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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平淡的一天,玉如義跟那麗蓮不管外面還是家裏,都是一對小情侶,無憂無郁的,好像沒有煩心事一樣。只是苦了田敏,雖然玉米才走,可是心裏的空虛立馬就湧上心頭。那懷仁也沒有來,這對她而言,晚上只能躺着數羊了。第二天玉如義和那麗蓮去鎮上見到那懷仁,消息立馬就送到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田敏都很感激的。她以前怕玉如義知道了恨她。現在不怕了,她知道她想要的星星玉如義都會給她摘下來。
第二天早上,吃過晚飯,玉如義和那麗蓮去了鎮上。到了鎮上,他們必然要逛一下水果攤和店,還要去超市轉轉。那麗蓮看上一條連衣花裙子,試穿在身上前看後看的,問怎麼樣,好看不,等等。看上了,一個字,買,這是玉如義從玉米那裏遺傳來的基因。玉米結婚兩三年後去礦上後,每年都會用自己得到的黃金給她造一套首飾,有時候得到的比較多,還不止一套。
然後去了建房子的地方,那懷仁不在,聽說他去了西關鎮去看工程去了。估計可能晚上才能回來。看着這才一層沒建完,那麗蓮有些着急似的,說這個年底前應該能把兩層的毛坯房子建好吧。
「很快的,中秋能把上面一層的磚砌上去,中秋過後就可以澆上面那層的頂了。三個月時間,已經很快了」玉如義說。
「現在一層的磚才砌好呢,還有一個頂呢」那麗蓮說。
「那個很快的,磚砌上去後,模板只幾天就可以做好,再請幾十個人澆一下水泥,半個月就可以了砌磚了的。」玉如義說道。
工地沒人,就去古學梅那裏,她還是那麼的熱情,只是桌子下面的動作有點血腥,玉如義是一刻不想待下去,被掐得到處是紅印子,鑽心的疼。最後是拐一拐的提着大伯母的東西回去的,臨了古學梅還故作驚訝的問「小義,你這是怎麼了,腿疼嗎」
「沒什麼,只是坐久了,有點不舒服,走幾步就好了」玉如義說道。
「如義,你怎麼,要不要緊,要不休息一會兒再走」引得那麗蓮一臉的心疼。還要湊上去想看看是哪裏痛,想幫忙揉揉。
玉如義說「不要緊,只是一點點抽筋,不礙事」然後領着那麗蓮逃也似的出了古學梅的店。古學梅一陣開心大笑,好像是看到玉如義遭了報應似的爽。
家還是那個家,事還是那個事,這就是平凡人的生活,並沒有電視劇裏面演得那麼事多,也沒有電視劇裏面那樣的勾心鬥角。
玉如義跟那麗蓮回到家,然後就去了大伯母家。像是專程給大伯母去鎮上拿東西似的。在大伯母家,看見那個肥嘟嘟的小侄子時,那麗蓮又是母愛泛濫了,在那裏逗着小孩子玩。玉如義看那麗蓮那麼喜歡小孩,心裏暗自下決心,你這樣喜歡小孩,別怪我不客氣給你造個小寶貝帶帶了。不過說真的,那個小傢伙簡直太討人喜歡了!他那圓滾滾的臉蛋上鑲嵌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像兩顆晶瑩剔透的寶石一般閃耀奪目;手指在嘴邊劃拉劃拉,就會引來一陣傻笑,不逗弄時小小的嘴巴微微上揚,仿佛總是帶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胖乎乎的小手揮舞着,似乎在向世界展示自己的存在感,只可惜每次都被那麗蓮捉在手上。看到這個小寶貝時,心都會被瞬間融化,忍不住想要去抱抱他、親親他。
正當那麗蓮跟玉如義逗小孩到最濃氣氛時,一聲嘆傳來。是大伯母的嘆息,似是想念,又似是什麼事引得她有些情緒低落似的。那麗蓮輕聲問「大伯母,你這是怎麼啦,有什麼不開心事嗎,可以跟我們講講不」
「沒什麼,羅成來信了,過些天要回來接小葉去南方城市住」孫良燕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伯母你呢,是跟他們去嗎」那麗蓮問。
