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走來 第47章 再見韓玲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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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麗蓮跟玉如義在大羅由美家住了三天。然後去了那麗蓮的娘家那個村子，在那裏住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里他們去見了兩個姥姥，還特意去找那希蓮玩，不過那希蓮現在跟以往不太一樣了，像小姑娘一樣談戀愛一樣天天跟着齊一航後面到處跑，在家的時間很少，這次他們再去那希蓮家，只見到了那麗蓮的伯母，跟這個伯母聊了一會兒，然後吃了一個便飯就回自己的屋裏住着看電視。實在覺得在村里住着沒意思，兩人就乘車去了縣城找韓玲秀那裏。

    「媽媽，我來了」那麗蓮像個開心果，進屋給了韓玲秀一個大大的擁抱，抱着韓玲秀腳不停的跳着。

    韓玲秀看着這個比自己差不多高的大女兒，雖然是那懷仁前妻的女兒，她還是很喜歡的，她心裏很喜歡這個女兒，輕撫着那麗蓮的後背道「乖女兒，還是這樣子的，不怕把我這一把骨頭給抱散架了？」。

    「媽，你知道嗎，我想你跟妹妹」那麗蓮拱在韓玲秀懷裏說道。那麗蓮這段時間確實有些想韓玲秀和那來蓮，可能跟玉如義那段時間比較忙的原因吧，不過也只是有點想。

    「有多想，你現在都有小義了，還想我們，你覺得我會相信」韓玲秀笑着說道。

    「我說的是真的。哎呀忘了，這次來，給你們帶來了黨參，是如義自己親手烘乾的，這份孝心怎麼樣，感動不？」那麗蓮像是尋求表揚似的看着韓玲秀說。

    「以為什麼呢，外面藥店大把的賣」韓玲秀說道。不過她並不是真的說不好。

    「這個不一樣，是自己家親手烘乾的，而且沒有添加硫磺的，比那些添加了硫磺的好多了，這個當年的參燉肉大補」那麗蓮不服氣的說。

    「哦，這樣好啊，那今晚做點試」韓玲秀的說道。

    韓玲秀牽着那麗蓮的手向後面有些拘謹的玉如義說「小義，自己家裏，不要客氣」。

    「媽，你看這個，是姥姥給你帶的，還有這個也是姥姥給」那麗蓮拉過玉如義手中的袋，打開袋子向韓玲秀介紹着袋子裏的東西。

    「你們去了姥姥家」韓玲秀問道。她以為玉如義跟那麗蓮是從家裏過來的，沒想到居然繞路到了她的爸媽那裏。

    「是呀，不然呢，我哪有姥姥給你帶的這些吃的」那麗蓮說道。她並沒有韓玲秀那樣的心思，沒有懂韓玲秀的話意思。

    「你姥姥她身體可好，沒有感冒着涼之類吧」韓玲秀問道。她最擔心的是老媽有沒有感冒受涼之類的，畢竟年紀大了會因為一時不注意會傷寒感冒之類的。

    「好得很呢，我去的時候她還在菜地里穿着毛衣忙呢，可精神了，留我們吃了晚飯才讓我們回去的」那麗蓮道。

    「姥爺呢」韓玲秀又問。對於父母的消息，韓玲秀是非常關心的，她非常在意自己的父母。這可能有跟她當年的錯誤被父母糾正有關吧，她似乎比一般的女兒出嫁後對娘家父母要關心的多，雖然平時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心裏的那份感情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她有時候一個人的時候會對比，如果沒有那懷仁，自己生活真的沒有現在這麼的輕鬆。可以說在她現在就是一個富家太太，不用上班，不用為花錢而煩惱，不用因為孩子的問題過於煩惱，似乎她的生活還算是比較順利的。如果剛開始那幾年自己跟那個人渣斷得徹底，那麼現在的生活可能會更好一點，至少不會有前面那些年的冷戰吧。

