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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日子,孟瑤將自己關在凌子銘為她買的豪華別墅內寫劇本。前不久她辦了房產證,自己名字的印刷體上面打着清晰的鋼印,真的不能再真了。
她還辭掉了凌子銘給母親僱傭的保姆,又請了一個,保姆非常勤快,把自己和母親的生活照顧得很好。
她現在有錢了,鳴人天娛的股份要比雅圖傳媒不知值錢多少倍。
她給父親買了一小片墓地,寸土寸金,然而這裏風景獨好,視野開闊,綠樹長青,經常有不知名的小鳥棲於枝頭,在青空下,歡快的歌唱,也許,聽着這些歌聲,父親會有一些安慰吧,順便也給母親買了墓地,兩人緊緊挨着,到時可以合葬,終歸不寂寞。
媒體可能有過關於她的消息,孟瑤已經從來都不再關注。她甚至過起了隱居的生活,只有尹浩時不時打一個電話過來聊聊天,問候幾聲,她已經讓他停止了對那名出租車司機的調查。
她與尹浩拍的戲,年底在某個地方台的黃金強檔播出,收視破了地方台的記錄,其他地方台開始爭相購買,最奇怪的是,之後雖然好幾家地方台都播出了,網上卻沒有盜版,曾經有過盜版也被立即刪除。
尹浩跟孟瑤說:「是有人幫助了我們。」
那個人不言而喻,孟瑤不想聽到他的名字。
尹浩已經開始籌備工作室的第二部戲,還是孟瑤的編劇,尹浩說寫個喜劇吧,兩人一拍即合。孟瑤也想寫一個喜劇,就像那個人曾經說過的,沒有衝突,沒有悲傷,有的只是浪漫與歡樂。
沒想到越是這樣的劇本,越難寫。
可孟瑤還是寫出來了,尹浩依舊苛刻,她寫了四稿才過關。
尹浩一直忙得要死,他現在人氣高得爆棚,不管和哪位女藝人合作,即刻被傳出緋聞。
有一次,尹浩在檔期間隙跑來和她聊天,笑着說:「唉,自從那個人銷聲匿跡後,我的緋聞都變頭條了。」
孟瑤神情疏淡,閒閒地回了一句:「我只關注我銀行卡上的數字是否增加,別的我都不關心。」
尹浩就欺身過來,目光灼亮,緊緊地盯着她,「如果你真的不關心了,那我們開始怎麼樣?」
孟瑤倏忽一愣,神色突然間就有些慌張,「我以後都不會考慮這些問題了,我只想寫好我的劇本,當一個出名的編劇,你不知道,我也有真正的粉絲了,他們還給我建了一個貼吧……」
「小瑤。」尹浩輕輕地叫她,「如果你真的放下了,就不會和我解釋這麼多,就不會刻意迴避任何有關凌子銘的話題,還讓我,不要提他的名字。」他微微地聳了聳肩,「我也只好也用『那個人』來代替。」
他的聲音漸漸地低落下去,「有時我想我應該自私一點,霸道一點,我可以熱烈地追求你,將他在你心中的位置給擠出去,可是……。」
孟瑤想說話,他阻止了她,點了點她心臟的位置,「可是你的心築起了厚厚的高牆,那裏面困了一座城,是給他留的,不管是恨,還是愛,我想你都很難再忘記他了,那我會用幾年才能得到你的愛?尤其是,如果哪天他又拋來橄欖枝……」
「不會的。」孟瑤搖了搖頭:「我們都說好了,我不查他,也不再告他,他給我補償,就是這樣,很公平。」
「那好。」尹浩不知怎麼了,今天很有點死纏爛打的勁頭,清雅的笑容擺在臉上,沖她溫柔的表達:「小瑤,那就接受我的愛吧,我們在一起,很合適,你會慢慢愛上我。」他說着拿起她的手,嘴唇湊了過去……,又看了看她,緩緩地吻下去。
孟瑤猛地抽回手,「尹浩。我說了以後都不想再考慮這個問題。」
尹浩嘆口氣直起身,「好吧,試探失敗。」
「尹浩。」孟瑤能夠聽出他語氣里的失望,然而她不希望他在試探第二次,還是說清楚的好:「我們會成為最好的朋友,可是我對你……」
