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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陸景洲早已失去意識。
本來從後山爬上去他就凍得不行了,現在又被慕鳶教訓了一頓,身體哪裏受得了?
「景洲!」王氏看到陸景洲暈了過去,她一把推開丫鬟衝過去,丫鬟被她推得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等回頭時就發現老婦人趴在床邊嚎啕大哭。
房間裏的人皺緊眉頭,想捂住耳朵又怕被罵,只能默默忍受。
老夫人王氏以前是鄉野村婦,因為陸景洲高中狀元後才水漲船高,所以她的嗓門可想而知。
「景洲,我的兒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爹死的早,你要是有什麼事我該怎麼活啊?」
「到底是那個天殺的將你傷成了這樣?要是讓為娘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他!」
「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得虧陸景洲暈了過去,不然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要是傳了出去,只怕都要掉腦袋。
房間裏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傷了自家大人,只能默默祈禱着他快點好起來,千萬不能有事。
府醫跪在床邊,搭在陸景洲手腕上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他忐忑道:「老夫人放心,大人只是暈了過去。」
「什麼叫只是暈了過去?」王氏不愛聽這話,她橫着眉眼瞪府醫,「你快點把景洲弄醒啊。」
府醫抹了把汗,「是是是,我這就為大人施針,讓大人快些醒來。」
本來陸景洲暈過去也不是什麼大事,但老夫人着急,他只能用最快速的方法。
「施針?」王氏看着躺在床上的陸景洲,最後咬牙點頭:「好。」
府醫戰戰兢兢地從藥箱裏拿出銀針,然後對準陸景洲穴位扎去。
王氏看到比自己手指還要長的銀針,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她不放心自己兒子,只希望他趕緊醒過來。
昏迷的陸景洲只覺得一身刺痛,他猛的睜開雙眼。
隨之而來的是匯入四肢百骸的痛,他感覺像有把刀絞着自己的五臟六腑一樣,難受極了。
「太好了,景洲你醒了!」王氏欣喜的看着陸景洲,她抹掉眼角的眼淚。
陸景洲忍着痛嗯了一聲。
府醫趁機給他餵下一顆止痛藥丸,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陸景洲吃下藥感覺身體好受了一點。
雖然還疼,但他意識足夠清醒。
府醫又道:「待我為大人抓幾副藥吃下去,調養半月就可無事了。」
「好好好,趕緊去抓藥。」王氏對着自己的貼身丫鬟喊道。
那丫鬟跟在府醫身後。
臨走時,府醫掏出了一瓶藥膏遞給王氏,「這是外傷藥膏,勞煩給大人抹上,能為大人減輕點些痛苦。」
王氏接過,她看着守在門口的侍衛們,「你們都退下吧。」
侍衛們:「是。」
幾人離開還不忘關上門。
眼下房間裏只有陸景洲和王氏兩個人,王氏心疼的看着陸景洲,她為陸景洲寬衣解帶。
隨後陸景洲赤裸着上衣,只見他身上全是血痕,那痕跡有小拇指那麼粗,王氏心疼的直掉眼淚。
「到底是那個天殺的?」她一邊罵一邊弄出藥膏抹在陸景洲的傷痕上。
陸景洲咬着唇,臉色又慘白了一分。
可他沒有忘記他娘的話,他虛弱道:「娘以後這種話莫要再說了,小心被有心人聽了去。」
「為什麼?」王氏頓住。
對上王氏那雙疑惑的眼,陸景洲嘆息一聲:「這傷是……是公主打的。」
「什麼?」王氏音量拔高,難以置信道:「她不是最喜歡你嗎?為什麼要打你?」
「前段時間你們不是還私定終身,說要求皇帝賜婚嗎?」
雖然她對這個皇家兒媳不算滿意,但對方到底是公主,兒子能娶到公主,說出去也特別有面子。
只是這樣一來,他兒子就只能當駙馬,而且以後還不能納妾,作為男人,尤其是她兒子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不納妾?
雖然慕鳶也極力討好她,但王氏就是不太喜歡她。
陸景洲嘆氣:「我也不知道,公主前幾日就變了,還要與我劃清界限,今日還燒了給我的平安符。」
王氏冷着臉:「呸,一個平安符而已,燒了就燒了,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有她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平白無故打你啊。」
她指着陸景洲身上的傷,「你看看你身上都皮開肉綻了,她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
王氏給陸景洲上着藥,心疼的都快哭出來了。
「她慕鳶是公主,但是也不能這樣對你吧,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上告,就不信皇上還能縱容她不成。」
王氏臉橫着,看樣子真的想要去告狀。
陸景洲忍着痛搖頭,他娘想的太簡單了,人家是公主,皇上又是她父皇,就算真告上去了,你說皇上會站在誰的那邊?
更何況慕鳶最受寵,又是他需要巴結的對象。
要是真把公主得罪了,那他們的計劃豈不是要泡湯?
陸景洲和三皇子殿下都籌謀了這麼久,若是因為這點小事功虧一簣,三皇子必然要問責他。
他娘不知道這後面的彎彎繞繞,激動也正常。
「娘,你以後莫要再說這些話了,兒子是真心喜歡公主的。」
聽到陸景洲這樣說,王氏氣不打一處來,「我的兒子啊,你怎麼就死吊在這棵樹上了?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脾氣古怪就不說了,還動手打人,以後要是你們成婚了,還不知道要怎麼磋磨你啊,作為駙馬,你又不能納妾,你真受得了?」
聽到納妾兩字,陸景洲只覺得頭皮發麻。
一個慕鳶就已經讓他頭疼了,可千萬別在搞來第二個。
況且他的心思也不在這裏,除了他,他的心裏只有大業,他想做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宰相。
陸景洲斂眸道:「是兒子做錯了事,公主這才懲罰我,娘你就別擔心了。」
「你……唉,你這要我怎麼說才好啊?」王氏無奈的搖頭。
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自己兒子一表人才、文韜武略,卻唯獨對慕鳶情根深種,甚至被打成這樣還維護她。
王氏不想多問,生怕再問下去,自己會被氣死,她給陸景洲上完藥後就離開了。
她去了來福的房間,陸景洲不願意多說,那她可以找人詢問,就算是公主打人也得有個理由吧。
躺在病床上的來福看到老夫人來後,他掙扎着爬了起來。
王氏皺眉詢問,「老爺今日去了哪裏?為什麼會被公主打成這樣?」
她的視線落到來福身上,他看着也受傷了,難道也是慕鳶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