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走來 第16章 支持開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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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玉米在為礦石怎麼運發愁時玉園從下方回來。問他在這幹嘛。
玉米拉玉園坐在身旁輕聲說「三號岔洞塌方了」。
「跟你有關係？」玉園不解問道。
「那倒沒有」玉米說。接着說道：
「礦石看起來不咋樣，不過裏面有不錯的明金」玉米拿出剛才上面附着一粒粟米三分之一大小的明金。
玉園接過只有苞穀子大小的一顆礦石看了起來。他發現這礦石確實成色不太好，銅有點多。雖然平時礦石周邊銅立方塊是很多，可是真正在含金的礦石上含銅能用肉眼看得出來從來沒見過。這也就是有些人說的那樣，雖然金作為重金屬需要重金屬來保駕護航，但不能護到金的床上去了，否則就是把金趕跑了佔了金的窩。這塊礦石明顯就是護航過頭了的，但令人奇怪的是偏偏上面有金！
玉園看着這塊帶明金的小礦石也有些發懵。按理這礦石裏面不應該有銅粒子出現才對嘛，可偏偏不巧的是出現了。看大哥也沒看出啥原因來，就說道：「有沒有可能是最外邊的礦石，剛好夾帶了銅呢」
玉園把礦石還給了玉米，說道「有這個可能」接着又說「坐在這裏幹嘛，走，回去看看」
兩人來到礦上，外面只有管事的還在，其他工人都在裏面礦洞搶險去了。兩人穿好工作服進入了礦洞。
礦洞裏，離出事的地方還有五百米處，遇到一個推着礦車的礦工，見面打招呼，問這是推哪裏去的。那個瘦瘦地礦工說「技術員說把這些塌方的礦渣倒在跟隔壁洞相同的那個岔洞裏去」。
聽見這個叫老徐的這麼說，玉米玉園感覺這是個不錯的消息，至少礦上因為急於搶險還沒有發現這個塌方是富礦脈。也或者是技術員知道了讓放在廢棄的礦洞裏待救援結束後作打算的吧。
來到塌方的地方，只見技術員站在相對安全的後方戴着礦帽在那裏似是很着急的樣子，一臉的愁容。確實也該着急了，這裏是在離地面直線距離三百多米的地方，順着礦洞進來則是一千多米遠。如果不在最短的時間裏把堵塞礦洞的塌方清理掉，到時候被堵在裏面的人不說餓死，就是水都把他們給淹死。一旦礦洞出了比較大的事故，會影響很大的，輕則停業整頓很久，重則關停，還有可能負法律責任。主事的人和老闆或多或少有些關係的，所以對礦上的生死存亡也是很擔心的。
礦洞只有這麼大，一次最多只能供兩個人在前面清挖，同時還要擔心上方時不時些許的石子掉落。為了趕快進度，只好在塌方區的隧道兩邊豎立松木作柱，然後上面搭上橫樑，再在上面鋪上木板一類的，以防石子掉下來傷人。
離塌方事故發生時間已過去了兩個多小時，老闆還沒有趕到。這裏只有技術員在現場指揮工人邊搭防護架邊清挖塌方。裏面塌方具體什麼情況，目前是一無所知，外邊的人不管怎麼喊還是敲擊，裏面都沒有反應。
來到技術員旁邊不遠，玉米玉園沒有說話，他們知道些時說話稍有不當就會被拿來出氣的，只能是站着看，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比如搭防護架的時候需要遞什麼東西之類的呀，或者是礦車太滿了，掉落在軌道旁的石塊給清理一下呀等等之類的。
過了一段時間，覺得有些餓了，兩人走出礦洞。問了一下管事的今晚還放炮不，管事的說今天不放了，昨晚放的炮，今天還有一少半礦石沒有運出來呢。在三號岔洞沒有挖通之前是不會放炮的。
這對於玉米玉園來說是一件不太好的消息，不放炮就意味着這幾天沒有進項，等於吃乾飯。如果去參與搶險還能算工錢，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人浮於事，人家礦上也不是傻子，工錢只有那幾個礦工可以拿，其他人去了也只是能吃個免費的飯和水，算是免費幫忙了，等於給搶險漲個氣勢而已。
