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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晨從二皇子那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心事重重,時不時向小晚看兩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卻什麼也不說。看得小晚快精分了。
最後,小晚實在忍不住這種精神上的虐待,吃飯的時候揭竿而起,在沉默中爆發了:「我的曦晨大姑奶奶,你有話就說行麼?自己食欲不振就算了,何必來影響我的食慾?」
曦晨做賊心虛地扒拉了兩口飯,猶豫再三,終於開口:「小晚,我跟你說個事兒。」
「說。」她已經一點耐心都沒有了,沒好氣地說。
「小晚,你好像真做不了我嫂嫂了。」
小晚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放下筷子,向曦晨投去了疑惑的眼神。她想說,她知道啊,人家都上門提親了,還有她什麼事兒。可曦晨好像不是這個意思,還有什麼事麼?
小晚這副表情在曦晨看來,那就是被現實給震盪了過後的傻呆呆,她立刻跑過去,把小晚的頭摁進她那對傲人的胸脯中,心疼地說:「今天我去找二皇子了,聽到他說皇上好像有意要讓我哥娶如意公主,才肯放過我哥,放過我羅家。」
小晚在那麼大兩坨肉中間,使勁呼吸着新鮮空氣,真怕自己一不小心悶死了過去。聽曦晨這麼一說,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腦海中飄過一句葫蘆娃里那條毒蛇女妖精的經典台詞:如意,如意,按我心意,快快顯靈。
小晚悶笑一聲,這如意公主可真夠如意的,也真夠顯靈的,娶了她就能一下子免了整個羅家上下那莫須有的罪責。
小晚收回思緒,明顯是不想再提這個話題,腦袋故意在曦晨懷裏蹭了蹭,一臉壞笑,說:「喲,我們小曦晨咪咪還挺大挺軟的嘛,以後不知道二皇子有沒有這個福分。夜夜*,每天都捨不得起床了!」
曦晨聞言,立馬雙手抱胸,後退三步,擺出一臉的正義凜然,叫道:「你幹嘛?女流氓!我家二皇子才不是你說的這種人!」
小晚一樂,二皇子都成你家的了,忍不住又追上去抱着曦晨晃,色眯眯地對着她的耳朵直呵氣:「我的小乖乖,你那麼害羞,以後怎麼嫁人呀?這麼惱羞成怒可不行,洞房花燭夜要的就是臉皮厚,知道麼?」曦晨頓時滿臉羞紅,大聲尖叫起來。
印辰天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不巧就是這春意盎然的一幕,一驚後,忙不迭地展示他嫩白的蘭花指,一臉傷痛地大喊:「我的小晚晚,你居然……你居然跟我一樣喜歡女人!」
小晚滿頭黑線,立刻放開曦晨,一臉尷尬。其實她和曦晨平時開慣了這種玩笑,經常逗來逗去,玩得不亦樂乎,不過還沒在有男人的場合下這麼瘋癲,聽到印辰天這麼個指責,真是既尷尬又不知道怎麼去解釋,幾個人都一時無語,就這麼一臉各有所思地站那,誰也沒說一句話。
誰知,印辰天突然做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舉動,驚地小晚後悔地恨不得捶地求雷劈死這個男人。
只見印辰天一改傷痛的臉色,一臉驚喜的拉過小晚,小晚都能看見他眼裏閃爍的滿眼小愛心了,看得她頭皮發麻,耳邊傳來印辰天激動的聲音:「小晚,小晚,那你不應該是正好喜歡我這一型的麼?」
小晚猛翻白眼,要不是怕抽筋了瞎眼,真想再送一打衛生球給他,她也沒聽說那個蕾絲邊去喜歡娘娘腔啊!她看到曦晨依舊一臉謹慎地抱着胸站在一邊,隨意打量了幾眼印辰天的胸,開起了印辰天的玩笑:「印辰天,你有胸麼?」說完,立馬跳到曦晨跟前,還把頭故意湊到曦晨胸前,說,「我喜歡有胸的!還得是大胸!」
印辰天一呆,沒反應過來,愣愣地說:「為什麼?」
小晚拍拍自己沒幾兩肉的胸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說:「自然是因為我沒胸啊!」
一室靜默。
印辰天的眼神不自覺地飄向曦晨的胸,心裏掂量了掂量大小,一臉若有所思,嚇得曦晨使勁扯着衣服抱胸,還不忘瞪印辰天一眼,活像真沒穿衣服似的。
