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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二皇子拍打着水,笑看着她道。
夏婉之含笑擰着面巾在他滿是水花的臉上抹了一把,笑道「是父皇,不是飯飯,聽母妃的話,叫父——皇...」
「呼呼...」
「是父——皇...」
二皇子小嘴一癟「父——皇...」
她聽得高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等會父皇來了策兒喚父皇好不好?」
二皇子點點頭,噘着小嘴,把玩着編織好的螞蚱,玩得不亦樂乎。
給他沐浴好,夏婉之起身揉了揉腰,問道「皇上可讓人過來傳話?」
「還沒。」夏碧拿着布鞋給二皇子穿上,道。
她點點頭,讓奶娘抱着二皇子教導他走路,如今她的肚子開始顯懷了,低頭彎腰都要小心,自然不敢親自教導他走路。
二皇子雙腿很是結實,在奶娘的攙扶下能走好一會兒,若是放開他估計會跌倒,儘管如此她還是讓奶娘試着放開讓他自己走走。
顫巍巍的走了幾步二皇子就偷懶的坐在地上自己玩,再也不走了,她哭笑不得,讓夏彤端了米糊來餵給他吃。
米糊還未吃完,宮人來傳話,道「奴才給婉貴妃請安,娘娘萬福金安,皇上傳話說是晚膳不過來了,讓娘娘不用等着用膳。」
夏碧問道「可知皇上晚膳在哪用?」
宮人自然不會隱瞞,討好道「皇上方才已經讓宮人去林充容的宮裏傳話,今晚在德馨宮用晚膳。」
夏碧瞧着她家主子手一頓,擺了擺手讓宮人退下,道「娘娘...」
「昨晚皇上和林充容說了什麼可打聽清楚了?」晚宴時他曾出去好一會兒才回來,晚上她親自侍候他沐浴更衣時聞着衣袍上有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在這個後宮中,用香露的人不少,他身上有香味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回來沒多久,林惠也回來了,而她記得林惠最喜歡的便是桂花香。這不得不讓他懷疑,打聽之下才得知他們在御花園見了面。
「奴婢無能。」夏碧慚愧。
夏婉之目光沉了沉,沒說什麼。
昨晚聽說他會過來看望自己,林惠便已經在思考該如何留下他,一大早就在等着,卻不曾想會是晚膳過來,不過這更加求之不得。
早早的梳洗好,御膳房因為皇上要在德馨宮用膳,飯菜都很豐盛,根本不用她操心。
梳妝時林惠打開錦盒的夾層,採薇將人支開,看了一眼暗格中的東西,道「娘娘,沒有皇上的恩寵便什麼都沒有,娘娘不能坐以待斃,錯過了機會可會後悔的。」
林惠咬了咬唇,道「等皇上來了加在熏爐中,手腳乾淨一點,別被發現了。」說着雙手有些顫抖。
採薇接過去點點頭,突然覺得不到一錢的東西沉甸甸的讓人喘息不過來。
夕陽西下時齊燁到了德馨宮,林惠特地穿了一件新裙,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油光可鑑,簪着他賞賜的金釵玉簪,溫柔得體的行禮「嬪妾恭迎聖駕。」
「起來吧!」齊燁虛扶了一把,坐在軟榻上,林惠擰了面巾侍候他洗臉擦手,又泡了一杯茶給他。
齊燁喝了一口,不是他喜歡喝的茶,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林惠道「飯菜都已準備好了,皇上用膳吧!」
兩人默默無語的用了晚膳,很快宮人撤了碗碟,採薇拿着香盒往香爐中芳薰香,她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道「皇上好些日子沒過來了,嬪妾讓人準備了熱水,不如讓嬪妾給皇上泡泡腳,按摩按摩去乏?」
齊燁想了一下點頭,很快宮女端着熱水進來,她試了試水溫加了一瓢冷水,開春後雙手的凍瘡已經好了,儘管如此,她一雙纖纖玉指已經留着痕跡。、
齊燁舒服的閉上眼,腳底又疼又舒服,他慵懶的靠着軟榻享受她的按摩。
半響,林惠累得滿頭大汗,閉眼假寐的人差點便熟睡,聽見她柔聲道「皇上,可以了!」