尹浩擺了擺手,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就是想試探一下,我告訴我自己,如果以失敗告終,那我就……。」他悵惘地嘆了口氣,「在娛樂圈裏找到愛情,可不容易啊,所以,應該更值得珍惜。小瑤——」他忽地叫了她一聲,眼神似乎帶上了某種堅定,目光閃亮地看着她,「我想給你提個醒,前幾天我的朋友告訴我,那個司機的女婿說他的岳父是給一個女人頂的包,那個女人給了他們很多錢,還積極地促成他們去美國開了按摩院。」
孟瑤驚了一下,隨即就明白過來,「尹浩,這事我知道,凌子銘造成車禍就跑了,是他姐姐幫忙處理後餘事情的,其實,我也懷疑過他姐姐,可他口口聲聲說就是他幹的,如果他一直就這麼騙我,我又何苦非要和一個騙我的人在一起。」
哦。尹浩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從這次交談之後,孟瑤在某個安靜的夜晚,還是忍不住在網上鍵入了凌子銘三個字。
所有的最新消息都止於凌子銘拍完《昨日長風》的殺青發佈會。
貼吧里也是,雖然粉絲依然經常交流,但他們的男神真的似乎銷聲匿跡,離現在大概已經有多半年過去了。
冬去春又來,李怡珊卻仍舊活躍,甚至還上了大銀幕,拍了電影,是鳴人天娛和雅圖傳媒共同投資,看來他們依然有合作,就是沒有凌子銘的消息。
只是有一次媒體採訪李怡珊,問她的好搭檔凌子銘在忙什麼,李怡珊想了想,恍然一笑,隨後告訴那名記者,「前幾天,我們還通了電話,子銘說如果有記者問起他,就告訴你們他想到處走走看看,尋找靈感,。」
記者頗感興趣,「尋找什麼靈感?」
李怡珊搖了搖頭,「我也這麼問過他,他沒有回答我。」
孟瑤很無語,這麼模稜兩可的回答,這麼曖昧的關係。
但是,有了第一次上網查凌子銘,就有第二次,還有第三次……
孟瑤意識到自己開始犯傻了,關了電腦。她也開始帶着母親旅遊,看祖國大好河山,尋找各地美食,陶冶情操,還有……尋找靈感。
很奇妙的是她竟然在一個風景區遇到了李怡珊,李怡珊當然是來拍戲的。
那是個風景如畫的地方,她在拍古裝劇。這裏的好飯店只有一家,李怡珊和劇組的人一塊兒進來吃飯。
偏巧不巧,兩人幾乎一眼就看到了彼此,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就在孟瑤帶着母親吃好飯準備離開的時候,李怡珊突然叫住了她,「孟編劇,我有話和你說。」
他們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李怡珊直截了當地問:「孟編劇,你和子銘你們究竟是怎麼分手的?」
孟瑤覺得沒必要告訴她,只是和她說:「李怡珊,你要是想和凌子銘再續前緣,你就儘管去追求他,真的和我已經沒關係了。」
李怡珊搖了搖頭,笑容有些牽強:「我不會追求一個不再愛我的人。我只是覺得蹊蹺,你住醫院那兩天,子銘和伯父先說了很長時間話,然後就怒氣沖沖地把子瑜姐拉到了一個屋裏,兩人狠吵了一架,聲音很大,我想勸架來着,可通過窗戶一看,兩人都哭了,子瑜姐還給子銘哥跪下了,打着自己的頭,實在是有些意外,我推門門也鎖着……」
孟瑤很震驚,心通通地跳了起來:果真是啊,她幾乎一把就抓住了李怡珊的胳膊,急切地問:「為什麼戴子瑜要給凌子銘跪下?」
「我也不知道,所以覺得奇怪,然後你們就分手了,我問過子銘,也問過子瑜姐,他們都不告訴我,還有,他為什麼要給你那麼多的股份?子瑜姐現在已經快走火入魔了,她天天早晨五點起來就讀佛經,一直讀到九點,成了每天必修的功課,而且,她現在脾氣好了很多,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變化的,子銘和我拍完戲就出國了,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幾天就換一個地方……」