玉米現在最擔心的是那些被運在四號廢棄洞裏的塌方的礦渣怎麼想辦法運走。如果從隔壁洞運出去，估計也不可能，那邊還在開採着呢。現在洞裏有人不停往那邊運送礦石，也沒有機會把這些礦石運出去。玉園也是一樣在想着破解之法。
吃了晚飯就睡了，一夜無話，第二天中午，洞裏傳出好消息，裏面已經可以聽見反應了，說是在清理礦渣的過程中能聽見裏面傳出敲擊的聲音。這個消息給了管事跟技術員一個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特別是技術員那個笑臉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別提多開心了，不管是在礦洞裏忙着搶險的的還是在外面休息的礦工一人分發一瓶飲料和一包軟殼白沙煙。
到晚上六點多的時候，被堵在裏邊的三個礦工已經被救出來了。三個人沒大礙，只是看起來精神萎靡，畢竟在洞裏快兩天沒吃飯了，也沒休息，在絕望中度過了二十幾個小時，本以為會死在裏面，沒想到最後被救了出來，是劫後餘生。
三人都眼眶深陷，口乾得發苦，嘴唇乾裂，手腳有氣無力，一副好久沒有進食的樣子。有人把準備好的溫熱的稀粥一人盛了一小碗。這是虛脫之人被救出之後首先要做的事除了檢查外傷和包紮傷口之外，必須給稀粥一類的流食，慢慢地餵食，絕不能吃得太快，吃得太快會出現急性眩暈，進而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必須是分多次少量進食清淡的流食，流食裏面加點瘦肉也是可以的。待到大約三到四個小時後虛脫的人開始能獨立行動才可以加大一點進食量。餓久了一次吃多了有可能會死人的，這就是以前聽人說飢餓之人沒餓死卻被好心人的一頓食物給撐死的原因所在。其實不是撐死的，而是因為身體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營養供給而導致機能紊亂致死的。
話回正題，玉米玉園看見抬出來的三位礦友，也走過去進行了一番噓寒問暖，從聊天中也了解了塌方時的情景和他們三人在洞內從絕望恐懼到希望生還的生死輪迴般的二十六個小時的漫長煎熬。他們都表達了真誠的同情和祝福。
三人隨後被叫來的車送到了鎮衛生院進行檢查和治療去了。三人沒有大礙是礦上的喜事，管事的隨即拿出鞭炮來點上，作為慶祝。然後接着就是礦上排班的工作安排。隨着粉碎機的開動，停了差不多兩天的礦又重新熱鬧起來。
玉米玉園則是趁着別人上班的空隙去看了看三號岔洞的塌方處，然後去了存放清挖出來的礦渣的地方。兩人仔細在這一堆清挖出來的礦渣上翻找了起來，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翻找，發現這一堆礦渣中只有少部分是那種含銅很多的礦石，其餘的成色雖然不太好看，但沒有肉眼能見的銅。說明這還真是剛開始玉米猜測的那樣，只是礦脈的邊緣部分受到了銅的浸蝕。說明這堆礦渣是含金量很高的礦石。當然，為了驗證看法，玉米玉園兩人從中挑選了半袋沒有含銅的礦石帶出去做實驗。
礦山經過這一次的塌方事故，在安保方面處於最鬆懈的狀態。兩人來到玉躍進的加工坊，把挑出來的半袋礦石進行加工，得到了十來克黃金。由此，玉米玉園也對這個礦石有了基本的了解。這雖然不是含量特別高的礦，但還是屬於高品位的礦石，洞內那一堆礦石估計有五千來袋，除去下層那些含量極低的之外，估計還有將近三千袋，每袋有不低於十五克左右的含量。
雖然是一個可以讓人一夜暴富的好夢。如果現在不運出一些來的話，估計時間稍長，礦上還是會發現的，到時候就是白守着這個大秘密了。玉米玉園兩人現在是不停的薅頭髮。他們今晚等二號岔洞清理完成後還要進去打鑽。因此，今晚他們可能要忙到很晚了。
回到礦上，他們於晚上八點進礦洞裏打鑽去了。直到十二點才從洞出來。然後進入了四號岔礦洞，把裏面的礦石趁着礦上安保鬆懈的空隙運出了二十袋。去了玉躍進的加工坊，連夜進行加工。直忙到天亮才把二十袋礦石加工完，平均下來，每袋20來克左右。然後回到礦上睡覺。