「嗯!」齊燁應了一聲睜開眼,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眼,瞧着低眉垂眼,姿容清麗的人,他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味道確實不好,卻能壓住心裏那點躁亂。
半跪在地上給他穿好鞋襪,採薇端了點心上來,她接過去放在茶几上,道「皇上嘗嘗,這是嬪妾特地給皇上準備的。」嗓音溫柔如水,目光脈脈深情。
他瞧着心頭一熱,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勾着她的下巴,瞧着她似驚似喜的模樣,輕輕的撫着她的下巴,神情平靜,看得她有些心驚肉跳。
林惠搖了搖唇,抓着他的手撫在臉上,一臉討好道「皇上今晚可留下?嬪妾好些日子沒侍候皇上了。」
看着二皇子打了兩個哈欠,她吩咐奶娘抱着二皇子下去休息,奶娘點點頭,在兩位宮女的擁護下離開,她動了動腿,覺得有些酸軟。
夏碧見了吩咐宮人準備熱水給她泡腳按摩,瞧着天色漸漸晚了,她問「皇上現在在哪?」
「還在德馨宮。」
夏婉之皺眉,頓時沒說話。
沒多久便又宮人來傳話,道「娘娘,皇上今晚歇在德馨宮,皇上讓奴才來說一聲,讓娘娘早些休息。」
聞言,夏婉之臉色未變,抬了抬手示意宮人下去,不多久屋內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守門的宮女對視一眼面面相覷,噤若寒蟬的站着不敢出聲。
夏碧跪在地上一點一點拾起被她打翻的碎片以及點心,收拾好交給宮女,安撫道「娘娘息怒。」
「退下去!」儘管知道他不會只是自己一個人的,聽見他留宿德馨宮,她還是心裏極為不舒坦,酸楚得讓人憤怒。
屋子裏只剩下她一人,鼻子微酸,她還沒反應過來淚珠便掉了下來,使得她一怔,抹掉臉上的淚水推開窗戶瞧着高掛的圓月,皎潔的月光夜涼如水,微風襲面,她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不悅,聽着貝殼風鈴發出叮噹的聲響,心情漸漸平復。
「皇上歇在了德馨宮。」桂秀嬤嬤給太后掖了掖被子,道。
「是嗎?」太后輕笑了一聲「若是林充容得寵了,這個後宮可就熱鬧了,親如姐妹的人變成仇人,再沒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了。」
「娘娘說的是,自從林充容小產之後兩人的關係都僵了,聽說婉貴妃暗地了沒少讓林充容受罪呢!」
「女人啊!一旦入宮,便已經不復以往了。」太后笑了一下,閉上眼。
桂秀嬤嬤不在多言,放下床幔,吹滅了燭火輕手輕腳的離開。
「娘娘,林充容來請安了。」
夏婉之剛起身夏碧就進來傳話,她神色不變的穿戴好,慢條斯理的梳妝打扮,臉上素淨得很,胭脂水粉都未往臉上抹,瞧着淡雅清麗。
她走了出去就看見坐在一旁的林惠,身上穿了一件桃紅色宮裝,頭上帶着金釵玉簪,明眸皓齒,嫻雅端莊。看見她出來連忙起身行禮「嬪妾見過婉貴妃,給婉貴妃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起來吧!」她漫不經心道,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拉開的衣襟上,雪白細膩的肌膚上一個青紫暗紅的痕跡若隱若現,她瞧着目光一頓,憤怒油然而生,卻被她生生壓下去,不過剛立夏,她便穿得輕薄,衣襟打開,恰好露出脖頸上的痕跡,若是她如此曖昧的痕跡,遮擋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故意露出來。
她的舉動再明白不過,就是想讓自己生氣,她笑道「林充容近來身子可好了些?」
「托娘娘的福,嬪妾已經好多了。」見她神情淡淡,她故意撫了撫衣襟,露出脖頸上的痕跡,今日她可是特地挑了一襲交襟宮裝。
「那就好!畢竟孩子沒了再傷心也無濟於事,還是身子重要。」瞧着她臉色一變,夏婉之得意的笑了「林充容說是不是?」
她暗暗捏了捏拳頭「貴妃娘娘說的是,再如何悲傷,也不能讓兇手高興不是,只怪嬪妾福薄而已。」
「如此林充容可得積善積德啊!」她含笑道。
林充容暗暗咬唇,道「嬪妾謹記。」積善積德,只怕最需要的人是你吧!
