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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齊燁在昭華宮用的,兩個孩子還在睡懶覺,她給齊燁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又給他夾了一些爽口的飯菜。
兩人都沒說什麼,用了早膳夏碧收拾桌子,她準備茶水給他泡茶,她泡茶很有一套,宮裏的茶葉都是極品茶葉,可是千金難買的。
一杯茶端上去,齊燁聞了聞,笑道「婉兒的茶藝又精湛了不少。」
「皇上繆贊了,臣妾不過是略懂而已,皇上不嫌棄已經是臣妾的福氣了!」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是翠華山腳得活泉水,甘霖清冽,茶葉是今年的新茶,味道自然不一般,他喜歡品茶下棋,她自然要投其所好。
「皇上打算給廉秀女什麼樣得名分?」喝了半杯茶,夏婉之神情不變的問道。
齊燁抬頭看她,見她神情淡淡,並無異樣,道「婕妤足以!」
「臣妾知道了!」婕妤還不足以,難道第一次侍寢就封妃嗎?
想起當初她的品級,可比不上這位廉婕妤。
冊封的聖旨很快就頒佈了下去,廉婕妤在眾人的羨慕嫉妒下搬出了儲秀宮,住進了德喜宮的偏殿,也就是以前王昭媛住過的那個偏殿。
趙靜怡站在門口看着一行人出去,咬着唇不語,眼神狠狠,扣着門扉,朱色的門扉上留下指甲刮過的痕跡。
廉婕妤離開時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趙靜怡,隨即跟着太監公公,在宮人的簇擁下,風光無限的離開。
「廉婕妤可真是好命,不過一晚就飛上了枝頭!」一旁的秀女羨慕道。
「這有什麼,當年那些婕妤可是沒幾個出頭的,如今的皇后娘娘,當初不過是小小的才人呢!」另一位綠衣秀女略帶嘲諷道。
趙靜怡聽見了她們的對話,扭頭冷冷地瞧了她們一眼,她們也看了過來,帶着若有若無的奚落,綠衣秀女道「不過人家命好也說不定,要說廉婕妤能飛上枝頭,可真是令人意外了,畢竟她在這群秀女中,可不是最出眾的!」
「哼!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在哪兒拐彎抹角!」趙靜怡聽出來她是在嘲笑自己,冷冷道。
綠衣秀女看了她一眼,並不回話,只道「哎呀。今日天氣不錯,不如出去走走可好?」
「好啊!」另一位秀女不想被趙靜怡盯上,兩人親親熱熱的邊說邊笑的走了,根本就不理睬趙靜怡。
趙靜怡氣得把門哐當一聲的關上,引起其他秀女的注意,不過她們知道她心裏嫉妒廉婕妤,卻也不敢多嘴,只當沒聽見。
笑梅看她陰沉着一張臉,道「小姐別生氣了,就算那個廉秀女得了婕妤的位置又如何,小姐身份貴重,又有太后撐腰,只要皇上召幸了,位階肯定在她之上。」
「可皇上竟然封她為婕妤,那個賤人,給個寶林的位置已經是看得起她了!」趙靜怡想起她回頭看自己,心裏不知道怎麼竊喜了。
「娘娘,皇上冊封了廉秀女為婕妤。」採薇出去了一趟,打探到了最新消息,一回來就告訴了林惠。
林惠正在餵三皇子用膳,聞言神情不變,等三皇子吃飽了,她細心的掏出手絹給他擦拭一下嘴角的痕跡,這才讓奶娘帶下去玩。
喝了一口茶水,林惠不緊不慢道「不過是婕妤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當初皇后不過是個小小的才人,不過三年的時間就讓她爬上皇后的位置,她才讓人驚訝。」她是皇后,這個事實讓她每每想起就不甘,她可是踩着她皇兒的血肉爬上去的,一條血淋淋的路。
「準備一份禮物送去吧,畢竟都是侍候皇上的,指不定她以後能得皇上寵愛,別冷落了人家。」她倒是喜歡那些新人能有入得了皇上眼的,如此一來,那個女人還如何獨寵後宮?
