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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自然錯過了去德喜宮請安的時辰,倒是木香去說了一句,說是淑妃昨晚沒睡好,早上身子有些不適。
在場的人聽着都心裏不舒坦,昨晚齊燁歇在德喜宮的事情,後宮誰不知道?今日說是身子不適,這不是赤果果的炫耀昨晚皇上寵幸了她,以至於她受累了,早上起不來?
夏婉之瞧着其他妃嬪神情怪異,暗暗笑了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好生氣的,淑妃可不就是想來如此。
德妃沒說什麼叮囑了幾句便讓眾人回去了。
夏婉之離開時被德妃叫住,德妃道「如今夏昭儀懷有龍種,自然金貴,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本妃代理後宮事宜,理當對夏昭儀多加照顧的。」
「謝德妃娘娘關心,嬪妾一切都好,暫時什麼都不缺。」
「如此就好,若是有需要,說一聲就行了!」德妃掃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又叮囑了幾句便讓她回去。
夏婉之一走,德妃看了各個管事呈上來的賬本,想起了什麼問佩蓉「你說夏昭儀這個孩子能生下來嗎?」
佩蓉先是一愣,隨即道「奴婢哪能知曉,不過世事無常,就像林充容的孩子,本來好好的,誰知道一下子就流了,能不能平安誕下來,可得看夏昭儀的福氣。」
德妃滿意的笑了笑,道「本妃瞧着夏昭儀就是福薄之人!」
「娘娘看人向來精準。」佩蓉含笑拍馬,德妃笑笑,心情大好。
淑妃沐浴更衣後坐在菱花鏡前,微微敞開衣襟,瞧着胸前淡淡的痕跡,她笑了笑,準備在脖頸上找出一兩個痕跡,卻發現白皙的脖頸上並無其他痕跡,倒也不失望,只要昨晚皇上留下來就好了!
淑妃撫了撫肚子,嘴角含笑,問木香「本妃的肚子裏是不是應該有了龍種了?」
「那可真是大喜了!」木香順着淑妃的話恭喜,暗想還沒一天,誰知道有沒有龍種了,怎麼說也得等一個多月吧!
「確實是喜事!」淑妃滿含期待的回了一句,讓木香給梳一個繁複一些的髮髻,簪上她最喜歡的金簪珠釵。
早膳時淑妃看了一眼桌上的補湯,皺了皺眉「端下去,本妃瞧着就沒食慾,喝了那麼多,一點效果都沒有!」
木香不敢違背,吩咐人端下去倒了,管事的公公瞧見了,讓宮女把補湯端進他的屋裏,等他當差後回去喝,反正倒了也浪費,不如他偷偷的喝了。
小宮女不敢得罪管事公公,偷偷的給管事公公留着。
早膳後淑妃去玉湖走走,散散步,觀賞一下荷花,過不了幾日荷花就要敗了,難得她今日心情好。
夏婉之有些嘴饞,從德妃哪兒出去便帶着夏碧去了玉湖,瞧着一個個的蓮蓬,讓小太監劃着小船摘蓮蓬,她則坐在亭中等着,不多久小太監抱了一把蓮蓬上來,夏碧剝皮給她吃,香甜新鮮的蓮子去芯吃起來味道比新鮮的紅棗還好。
小太監摘了很多,夏碧一一剝出來給她吃,夏婉之吃了一大捧吃得很滿足,看着一捧的新鮮蓮子想了想讓夏碧裝好,她準備去御書房看看。
才走了沒幾步就看見淑妃迎面走來,夏婉之腳步不頓,款款上前。
淑妃也看見了她,眉梢一挑,宛若鬥氣的公雞「喲,這不是夏昭儀嗎?」
「嬪妾見過淑妃娘娘!」夏婉之假裝沒聽見她話語裏的嘲笑意思。
「快起來吧,本妃可受不起夏昭儀的大禮!」說着看了看她的平坦的腹部,道「夏昭儀現在可是矜貴了,可得好生養着身子,本妃等着看夏昭儀誕下皇子呢!」
「淑妃說笑了,皇子公主都是天意,嬪妾不敢強求,只希望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
「那就祝福夏昭儀了!」淑妃不屑的笑了一聲,撫了撫髮髻,神情輕謾的從她身邊走過,一副趾氣高揚的神情。
夏婉之看着一襲石榴紅宮裝的人,無所謂的笑笑。
夏婉之到了御書房,齊正在議事,她讓夏碧把剝好的新鮮蓮子給光順公公,讓他等會呈給齊燁,誰知道正要離開,就聽見吱呀一聲,幾位大官從御書房出來。
她退了幾步站在一旁,微微低垂着頭,聽着說話的身影不由抬頭,榮國侯爺也看見了站在一旁的夏婉之,腳步一頓。
父女倆打了一個照面,榮國侯爺讓其他人先走,他看了夏婉之一眼,兩人走到偏僻一點的地方說話。
榮國侯爺道「娘娘近來可好?」
「一切都好,爹爹不用擔心。」夏婉之淡淡的回了一句,好些日子不見,她竟然覺得這個父親有些熟悉得陌生。
「那就好!你娘聽說娘娘懷喜了,很是高興,娘娘在後宮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榮國府能幫上的自然會鼎力相助。」