林惠帶着採薇出了昭華宮,頓時變了臉色,陰沉得有些嚇人,遠遠的瞧着走來的一行人,她收斂了情緒,做出輕鬆之態。
麗妃走來掃了她一眼,林惠俯身行禮,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圈,麗妃笑道「倒是值得恭喜,聽說昨晚皇上去了林充容的宮裏?」
「皇上厚愛而已!」林惠淡淡回了一句。
麗妃笑了笑,道「確實厚愛。」皇上一個月倒頭難得去其他宮裏坐坐,留宿就更少了,卻不曾想她還能留住皇上,怎麼能不是厚愛呢。
正笑着的人目光在她脖頸上一掃,頓了頓,上前拉了拉她的脖頸,道「若是不想惹得婉貴妃不高興,有些東西還是遮掩好才好,林充容別忘了以前吃的苦頭,這個後宮可是婉貴妃說了算。」
「嬪妾謹遵麗妃娘娘教導。」她撫了撫脖頸,拉着衣襟遮掩了一下,神情淡淡的行禮退下。
「矯情,不過是得了恩寵而已,下不了蛋得母雞有何值得炫耀的,再得寵也不過是孤身一人而已,沒了皇上的恩寵,看你靠誰?」麗妃不屑的哼哼兩聲進了昭華宮。
午膳齊燁在昭華宮用膳,她如以往一般熱情對待,看不出一點不悅,而他也如往常一般,並未說什麼,倒是夏婉之聽說他讓人送了不少東西去了德馨宮,不過留宿一晚,現在林惠可真是鹹魚翻身了。
隨後的幾日他倒是沒再去德馨宮,夏婉之沒說什麼,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隨着月份的增大,她的妊娠反應好了些,肚子也顯了出來,而二皇子開始學走路,學說話,蹦蹦跳跳,好不活潑。
天朗氣清,風和日麗時,齊燁不用上早朝,她便說去放鷹台放紙鳶,他點頭贊同,抱着二皇子一行人去了放鷹台,台上很是空曠,她坐在亭中看着逗着二皇子的齊燁,看他耐心十足的模樣,她笑了笑,接過夏碧剝的核桃一邊吃一邊看他們放紙鳶,聽着二皇子歡喜雀躍的笑聲,她撫了撫隆起的腹部很是滿足。
儘管住在梓桂軒,只要抬頭還是能看見高飛的紙鳶的,在白雲藍天中仰頭就能看見。
她皺了皺眉,詢問「誰在放紙鳶?」
「聽說是皇上和婉貴妃在放鷹台和二皇子放紙鳶,麗妃娘娘她們都過去了,娘娘要不要過去瞧瞧?」
「有什麼好稀罕的,去那麼多人,皇上看得過來嗎?才不去湊這個熱鬧。」季婕妤不屑的哼了哼,扭頭瞧着在奶娘懷中玩着撥浪鼓的三皇子,越想越氣,一把上前搶了三皇子手中的撥浪鼓。
三皇子一愣,瞧着陰沉着一張臉的季婕妤,愣了一下突然癟嘴哇哇大哭起來,原本就不悅的人見狀,更加生氣「就知道哭,沒用得東西...」
「娘娘息怒,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木香上前安撫,朝奶娘使了一個眼色,奶娘連忙護着三皇子匆匆離開,就怕走慢了被責罰。
哼!季婕妤不悅的哼了一聲進了屋裏,木香嘆了口氣尾隨而上,道「娘娘應該對三皇子好一些,畢竟他是皇上的骨肉,說皇子,娘娘可不能落人把柄。」
「他是什麼東西你我再清楚不過,三皇子,他不是。」她的三皇子早就沒了,不過是從宮外抱來的野種,可不是什麼皇家骨肉。
「娘娘!」木香吁了一聲「小心隔牆有耳,若是被人聽了去,可是大罪。」
季婕妤收斂了些,哼了兩聲不再多言,她也想當做親生兒子一般照顧,可她就是做不到,更何況皇上並不疼他,這麼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她又何必稀罕?
坐了一會兒,夏婉之掏出手絹給齊燁擦汗,他微微低着頭,嘴角含笑的望着她,問「可累了?」
「不曾。」
給他抹了汗水,又捏捏二皇子的小臉,他高興的一雙眼眸水靈靈,滴溜溜的,小嘴一張,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母妃!」
「乖!」一句母妃讓她知足不已,還是軟軟糯糯得,讓人心頭一顫,經過她每日的教導,二皇子已經能口齒清晰的喚人了。
「喚父皇。」齊燁聽得高興,湊過去道。
二皇子看了看他手中的紙鳶,又看看他母妃,得到她鼓勵的目光,二皇子稚嫩軟糯道「父皇!」
齊燁高興得一把抱過去,向上拋了兩下,逗得二皇子咯咯的笑着,夏婉之瞧着膽戰心驚,目光隨着他一起一伏,雙手伸着以防萬一。
林惠拾階而上,聽見笑聲抬頭,便看見齊燁抱着二皇子,手在夏婉之臉上撫了撫,把她嘴邊的髮絲挽到耳後。
夏婉之看見了她,微微揚了揚眉毛,眨了眨眼睛,道「皇上,臣妾眼中似乎進了異物。」
聞言,齊燁不疑有他,將二皇子交給夏碧,捧着她的臉低頭吹了吹「別動,睜開眼朕吹吹就好了。」一副緊張關切的模樣,任誰看着都會有想法的,更何況是林惠。
腳步一頓,林惠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夏婉之瞧着嘴角噙着笑,還未笑開,就聽見他關切道「現在如何了?」
她眨了眨眼睛,笑道「好多了,皇上真厲害。」
齊燁含笑不語,很是受用的點點頭,在她腹部輕柔的撫了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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