林惠很清楚,憑着她自己,肯定不可能爭寵了。既然她沒那個本事了,只能寄希望於新人,畢竟風水輪流轉,她不相信皇上是專情之人。
晚膳齊燁去了林惠的宮裏用膳,林惠吩咐御膳房準備了他喜歡的菜餚,兩人默默的用了晚膳,林惠讓奶娘帶來三皇子給他請安。
三皇子近來很是親近林惠,林惠對他很好,比季婕妤對他好多了,三皇子不是傻子,又是孩子,誰對他好就親近誰。
齊燁瞧着三皇子氣色好了不少,不過看着他還是有些膽怯,比不上太子大方活潑,乖巧討人喜歡。
林惠有心讓三皇子討好齊燁,不過看他嚇得躲在自己身後,怯怯弱弱的模樣,知道讓三皇子討皇上歡心那是不可能的。
她噓寒問暖的詢問了幾句便讓奶娘把三皇子帶下去洗漱休息,瞧着夜色不早了,她問道「皇上今晚留下來嗎?」
齊燁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朕還有些摺子要批閱,惠妃早點休息吧!」
齊燁出了德馨宮,再去御書房和昭華宮的路上遲疑了一下,腳步一轉,去了昭華宮。
夏婉之正靠在床頭給二皇子說寓言故事,二皇子趴在她腿上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奶聲奶氣的問幾句,她笑着耐心解答。
兩人正說着話,宮人來報說是皇上往這邊來了,她意外了一下,以為他會在德馨宮留宿了。
整理了一下着裝,二皇子也不睡覺了,讓奶娘穿好衣服,牽着她的手屁顛屁顛的跟着出去迎接,四皇子天黑就睡着了,這會兒有奶娘守着倒也不用擔心。
齊燁瞧着站在門口的一大一小,臉上綻開了笑容,二皇子看見他有些激動的大喊「父皇!」小手張開就要他抱。
齊燁抱着二皇子進屋,夏婉之吩咐夏碧奉茶上來,她道「皇上怎麼過來了?臣妾以為皇上會在惠妃哪兒留宿呢!」
「婉兒是不希望朕過來?」齊燁挑眉。
「臣妾求之不得,只是如今有新人進宮,皇上該多陪陪新人才是。」她大度道。
「婉兒可真是朕的賢后!」齊燁揶揄,道「婉兒真的希望朕寵幸新人?」
夏婉之神情黯了黯,低頭垂目,沉默不語。
齊燁望着她,讓奶娘抱着二皇子出去玩,二皇子不願意,道「父皇,騎馬馬好不好?」
「策兒乖,不早了該休息了,父皇明日帶你去騎馬。」二皇子一聽明天去騎馬,連連點頭,任奶娘抱着出去,還不忘貼心道「父皇早點休息哦!」
他笑了笑,目送他離開,收回目光時已經托着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道「說話!」
「臣妾不願意,臣妾希望皇上哪兒都不去。」她委屈的癟癟嘴,眼淚嘩的落下,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齊燁見狀頓時手足無措,拿着手絹給她抹淚,可她越來越覺得委屈,淚水嘩嘩的跟泉水似的止都止不住,他好言好語的哄着,她哭得更凶,最後他沒辦法,只得把人抱在懷裏,慌亂的哄着她。
「朕知道了,朕知道婉兒的心意了,別哭了,你哭得朕的心都碎了,乖,把眼淚收收...」
眼淚豈是說收就能收的?她可是得借這個機會讓他知道自己的委屈,淚水止不住的流淌,知道整個人哭得抽抽噎噎了,這才緩緩的止住了淚水,只是他的龍袍上已經濕了一大片。
齊燁並不介意,用手撫了撫哭紅的雙眼,低頭在她眉心親了親,道「在朕面前被拘着,該是什麼樣的就是什麼樣的,朕喜歡看你為朕爭風吃醋的模樣。」
「皇上可真怪!」她啞着嗓子道。
「嗯!朕只對你一個人如此!」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看她不哭了,他總算是鬆了口氣。
晚上齊燁在昭華宮留宿,夏婉之侍候他沐浴,發現他背上多了一道傷痕,一瞧就知道被指甲劃傷的,目光沉了沉,她知道是誰留下的,心裏有些堵得慌,拿着澡豆在傷痕處狠狠的塗抹了幾下,似乎要洗去那道傷痕。
夜裏她很熱情,把齊燁纏得喘不過氣來,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他更有征服她的心,每次又狠又重,在她身上留下點點痕跡,她喘息連連,哭着求饒,含着他的名字讓他心滿意足。
一晚,兩人一次又一次抵死纏綿,直到她累得沉沉睡去,不知今夕。
而他第二日神精氣爽的起床上朝,離開是瞧着睡得沉沉的人,笑着撫了撫她的臉,吩咐夏碧讓她多睡一會兒。
夏婉之醒來是已經是上午了,惠妃她們來請安已經被夏碧打發了回去,聽見動靜的夏碧進來,道「娘娘要起身了嗎?」
「嗯!什麼時辰了?」她動了動,頓時覺得渾身酸疼,忍不住吸了口氣,看來她昨晚是太賣力了。
「快午時了!」夏碧掛好鳳帳,伺候她穿衣洗漱。
夏婉之暗暗驚嘆,她竟然睡了那麼久。
用了點粥,二皇子知道她起床了,吵着要去放紙鳶,她笑着點頭,兩人在園子裏放紙鳶,四皇子在奶娘懷裏高興得咧嘴大笑。
玩了一會兒她有些累了便坐着休息,看着二皇子拿着線跑來跑去,小臉紅紅的,很是高興的模樣,她覺得就這樣平靜的生活下去也不錯。
自從召幸了廉婕妤,隔了三四天齊燁再沒召幸其他人,大多是在昭華宮留宿,太后不滿,把夏婉之叫去了壽寧宮,把皇后的本分又說了一遍給她聽,讓她叮囑皇上多去其他宮裏坐坐,做到雨露均分。
夏婉之點點頭應着,晚上齊燁來昭華宮勸說他去其他宮裏,或者讓新人侍候,他一聽就知道是誰的意思,道「朕有分寸,太后那邊不用多理會。」說着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婉兒今日真香!」說着手已經在她胸前揉捏了。
夏婉之推搡了一下,他把人打橫抱起進了裏間,她笑着圈住他的脖頸,湊過去親了親他,隨後就被他狠狠的吻住,不多久便有些喘不過起來,身上的衣服也脫得差不多了。
正在情濃時,夏婉之覺得有些異樣,推了推他,齊燁不滿的在她胸前允了一下,引得她哼了一聲,手順着腰肢而下...
