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狂魔求生系統 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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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夏知許真的有點緊張。

    排隊進入大禮堂之前,他隔着前面的兩個男生,跨步過去拍了拍許其琛的肩膀,將自己手裏攥着都快變形的本子遞給了他。

    「你幫我看一看,這是筆。」夏知許臉上掛着笑,「謝謝。」

    許其琛接過本子,微微點了點頭,轉過身去。

    兩條隊伍緩緩進入了禮堂,張正心安排他們入座。

    這次就沒那麼有緣了,夏知許和許其琛之間隔着兩個男生兩個女生,他只有身子往前傾一傾才能看到對方。

    夏知許將自己的忐忑不安歸因於文筆的平淡,可忽略了這也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發言稿,能寫得多麼天花亂墜呢。

    他有意無意地往那邊瞥着,看着自己的本子被放在了許其琛的大腿上,他右手拿着自己的筆,低着頭認認真真地讀着他寫的稿子。他專注的時候下嘴唇會下意識微微翹起,抿着上嘴唇,時不時還會在本子上圈圈畫畫。

    正看得出神,身邊的男生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夏知許偏過頭,小聲開口:「怎麼了?」

    男生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遞給他一張淺粉色的紙條,上面是非常明顯的女生的筆跡,「那邊傳過來的,說是給你。」

    夏知許接過紙條看了看。

    [同學,可以給我你的聯繫方式嗎?手機號or微信^-^]

    「你有筆嗎?」

    身邊的男生遞給了他一支筆,夏知許在紙條下面寫上回答。

    [不好意思,我媽把我的手機沒收了。]

    完事將紙條朝着那個方向傳了回去,轉過腦袋,許其琛還是保持着那個姿勢在替他看稿子,夏知許的心裏有種特別的滿足感。

    原本以為傳紙條事件就這麼結束了,可那張粉色的紙條沒多久又傳了回來。

    [那可以先給我手機號碼嗎?你媽媽總是要把手機還給你的吧。]

    真的有點難纏……夏知許盯着紙條上的字,最後將陳放的手機號寫了上去。

    這樣的把戲他從初中開始就做過了,幾乎是順理成章。

    誰也不知道,人群之中永遠耀眼卻又充滿親和力的夏知許,其實是一個喜歡用逃避維持表面和平的人,外熱內冷,缺乏耐心。只是過於他顯著的優點總是會讓旁人忽視一個事實,光的背後總是跟隨着陰暗面。

    那麼許其琛呢?

    夏知許忍不住去想,這樣一個外表看起來這麼冷淡的人,會不會也和自己一樣,有着不為人知的內心。

    好奇心是雙子座的原動力。

    台上的校長講了好久,先例行公事地說了說這所中學以前的豐功偉績,去年高考創下的新高,又請了幾位優秀畢業生過來傳授經驗,讓這些懵懵懂懂的高一新生能夠更快更好地找到自己的目標和努力的方向。

    夏知許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台上的講話,右邊的胳膊又被人撞了一下,一回頭,是自己的本子被遞了回來。他開心地接過本子,特意往前傾了傾身子,衝着許其琛笑,可對方根本沒有朝他這邊看,只是低頭盯着自己被吊着的手臂。

    「你好忙啊。」旁邊的男生調侃道。

    沒有被對方關注的夏知許有些失望,也沒回答男生的話,只低頭翻開了自己的本子,看見了紅色中性筆在他的發言稿上的詳細批註,心情一下子好起來。

    [這裏的「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如果換成「學向勤中得,螢窗萬卷書」可能比較不落俗套。]

    [這一段寫得很好,我覺得放在中段有點可惜,可以多加幾句排比,挪到最後增強氣勢。]

    [你這篇發言稿的整體主題是勤學,我覺得這一段可能不太協調,可以選擇刪去。]

    ……

    夏知許仔細地將他的所有批註認認真真看了一遍。

    真不愧是能寫出滿分作文的人,每一個建議都提到了點子上,甚至連一些在他看來無關緊要的字詞都有在幫他好好斟酌。

    又認真又有才華。

    夏知許心滿意足地將本子合上,用手掌壓了壓被他自己攥出的褶皺,嘴角不自覺上揚。

    典禮持續到下午六點,領導們都離開了,各班的班主任和班長將軍訓服依次發給大家,結束的時候不需要在帶隊出場,坐在外面的許其琛先離開了座位,隨着人群走到走廊,夏知許拿着軍訓服跟在後面,人貼着人,根本沒法往前去。好不容易出了大禮堂,正要往前跑,就被人箍住了脖子。

    回頭一看,是陳放,「你小子又坑我!」他將兜里的手機悄摸着拿出來,「你又把我的手機號留給別人了。」

    夏知許嘿嘿笑了兩聲,「我怎麼知道你偷偷帶了手機啊,你就當我幫你攢桃花吧。」正說着,忽然看見一邊有兩個不認識的女生正看着他朝他走過來,夏知許拍了拍陳放的肩膀,「我要去上廁所,特別急,先走啦。」