「你要多大的?怎麼個柔軟度?」印辰天居然開口問了這麼個問題,還問得一臉認真,跟買菜的時候問要幾斤多新鮮的一樣簡單隨意。
沒想到印辰天來了這麼一句,小晚忍不住撲哧一笑,指了指曦晨說:「這樣正好!」
曦晨已經覺得印辰天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種如狼似虎的感覺了,她覺得現在全世界都在覬覦她那發育良好豐腴美妙的大胸,再次嚇得哇哇大叫,當機立斷,抱胸而逃:「我告訴你,死印辰天,這東西切下來給你也是沒用的!」留下一句話,餘音裊裊,回味無窮。
小晚終於忍不住,抱着肚子開始哈哈大笑,印辰天站在一邊就這麼溫柔寵溺的得看着小晚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覺得世界靜好。
晚上的時候,小晚從枕頭底下又拿出那份羅宅單身男子花名單,這份名單她一直放着,每多認識一個人都會去想想這個人怎麼樣,適不適合做老公,從各方面考慮,適合就放着,不適合就畫叉,留下的都是還在觀察期的名字。
這個考察小晚一直沒有中止,即便在前幾日羅曜月對她很好很好的時候,她幾乎以為就要得到幸福的時候也沒有停止。
一開始或許是為了找老公,後來不知不覺變成了她的一個娛樂項目,在甄選和淘汰中讓她有種她是選秀評委的興味,而且說起來,這還是真人騷啊。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地方,小晚確實是無聊瘋了,得想着法子給生活添色。
而現在,她鬱悶地想,娛樂它又要變成一個調研項目了,不禁又產生了無力感。
本來一場選秀結果不管是什麼,它充其量就是個娛樂大眾的項目,但是如果說這場選秀的大獎得主最後將成為評委的老公的話,那就不得不謹慎。
很多東西都具有它的兩面性,就好像這份名單,它作為娛樂其樂無窮,而它一旦作為調研就立馬黯然失色、枯燥無比。
小晚突然想,以後電視台的選秀節目都找個要結婚的人來做評委,結果出來必須婚姻登記,那是不是就沒有黑幕了。
小晚看着名單,再一次仔細地深刻地認真地一筆一畫地描繪着羅曜月的名字。
這張名單上羅的名字其實有兩個,一個畫了叉,一個沒有畫叉
當初幫她列名單的是羅宅老管家身邊的一個小廝,更是羅曜月的忠實粉絲,她剛拿到名單的時候,看到羅曜月的名字居然排第一個,她還狠狠敲了那小廝的腦袋一記,她當時怎麼說的來着?
哦,對,她說,哎喲,連你偶像的名字都列上了,我相信這份名單一定很全了。好小子!不過,可別把我和你主子聯繫到一塊,他可配不上我!
那個時候,她還經常偷偷地在背後罵他老古董,那個時候,她當他也不過是個路人。轉眼卻物是人非。
當時,那小廝一聽小晚說他主人不好,別提有多激動,舉一反三地要證明他的偶像有多風華絕代,英俊倜儻如此云云,小晚當時一煩說了幾句話便打發了那小廝揚長而去,把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發揮地淋漓盡致,氣得那小廝直跳腳,卻什麼也做不了。
她說:「風華絕代?他絕代關我屁事?我還不想絕代,讓他自個兒絕代去吧。」在那小廝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小晚又立刻開口堵了他的話,「總之,不是我的菜!」
回到屋,她第一個就在他的名字畫了叉叉。她當時對他的印象確實是極為不好的,想看兩相厭的那種。
後來在羅曜月向她求愛,她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地答應了,然後在那天晚上,她又重新把他的名字加了上去。
如今想來,小晚感慨良多,覺得第一印象果然還是很準的。
小晚找來墨,用毛筆把羅曜月的名字整個抹黑,抹黑,直到墨都穿透了紙張,這才滿意地舒了口氣。
她慶幸地想,還好,張然讓她學會了保留感情,還好,她經歷過的傷痛,讓她不至於跌得太慘,幸好,他一直就只是她名單上的一個名字而已,幸好,她還沒有沉淪。
小晚看着那個塗黑的名字,發了會呆,直到墨跡幹了,才收起來,放到了枕頭下,倒頭睡去。
可是,羅曜月就真的是用筆寫出來的三個字而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