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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湘一驚,睜開眼,對上了……一張美艷的臉。
她嚇了一跳,才想起——哦,對,她有抱着兔子睡覺,所以現在是……已經把房宿治癒回人形的節奏嗎,
她都來不及糾結此刻跟房宿的雷人狀態,外面的聲音越來越近了,不等她反應,齋宮寢室的門就被撞開,一群人涌了進來。
「放肆,」房宿應聲跳出被窩,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速度,原本光裸的身子待得落地,已經裹上了那件清涼性感的紅裙。
「——巫女的房間也是你們能闖的嗎?」
韋湘有些驚訝:想不到一向不把她當做巫女的房宿,居然在危急時刻,也肯站出來擋在自己身前。
【叮!】
【觸發支線劇情「兔嘰乖乖」】
【房宿攻略度歸零】
【觸發支線劇情「治癒治癒」】
【主角魅力值+20】
【達到成就「胸懷若谷」】
【房宿好感度+50】
【房宿攻略度:50%】
韋湘幾乎要謝天謝地!不管房宿攻略度之前是有跌到多低,但——
感謝歸零!感謝漲一半!
如果現在不是這種詭異的場面就更好了。她不介意上去給房宿一個擁抱!青龍好星士!俱東好女神!
50%都有了,100%還遠嗎?
韋湘下床——多謝心宿,她現在穿的睡衣幾乎也算是正裝了。
「怎麼了?」
帶頭的侍衛見到房中多出一個氣勢洶洶的女子,不禁瞠目,也不禁被她的美艷誘惑。
有人分開侍衛走上來,「妖女,都怪你——陛下不行了!」
陛下不行了?她難道還要管到變態皇帝的床上去?
韋湘心想,這個罪名她可擔當不起。看清了,說話的人是賢妃。她帶人過來?
「到底怎麼了?」韋湘沉着的問。
「別裝無辜,」賢妃面若冰霜的說,「還不是你煉的丹,陛下服用之後,現在已經病入膏肓。」
韋湘一愣,她煉的丹?「我何時讓陛下服用過丹藥?我的丹藥還在爐子裏,離九轉還遠的很呢。」
一個面相刻薄的侍女道,「娘娘,別跟她廢話,她就會迷惑人,陛下和皇叔不都被她迷的七葷八素麼。」
賢妃一揚手,立刻有幾個侍衛上來。
房宿擋在韋湘面前,將那紅練就地一抽,激起響亮的回音,紅練的尾巴掃到一個侍衛,後者立刻抱着手臂痛叫。
「喲,這是要反了不成?」賢妃柳眉倒豎,「你這妖女,居然私自豢養了打手?」
韋湘觀察她的表情,心想這個女人難道捏造事實污衊自己?「我今日未曾離開過青龍殿,何況丹藥並未煉成,我哪來的東西獻給陛下?」
「你不能,」賢妃的目光掃過她,「你手下的人也不能嗎?」
韋湘一愣。她手下的人?她手下哪裏有什麼人了?心宿和房宿應該沒有偷溜出去過,尾宿一直乖乖的守着爐子,張宿……她怕心宿找他麻煩,也囑咐他自己呆着……還能有什麼人繞過她,跑去獻丹?
賢妃冷笑一聲,「獻丹的人,陛下的近衛有看到過,如果巫女不介意,就讓他們搜一搜?」
房宿正欲上前,被韋湘攔住了——
她自然知道房宿雷擊的威力,但她畢竟是星士,不可能現在就跟皇權對抗,何況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麼?
「不用麻煩,我把我的人都叫出來,你們對質。」韋湘覺得這純屬無稽之談。
「怎麼了?」忽然有人出現,擋住了門口大半的光亮。
看到那人,賢妃一陣愕然,隨即譏刺的笑道,「原來心宿將軍也在——想不到這小小的齋宮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韋湘這才發現,她都忘了要掩藏心宿這件事。
見她沉默,賢妃以為自己發現了天大的秘密,陰陽怪氣的說,「怪不得,這丹藥定是被玷污了,才會讓陛下突發急病。」
心宿欠欠身,「娘娘有所不知,因為煉丹到了關鍵步驟,靈氣會吸引妖魅邪祟,末將是為了護法,才特意來青龍殿駐守。」
他說的一臉誠懇,就連賢妃也有些狐疑,「還有這個說法麼?但陛下明明是吃了她的丹藥才——」
韋湘對心宿的解釋相當無語,既然有這麼能騙人的理由,那還擔心什麼被人發現?這不就連賢妃也能應付過去嗎?
這時聽到動靜,尾宿和張宿都聚了過來。
「小唯姐姐,怎麼啦?」
韋湘還來不及對揉着眼睛的張宿解釋,就見一個侍衛激動的說——
「是她!巫女的侍童!陛下就是吃了她獻上的丹!」
眾人一驚,都望向那個小蘿莉。
韋湘也一愣,怎麼會是張宿?