孟瑤已經無意再聽下去,她把他們兩家的恩怨以及和凌子銘間接撞死父親的事實告訴了李怡珊。
李怡珊越聽越錯愕,及至孟瑤講完,她都有些回不過神來,然後她搖了搖頭,笑了,那笑有幾分悽然,也有幾分感懷,臨了她目光如炬盯住孟瑤,「我想,我應該做件好事,我來告訴你實情,你說的那天子銘和子瑜姐一塊兒去找伯父談判,那件事我知道,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我的生日,他們是上午去的,快到中午的時候,子銘就趕到我家給我慶祝,他打的是出租,給我買了輛山地車當禮物,我下去接他,還問他為什麼不開自己的車,他說他姐姐有事開走了,你說的你父親被撞死的時間,那時我正和子銘在一起……」
李怡珊的話像風暴侵蝕進孟瑤的頭腦,使她一陣翻江倒海的暈眩,她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衝到頭頂,她不敢置信,可這是事實:凌子銘竟然為了戴子瑜犧牲了他與她的感情,只是為了保全他的姐姐……
「我走了,朋友叫我呢!」李怡珊和她說了聲再見,掠過了她,又回頭嫣然一笑,「你可以給他打電話啊,他說他在寫一個劇本,也許你們可以切磋一下。」
此刻,孟瑤的臉色霜白,在外面麗日晴空的映照下,近乎透明,她似乎沒有聽到李怡珊的話,領着母親漫無目的地隨處溜達,終於拿出手機,拔出那串熟悉的號碼,然而剛剛撥出去,她又迅速摁滅,為什麼我要給他打電話?對於一個欺騙了自己的人。
可是,他有錯嗎?她又有錯嗎?如果再去找尋戴子瑜的錯,那凌子銘依然會想盡辦法阻止。她也不再想她的流產是否與喝了那些感冒藥有關,她曾經甚至懷疑過是不是戴子瑜做了什麼手腳。然而凌子銘都不去查詢,她還查個什麼意思?以他那麼精明的人,他何嘗不會懷疑?但他還是為了他姐姐,選擇了一切歸於塵埃,淹沒在歲月之河中。
算了,就這樣吧,孟瑤越來越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是非要執拗與執着的,也許碧落之下,紅塵之上,冥冥之中,每個人都有他生命的軌跡,也許這就是他們命定的緣分。
因為有了《煙華夢》這個良好開端,尹浩力邀孟瑤出演剛剛編好的那部喜劇。孟瑤想了想,答應了。喜劇啊,有笑,有樂,有歡,有鬧,拍的人輕鬆,看的人也會捧腹一笑。
就在他們緊鑼密鼓開拍中,有了凌子銘的消息,那是在片場休息的時候,尹浩把手機遞給孟瑤,他神情古怪,「你看看吧,猜猜這個男人是誰?」
孟瑤拿過來一看,首先看到的是這個男人一顆黝黑髮亮的大光頭。超大的墨鏡扣在他的臉上,遮擋了他的眼睛,只留了高挺的鼻子和紅潤的嘴唇在外面。他的臉頰也是黝黑黝黑,就像打了鞋油。他在笑,牙齒更顯潔白,嘴角的笑紋像一枚小小的逗號,這個笑再熟悉不過,這是凌子銘帶點痞氣的標準笑容,這說明他此刻很放鬆。
他穿着白色的T恤和休閒的亞麻色長褲,T恤和褲子都是肥而大,像個雲遊歸來的小和尚。風起時,衣服隨風鼓動,貼住了他的前胸,勾勒出他厚實的胸肌,他本就肩寬背闊,這時又像極了一個西方魁梧的肌肉男。
呃,這個男人竟然是凌子銘?這個視覺衝擊太強烈,孟瑤看着都怔住了,這完全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好吧,那個俊逸如朗月,臉蛋白皙如女人的凌子銘也已隨着時間的洪流而歸於記憶了。
