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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聽說了,那個小太監已經死了,夏碧做得很好!」聽聞夏碧回來,夏婉之讓她進去低聲道。
夏碧有些忐忑,咬唇片刻,愧疚道「娘娘,小太監的死與奴婢無關,奴婢還未見着人,就聽說小太監死了,便回來了,娘娘責罰!」
「不是你動的手?」夏婉之挑眉。
「不是奴婢,奴婢瞧着德妃回來了才去的,誰知道...」夏碧愧疚。
「不是你又是誰?」夏婉之皺眉「這個檔口,德妃不可能動手,小太監若是死了,可不是坐實了她動手腳的說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小太監改口,如今小太監死了,她就死無對證了。」、
「娘娘,不管是不是德妃,反正小太監死了,德妃也不可能再洗脫罪名,她只有被送出宮了。」夏碧有些寬慰。
「哼,只怕太后不會善罷甘休,既然她開口了,就不會讓德妃被送走的。」難道真的有人陷害德妃,沉船的事情不是德妃指使的?
德妃回去沒多久得知小太監死了,差點暈了過去,不顧頭疼的去內務看看,太監解開裹着的蓆子,看着七竅流血,死相恐怖的小太監,德妃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齊燁得知,冷哼了一聲「小太監以前還好好的,她去了之後就死了,難道還能是他畏罪自殺?他被綁着,拿來的毒藥?如此明目張胆,心狠手辣的人,怎麼能留下了?」
太后再次去了玉龍殿,齊燁避而不見,太后就坐在門口守着,齊燁終究是看不過去,打開門道「太后這是做什麼?」
「哀家做什麼皇上不是很清楚?」太后淡淡的說「德妃送去水月庵可以,哀家不會阻攔,這是她應得的...」
齊燁暗暗鬆了口氣「太后能這樣想,朕就放心了,朕不是針對德妃,而是她真是不可饒恕,朕不想助紂為虐!」
「皇上言重了,就德妃可翻不起什麼大浪,皇上別着急,哀家雖然答應德妃去水月庵,不過還有一個條件...」
「朕以為沒什麼條件可說的。」齊燁不悅,太后什麼時候也跟他講條件了。
「皇上何必動怒,一切不過是女人的嫉妒而已,就算是德妃動了手腳,也不過是皇上太寵愛夏昭儀,冷落可後宮,自古後宮明爭暗鬥不斷,卻不像皇上的後宮一般,不到一年,就有三位宮妃因着夏昭儀受到責罰,這次還是德妃,哀家以為夏昭儀不可留。」
「荒唐!夏昭儀是無辜的。」齊燁皺眉。
「哀家不管她是無辜還是受害,哀家只知道,她在皇上心中分量太重,她是宮中的禍水,留不得。」擲地有聲的不滿,太后目光定定的望着齊燁「皇上,哀家是為了你好,為了後宮安寧,並不是針對她一個人。」
「太后可真會說話,這樣也算是對朕好嗎?」齊燁道「夏昭儀不可能去水月庵,朕不會答應。」
「那好,德妃還是德妃,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如何?」太后知道他捨不得,若不是實在走投無路,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朕不答應!」齊燁甩了袖子道「德妃必須離開,太后為何今日如此護着德妃?」
「哀家都是為了皇上好,不想皇上被人罵昏君,不想皇上被朝廷百官認為色令智昏,失了英明。」
「太后可真是費心了!」齊燁冷笑「德妃可真是好本事,連做出那樣的事情都值得太后說情,看來朕是一點威嚴都沒了,既然太后都這樣說了,朕這個昏君還有什麼好說的,都留下吧,都留下,這個後宮,朕也不要了!」
「皇上!」太后大驚「皇上怎麼可說如此不負責任的話?」
「這不是太后想要的嗎?朕是皇上,卻連一點主都做不了,太后若是想垂簾聽政,朕不在乎!」
「皇上,你...」太后氣得不清,指了指他,氣得一句話說不上來,暈了過去。
齊燁驚了一下,隨即吩咐人請大夫,把太后送回壽寧宮,他心裏又是憤怒又是愧疚。
夏婉之聽聞太后暈過去,頓時覺得不好,太后今日太奇怪了,竟然為了德妃頂撞皇上,若是這樣下去,難免太后以自己的身子作為要挾,到時他不得不拿出孝順的心,答應太后的要求。
如此一來,德妃不就逍遙法外了?
