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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宮的一座偏殿裏,坐着一個看似行將就木的老人,在他的下首坐的卻是當今天子的皇后。
伏完先是被囚禁在城內的一處院落里,最近不知道怎麼又被關到皇宮裏來,是高肅認為伏完已經沒有威脅了嗎?伏完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現在想的只有復仇。
「父親,聽說馬騰要來京城了。」
「馬騰來京了?你聽誰說的?」經過董承一事後,伏完變得敏感了很多,皇宮裏到處是高肅的耳目,她是如何得知的?
伏皇后道:「是穆順,他出宮的時候聽街上聽到百姓這麼說的。」
伏皇后說的穆順算是劉協的一個心腹,當年討伐高肅的詔書還是靠他傳給董承的。如果穆順所言不假,那馬騰為什麼要進京?莫非是高肅詔令馬騰入朝為官?馬騰就這麼聽從了?
伏完道:「不易輕舉妄動,待馬騰到京之後再作打算,若所料不差,除高肅便在馬騰身上。」
伏皇后點了點頭,她也希望這一次能夠順利除去高肅,高肅殺了她一家,她也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但是皇宮裏面到處都是高肅的耳目,她父女二人只能處處小心。
......
半個月後,馬騰的軍隊經過鳳翔、馮翊、河東,抵達了晉州。高肅下令留在晉州的典韋、王雙、夏侯蘭分三路軍,列在上京城外,為的就是展示軍容來威嚇馬騰。
馬騰的二兒子馬休為前部,見到前方有大軍列陣,於是連忙報與馬騰。馬騰聽後只是笑道:「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這是人家給我們的下馬威,讓我們安心在朝廷做事,不要三心二意。」
三子馬鐵最年輕,性子也最急,他生氣的說道:「父親不遠千里來此,他卻如此對待我等,早知道還不如待在涼州!父親,不如我們回去吧!」
「胡鬧!」
馬騰低聲斥喝一句,說道:「今後這種話給我少說一點,會招來大禍的!我們現在要是回去,不是擺明了想要造反嗎?我們身在晉州境內,高肅要調集幾萬兵馬來圍剿不過是頃刻之間的事,就我們這五千人馬還不夠撐一個時辰的!」
「這...知道了,我也就是說說。」
「說說也不行!」
馬鐵不敢再言,隨着馬騰一直到了城下。
見到馬騰,高肅主動打馬上前,就馬上抱拳道:「馬騰將軍,我恭候多時了。」
馬騰也笑着回禮,「怎敢勞煩冀王親自出迎?」
「馬將軍鎮守涼州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過是出迎而已,將軍受得起。」
「豈敢,豈敢。」
馬騰的後面走出三將,馬騰介紹道:「此乃次子馬休,三子馬鐵,侄兒馬岱,你們還不快拜見冀王!」
「見過冀王。」三人一齊抱拳。
「咦?聽說將軍的長子馬超勇武過人,號稱「神威天將軍」,怎麼不見他?」
「冀王過譽了,犬子哪是什麼天將軍,不過是有幾分蠻力而已。」說到馬超,馬騰還是很自豪的笑了笑,這幾年馬超的確在涼州有了很高的名氣,但他嘴上還是要謙遜幾分。
「至於他沒有隨我前來,是因為他如果也來晉州,韓遂必定會趁機攻佔武威,所以我便讓犬子為朝廷留守涼州,以防韓遂。」
馬超肯定是作為馬騰的外援而留下的,讓自己不敢輕易動他父子。高肅的臉上沒有做出任何不快,他笑了笑,說道:「但願日後能有機會一見,韓遂若是敢出兵武威,關中的大軍便會一舉將他消滅。」
「多謝冀王相助。」
抓着馬騰的手,指着兩旁的軍隊,高肅問道:「將軍看我晉州兵馬雄壯否?」
馬騰由衷的說道:「真是難得一見的精銳,天下含有啊!」這倒不是馬騰客套,高肅的軍隊比當年董卓的軍隊只強不弱。
「馬騰將軍的西涼鐵騎也不錯。」
「誒!西涼鐵騎就連那韓遂手裏也有萬餘,可如此精銳的大軍卻是天下獨有啊!」西涼鐵騎主要靠的是戰馬,不論馬騰還是韓遂,這樣的戰馬都不缺。
「將軍過譽了......」
兩個人你誇一句我夸一句的進了城,高肅隨後便帶着馬騰前往皇宮拜見天子。
見到馬騰,劉協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什麼,馬騰是不是心向漢室還無法確定,就是確定了,劉協也不能夠輕舉妄動。
「天子降詔,封征東將軍馬騰為衛尉,其長子馬超為偏將軍,次子馬休、三字馬鐵為裨將軍,侄馬岱為騎都尉。」
簡單的詔書,不過卻是皇帝頒發的,馬騰很高興的受領拜謝。
出了大殿,郭嘉和華歆早在一旁等候。
高肅道:「馬將軍,此乃華歆華大人,他會帶將軍前往府邸,將軍的兵馬我已經安排在城外,依舊由將軍統領。」
馬騰知道高肅這是什麼意思,抱拳答謝道:「多謝冀王。」
華歆領着馬騰走了,高肅對郭嘉道:「奉孝,你知道我叫你來有什麼事嗎?」
郭嘉搖頭道:「不知道。」
「暗部已經由暗轉明,我打算交給另外的人掌管。」
「敢問主公,是誰?」
「人選還在斟酌,你有沒有人舉薦?」
「稟主公,沒有。」
「想要些什麼?不論是朝中的重職閒職,或是地方太守縣令,我都可以給你調。」
見到郭嘉默然不語,高肅道:「仔細想想,到時候再跟我說。」
高肅走出了十幾步,身後傳來了郭嘉的聲音,「醉仙樓!」
醉仙樓是高肅在晉州的酒樓,屬於官方酒樓,可謂是日進斗金。
高肅頭也不回的喊道:「歸你了!」
郭嘉很聰明,沒有舉薦任何一個人,更沒有問高肅為什麼換人,至於官位什麼的則是正常人都會這麼選擇的。高肅這樣才能對郭嘉放心,雖然他從沒有懷疑過郭嘉,但是大臣們知道從前暗部都是由郭嘉來掌管,他們平日做的事情都有可能被他知道,郭嘉自然會被他們視為眼中釘,高肅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郭嘉。
不久,高肅宣佈,解除郭嘉暗部主事之職,並改主事為指揮使,由他人擔任,至於是誰,高肅沒有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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