「他不會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吧!」尹浩和孟瑤同看這張照片,忍不住評價了一句。
「可能。」孟瑤點了點頭。兩人面面相覷,孟瑤接着說:「我不會自作多情的,如果他能變成這樣,這個刺激得有多大啊,我絕對沒有那麼大的魅力如此改變一個人。」
隨着男神的歸來,凌子銘的貼吧又沸騰了,他的粉絲嗷嗷地叫成一團。
「咱哥哥真是脫胎換骨呀,太性感啦,有木有,真想抱住他的光頭親一口。」
「鍋鍋變化這麼大,而且看着這麼隨性,說明他的心態現在超好啊!」
「是啊,離開那個狐狸精,哥哥整個人都榮光煥發了,我喜歡這個改變,好有魅力。」
「那個狐狸精現在又和種*馬待一塊兒了,聽說他們在拍一部喜劇。」
「唉,別這麼說,我挺喜歡尹浩的,孟瑤演戲也不錯,至少不做作。」
「我們貼吧只討論咱家男神,其他藝人禁止提及,如果想說,名字請用字母縮寫。」
……
孟瑤實在是忍不住,還是在閒暇時光顧了他的貼吧。隨着凌子銘以這樣顛覆性的變化露面,頃刻間就抓住了媒體的眼球,而他的一舉一動,也再次登上了媒體頭條。
媒體是這樣報道的:
「遊歷歸來的凌子銘正在籌備拍一部電影,據悉這部電影他要自編自導自演,暫定名《超級囧》,這是他第一次在熒幕上嘗試喜劇題材,昔日大帥哥更是一改往日偶像言情劇里瀟灑總裁,陽光美男的形象,以超級亮的光頭示人。而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凌子銘請了在國際影壇嶄露頭角的官婷,官婷是尹浩的前女友。據說,凌子銘也早已和孟瑤分手,現在尹浩和孟瑤也在拍一部喜劇,我們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微妙的轉換,所謂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什麼狗屁邏輯,前言不搭後語,現在的媒體呀……孟瑤頗有些惱火地關閉了網頁。
不得不說這則娛樂新聞對孟瑤多少有些影響,她在隨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關注凌子銘。
而尹浩對這則新聞更是一派坦然,孟瑤想他也許早忘了官婷是誰。
娛樂圈裏的愛情真的就是這麼光怪陸離,不堪一擊。
但是,同處在娛樂圈,難免會相遇。
幾天後,四人就不期而遇了,那是出席一個慈善晚宴,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主辦方同時請了他們兩對。
孟瑤說:「我不去了。」
「為什麼不去?」尹浩輕笑着問她,「你這還不是在躲他嗎?」
說的也是。於是,孟瑤雲淡風輕地去了,並穿着如雲朵般輕柔飄逸的一襲白色晚禮服。
隔着眾多的衣香鬢影,孟瑤可以用餘光迅速捕捉到那顆亮光光的腦袋。
那傢伙有點不倫不類,頂着一顆大光頭卻穿着筆挺的西服,還是白色西服,更襯托出他的黑,黑得扎眼,他就像個發光體,無處不在,總是一眼就能看見,卻偏偏連個招呼都不和她打。
宴會上有拍賣活動,凌子銘用不菲的價格拍得了一對看上去不太起眼的情侶表。
主持人問他:「情侶表很有寓意啊,準備送給誰呢?」
他笑着亮出白白的牙齒,「當然是送給我愛的人,同時我也喜歡收藏情侶表,它告訴我們時光是多麼短暫,千萬不要錯過我們愛的人……」
他熠熠的眸光似乎朝她這邊射過來,孟瑤撩撩鬢髮,恍然間有些不知所措,她不遠處有李怡珊,官婷,尹浩,還有戴子瑜,他在看誰呢?他都沒有和她打過招呼啊!