夏婉之咬唇,她絕對不會讓她輕易逃脫的,太后可真是搞笑,一向看重後宮,這會兒怎麼會連德妃犯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居然都還想着維護?可真是令人費解。
皇后得知太后為了維護德妃暈了過去,差點扎了手指頭,撫了撫手,喚來月桂「事情吩咐下去了嗎?」
「回娘娘的話,已經吩咐下去了,過不了多久,趙修儀身邊的宮女就會去內務府坦言。」月桂有些邀寵的說「娘娘放心,奴婢已經打理妥當了,不會有錯的。」
「吩咐下去,這事就當作沒發生。」
「娘娘?」月桂吃驚。
「怎麼,本宮的吩咐難道沒聽見嗎?」皇后挑眉。
月桂低頭「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去吩咐!」
太后如此護着德妃,她嫉妒了。語氣把她留下來,還不如就讓她被送出去,至於淑妃,夏昭儀,來日方長,她也不缺時間和她們玩玩,至於德妃,都怪太后太護着了,她不喜歡,很不喜歡,太后只能對她一個人好,對誰都不行。
太后醒來,說是要見皇上,齊燁避而不見,只是讓光順過去看看,太后很是希望,聽聞德妃已經被禁足在德喜宮,她暗暗鬆了口氣,只要拖過今日,事情總會有轉機的。
晚膳齊燁在喜來宮用膳,夏婉之什麼都沒問,只是給他布菜,都是他喜歡吃的,看他胃口不大,道「皇上是不是不舒服?」
「無礙!」齊燁喝了一口酒,拍了拍她的手,道「不用管朕,你多吃一點,別委屈了肚子裏的孩子。」
「好!」夏婉之點頭,把他夾過來的菜餚都吃了。
用了膳,齊燁在喜來宮坐了一會兒,夏婉之拿出她自己做好的靴子給他試試,齊燁有些意外「這是婉兒親自做好的?」
「是!手藝不好,讓皇上笑話了!」夏婉之不好意的笑笑。
齊燁拿着靴子仔細端詳了一會,把人擁在懷裏,坐在腿上,道「婉兒的心意朕再明白不過,是朕對不起了你,讓你受委屈了!」
「皇上,嬪妾不在乎其他,只要能侍奉皇上就已經足夠了!」
「傻女人,真傻!」齊燁湊過去在她臉上啄了一下,捧着她的臉道「可朕稀罕,朕就稀罕婉兒這份傻氣。」
「皇上~」夏婉之嗔怪瞪眼,引得他哈哈大笑,心情似乎不錯。
夜深了,整個宮殿都安靜了下來,房門被打開,守在一旁的宮女坐在地上打盹,九月下旬,天氣有些涼爽了,宮女穿着厚厚的衣裙,卻抵不過藥性發作,睡得死沉,連有人摸進來都不知道。
德妃聽見動靜醒來,喚道「佩蓉~」
喚了兩聲,床前站了一個聲音,德妃道「怎麼不點燈?」
很快燭光點燃,德妃微微眯眼看着站在床前的三道身影,頓時驚住「你們是誰?」
「打擾德妃娘娘休息了!」熟悉的聲音響起,厚重的床幔撩起來掛在金鈎上。
德妃看着眼前的三人,皺眉「夏昭儀大晚上不睡覺怎麼跑到本妃的寢宮來了?」
「當然是來找德妃娘娘敘舊的!」夏婉之輕笑一聲,在夏碧搬來的凳上坐下,漫不經心的說「嬪妾怕過了今日就再也見不到德妃了!」
「你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德妃戒備的看着她,說「快些離開,否則本妃叫人了。」
「夜深人靜的,大家都睡着了,德妃何必擾人清夢了,還不如和嬪妾敘敘舊。」
「本妃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出去!」德妃指着門口大怒「本妃讓你們滾出去!」
「恐怕不行。」夏婉之輕笑一聲「要嬪妾走也可以,只要德妃說說,中秋夜宴那次,是不是德妃做的,沉船那日是不是德妃指使的?」
「本妃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德妃一愣,盯着她道「夏昭儀真是越來越膽大了,半夜三更不睡覺,居然帶着人跑到本妃的寢宮,若是皇上知曉了,恐怕不會輕饒的。」
「這些都不用德妃擔心,德妃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夏婉之把玩手絹道「德妃要知道,嬪妾的耐心不是很好!」
「你威脅本妃?」德妃挑眉「別以為仗着皇上寵愛就目中無人?本妃可不會把你放在眼裏的。」
「嬪妾當然知道德妃不會把嬪妾放在眼裏,就像嬪妾不把德妃放在眼裏一眼。」她起身,道「看來德妃不喜歡敘舊,那就沒辦法了,難得嬪妾想來送德妃最後一程,真是遺憾,上次德妃沒能嫁禍給淑妃,倒是暴露了自己。」
「嬪妾可是很小心眼的,既然德妃三番四次的針對嬪妾,嬪妾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難得有這樣的好機會,嬪妾可不會放過的。」
