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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熱火如荼,陳家,小院。
陳杰仰躺在竹椅上,身邊置一小桌、桌上一壺白開水及幾個時鮮水果、手中一摺扇、身上穿着讓小玉縫製的背心與四角大褲衩,一邊呵氣連天的扇着扇子、一邊又百無聊賴的啃着一個水果,那模樣,實在是頹廢得不能再頹廢了。
自打他與林家的香皂作坊開業以後,他便開始整天的無所事事起來,最初的幾天他也確實是爽得不行,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的那種ri子,他終於享受到了,而且他那大宅子的問題也搞定了——在林家出面和知府大人從中協調的情況下,很順利的便將這小院周邊的房子都買了下來,目前正在整合改造中。
可是這種舒爽又清心的ri子還沒過上幾天,他便有些受不住了,後世他是搞營銷的,經常忙得連飯都是有上頓沒下頓的,外出約訪客戶那更是家常便飯,現如今在這大宋朝突然過上了這種即輕又閒還能沒事數數銀子的ri子,卻是突然不習慣了起來,總是覺得心裏頭缺少了點什麼。
在剛到這大宋的時候,他整ri里都是琢磨着如何活下去、如何賺很多的銀子、如何要做高富帥,整ri里還要忙着試製香皂、改造後世的一些簡易設備、開拓一些人邁資源,天天忙得是腳不沾地,很難有幾天清閒的ri子好過,可如今,這要求也滿足了、事情也做完了、就等着收銀子了的時候,卻突然滿身難受了起來,似乎不給自己找點事干,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會就此瘋掉。
而小玉兒自那ri晚間被他襲胸、襲臀了之後,雖然現如今已不在見他便跑,但也總是不太好意思與他常常照面,因此往往都是她為自己這壞壞的陳大哥做好早飯後,便早早的趕去香皂作坊那裏幫忙,至於張老三,每ri里都是早早的便去他那田地里忙了,跟小玉一樣,不到傍晚是不回家的,而那陸大有,陳杰當初說讓他看護着小玉,這貨便整天裏跟在小玉後面,真可謂是貼身護衛了。
而陳杰則是在起床以後吃着小玉提前做好的早飯、看着空空如也的小院,幽幽的嘆息一聲:我特麼的就是個賤皮子,有點清福享就渾身不得勁,非得累得像個驢子、轉得像個陀螺那般才會渾身通泰。
陳杰正跟這唾罵自己的時候,便聽得從外院傳來了一聲高喊:「陳兄!陳兄在家嗎?」
陳杰只聽這聲音便知道是誰了,滿金陵城管自己叫陳兄的,除了康知府的那「草包」兒子康正秀、康公子,便再無第二人選了。
「在,在,康兄請進。」連ri里一直宅在家中的陳杰根本就沒有與人說話、談心的機會,這可將在後世里靠嘴皮子吃飯的他給憋得夠嗆,如今聽得這康公子來,不管以前對他的感觀怎麼樣,不過今ri里卻是萬分高興的。
「哈哈哈,陳兄,你這可真是落得個清閒自在啊。」康公子看着已然起身相迎至外院門口的陳杰笑着說道。
「哪裏哪裏,康兄莫要再這般取笑我了,我這正閒得無聊,不知幹些什麼才好,康兄你來的倒正是時候,正好陪我排解下寂寞。」陳杰頗為有些激動的說道。
「哈哈,陳兄,聞聽你此言倒也是甚合我意啊,這些時ri里,我一直都在家中鑽研那拼音之法與詩詞之道,今ri正好有些悶了,便想到你這來看望看望你,順便也好再向陳兄你討教一番,因此我這才於今ri特地登門拜訪啊。」康公子哈哈笑着說道。
「哦?那確是甚好,今ri我們便酒言歡,不醉不歸!」陳杰一臉的不喝倒不擺手的表情。
「陳兄!你不愧是我的好陳兄啊,小六子,進來,把本公子帶來的東西都給我擺上!」康公子邊說邊向後擺了擺手,道。