    人數可觀的新生一齊從大禮堂湧出來,滿眼都是白襯衫,夏知許一邊往前走一邊望着,怎麼也找不到那個身影。

    有些喪氣,看了看手裏草綠色的軍訓服,心情更差了。

    解散之後就放學回家了,他現在該不會已經走到校門口了吧。

    算了算了,本來還想好好對他說聲謝謝。

    垂頭喪氣地走了幾步,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叫自己,聲音和這嘈雜的環境相比實在太小太輕。

    夏知許還以為是之前找他的女生,下意識想裝作聽不見,邁開腿就往前走。

    手臂忽然被拽住。

    好涼的手。

    微皺着眉回頭,嚇了一跳。

    竟然是許其琛。

    他唯一可以活動的右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軍訓服的包裝袋被他叼在嘴裏。

    夏知許的表情一瞬間變了,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

    許其琛沒法說話,鬆開了他的胳膊,將手裏的筆遞給了夏知許。

    愣愣地接過自己的筆,看着他將叼在嘴邊的包裝袋鬆開用手接住,終於開口,「筆忘記還你了。」

    「哦,沒、沒事,我都忘記了。」夏知許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忽然變得窘迫。

    身邊從禮堂里出來的同學都往校門的方向擠,兩個站着不動的人成了逆流里的兩塊石頭。幾個打鬧的男生從許其琛身邊過去,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不好意思啊!」

    雖然說着抱歉,但是還是嬉笑着風風火火地跑開了。

    夏知許看到許其琛的眉頭皺了皺,知道撞得不輕,他繞到許其琛的後面,將他手裏的軍訓服拿走,「我給你拿吧。」

    許其琛沒來得及拒絕,手裏的東西就被他拿走,他站在許其琛的左手邊,替他擋着受傷的手臂。

    「我們一起回家吧。」

    今天的語氣好像確鑿了一點。

    許其琛沒有拒絕,對他而言,拒絕一個人的好意是一件困難的事,儘管他看起來不太能和人親近。

    又和昨天一樣,夏知許早早地擠上了車,給他佔了座位。不過今天似乎更幸運一點,他佔到了兩個並排的空座,將靠窗的位置留給了許其琛。

    「明天開始要軍訓了,你怎麼辦?不可以請假嗎?」

    許其琛看着窗外,語氣淡然,「不用,我可以。」

    脾氣還挺倔。

    「謝謝你今天幫我改稿子。」夏知許一點也不覺得許其琛的態度冷淡,自己還是一副熱情洋溢的模樣,「你改得真仔細,我回去按照你寫的重寫一遍。」

    許其琛的眼睛依舊看着車窗。

    「其實你寫的已經很好了,我沒有幫到你多少。」

    明明是一副沒什麼感情的語氣,但在夏知許的眼裏就像是誇獎一樣,「真的嗎?我昨天一中午沒有睡,就為了寫這個。」

    對方開始不說話了。

    夏知許看着他的側臉,總覺得這個人的頭頂似乎永遠有一層厚厚的積雨雲,好像隨時隨地就會下起傾盆大雨。

    「為了報答你,我明天軍訓完請你吃東西,怎麼樣?」

    「不用了。」

    拒絕得倒是很快。

    「不行,必須請客,我可不喜歡欠別人的。」夏知許擅自做好了決定,他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讓許其琛厭煩,可他只是想讓他高興一點。

    一個人悶在自己的低氣壓里,總歸是不開心的。

    夏知許瞟了瞟他的頭頂。

    即便不能讓他放晴,給他撐把傘也是好的。

    為期一周的軍訓就這麼開始了,第一天的上午,全體高一新生都來到了體育場參加軍訓動員大會,說白了也就是站在操場上聽校長說會兒話,再聽軍訓總教官說會兒話,最後再由新生代表上去發言。

    作為重點班新生代表隊的夏知許,在總教官發言之後就被交到了班級的隊尾,準備一會兒從後面繞到觀禮台上演講。

    班主任張正心一開始站在班級的對頭,聽總教官說了一半,就背着手走到了隊尾。

    「我看看你寫的稿子。」

    夏知許將手裏的文件夾遞給張正心。

    「嗯……不錯,讓語文課代表給你參謀了嗎?」

    夏知許點點頭,「他給我改了挺多地方。」張正心聽了,讚許地點點頭,「是不錯,上去後別緊張啊,拿出點兒氣勢,你可是咱們班的臉面。」

    說完,隔壁班的班主任也跟着走到了隊尾,兩個班主任湊到後頭聊起來,夏知許低頭看着自己的稿子,又抬頭望了望前面的隊伍。

    許其琛穿着一身軍訓裝,手臂還是吊着。

    兩個班主任東聊西聊,上面的人也東說西說,夏知許一句也聽不進去,早晨的太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不自覺就懶散起來。

