問題都沒有。」
「糟糕。」
陳橋羊臉色大變,準備捨棄紙轎逃走。
「晚了。」
下一刻,紙轎徹底被火光吞沒,周圍的烈火更是阻攔了陳橋羊的退路,把他困死在了鬼域之中。
陳橋羊那剛滴落在地上的粘稠血液,立刻就被火焰吞沒,那血液之中的靈異被燃燒殆盡,沒起到任何的作用。
「姓楊的......」
他臉色扭曲,有些絕望而又憤怒。
剛一回頭,一隻焦黑手掌就掐住了他的脖子,隨後漆黑的鬼影覆蓋,直接朝着陳橋羊的意識入侵過去。
「安心上路,不會痛的。」楊間聲音在耳旁迴蕩。
陳橋羊視線一陣模糊,意識開始消亡,他眼皮在迅速的閉上,
他外號叫牧鬼人,在身邊沒有鬼的情況之下,正面交手的能力並不強,甚至可以說有些弱,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一直隱藏自己,儘可能的不露面。
很快。
陳橋羊的身體一抽動,他停下了掙扎,整個人軟綿綿的懸掛在半空之中,翻起了白眼。
他沒有死。
但是卻已經是一個活死人了,因為他的記憶被楊間徹底讀取了,意識被強行抹去了。
「活人只見鬼,生死不見牧鬼人?你的時代結束了。」
楊間一鬆手,陳橋羊脫手落下,他沒有倒在地上,而是雙目無神的站立在原地。
隨後周圍的火光消失,他的鬼域收了回去。
「一個無意識的馭鬼者,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實驗對象,楊間,讓我帶走怎麼樣?我可以讓他披着那張人皮,然後由阿紅畫出李軍的臉,讓李軍在陳橋羊身上復活。」陸志文說道。
「有把握做到麼?」楊間問道。
陸志文道:「他的靈異能約束厲鬼,也能約束人皮,這樣的靈異很適合復活李軍,成功的概率很大。」
「用在復活李軍上的話我不會吝嗇,給你了,順便再把一個人帶去。」楊間說完,他的眼前再次浮現出一個人影。
一開始這個人影是模糊的,後來越來越清晰,最後徹底的呈現在了眼前。
這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
然而下一刻。
這個陌生的年輕人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楊間?你又把我復活了?這次是什麼事情啊,上次為了你我可跳湖自殺了,這次不會又想讓我去死吧。」
「別廢話了,一切的經歷都在你的腦海里,我把那個陳橋羊一部分的記憶給了你,回頭配合陸志文將一些城市裏隱藏的靈異找出來處理掉,你知道那些地點。」楊間說道。
他需要一個工具人。
於是死了好幾次的王善又被他復活了。
「好吧,我大概明白了。」王善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
陸志文看了看楊間,又看了看王善:「靈異產物麼?不過居然有正常活人的意識.....不簡單。」
「東西都給你了,剩下的事情就別再找我了,我對這些瑣碎的事情不感興趣。」
楊間對着陸志文說完之後身體就沉入了腳下的積水之後,然後消失在了眼前。
「也順便送我一程啊,這里距離總部有點遠。」陸志文說道,可似乎說的有些晚了。
「他一向如此,你習慣就好了。」
王善走過來安慰道;「這已經是我第三次,還是第四次復活,不知道這次我能活多久,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善,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陸志文,總部的隊長之一,我有你的檔案資料。」陸志文說道:「幫我背上陳橋羊的身體,我們也該走了。」
「沒問題,楊間讓我聽你的,現在你是老大。」王善聳聳肩,主動背起了陳橋羊的身體。
下一刻,三個人的身形開始扭曲起來,隨後消失在了原地。
陸志文也有鬼域,只是範圍沒有楊間那麼變態罷了。
所以他還是希望楊間能夠捎他一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