下午，玉園請假回家去了。玉米則留在礦上繼續打鑽。在這空檔，玉米去隔壁礦洞裏走了走，發現有一條已經廢棄的礦洞可以通到外面，只是裏面沒有礦車軌道，這對於大量運礦石的玉米來說意義不大。但還是有作用的，起碼找到了一條運礦石的路線。趁現在這條礦洞還沒有封閉之前，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第二天晚上，玉米找來一輛斗車，前後運了二十次，都累岔氣了，才運出四十袋礦石。然後藏起來，第三天晚上才把這四十袋礦石運到加工作坊。第四天晚上還想去撈點的時候，發現礦上的安保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樣子，並且還會有人不定時的去四號岔洞那邊巡查。這對於玉米來說簡直就是如雷轟頂的消息。然後就沒再想着運四號礦洞的礦渣了。只得回去加工已經運出去的那些礦石了。兩個晚上，才把四十袋全部加工完，每袋20來克。這是他在礦上這麼多年運得最多的一次。
想要生活好就得努力搬礦，這是玉米他們這些長年在礦上冒着要命的風險得來的工作經驗。
玉園在家裏待了兩天就回來了。回來後，知道礦上安保又恢復以前的樣子了，也只能扼腕嘆息命不好。不過他也並沒有因此情緒低落。
玉園回來了，玉米就請假回去了。對於玉米來說，這次來這裏算是這輩子單月收入最高的月份。直到幾年後私礦被礦業公司收購後，他才回家全身心投入到種藥材的行當中。
一個月沒見，田敏對玉米是格外熱情，像是小媳婦見到如意郎君似的，心中的小鹿亂撞。天剛黑就迫不及待的跟玉米來到房中說悄悄話，卿卿我我做一些少兒不易的事。
玉如義這些天在家天天放牛羊，和管理魚塘。晚飯後也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看書。其實吧，他根本就看不了書。原因無他，只因隔壁田敏和玉米的愛情運動太投入，悅耳的幸福之音經久不衰。
他們這房子不怎麼隔音，隔壁走路的聲音可以清晰聽見，平時打呼嚕的聲音也是聲聲入耳。玉米跟田敏的幸福之音自然是沒有辦法阻隔的。再加上這大熱天為了涼快些，後面的窗戶是沒有關的，一米多遠外有一堵懸崖擋着不用擔心有人看見屋裏情況，也正是這比房子還高一點的懸崖讓聲音反彈回來增加了音量。這樣一來，隔壁不管是做什麼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不是玉如義想聽，被動的聲音想不聽也不行。再說這樓上也只有這兩間房可以睡，當初為了曬衣物被子等在樓上留出了較大的活動空間，這樣一來睡覺的地方就少了。
這對於玉如義來說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小時候，家裏只有兩間木房，東邊一間分作前後兩間作為客廳和廚房，另西邊一間也分成前後兩間，前面的半間放各種工具等。後面的半間才是臥房，放兩張床之後就只有一米來寬的過道了，很多東西沒地方放，就掛在床頭木架子上。
十五歲的時候，也是這麼熱的天，玉如義一覺醒來，只聽得那邊玉米他們睡的床上有人小聲說話。剛開始沒注意，後來感覺他們說話似是在小聲吵架吧的，這下玉如義就認真聽了起來。
只聽田敏說「不要，怕小義聽見不好」
接着是玉米說「這時候早睡着了，要是怕，叫他兩聲看看睡着沒」
然後聽得田敏輕聲叫着「小義，小義……」叫了幾聲。沒有聽見玉如義的回聲，玉米說「他睡着了」
然後是田敏輕笑地對玉米說「死樣，就一天到晚的想着那點醜事」
然後聽見一些以前沒有聽到過的聲音傳來。玉如義出於好奇緩慢翻身，分開掛在床頭的衣服床單等雜物看過去，從縫中偷看到了他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一幕。過了好久才停下來。
這次以後，玉如義好久不敢看田敏和玉米。像是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隨着時間的推移，碰見的多了慢慢地也就習以為常了，感覺沒什麼。隨着年齡的增長，對他們也有了一種情愫，如果他們好久沒有傳出幸福之音，他會想他們會不會鬧矛盾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