「如此甚好!榮國府如今不如從前,還望爹爹好生管理。大哥二哥他們已經行了冠禮,爹爹可以多教導他們,戒驕戒躁,行事謹慎小心,多扶植一些後輩們,榮國府在朝廷的勢力還是太弱了!」想着滿門抄家,為奴為婢,她便不能接受。
「娘娘放心,只要娘娘誕下皇子,一切都好說。其他的事情爹爹會處理!」榮國侯爺寬慰道。
夏婉之點點頭,父女倆又說了幾句,畢竟是皇宮,他們不好多說,很快榮國侯爺便離開了。
夏婉之回頭就看見光順公公走來,說是齊燁讓她進去。
御書房她不是第一次,周圍的佈置擺設幾年都未發現變化,還是那麼沉穩莊重。
捲簾小太監在她還未上前便已經捲起了珠簾,聽見清脆的聲音,齊燁抬頭看見夏婉之走進來,嘴角噙着一抹笑,雙眼溫柔善良的望着她,同時伸出手。
夏婉之含笑行禮,把手放在他大手中,被他握着捏了捏,柔聲問「怎麼過來了?」
她看了一眼光順公公手裏的蓮子道「方才去玉湖逛了逛,看見蓮蓬長得不錯,便嘴饞了,讓奴才摘了一些,吃着味道不錯,想着皇上或許會喜歡就過來了!」
「是嗎?」齊燁有些高興,看着夏婉之剝了青色的外殼露出裏面白色的肉,再看她把裏面嫩芽般的蓮心去掉,他正要接過去,她縮回手,眉梢一揚,主動餵着給他吃。
齊燁含笑咬着新鮮蓮子,果然甜香清脆,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等他吃完嘴裏有塞了一顆,齊燁心裏歡喜感動,拉着她坐在腿上,下巴擱在她肩上,看她她認真的剝着蓮子,剝好了一顆就塞給他吃。
光順和夏碧兩人低垂着頭,眼觀鼻鼻觀心,仿佛自己不存在的模樣。
連着剝了好幾個,她吃疼的呀了一聲,看着大拇指的指甲都翹了起來,指甲根紅紅的,齊燁看了一眼便從她手裏接過蓮子,道「別剝了,傷指甲。」說着不等夏婉之反應過來,溫軟的唇已經含着她的大拇指了,觸感溫暖,讓人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
齊燁允了一下拉出她的手指,瞧着圓潤的指甲上一點殷紅,頓時心疼不已的問「疼不疼?」
「不怎麼疼!」對上他擔心的雙眼,夏婉之笑了笑,拿着蓮子準備用左手指甲剝蓮子。
齊燁不由分說的搶過蓮子,道「朕已經吃飽了,等會再吃!」
「皇上不喜歡吃蓮子嗎?」她是故意這樣問的,知道他只是不想讓她傷了手。
「朕喜歡,可朕捨不得你的手受傷。」說着喚了一聲光順公公,讓他把蓮子拿下去剝好了再端上來。光順點點頭,看了夏碧一眼,兩人輕輕的退了出去。
「今日可有不舒服的?」齊燁圈着她,關切的問。
「沒有,一切都好,皇上不用擔心!」夏婉之笑笑,轉身靠在他懷裏,道「皇上的味道真好聞。是龍涎香的氣味。」
「嗯!」齊燁點點頭,下一刻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鬆開了她,拉開一段距離,喚了一聲光順。
光順公公把剝了一半的蓮子丟給夏碧,匆匆進了御書房「皇上有何吩咐?」
「把薰香撤了,打開窗戶!」光順點點頭,心裏莫名,卻還是按照他的話去做。
夏婉之疑惑「皇上怎麼了?」
「婉兒不說朕還不知道,龍涎香里放了麝香,對懷喜的人不好,幸好記起來了,不然釀成了大錯,朕就後悔了!」
夏婉之恍惚,神色一稟「好在皇上想起來了!幸好幸好!」
其實只要不長期帶在身邊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不過看他緊張的模樣,夏婉之知道這個孩子在他心裏份量不輕。
不多久,一碟剝好的蓮子端了上來,齊燁看了一眼便笑眯眯的盯着夏婉之,夏婉之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傻傻的問「皇上不吃嗎?」
「當然吃,不過朕不喜歡自己動手,婉兒說朕該怎樣才能吃上蓮子?」齊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說。
會意過來的夏婉之目光亮亮的看了他一眼,神情微微有些不自在的拿了一顆送到他嘴邊。
齊燁連着蓮子和手指都含了進去,夏婉之想要抽回手,已經被他含住了,舌尖在她指上舔了一下,一陣酥酥麻麻從指頭傳來,瞬間蔓延全身。下一刻她驚呼一聲,話音戛然而止,溫軟的,帶着蓮子的清香傳來。
她睜開眼看着閉眼親吻她的人,眉目低垂,面容溫柔,夏婉之看着心思複雜,唇上微疼,齊燁睜開眼看她「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她搖搖頭,齊燁不信的挑眉,她道「只是覺得皇上近來似乎不同。」