「你想做什麼?來人,來人,快...」夏碧上前捂着德妃的嘴巴,夏荷抓着德妃掙扎的雙手,壓着她的雙腿不讓她動。
「既然德妃不配合,嬪妾也不耽誤時間了,德妃不是想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嗎?今晚嬪妾就成全德妃娘娘了。」
說着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砒霜,倒了一杯茶水攪拌了一下,端着一步一步靠近,德妃看着瞪大雙眼,唔唔出聲,掙扎着想要逃開。
夏婉之面無表情的端着茶水走近,夏碧捏着德妃的嘴巴,接過茶杯湊到嘴邊,不顧德妃掙扎,全都灌了進去,德妃想要吐出去,夏碧堵着她的嘴,就算吐出來,也吐不了不少,德妃還是喝了不少。
鬆開德妃時,她趴在床上想要吐出去,可茶水喝下去哪兒是那麼容易吐出來的,她想摳出來,夏碧夏荷已經抓着了她。
夏婉之並未馬上離開,不看着她毒發是不會放心的,她把剩下的一包砒霜放在梳妝枱的首飾盒裏,掃了一眼上面的珠釵髮簪,望着鏡中面無表情的人,嘴角上揚,勾着一抹詭異的笑。
不多久德妃毒發,在床上打滾,捧着肚子哀求「夏昭儀,本妃錯了,本妃不該害你,求你救救本妃,求你,本妃捨不得長公主,夏昭儀,快傳御醫...快...」
看着面如死灰,垂死掙扎的人,夏婉之撫了撫頭髮,吩咐夏碧她們收拾一下,免得落下什麼東西。
床上的人突然安靜下來,瞪大雙眼瞪着夏婉之,夏碧和夏荷瞧着有些害怕,夏婉之走過去,合上她的雙眼,掃了一眼凌亂的床鋪,覺得沒有收拾的必要,便帶着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去。
第二日佩蓉梳洗了一番準備叫醒她家主子,看着七竅流血的人,大驚失色,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害怕的一步一步後退「娘娘...救命啊...」
德妃畏罪自殺的事情很快便傳開了,夏婉之一早醒來就聽說了消息,昨晚睡得晚,起來氣色並不好,瞧着夏碧和夏荷氣色也不好,她道「今日你們不用當差了,下去休息一下吧!有些事情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明白嗎?」
「奴婢明白!」兩人對視一眼,神情淡淡,行禮後退了下去。
梳洗好,她用了早膳這才去德喜宮那邊看看,守在門口的小太監不讓她進去,道「皇上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娘娘還是回去歇着吧!」
夏婉之沒強求,便回去了,上午讓夏花出去打探消息,她則補了一個覺。
太后聽聞德妃畏罪自殺,氣得病情加重,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后,淑妃得意的笑了,沒想到她那麼識相,自我了了結。
快午膳時齊燁過來,夏婉之已經醒了,看見他便紅了眼眶「皇上,德妃她...」
「別擔心,她是罪有應得,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齊燁擁着她安慰。
「可嬪妾心裏不踏實,總覺得是自己害死她的。」夏婉之哭訴,淚眼汪汪。
齊燁一邊安慰一邊給她抹淚,道「雖然懷喜不宜搬遷,朕還是不放心,怕婉兒胡思亂想,已經讓人把清華宮收拾出來了,今日就搬過去住着。」
「清華宮?」夏婉之吃驚道「以嬪妾的位階可不能住進去,多謝皇上厚愛,嬪妾住在這兒也挺好的。」
「放心,不是主殿,暫時先住在偏殿,等婉兒誕下皇子或者公主,朕便找個明目封妃,現在還不是時候,只得委屈婉兒了?」
「封妃?」夏婉之道「嬪妾何德何能能得皇上如此寵愛,只要皇上喜歡嬪妾,這個昭儀的位置嬪妾已經滿足了。」
「朕知道你與世無爭,可你是朕的心頭肉,又怎麼會委屈了你和孩子,事情就這麼說定了,等瓜熟蒂落,朕便下旨。」
「可是皇上...」話還未說完,他的手壓了過來,看着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說,夏婉之感動不已,主動環着他的腰低語「皇上,嬪妾一定會好好報答皇上的。」
「嗯!朕記着!」齊燁撫了撫她的背,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