凌子銘下了台,混跡到了人群中。孟瑤告訴自己,再有十分鐘,如果他不和她說話,她就馬上走。
她不時地看表,八分,九分。突然,她身後有一道低緩如涓涓水流的聲音響起,「為什麼總是看表,是等不及我了嗎?」
孟瑤轉過身來,就這樣看見了一顆大光頭,亮亮得發着光,和那雙眼睛一樣亮。
「我等不及你什麼?你為什麼要把自己變成一個大光頭?」孟瑤一下就問出了兩個問題。
男人笑出一口白牙齒,摸了摸光頭,似乎有些臭美地問:「怎麼樣?帥嗎?」
「非常難看。」孟瑤脫口而出,然後優雅地轉回身,拿了一杯葡萄酒往前走,男人在後面跟着,低低地回復了一句:「可我喜歡,你慢慢也會習慣的。」
人太多,孟瑤並沒有聽清他的話,扭過頭來又問:「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說我去了南非……」他跟進了幾步,兩人一色的白衣,真正一對璧人。
「怪不得像個南非野人。」孟瑤嘟囔了一句,急匆匆地往前走,仿佛並沒有和身後的某人有任何交談。
男人笑得神采熠熠,又走進了幾步,「我去了南非的野生動物保護區,我看到了很多動物,我發現了一個規律,要不要聽?」
孟瑤還是忍不住又扭過頭來,眼神晶亮,佯裝淡定,卻不自覺地就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發現自然界有一個規律,那就是雄性都是充當追求者的那一隻,如不然,雌性是不會搭理它們的。」
孟瑤皺緊了眉頭,很嫌棄的語氣:「你就發現了這樣的規律啊!」
「嗯。」男人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所以,我痛定思痛,決定還是跑回來,重新追求那個不再搭理我的雌性。」
「你……」
男人嘻嘻笑着,「走吧,我們去個地方。」
「好。」孟瑤大義凜然,「我也正好和你有話說。」
某人住所。孟瑤拿着抱枕打某位光頭,嘴裏的控訴如開了水龍頭的水一樣,源源不斷地流出,「你居然為了你的姐姐,犧牲我們的感情?你居然騙了我這麼長時間?你回來為什麼不找我,你在宴會上為什麼開始不搭理我?……」
某位光頭樓上樓下到處躲,嘴裏振振有詞,「雄性在追求他們的雌性時,表現都很乖巧,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孟瑤追累了,終於一不小心被某位雄性抱在了懷裏,他在她的耳邊輕柔地低語,「我都聽李怡珊說了,原諒我姐姐好不好,她很可憐,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正在以另一種方式贖罪,慈善晚宴是她發起的,所有善款會捐給希望小學,……至於我回來不找你,不搭理你,我就是想讓你着急啊,看着你着急的樣子,我知道你還愛着我。」他說着便要吻她的唇。
孟瑤躲開,然而總有些意難平。胳膊肘輕杵他一拳,問他:「疼不疼?」
「不疼。」某男把胸肌驕傲地露一露,「打是親,罵是愛。」
「好。」孟瑤一下跳到了他身上,某男趕快托住了她的屁股,以免她掉下來,孟瑤在她的光頭上咬一口,某男的身體立刻繃緊,這個刺激未免太大,他呻*吟地呼出一口氣。
「讓你嘴硬,那咬你呢,算什麼?」孟瑤終於發現了光頭的妙用。
「咬我就是愛上加愛。」
是夜,她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姐姐做的?」
他答:「她一再阻撓我和你在一起我就懷疑了,直到那個保姆拿了日記本,我並沒有讓她那麼做,她也沒有給我,而是給了我姐姐,我就徹底明白了。我父親只看到是我的車在追你父親,並不知道開車的人是我姐姐。」
孟瑤沒有說話,半晌問道:「我的孩子沒了,和你姐姐有關係嗎?」
「我調查過那個給你藥的醫生,也問過我姐姐,她說沒有,如果是她做的,她說她就去當尼姑……」
「你信她?」
「信。小瑤,我曾想過把真相告訴你,可是我母親死了,這一輩子,我姐姐唯一的親人就只有我了,有姐姐在,也可以讓我想起母親,姐姐已經把重心轉到做慈善了,小瑤,你就原諒她吧,讓我們重新開始,以後我的整個身心都是你的……」
「不稀罕。」孟瑤想要推開他圈着自己越來越緊的手臂,他卻一個大力把她抱到了床上,傾身壓下來,含住她的耳垂:「有誰比我更了解你?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你不覺得經過風浪的愛情更能持久嗎?所以,這輩子就讓咱倆糾纏在一起吧!」
次年,孟瑤產下雙生子,一個姓孟,一個姓凌。
(完)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一路相隨的讀者大大們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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