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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派我去的。」陳杰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皇、皇上?」林夫人與林大小齊齊一呆,她們再怎麼想沒想到,皇上會把注意打到他這麼一個小人物身上。
「不錯,就是皇上。」
「那皇上為什麼要派你去北方邊鎮?」林大小姐急急的問了一句。
陳杰林大小姐此問,又是嘆了口氣,道:「自己作的唄,俗話不作就不會死,我這就是生生的在作死啊。」
「呸呸,大吉大利,你個馬上就要出門的人,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做什麼?」林大小姐聽陳杰左一個死、右一個死,甚是不吉利,當下便開口連呸呸聲道,就像是她呸這兩聲陳杰就不會有什麼不吉利的事發生一樣。
陳杰見林大小姐這般模樣,倒是哈哈一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俗話又說了,該河死井死不了,我陳杰命大得很,想當年家鄉發生了那大的災禍我都保安然無恙,更何況這區區的一趟邊鎮之行了?再說,這趟邊鎮之行我也不用待多少時日,很快便會迴轉了,而且那邊軍在年初的時候才剛剛襲過一次邊,想來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會再來一次的。」
林夫人聽陳杰最後幾句話說的也在理,便也輕輕點了點頭,道:「陳公子說的也在理,只是那邊鎮情形複雜,你自己也要多加些小心才是。」
陳杰微微一笑,道:「在下謝過夫人提點。」
「你還沒說皇上為什麼要派你去邊鎮呢?」林大小姐本着一向刨根問底的精神追着陳杰問道。
「我說了是自己作的,怨不得別人,我之前製造了一種叫做酒精的東西,這東西對於刀箭等創作有很好的醫治作用,能大大減低傷兵的死亡數量,另外,我還說了些與戰場急救有關的事情,哦,所謂戰場急救,就是在條件簡陋的戰場上如何能最大限度保住傷兵性命的方法,所以,皇上才派我親自去邊鎮教導那些將士這些事情。」陳杰將手一攤,很是無奈的說道。
林夫人聽罷後,輕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不知她心理是個什麼想法。
倒是林大小姐急了,急吼吼的向着陳杰說道:「偏生就你喜好顯擺,沒事多什麼嘴?亂說什麼話?那邊鎮打仗自有那將士衝鋒陷陣,你跟着操什麼心?這下可好,把你自己也搭了進去,這可怎麼是好?」
陳杰搖了搖頭,道:「林大小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正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邊鎮之患並不是一時之痛,若是現在控制不好的,將來要遭災禍的,還是我們自己,再說,將士也都是人他媽生的,能救人一命自是沒道理放任其去地府報道的,只是我也沒想到會被皇上親自派到邊鎮去罷了。」
「陳公子,你的這份報國之心倒是叫我等母女汗顏了,正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知道這句話的人很多,但真正能做到、又能起到大作用的人,卻是極少的。」林夫人此時看向陳杰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這小子,從她眼中以往的勢利商人形像,瞬間漸漸的變得高大了起來。
陳杰倒是哈哈一笑,道:「夫人你可不要這麼說,我這麼做,也是不想咱大宋這漢人江山被外族給禍害了而已,再說,大宋好、咱做為大宋子民中的一員,不也好嗎?這是一體兩利的事,所以我可沒夫人想像的那般偉大。」
林夫人笑着搖了搖頭,也不再出聲言語,以沉默表示對他話的不置可否,而林大小姐則是對着他甩了一個衛生球,同樣以未對他不着調的鄙夷。
陳杰卻是不在意這母女兩人的態度,接着又開口說道:「林夫人,我這三日後便要起程,多餘的話我也不再多說了,這三日,你便多多的為我準備些香皂、肥皂與香水,其中肥皂要最多、其次是香皂、最後才是香水,另外,你再給我安排一些人手,其中至少有能擔當掌柜的人,其餘的像帳房、夥計一類的也要有,雜役也要安排幾個,我這次去,不能白去,定然要將我金陵與邊鎮的生意路線再次鋪設起來!」
林夫人在陳杰說過此話後,便定定的瞧着他不再說話,直到她自己將陳杰瞧的有些發毛時,才起身很是着重的向着陳杰行了一個萬福,她一福倒是將陳杰嚇了一大跳,急忙起身伸手向着她的方向虛扶一下,口中奇道:「林夫人,你這是做什麼?無緣無故的,向我行什麼禮?」
「陳公子,不管你此行能不能將這條商路鋪出來,但就憑你最後的這幾句話,便值得我為你行上這麼一個禮!」
陳杰心下一琢磨,頓時便瞭然於胸了,這林夫人給自己行禮,十成十的就是因為自己的丈夫便是因去北方邊鎮處理生意上的事情而喪命在那裏的原因,想通這一點他倒是很理解這林夫人的心情了,當下便擺了擺手,道:「林夫人,你不必如此,我此行北方邊鎮,鋪成了這一條生意路線,一方面是為了答謝你林家對我的這許多關照,另一個方面,也算是了了你們母女二人的一個心愿吧,最後,我做這件事,也是想為自己謀求更大的利益,所以你們的心裏也不必抱有什麼感激之情。」
「陳公子高義,不與此事侍恩而傲,但我們母女卻是會將此事放在心中感激公子一輩子的。」林夫人倒是認了這個死理,陳杰撫額,心中無奈,這林夫人平素里看來是個溫溫婉婉的性子,但若是較起真兒來,也真真的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也罷,讓她們母女心中記得我這個好也是好事,當下他也便不再提此事,緩了緩了氣氛後又開口說道:
「林夫人、林大小姐,我此去北方邊鎮,準備要將思語也帶過去。」
陳杰這話剛落,林夫人還沒說什麼,林大小姐卻是炸了毛:「什麼?你為什麼要帶思語去?」
陳杰眼睛一翻,道:「我為什麼不能帶她去?」
林大小姐瞪了他半天,隨即便開口說了一句石破驚天的話來:「你若要帶思語去,那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