    「哎,你們班怎麼還有吊着胳膊來軍訓的啊。」

    「本來是想給他批假,這孩子不願意,倔得很。」張正心的聲音一下子將夏知許懶洋洋的意識拽了過去。

    他們在說許其琛。

    「不錯啊,這麼能吃苦,擱別的孩子巴不得不軍訓呢。」隔壁班的班主任讚賞道,「不過這是怎麼弄的,我看臉上脖子上也是傷,跟人打架了?」


    張正心嘆了口氣,「唉,這孩子挺可憐的,成績挺好。聽說是中考出分之後家裏人高興,一家三口出去自駕游,結果出車禍了,」他的聲音忽然壓低,「父母都走了,就剩下他一個。」

    「那他這……現在住哪兒啊?」

    「開學前一天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帶着他過來的,說是他的小姨,才剛大學畢業。」

    「沒別的親戚了嗎?」隔壁班老師搖了搖頭,「二十多歲,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

    「爺爺奶奶在外省,身體也不好,外公外婆很早就走了,其他的親戚都躲着,這個小姨說要替姐姐養他,怎麼也得把他帶到成人。」張正心又嘆口氣,「這孩子可是個學文的好苗子,我看着心疼,前兩天找學校批了個獎學金給他,免了學費。」

    「這一下子沒了爸媽,打擊不小啊。」

    張正心的聲音更低了,「聽說住院一個多月,一句話都沒說過,也不哭也不鬧,成天發呆,她小姨害怕出事,辭了工作每天在醫院裏守着他。前兩天要開學了,小姨把他接回她住的地方,總算開始說話了,她這才找了新的工作。」

    夏知許的手心一陣一陣地冒虛汗。

    他每次看着許其琛的一身傷,都不敢去問。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原因。

    一覺醒來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是什麼感受。

    他想都不敢想。

    視線猶豫着飄向那個人的背影,還是那麼直挺挺的立着,心臟像是被誰狠狠揪了一下,悶悶的疼,夏知許覺得好奇怪,這是他生平頭一次因為別人而感受到痛楚。

    可他也才感同身受了許其琛的千分之一。

    感覺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夏知許猛地回頭。

    「發什麼呆。」張正心指了指觀禮台,「10班的都上去了,你也去吧。」

    「哦……好。」夏知許拿着文件夾,從班級隊列的後頭繞到了觀禮台的台階下。

    還沒真正走上那個匯聚着所有人目光的觀禮台,站在台階上被陰影所籠罩這個男生就已經引起了前排女生的注意。可他本人還沉浸在剛才班主任們的對話中,心情複雜。

    「……在人生的轉折點,用拼搏和汗水,譜寫出一曲精彩樂章!謝謝大家!」

    聽到台下的掌聲,夏知許回過神,深吸一口氣,一步一步走上台階。

    在轉身的瞬間,他露出一個習慣性也是標誌性的笑容,不疾不徐走到了話筒邊,端正有力地朝着台下的所有人敬了一個禮。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大家早上好……」

    下面的掌聲明顯比之前那位10班的代表熱烈了許多,儘管夏知許總是自嘲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很弱,可對於一個雙子座而言,善辯是一種天賦。

    他按照自己的稿子完成了開場。

    下面一行寫着許其琛幫他改的詩句。

    [學向勤中得,螢窗萬卷書。]

    夏知許看了一眼台下,看似是在和所有人進行眼神交流,實際上只是在尋找那雙琥珀色的瞳孔。

    四目相對之後,他微笑着合上了文件夾。

    「愛國詩人屈原曾經寫下這樣的詩句,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誠如前一位學生代表所言,作為一名站在人生轉折點的高中生,我們揮別了過去的時光,如今站在我們每一個人面前的,是全新的自己。」

    「除了孜孜不倦的堅持和勤學好問的態度,我們更應該有剛強不屈的勇氣,去和過去的磨難畫上句號,和未知的前路發起挑戰。我們要堅信,逆境與傷痛,挫敗和困窘,都是命運別樣的饋贈!」

    夏知許的聲音越發地洪亮,與之前走形式的新生代表不同,他的每一句話都鏗鏘有力,字字句句都擲地有聲。

    台下原本還在嬉笑議論的學生,也都被他天然的號召力和氣場所帶動,抬起頭,認真地聽着他的講話。

    「最後,我想用一句我非常喜歡的歌詞結束我的發言。」

    「Everythingthatkillsmemakesmefeelalive.」

    「謝謝。」夏知許走到話筒前面,深深地鞠了一躬,在雷動的掌聲中走下了觀禮台,原路繞回了自己的班級隊伍末尾。

    張正心疑惑地從他手裏奪走文件夾,仔細看了一遍,「不對啊,你怎麼沒按你自己的稿子來呢?」

    夏知許露出一對小虎牙,「老師,新生發言都談學習多沒勁啊,我就突然靈光一閃,自由發揮了,還行吧?」

    張正心無奈地用文件夾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沒給咱班丟人,下次可不許這麼胡來了。」