    「姥爺也一樣，在家放牛，然後還去那邊後山溝里砍柴燒炭，他說過些時候給你送一些燒的炭來，比外面買的炭要好」，那麗蓮說。

    「我跟他說過不要那麼累，可他們不聽」韓玲秀說道。心裏不是滋味，父母送炭過來，那不是炭，是對她這個女兒的關愛，她很感動，眼圈有些發紅。

    「這個是玉如義親手烘乾的黨參，你嘗嘗，就這樣嚼着很甘甜呢」那麗蓮取出一條細枝出來，在嘴裏咬了一點。

    「小義，太謝謝你了，呆會兒燉肉吃。小蓮，坐車這麼遠的路，累了吧，先去洗個澡」韓玲秀站起身推着那麗蓮去了洗澡室，還說要去給那麗蓮找衣服。

    在浴室那邊跟那麗蓮說了幾句話後出來，跟玉如義說道「小義，茶在那邊自己倒，我去給你們找換洗衣服」。

    「阿姨，您忙吧」玉如義說道。在沙發上坐下來。玉如義似是還沒有進入狀態似的，他這一聲稱呼會給韓玲秀叫得一愣。

    「還叫阿姨，你不叫我媽了？」韓玲秀問道。感覺玉如義的稱呼變了，就轉身問了一句。心裏有些不舒服，雖然玉如義跟那麗蓮還沒有結婚，但他們已經住在一起幾個月了。這個稱呼的改變是讓玉如義以後不再把自己當外人，便於交流，也是提前的認可玉如義這個女婿的。

    「媽，對不起」玉如義尷尬的說道。這是他犯的一個錯誤，上次就已經叫媽了，現在還叫阿姨，這是倒退的稱呼，是對韓玲秀有的不尊重。下次他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沒事。待會兒帶你們一起去接來蓮」韓玲秀笑了一下轉身去了房間給玉如義他們找家居服去了，在她心裏，玉如義是比較可靠的，至少她沒看出什麼來有什麼不好的。比較喜歡這個男孩子，既然是那麗蓮喜歡的，那她也就認可，有時候犯一點小錯，她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還是縣城繁華，雖然街道還不是很好，至少主幹道上鋪了水泥的，學校附近的街道人擠人，叫賣聲，討價還價聲，店家播放的流行歌曲聲，夾雜着一股不太友好的味道飄向很遠，引來數不盡的客源，這裏的商店每在都是人擠人的，老闆和老闆娘一天到晚那快要到耳根的嘴角在笑聲中不停的張合着，不停地跟人說着商品的稀有，給出說一不二的價格，往往最後自己又打破了那說一不二的價格給了客人一點點拆扣。

    這就是學府街的繁華與混雜，這裏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商品買賣，隔幾天也會有幾個小年輕來跟某個商店的老闆起點衝突，最後被公安給請過去喝點茶再回來。每天早上四五點鐘會有一群挑着擔子的農民打扮的人在街口擺上一些菜等着來買早菜的人光顧，以換取一點微薄的收入，也有一些從外地運回來的水果菜品在街口轉車或者是入庫，這個時候的水果是最便宜的，也是最新鮮的。只要你肯起早，這時候你會把一天中想要買的水果菜品買齊全。

    那麗蓮跟玉如義在韓玲秀的帶領下來到了這條百貨街道。在街口都能聞着這股混合着魚腥味兒和變質泥水的獨特味道。對這股味道，韓玲秀是習以為常的，她每天上下學的時候都會來走一次，順便在這裏買點生活用品。玉如義跟那麗蓮雖然有點兒不太習慣，不過畢竟也是聞過這種味道的，走過一小段距離也就沒感覺有什麼了，反而覺得這就是生活的氣息，如果生活中沒有這股魚腥味兒反而可能還有些不適了吧。

    向前走了大約二百多米遠，街道突然寬了一點，似乎是有一條岔路從左邊跟這條商業街交匯似的，不過抬看一下上面的十幾米寬的門楣就知道了這裏是學校的大門。這就是那來蓮就讀的縣初級中學所在地。學校的門口有一些家庭條件較好的家長在這裏來接孩子了。他們三五成群的聊着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或者是談着孩子的學習下降了還是上漲了。

    韓玲秀沒有站在這裏待那來蓮，而是帶着玉如義跟那麗蓮在對面的小吃店裏買了點剛烤好的餅子和紅薯，三人一人一份，坐在旁邊小凳子上看着對面校門口。

    「媽，以前你就是這裏等妹妹放學的？」那麗蓮問道。

    「有時候在這裏等，有時候在對面站在那裏等，有時候在旁邊那個文具店」韓玲秀說道。雖然說話，她的眼睛一刻沒停地看着對面校門口。

    玉如義感學還是經濟條件好才是王道，在城裏上學可以回家住，他以前在鎮中學讀書，一個星期回家一趟。是星期六回家，星期天上午去學校，在家裏也就呆了一天時間，人還沒緩過勁來就要在學校被老師逼着攻讀那需要大學生才能讀得懂的書，有時候他就想，如果初中的那些書搞得輕鬆簡單易懂點多好啊。當然只是個人的想法而已，只是讀書沒別人成績好的藉口而已吧。