「怎麼不同?」齊燁好奇,追問,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同的。
「嗯,若是嬪妾說得不對,皇上會不會責罰?」她小心翼翼的問。
「說吧,朕就當作沒聽見!」齊燁大方出聲。
她想了想,道「嬪妾只是覺得皇上對嬪妾太好了。」
「就這樣?」齊燁以為是什麼大事,夏婉之點點頭,齊燁笑着擁住她,問「朕對你好不好嗎?」
「嬪妾只是有些受寵若驚。」夏婉之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目光。
「有什麼好受寵若驚的,婉兒是朕的女人,朕樂意寵着,樂意對婉兒好,誰敢有意見?」勾着她的下巴與自己對視,說得霸氣凜然。
夏婉之聽得心驚肉跳,隨即雙眼亮閃閃,水汪汪的望着他「皇上,嬪妾以後一定會更加上心的侍候皇上的!」
「嗯!朕記着!」齊燁在她臉上啄了一下,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撫了撫,道「若是婉兒給朕誕下一個皇子,朕會更高興!」
「這個嬪妾可做不了主,得看上天的意思!」夏婉之嬌羞的伏在他胸前,聲音低柔,嗓音綿軟。
「朕說是皇子就是皇子。」
夏婉之在御書房逗留了好些時辰才離開,齊燁說午膳去她的喜來宮用,她回去就吩咐夏荷去御膳房準備。
用了午膳齊燁在喜來宮午睡,夏婉之坐在一旁繡花,齊燁讓她中午也休息一下,拍了拍身邊空出的位置讓她過去躺着。
她想了想,放下繡活笑着走過去,枕着他的胳膊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身邊的人動了動,她睏倦的睜開眼看了一眼,齊燁扭頭看着她迷瞪的神情,讓她再睡一會兒,他都開口了,夏婉之便倒下去繼續睡。
醒來時已經夕陽西下了,夏碧扶着她起身,道「娘娘這一覺睡得沉,若不是御醫說娘娘懷喜會比以前嗜睡,奴婢都要叫醒娘娘了!」
她聽着並未做聲,夏碧給她梳理頭髮,道「皇上今晚在壽寧宮用膳,說是讓娘娘自己一個人用膳。」
「嗯!宮裏沒出什麼事吧!」她喝了一口烏梅水,去去嘴裏清淡的味道。
「沒事,幾位娘娘都挺安靜的,並未出什麼亂子!」
「吩咐廚房做飯,不吃御膳房的,別經手其他人!」夏婉之一一吩咐,夏碧一一記下。
大約半個時辰的模樣,一頓夏碧親自下廚準備的飯菜端了上來,依然用銀針試過了,無毒,又讓夏彤一個一個的看過,確定沒放什麼打胎的藥物,這才放心食用。
飯後夏婉之對夏彤道「明天開始你不用去御醫院了,就在身邊當差,我要你護着這個孩子平安誕下。」
夏彤點點頭。
她說「至於其他的事情夏碧會處理的,夏彤,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娘娘別這樣說,奴婢會受不起的!」夏彤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夏婉之笑笑,有夏彤這個略懂醫術的人在身邊,她倒是想看看她們還怎麼下手?
用了晚膳,齊燁陪着太后說話,太后喝了一口茶,道「如今夏昭儀懷喜了,倒是一件喜事,只是皇上可不能獨寵一人,後宮那麼多人等着皇上去看望,皇上還是多去走動走動的好。」
「是,朕明白!」齊燁聽話的應了一聲,太后很滿意,又和他說了些其他的話,便讓他回去休息了。
齊燁在御書房處理摺子,不多久敬事房的管事捧着綠頭牌來,齊燁掃了一眼沒看見夏婉之的綠頭牌,問道「夏昭儀的綠頭牌呢?」
「回皇上的話,按照祖制,懷喜的妃嬪是不能掛綠頭牌的。如今夏昭儀懷喜了,奴才便暫時把夏昭儀的綠頭牌取下來了,等夏昭儀身子恢復了再掛上去。」
「嗯!朕知道了!」齊燁掃了一眼,翻了德妃的綠頭牌。
「翻牌子時皇上可有說什麼?」德妃看着書頁,並未抬頭。
「回德妃娘娘的話,並未說什麼。」管事道「就是再翻娘娘的綠頭牌前問了奴才為什麼沒有夏昭儀的牌子。」
「哦!你怎麼回答的?」德妃饒有興趣的挑眉看他。
「奴才實話實說了!」管事如實道。
「嗯,不錯。」德妃滿意的點點頭,說「淑妃的綠頭牌掛上了嗎?」
「回娘娘的話,淑妃的綠頭牌不小心被沒長眼睛的奴才給摔了,暫時還未做出來,恐怕一時掛不上去!」
「很好,若是皇上問起就這樣說。」德妃說「放心,給本妃做好了事情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奴才明白,奴才謝娘娘厚愛!」管事感激涕零的行禮。
德妃笑了笑,想着淑妃翹首以盼的等着被翻牌子,卻遲遲等不到皇上翻牌子失望,失落的模樣便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