    「嗯!」夏知許接過文件夾,轉身面向觀景台,正巧看見許其琛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還沒等夏知許沖他笑,對方就又轉了回去。

    望着他的背影,夏知許的心裏有了那麼一點滿足感。

    只有一點點。

    動員大會一結束,各班就被分配好的教官帶到了圈定好的軍訓場地進行訓練,最開始也只是站軍姿而已,不過剛開始站就是半小時,這對於十五六歲的孩子們來說實在是煎熬。

    夏知許倒覺得沒什麼,他個頭高,被安排到了最後一排,他看着正好站在他前面的許其琛,他的左胳膊吊着,右手手掌直直地貼着褲子的中縫,一動不動。

    真是堅持。

    「好,原地活動。」

    教官的一聲令下,同學們這才稍稍鬆弛,一個個哀聲嘆氣地走到了統一放水的地方。

    陳放擰開一瓶運動飲料走到夏知許的身邊,「你小子,剛剛又出風頭了,這下全年級的女生都知道你了。」

    夏知許眉頭微微皺起,「哪有那麼誇張。」

    「嘁,我跟你小學初中同學九年,你參加的活動少說也有二十次,我還是頭一回見你這麼真情實感。」陳放將蓋子扭回去,「你是不知道,咱們那幫丫頭片子在底下傲得啊,就跟你是她們的兒子似的。」

    ……兒子?

    夏知許搖了搖頭,「你真是完美地繼承了你媽的表達天賦。」

    他從陳放手裏接過飲料,剛想擰開,忽然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兩隻手。

    「幹嘛,班草大人被我的飲料感動到使不上勁兒開瓶啦,來來來,哥幫你。」

    他將手裏的飲料瓶放在陳放手上,自己扭頭四處看着,找到了站在一邊背對着他的許其琛。

    「哎哎,我都給你擰開了你去哪兒啊!」

    許其琛右手拿着自己從家裏帶來的保溫杯,看了看,無聲地嘆了口氣,剛準備放下,身邊突然伸出一隻手。

    側過頭,又是那張燦爛的笑臉,還有那對晃眼睛的虎牙。

    他從自己的手裏將保溫杯拿過去,兩隻手握住,想一下子擰開,沒成想杯口和蓋子紋絲不動。

    有點尷尬。

    他將杯子擱在自己的肚子那兒,貓着腰使勁兒擰了擰,咬牙切齒道,「你的杯子還挺緊的。」

    終於擰開了。

    「給。」夏知許將杯子遞給許其琛,「拿着呀,你不渴嗎?」

    許其琛愣愣地接過保溫杯,看了一眼這位熱心同學通紅的手掌心。

    他沒有喝水,微微扯了扯嘴角,發出很輕卻沒什麼感情的聲音。

    「你是在可憐我嗎?」

    夏知許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疑惑地看着許其琛。

    對方卻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

    「你是因為同情我,所以才做這些嗎?」

    他愣在原地。

    其實他根本沒想過原因。

    夏知許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什麼,卻被教官打斷,「休息時間結束,集合!」

    軍姿之後的訓練是踢正步。

    每個班級分配的空間並不大,訓練的時候學生們只能一排一排來回走,同時訓練轉彎。

    許其琛的胳膊被固定了一隻,無法像其他同學一樣正常擺臂,教官走到他的身邊,「如果覺得不方便,可以不用參與正步訓練。」

    許其琛搖頭,「方便的,楊教官。」

    夏知許看着他認真地向前提着正步,腿繃得直直的,心裏不是滋味兒。

    剛才他的提問反覆地在他耳邊迴響。

    [你是在可憐我嗎?]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立定!

    教練的聲音鏗鏘有力。

    前一排的男生走到了最頂端。

    ——向後轉!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認真提着正步的許其琛面朝他一步步走來。

    越來越近。

    還差一步。

    ——立定!

    [你是因為同情我,所以才做這些嗎?]

    站在自己的面前。

    「不是的。」夏知許忽然開口,聲音不大,但許其琛聽得很清楚。

    「因為你很好,你很優秀,所以我才想和你做朋友。」

    ——向後轉!

    許其琛一下子沒回過神,後轉時的腳差點崴了一下,被身後的男生扶了扶。

    「我是認真的。」

    他的聲音很清透,帶着一點點少年的稚氣。

    具有天然的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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