「是,少爺。」陳杰只聽院外有人應了一聲,隨即一名長相甚為普通的家丁模樣的人走了進來,手中還提着一個食盒。
「康兄,莫非你到人家竄門,還自帶美酒佳肴麼?」陳杰瞧了康公子一眼,神sè間也着實有幾分好奇的神sè。
「哈哈,陳兄,這是自然,不然我們兩個大男人吃什麼?莫非要自己做麼?再說,這飯菜可是咱們金陵中最為有名的酒樓中所做,包你吃得讚不絕口。」
「至於這酒麼,可是我自家中從我父親那裏偷出來的,雖是不多,但也絕不是一般的凡品。」這康公子滿臉得意的說道。
「哦?卻原來是知府大人的私人陳釀?那可是要好好的品嘗一番了。」陳杰兩眼一亮,說道。
在後世,他是混跡於各種酒桌之上的老酒蟲,雖不貪戀,但遇到好酒也會非常的想要品嘗一番的。
「那是自然,小六子,擺菜倒酒!」康公子哈哈一笑,對碰上那名叫小六子的家丁說道。
陳杰舉起酒杯,仔細的好看了看,見這酒濃而稠、酒香醇厚而又悠長,確實是好酒的模樣,陳杰淺嘗一口,忍不住的叫了一聲好,嘖嘖的讚嘆有聲。
康公子見陳杰讚嘆,心中也自得意,便舉起酒杯與陳杰推杯換盞了起來,間或談些那拼音之法與詩詞之道,或是隨意說些市井趣事,倒也樂得個舒爽開心。
只是這喝着喝着,陳杰卻是看着那小六子皺了皺眉,也不知這小六子如何惹得他不高興了,康公子倒是個眼神好使的主,見陳杰對小六子皺眉,當即便對小六子喝道:「小六子,我叫你於此為我等倒酒,你可是心有不滿嗎?」
小六子一聽自家少爺所言,立馬嚇得趕緊說道:「少爺,我沒有啊,能為少爺與陳公子倒酒那是我的榮幸,其他人想倒還沒這個福份呢。」
「那因何陳兄看你便皺眉?」這回倒是康公子皺眉問道了。
小六子聞聽此言,心中憋悶無比,他為何皺眉你倒是問他啊,問我我卻是哪裏會知道,陳杰本來見這康公子好好的喝着酒時卻突然對這小六子發脾氣還有些奇怪,當聽明白是因自己皺眉的事時便急忙伸手制止了又要發火的康公子,並開口說道:「康兄莫要為難與他,我皺眉不是他的錯。」
「那是為何?這裏只有你我與他三人,若不是他,莫非陳兄指的是我麼?」康公子開口言道。
「康兄說笑了,你今ri帶齊酒菜來看我,我心中自是嫌高興還不來及,又怎麼對你心有不滿?」陳杰連忙笑着搖了搖手道。
「那到底為何?」康公子滿臉疑惑的問道。
陳杰聞言看了看這康公子、又抬頭看了眼小六子,幽然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兄是好兄、菜是好菜、酒是好酒,只是卻缺了那知情識趣的美人相伴,康兄不妨想上那麼一想,如若此刻有這麼一位美人為我等斟酒、彈琴、唱曲,那豈不是美事一樁?」陳杰說罷此言,心中卻是突然冒出了那位自秦淮河上尋來的反差萌小妞——思語姑娘來了,想以她那靜時若白蓮的那分優雅談起琴來想必風情自當與眾不同,只是不知她喝上幾杯美酒後又會變得個怎生的俊俏模樣。
倒是那康公子聽罷陳杰所言,倒是哈哈大笑着說道:「原來陳兄你也好這口,只事這事卻是只能怪你自己了,你若是早些說與我知曉,我又何必將這酒菜帶至你家中來?」說罷,這康公子還露出一臉的是男人都懂的表情。
陳杰一愣,心道,我喜好哪口了?不就是想有位美人坐陪。。。呃,是相陪,不是,就是。。。反正就是有位美女在身邊這麼個想法麼?你個康公子至於露出這般齷齪的神情麼?
這康公子卻是不理會陳杰的想法,直接便將他拉了起來,還邊拉邊說:「陳兄,如今我們這酒也即將沒了,我便帶你去個好去處,包叫你滿意!」說罷便要拉着他直奔院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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