她迅速把之前的情景回想了一遍:尾宿在看爐子沒錯,心宿既然以不便現身作為藉口,自然不會自砸招牌,至於房宿,直到自己治癒她之前,一直都還是兔子——
而張宿——
韋湘心中一沉。
張宿……的確在自己讓他好好呆在屋裏之後,就沒見過他。說起來,中途有好長一段「無證人時間」。
該不會張宿真的……瞞着她,偷偷去獻丹了吧?
「春麗?你下午去哪兒了?」韋湘聽見自己問。
「小唯姐姐?不是你讓我獻丹給陛下嗎?」張宿茫然的問。
這話一出,眾人都望向韋湘,兩隊是為更是劍拔弩張的對準她。
「我沒聽錯吧,張宿?」韋湘一字一句的說,因為太過不敢置信,都忘了他的「春麗」身份。
「是啊,」張宿抬起那張稚氣的臉,「明明就是巫女大人說的,外面的丹爐只是幌子,真正的丹藥巫女已經煉出來了,讓我悄悄送給陛下啊。」
韋湘只覺眼前一黑。
賢妃在旁邊聽的似懂非懂,忽然自以為抓住了什麼破綻,「什麼啊,一會兒春麗一會兒張宿的,現在是……窩裏反?你不想承認,所以倒打一耙嗎?以為這樣就能擺脫弒君的罪名了嗎?」
韋湘緊緊盯着張宿,正太的表情果然繃不住,在眾人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悄悄走神了一下,表情垮掉,偷偷望了一眼屋頂的角落——
韋湘順着他的目光看上去,只見在屋頂角落,懸浮着一個小小的……斗笠!
——韋湘無語,媽蛋,該不會又是井宿吧?
即使自己看出他厲害,甚至專門安排了兩個人來關照他——即使這樣,還是扛不住他的無邊法力?
他什麼時候溜進來的?在那之後,他便裝成張宿的樣子,「假傳聖旨」,陷害自己?
臥槽,朱雀還真是現學現用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嗎?還是說,人人都發現張宿是個突破口了?
——那麼真的張宿在哪兒?
忽然韋湘耳旁響起一個聲音,她嚇了一跳,還以為在這關鍵時刻系統君又來添亂了——難道又有什麼劇情被觸發、好感度被刷出來了?
【我跟他在一起哦。】
「?」這不是系統的聲音,系統的聲音沒有這麼……猥瑣。
韋湘用腹語問,「箕宿?你又在哪兒?這個時間不是應該你上線嗎?」
箕宿的聲音諷刺的說,【原主都被趕跑了,我這個租客還用說嗎?】
「是井宿?於是現在,你們兩個、不,你們三個都在同一個殼子裏?」韋湘快要被繞暈了。
【是啊,但我跟張宿都搶不過他——我不干啦,你要幫我討回來!55555】
「好了,先別賣萌,現在到底該怎麼辦?」韋湘心急如焚。雖然明知那個頂着張宿殼子的人是井宿,但如果當着賢妃一眾人等指出來,不僅幫不到自己,還會給混亂的局面再添亂。
【布吉島——你不是巫女嗎?巫女不是應該保護星士嗎?有你這麼保護的嗎,我現在又變成一縷幽魂了!】
「……你說反了吧?」韋湘十分鬱悶,「當初我要幫你換殼子你不換,現在後悔了吧?」
【根本沒有這麼簡單……你什麼都不懂!】箕宿氣呼呼的說完,聲音就消失了。
韋湘一個頭兩個大,她現在可沒時間來安撫箕宿。
賢妃尖刻的問,「怎麼不說話了?在想怎麼脫罪嗎?你以為還脫得了嗎?」
韋湘茫然中抓住一個問題,「……陛下現在怎樣了?」
「哼,服下丹藥之後,還不到一個時辰,就開始發燒,說胡話,昏迷不醒。」
「能讓我去看看他嗎?」
「你還想下毒手?」賢妃招手,「別想拖延時間了,拿下妖女!」
房宿和心宿,一邊一個站出來,擋住韋湘。
「將軍,就連你也護着這妖女?你是聽妖女的,還是聽陛下的?」
心宿微微皺眉,「事到如今,全是賢妃娘娘一個人在說,我們需要面見陛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還不放心嗎?」
「你不信?我怎麼會拿這事開玩笑?」賢妃氣的不行,一跺腳,「好,去就去,讓你們親自看一看,陛下被害成什麼樣子了?」
在一群人的「護送」之下,韋湘無奈,和心宿等人去了皇帝的宮殿。
韋湘才進宮殿,還沒靠近龍床,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丹藥裏面含汞,那是毒藥,吃下去輕則傷身、重則取命,裏面還有……重金屬的成分……皇叔,那些術語不重要啦,總之一句話,那不是丹,而是毒!青龍巫女想要害陛下的命!」
「哦,是麼?」一個清冷的聲音應道,似乎察覺到門口的動靜,轉過身來,「巫女,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韋湘看到明緋,還有美夕,這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出現在同一個畫面,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