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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個宅子,如果蘇小晚不迷路,那是不可能的。
蘇小晚也不知道自己繞到哪個旮旯里來了,心裏有點慌,半天沒碰到一個人,心想着羅曜月不會那麼變態在自己家裏擺了個陣吧?誰知道古代人腦袋裏怎麼想的。
終於,小晚好像聽到了有人練劍的聲音,一激動就沖了進去,一看是林木,開心得臉上都笑開了花;「林木!我迷路了!快點送我回去吧!」
林木剛起床,一個人在院子裏等哥哥回來換班,順便練劍,一看小晚就這麼沖了進來,嚇得趕緊跑回屋,大喊:「你別過來,別過來!」
林木和林肅兄弟倆有自己單獨的院子,宅子裏本來也沒什么女的,當然有也不會跑到他這院子裏來,所以這會林木練劍根本就沒穿上衣。在自己家門口被一姑娘把自己幾乎看光了,林木能不慌麼,人還是黃花大閨男呢!
蘇小晚一臉莫名其妙,依然我行我素,追了過去,林木見這陣仗,瞬間有種晚節不保的預感,立刻拴上了門。
門外的小晚卻依然不依不撓地拍着門扉,她繞了半天沒繞到臨月居,她可是很着急的!以為林木是不待見自己,着急地喊:「林木,林木,我回去有事呢,求求你,帶我回去好不好?我找不到路!」
林木在裏頭手忙腳亂地套着衣服,滿頭大汗,明明剛才練劍都沒出那麼多汗。見小晚拍不停,便回答道:「等下,我穿好衣服就帶你去!」
小晚一聽,恍然大悟,原來是害羞的啊!這下小晚放心了,安靜地在外面等。
林木好不容易穿戴好衣服,開門的時候居然有些緊張,更緊張的是,沒想到一開門,小晚就撲進了他的懷裏,林木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擂鼓震天。
原來,是因為小晚倚在門上等着,門毫無預兆地開了,腳一個沒站穩就向後倒去,還好林木接着,小晚呼了口氣暗暗慶幸。
一回頭,見林木整張臉黑里透着紅,紅里泛着黑,小晚就樂了,哈哈大笑。
「林木,你說,你是不是還是處?」這一問,一下把林木的神智震到天外去了。
小晚見林木不說話,心裏認定這就是默認了,再次笑得樂不可支。
林肅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的是這一幕。
「你怎麼在這?」林肅開口問。
小晚不以為意地笑答:「我迷路了,剛好繞到這裏來了,讓林木哥哥帶我回去呢!」
林肅鬆了口氣,笑着問:「那你們說什麼那麼開心呢?」
林木見自己哥哥萬年冰山臉居然笑了,嚇了一跳,總有種非奸即盜的感覺,就一披着羊皮的狼啊。
聽林肅這麼一問,小晚覺得好笑的事當然要大家一起分享,脫口而出:「哈哈哈,林肅大哥,林木他居然……唔……」
林木心驚膽戰地及時捂住了小晚那張口無遮攔的嘴,拉着小晚就朝門口,都不敢看林肅的眼睛,說:「哥,沒事,我先帶她回去。一會我直接去二少爺那了,你早點休息。」
林肅一雙好看的眉立刻皺了起來。
林木一路無話地帶着小晚回了臨月居,用淡定的表象掩蓋了慌亂的內心。
小晚見林木老不搭理自己,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畢竟這話放現代也不是隨便說的,很容易讓人誤會,所以一路乖乖地跟着,也不說話。
臨月居里,印辰天也在,他用完午膳回來沒見蘇小晚,正想出去找,就見小晚隨着林木從外面走進來,口氣不善地問:「去哪裏了?怎麼瞎跑?」其實他想說的是,怎麼和林木在一起。
小晚十分明察秋毫地發現印辰天好像心情不好,也就是自己的直屬上司心情不好,那可不是鬧着玩的,那要是得罪了,絕對是六親不認的,更何況她一個小丫頭。
於是,小晚斂了斂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地回答:「報告丞相大人,我迷路了,是林木不負眾望送我回來的!」
印辰天嗤笑一聲,說:「不負眾望是這麼用的麼?你有眾望麼?」
小晚心想,自己確實沒有群眾基礎,擰了擰眉給自己扯了個「眾望」出來:「可是,大家不是等我畫畫呢麼?也算和眾望搭個邊。」
印辰天一早忘了剛才心裏的不開心,和小晚扯了起來:「連羅曦晨都沒指望你畫出了什麼來,何來眾望一說?」
小晚一聽,好像有點道理,忽然有些垂頭喪氣,翻着小腦袋瓜子,試圖找出個近義詞:「那就用不辱使命吧!」
印辰天懶得和她理論,不顧形象猛翻白眼。
林木看也沒自己什麼事了,趁機告辭離開。