    一瓶Ad鈣奶，那麗蓮直吸得呼嚕響個不停，聽得韓玲秀輕拍她的頭。韓玲秀站起身來跟玉如義和那麗蓮說「你們在這裏看着妹妹出來，我去一下」。

    「媽，好的，你快點啊」，那麗蓮答應着。她的眼睛向對面的學校門口看着，又看了一眼韓玲秀去的方向，她知道媽這是給他們買吃的去了，剛才她吸溜着鈣奶的聲音夠難聽的，所以韓玲秀是想着給多買一些帶回家，省得那麗蓮再在那裏吸溜了。

    確實，韓玲秀徑直去了前面的副食批發店，在店裏找了一圈，什麼餅乾啦，Ad鈣奶啦，汽水啦……搬來了一大堆，結賬的時候二百多塊就這麼沒了。韓玲秀雖然不缺錢，但是看着這麼多，心裏還是有點肉疼的。這時候的那個李紋廣告的那個汽水是大街小巷最能賣的汽水。結帳後站在門口等着那麗蓮和玉如義和那來蓮過來幫忙搬回家去。

    這邊的玉如義和那麗蓮吃完了，站起來到對面學校門口去了，瞅着那個剛從學校側門出來的正在到處探頭搜尋那來蓮大喊「來蓮，在這裏」。

    「姐，姐夫，你們怎麼過來的。媽呢」那來蓮幾步跑向那麗蓮，一個猛撲在那麗蓮懷裏，這對一個多月沒有見面的姐妹親熱得不得了。

    「媽去那邊買吃的去了，走，我們過去」那麗蓮說道。牽着那來蓮的手說，順手把那來蓮的書包遞給了玉如義。

    「這女人呀，有了妹妹就沒了男人」玉如義腹誹起來。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的。借他一百個膽也只能在心裏誹謗一下。只能跟在後面給那來蓮背書包了。

    韓玲秀今天買的東西有點多，在副食店裏買了很多東西，在菜市場那邊還買了一些豬肉和雞肉、魚、青菜之類。一行回到家門口，那麗蓮跟那來蓮直呼累死了。韓玲秀嗔道「只知道叫累，吃喝的時候沒聽你們說累的」。

    「媽，吃的時候要是累的話，你也不會給我們買了唄」那來蓮搖着韓玲秀的臂膀說道。然後又說「只有媽最疼我們了，待會兒給媽媽捏肩」。做出捏肩的樣子，好像現在就要給韓玲秀捏肩似的，被韓玲秀給推開了。

    「好好，別許願了，待會兒看電視的時候又忘到九宵雲外了」韓玲秀邊說邊開門。知道這個女兒是給自己畫的一個餅，也就不能當真了，不過真要是有個頭疼腦熱這個女兒還是很靠譜的，會給她遞茶倒水，煮粥呀，量體溫呀，陪着去醫院啦，忙前忙後的，那時候她感覺自己生了一個靠譜的女兒，心裏暖暖地。

    幾人搬着吃的喝的魚貫而入。

    那麗蓮跟那來蓮去了房間說悄悄話去了，只有玉如義一個人在客廳里待着，韓玲秀打開電視，然後跟玉如義說了一聲「小義，她們姐姐一段時間沒見面了，肯定會在一起要說很久的話的，你就在這裏看電視吧，自己家裏想吃什么喝什麼自己拿就是，我去做飯去了」。給玉如義留了一個漂亮的笑臉。這個笑臉讓玉如義險些失神，他以前沒太注意，剛才發現這個女人原來是如此的美。那懷仁真是太幸福了，家裏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還在外面跟田敏在一起。玉如義有些替韓玲秀不值，這樣的女人，太美了。

    搖了搖腦袋，想什麼呢，人家是人家美，跟我什麼關係，我的女人是那麗蓮，真是的，我又不是聖父，到處替別人可憐，那樣的話，我忙得過來嗎。於是換着頻道看，不過這時候已沒有了正在播放的電視劇了，有的要麼是動畫片，就是新聞，就像本省的新聞聯播就是這個時候播放的。於是乎玉如義把頻道調到了本省的那個。只聽着電視裏一個聲音傳來「接下來的新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