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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洲嘴角一僵,賠笑道:「公主說笑了。」
「還記得公主以前在明覺寺為我求過一道平安符,我今日前來也是想為公主求一道。」
「公主贈的平安符,我還貼身帶着,一日也不願摘下來。」
陸景洲摸着胸口的位置,那神情那模樣差點沒把慕鳶噁心吐了。
不過陸景洲的話倒是提醒了她。
慕鳶伸手:「平安符給我。」
陸景洲雖不明白慕鳶要做什麼,但還是從胸口處拿出了一個平安符放到慕鳶手上。
他無比慶幸來的時候將這隨處丟棄的平安符找到,並帶了過來,不然公主要,他拿不出來就糗大了。
慕鳶厭惡的提着平安符的一角,然後對秋禾伸手:「火摺子。」
秋禾快速遞了過去,正好奇公主想做什麼。
就見一道火光亮起,公主將火摺子放於平安符下,剎那間平安符被火光淹沒,焦灼味瀰漫在空氣中。
「晦氣。」
慕鳶隨手把那團火扔到一旁的雪地里。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陸景洲壓根沒反應過來,等思緒拉回他看嚮慕鳶,語氣帶着怒意:「公主,你為何要將這平安符燒掉?」
話落,他跳到雪地里想將平安符拿上來。
可平安符被火光籠罩,他只好捧着雪去澆滅。
等撥開雪時,那平安符早已成了一團灰。
看着被毀屍滅跡的平安符,慕鳶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瞥向手足無措的陸景洲,冷聲道:「給你一日期限,將本宮送你的東西盡數還回,少一樣,本宮扒了你的皮。」
與其讓陸景洲拿着這些東西噁心她,還不如當機立斷,都要回來。
陸景洲還沉浸在平安符被燒毀的悲傷中,耳邊響起慕鳶的話,他猶如遭雷擊般。
回頭看嚮慕鳶,雙眼猩紅。
「公主為何要與景洲撇清關係?」陸景洲質問道:「你可是瞧上了別人?」
慕鳶冷笑:「本宮是何想法還需經過你的同意?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個了。」
「若是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本宮願讓你在長長記性,免得你一直在本宮面前蹦躂。」
況且就算她瞧上了何人,他陸景洲又為何要知道?
陸景洲感覺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緊緊掐住,公主的態度讓他十分不安。
若前幾日只是猜測,但今日卻將一切坐實了。
公主真的要丟棄他,明明他都聽了三皇子的計謀,要吊着慕鳶,她周圍全是身強力壯的武將,像他這種柔弱書生,一定會抓住她的眼球。
而他們也的確成功了,眼看着快求得賜婚,慕鳶卻臨時變卦,現在還像看陌生人的一樣看着他。
陸景洲甚至可以在慕鳶眼中看到厭惡之色。
「公主!」陸景洲調整呼吸,含情脈脈的看着慕鳶,「我心悅於你,你也知我的心意,就莫要在試探了。」
「呵。」慕鳶冷呵一聲,語氣悠悠:「看來你是不準備走了?」
陸景洲咽了咽口水,「我離不開公主,還望公主看在我一片赤誠之心,給我一個寬恕的機會。」
他還在自我安慰,想着慕鳶就是鬧脾氣。
慕鳶沒回答,狹長的眼眸在周邊緩緩掠過。
霜花一直留意她,見慕鳶的視線落到不遠處的那根長棍上時,她提起裙擺小跑過去,並把棍子撿了回來,恭恭敬敬的遞到慕鳶面前。
這一套動作下來,秋禾冬珠都看懵了。
慕鳶嘴角微微上揚,投給霜花一個讚賞的目光。
看到霜花,陸景洲這才反應過來他的眼線霜月不在人群里。
她到底去哪裏了?
而且給她傳遞的消息為何又不回?
陸景洲心中滿是疑惑,慕鳶比劃着手中的棍子,然後指向陸景洲。
「你想要寬恕的機會?」
她的尾音上揚,話語中帶着些許興奮。
陸景洲連連點頭,生怕錯過討好她的機會。
「那好,你且上來。」
陸景洲照做,並站在慕鳶身前,只是不等他反應,慕鳶手中的長棍就落到了他身上。
她用內力附在棍子上,即便陸景洲穿的再厚,也抵擋不了這一擊。
「等本宮灑了氣,再琢磨原不原諒你。」
這一棍抽在陸景洲的胳膊上。
他眉頭陡然皺在一起,難以相信慕鳶是來真的。
霜花站在後面絞着手帕,心裏不斷給慕鳶吶喊助威,也不知為何,她就是看不慣陸景洲。
看到他被公主打,她心裏不由得升起一絲快意。
秋禾與冬珠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難以置信。
公主以前對陸景洲有多好,她們是知道的,可現在卻……
來福都被嚇傻了,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還望公主高抬貴手饒了我家大人,大人他的傷寒未好,可不能再被打了。」
「哦?」慕鳶手上的動作一頓,冷眼瞥向來福,好得很,一個奴才都敢阻止她了?
「狗東西,本宮做何事,哪能輪到你多嘴?」
慕鳶一腳踹在來福的肩頭,後者被她踹倒在地,還順着台階滾了下去。
「啊!!!」
來福的慘叫聲如雷貫耳,陸景洲本不好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接連滾下十幾道階梯,來福才堪堪停下,他整個人痛得蜷縮在一起。
慕鳶心中暢快不已,前世就是他執掌棍棒打向霜花,害得她命喪當場,只是跌下台階都便宜了他。
收回視線,慕鳶繼續抽陸景洲。
送上門的沙包她又怎會拒絕?
勢必要把心中積攢的那口惡氣出掉。
寂靜的空氣中只能聽到一聲響過一聲的棍子音。
慕鳶專挑不容易好的位置打,確保陸景洲回去後得躺上個十天半月。
陸景洲被慕鳶抽倒在地,他雙膝跪在地上,低垂的眉眼中滿是仇視。
長袍底下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刺痛感遊走在他的四肢百骸,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若不是不能暴露自己會武的事實,他都想一把奪過慕鳶手中的棍子再狠狠還回去。
但他不能這樣做,從慕鳶下手的力道來看,她的功力絲毫未減,而且她身後還跟着兩個身手不凡的宮女。
他常年習武,自然能從她們的神態與走路中判斷出是否會武。
還有那個遞棍子的,他記得,好像叫霜花,以前霜月在時,她就是跟在慕鳶身後默默無名的宮女。
怎的今日卻是她跟在慕鳶身邊,而且慕鳶還很信任她的樣子?
陸景洲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今日之事他記下了!
不知抽了多少棍子,慕鳶才欣然停手,她將棍子丟在一旁,揉着有些酸痛的手。
陸景洲差點沒吐血,他被打都沒喊疼,她卻還嫌手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