「我哪有那個福氣喲,他們年輕人,收入也不是很高,想在那邊買房子,那邊房子貴得嚇死人」孫良燕說。
堂哥收入不高,只是相對而言,堂哥的工資情況玉如義是多少知道一點的,只是對於收入高的人不多而已。玉羅成的收入是玉如義一次在大伯母沒來得及收拾的信中看到的,他也沒有向外說,跟他爸媽都沒有說過堂哥羅成的收入是多少。這個收入的問題,一般都是在外面說少點,家裏人知道點實情就可以的,如果你照實說,最後一定會被別人虐得體無膚。有些人家為什麼會被別人欺負,就是信息太透明了,被人家掐着按在地上磨擦。這就是農村鄰居和親戚之間的交往必備手段,半真半假,別人才不會拿你當傻子。你要是把別人家的話信太多了,最後也是會被騙得很慘的。
」那你到時候去跟大伯去礦上陪他嗎「玉哪義問。不是玉如義真關心她的生活,而是前不久晚上聽田敏跟玉米的床頭話時知道了玉園最近越來越神秘了,他從這個裏面感覺到大伯可能有事,不是表面上說是那麼簡單,而且這次這麼久沒有回來了,本身就不正常。只是大伯母可能是沒時間,或者是習以為常了,從玉如義記事情這十來年裏大伯都是回來不太準時的。這樣看來大伯母比媽更苦命。對孫良燕的同情玉如義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也許是同情心泛爛還是怎麼的吧。
以前他在這裏時,經常看着孫良燕的一雙手發呆,有幾次孫良燕還開玩的問」看我的手幹嘛,是不我的手嫩想當肉吃了「,確實,她的手跟細直的春筍一樣,圓滑筆直,嫩白幾近透明的感覺,比之好多少女的手還要好看,是個男人看見都會想入非非,何況玉如義還是一個年輕氣盛的青年呢,一般孫良燕發現他的眼光後會打斷他,玉如義也會訕訕說」真好看「,然後轉身就跑了。孫良燕對自己的手也是很自信的,自然心裏很開心。
」在家種點菜,有空陪你媽說說話「孫良燕說道。
如果是以前,田敏可能會非常歡迎,可是現在的事情就不一樣了,不是因為有了兒媳婦,而是有了那懷仁,她不想別人知道,玉如義是知道了的,也是支持她的,她自然沒有再瞞着的必要。這個道理玉如義是懂的,只是心照不宣的默契而已。
」那大伯母以後可要多來陪小蓮說話喲「那麗蓮說道。
」那是肯定的。到時候煩都要把你煩死「孫良燕說道。
」哪能呢,我喜歡大伯母還來不及呢「那麗蓮說道。
逗弄了一陣小孩子,就回家去了。留下孫良燕一個人長吁短嘆。她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兒子要把孫子接走而煩惱,還是因為玉園回來的太少而苦惱,沒人說得清,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晚上,那懷仁來了,剛進屋,田敏看見那懷仁就一個猛撲,抱着吻了又吻,玉如義和那麗蓮看得直咋舌,還是有經驗的人來的更猛烈些,吻都能吻出吃了山珍海味的感覺來。
吃飯時,玉如義說「過段時間就要收割黃精了,上次準備做烘房了磚和水泥在那裏擺着還沒動」
田敏看了一下那懷仁,沒有說話,那意思是看你怎麼說。那懷仁心領神會的說道「我明天早上看看放個線,你們挖個溝,等我回來再鋪基礎」
「好的,叔叔,我聽你的」玉如義說道。
那麗蓮擰着玉如義的耳朵問「你知道哪裏錯了嗎」
「疼、疼、快放手,耳朵被扯掉了,我不知道啊」玉如義呼痛的說道。
「我管咱媽叫媽,你管我爸叫叔,誰教你的」那麗蓮沒有鬆手的問道。
「好、我這就叫,爸,我叫了,快鬆手吧,我耳朵真的很疼呢」玉如義求饒道。
「這還差不多,待會兒,你再叫一遍聽聽」那麗蓮拍了拍玉如義的臉說道。
「真虎啊,這以後怎麼受得了啊」玉如義嘀咕道。
「你說我什麼」那麗蓮轉頭問道「|要不要再嘗嘗疼的味道」那麗蓮問道。