「這是...」齊燁看着手上的血跡,有些不能接受。
夏婉之一看,頓時臉紅,推開他進了隔間,沒多久出來,有些難為情的道「皇上,今晚臣妾恐怕不能侍候皇上了!」
齊燁已經洗了手,知道她身子不適,他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嘆了口氣,喚來夏碧,讓她準備些湯藥給她喝,知道她來葵水時會肚子疼。
夏婉之看他似乎不高興,道「不如皇上去別的宮裏...」
「朕累了!」他看了她一眼,掀開被子躺下,夏婉之咬了咬唇上前,握着他的j□j揉捏起來,齊燁悶哼一聲,手已經開始揉捏她的胸脯。
「婉兒!」重重的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夏婉之只覺得手上一片溫熱,他已經釋放出來,整個人都在顫抖,身上染了薄汗,不多久他心滿意足的親了親她的臉,道「去清洗一下。」
她點點頭,清洗了手上的痕跡出來,他已經收拾好自己,換了一聲睡袍躺着,很快夏碧敲了敲門進來,端着一碗熱湯看着她喝下去才離開。
夏婉之晚上去了偏殿休息,她如今身子不乾淨自然不能和他同床的,她剛要走,齊燁叫住了她,讓她躺着休息,他回了玉龍殿。
夏婉之身子不適,惠妃她們也不用去請安,太后得知後晚膳讓齊燁去了壽寧宮,齊燁已經推了兩次了,知道這次若是又推說看摺子,只怕太后會生氣,畢竟是他的母后,他不得不尊重孝順她。
只是齊燁在去的路上就知道太后已經派人把趙靜怡接了過去,他知道太后的心思,不過既然讓趙靜怡進宮,他也冷落了她幾日,已經差不多了。
到了壽寧宮,太后含笑讓他坐下,趙靜怡柔柔的上前行禮,精心裝扮過的人越發的姿容絕美,令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齊燁讓她起身,趙靜怡優雅得體的坐下眉目傳情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正看着自己,頓時心跳加速,臉上發燙髮紅,神情嬌羞的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卻格外留意他的目光。
太后瞧着這一幕,見他嘴角含笑,神情不錯,心裏有些高興。
晚膳時趙靜怡退了下去,太后並未多說,只是叮囑他多吃一點,齊燁點點頭,給她添了一點菜餚。
膳後齊燁陪着太后說了一會兒話才離開,太后自始至終沒提讓他召幸新人的事情,不是她不提,她知道皇上肯定知道她這麼做的用意。
因此,當太后得知齊燁讓人去趙靜怡的門前掛了燈籠,傳了旨意,提着的心放了下來,知道趙家輝煌的一天就要來了。
趙靜怡喜不自禁的看着離去的光順公公,滿面笑意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很高興。
笑梅吩咐下去準備熱水,在水中撒了不少花瓣,又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抹了不少香露,整個人都香噴噴的,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沐浴過後趙靜怡起身出了浴桶,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兩人對視一眼,笑梅問道「什麼事?」
「奴婢是尚宮局的月秀嬤嬤。」
趙靜怡皺了皺眉,在笑梅的侍候下穿戴整齊「月秀嬤嬤有什麼事嗎?」她知道這個月秀嬤嬤專門掌管妃嬪侍寢事宜的,她的到來讓趙靜怡有些忐忑。
「奴婢按照宮規來給趙秀女檢查身體,多有冒犯還望恕罪。」說着月秀嬤嬤開始清洗雙手,其他宮女打開屏風圍着她。
趙靜怡臉色一變,右手背在身後,她才剛沐浴,還來不及準備「不是之前已經檢查過了嗎?」
「這是宮中的規矩,奴婢也是按規矩辦事。」月秀嬤嬤一本正經道,接過宮女遞來的手絹,她擦了擦手,道「請脫衣!」
「不要!」趙靜怡揪着衣襟後退,有些驚慌道。
「趙秀女難道不敢?」月秀挑眉,神情冷了下來。
「我...我要見太后!」若是她一檢查,她又如何能留在後宮,趙家豈不蒙羞?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君又來了!親們別忘了撒花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