「我說你漂亮好看,又疼爸爸,是個孝順的好女孩」玉如義說道。心裏想着,這以後的日子估計比咱媽對咱爸還要厲害三分。我現在還不會掙錢,我哪來那麼多的黃金給她送首飾啊,這是自己往坑裏跳啊。當初那懷仁叔也沒告訴我他女兒是老虎呀,早知道打死我也不去他家把這頭母老虎招回家了。
「你好像還忘了件事吧」那麗蓮提醒着說。
「記起來了」玉如義說完,接着對那懷仁說道「爸,明天您放好線後,我去挖溝,等你回來跟您學砌那個基礎好吧」
「行,就這樣,明早一起去放線」|那懷仁說道。
田敏看着那懷仁滿眼的星星,崇拜極了。立馬放下碗筷抱着那懷仁吻了一下。玉如義一臉黑線的低聲說「我也沒看你對我爸這樣過呢」
田敏轉身輕打了一下玉如義笑罵道「都是你讓我不知羞恥的,下次他回來當你的面親一個給你看看」田敏心裏開心極了,兒子還給老公抱不平。只是她現在身不由己了,兩個都不想丟,心裏矛盾極了。
飯後休息了一會,兩對夫妻各自回房睡覺。
早上起來,神清氣爽,迎着朝陽,斜影跑到了十幾米以外了。玉如義跟那懷仁在院子外一塊以前準備好的烘房地基上用石灰做着每一道牆基的記號。
玉米感覺這個放線也沒什麼難的,只需要計算一下各間屋的大小,然後再把基礎的寬度留余,就可以了。當然,這只是最簡單的小房子的放線方法而已。
「爸,她以前小時候,你在外邊做事誰帶她」玉如義問道。
「她後媽」那懷仁說道。
「那個後媽脾氣好嗎」玉如義試着問道。
「還行吧,有時候會發脾氣」那懷仁說道。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麗蓮學到了後媽的那點脾氣」玉如義小聲說道,聲音差不多只有自己能聽得到。
「你反悔了「那懷仁看了一眼玉如義」。
「沒有,我覺得她有點小脾氣挺好的,還有後媽那人應該也挺好,可能你們有什麼誤會「玉如義說道。瞅了那懷仁一眼。
」可能吧「那懷仁說道。
」我想讓麗蓮什麼時候帶我見見我的丈母娘?「玉如義說道。他對這個丈母娘有些想見了,以前他可能覺得沒什麼可見的,可是現在有些想見了。
」你要是不怕婚事吹了,就去見「那懷仁現在是知道這個不要臉的玉如義是個什麼貨色了,只要是他想的事情,根本就不管什麼手段,能把你忽悠到懷疑人生。
」好吧,我還是只要有個老丈人就夠了吧「玉如義聽說有可能婚事要吹,就沒脾氣了。其實,他也要不了多久就會見那個傳說中的丈母娘的,再說女兒都很久沒回家了,作為後媽的肯定多少要關心一下的,所以見面只是時間問題。
從懷裏掏出煙來給那懷仁遞了一根,打着火,自己正要點煙時,那懷仁說道」小蓮讓你抽煙「。玉如義趕緊把煙放回煙盒裏了,準備放回衣服口袋裏,被那懷仁一把奪走,「不抽煙就不要拿煙放身上,給我算了。」
「我,你、」玉如義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你、我的說了兩個字,怎麼也說不出話來。本來嘛是孝敬岳父的同時自己也抽一根,結果是全孝敬給岳父了。感覺自己這是遇到一夥強盜了,老的少的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玉如義是一副生無可戀樣子。
「你什麼,對我女兒好點,我一高興,你們年紀一到就去辦證」那懷仁說道。
「好,聽你的,我這輩子只做你的女婿」玉如義說道。
「你以前沒想做我家女婿的」那懷仁問。
「以前也是,從見到你的時候就認定你是我的老丈人了」玉如義說道。誰信呢,那時候玉如義還不知道他有女兒呢。
「快把最後那一間的劃了就去吃飯」那懷仁說道。
很快兩人就忙完放錢的事,回到屋裏洗漱等着吃早飯了。坐在屋前廊下,看着太陽光照在外面的地上越來越亮白,好像在說,今天又是一個艷陽高照的日子,萬物只要曬不死,就往死里曬的。
那懷仁說道」這樣的日子好是好,就是有點熱\".
田敏走出來聽見那懷仁的話說道「在外面注意安全,這大熱天的要注意防止中暑,事情不急於一時,慢點不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