小晚還在想剛才印辰天的話,突然想問問自己,為什麼要設計那個衣服,明明沒人想看。既然是沒人待見的「孩子」,又何必把它「生」出來呢?小晚一下子沒有了創作的動力,悶哼:「算了,既然我的孩子沒人疼,沒人愛,我不畫了吧。」
「什麼?你有孩子了?」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
小晚回頭一看,羅曜月抱着胸,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活像自己被捉姦在床一樣。
林木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二少爺 ,報告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行蹤,沒想羅曜月一聽居然又領着他回臨月居了,誰知道一來就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
小晚頓時無語,心想,這人思想怎麼那麼齷齪,比喻懂不懂?孩子就非得是肚子裏的孩子麼?再說就算有孩子,關卿屁事?小晚很文藝地腹誹,覺得自己的文學造詣也隨着穿越長進了不少。
但現實是,這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啊!她沒法發脾氣啊!她的飯碗掌握在他的手裏啊!她現在唯一的安身立命之處是這個男人給的啊!最重要的是,他一句話就可以收回成命啊!那她豈不是要流離失所,搞不好變成乞丐,搞不好被賣入青樓,搞不好……
小晚想了想種種後果,接着很溫柔地開口道:「我的意思是,我把我即將畫的衣服當成了孩子,但是丞相大人說沒人想看,所以我就想,索性我不要畫了。」
三個男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羅曜月一挑眉,嘴角微翹,心生一計:「誰說沒人待見的,我待見,不如去我那畫吧,我那正好有彩墨。」
小晚回頭問印辰天:「你這沒着色的麼?」
印辰天也是個客人,他哪知道有沒有,一時沒反應過來,正想說話,卻被羅曜月搶了先:「這沒有的,只有我那有,這是我家,我知道,走吧!」
小晚想也沒想,就要跟着走。
印辰天氣不打一處來,正想跟着去,羅曜月回頭很認真的看着他說:「二皇子找你呢,好像有什麼事跟你說。」
印辰天一愣,心裏雖然疑惑二皇子不知道找他什麼事,但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朝青竹苑走去。
小晚一路尾隨着羅曜月來到他住的靜思園,並跟着走進了書房。
羅曜月回頭看着小晚一眼,指了指書桌說,「你就在這畫吧,」接着又吩咐林木給小晚研磨,準備彩墨,自己坐在一邊看起了書。
小晚一愣,問道:「你在這幹嘛?」
羅曜月白了她一眼,說:「我的書房,我不在這在哪?」
小晚想了想,有道理,怎麼着也是自己鳩佔鵲巢。呸呸呸,是鵲占鳩巢。
小晚坐在椅子上回想了一下羅曦晨的長相,具體說來應該是身材。那濃妝艷抹下,小晚實在想像不出到底是啥鬼樣子,才需要用這麼誇張的妝來掩飾。
羅曦晨從小吃穿用度樣樣不缺,身材有些豐腴,說直白了,其實就是胖,小晚思考着怎樣的衣服適合她,而且她還想為她改頭換面一番。
古代女孩子不是年紀很小就要出嫁的麼,她那個樣子,就算婚前新郎不知奧新娘的樣子,但保不定掀蓋頭那一刻新郎就反悔了,想到這個可能性,小晚不禁為她掬一把同情的汗。
就憑她曾在劇組跟過一段時間妝,小晚對自己的手藝還是信心十足的。
小晚正想得認真,剛有一點靈感,正要動筆,外面印辰天罵罵咧咧地闖了進來。
「羅曜月,二皇子什麼時候找我了?你耍我麼?」印辰天翹着蘭花指,羞憤地指着羅曜月大聲質問。活像羅曜月背着他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
羅曜月卻連眼都不抬一下,依舊看着他的賬本,回答道:「是啊。」
小晚「噗……」地一聲笑了,印辰天不悅地眼神迅速掃向小晚,嚇得小晚七魂飛了六魄,立刻裝乖賣萌:「嘿嘿,你們忙你們忙,我要開始畫了,當我不存在!我什麼都沒看到!」
印辰天氣不打一處來,轉身離去。
羅曜月瞥了一眼小晚,說道:「不用管他,你繼續。」
小晚吐了吐舌頭,低頭開始旁若無人的畫畫,在林木看來別有一番風情,想到早上,臉又情不自禁地紅了起來。
羅曜月歪頭思忖了一下,莫名其妙地下了一道命令:「林木,把門拴上。」
林木一愣,回過神,乖乖地去閂門。回去磨硯的時候想起剛才腦子裏想的,突然為自己感到羞恥,他居然想當時小晚一直在他懷裏就好了。
羅曜月不時抬眼看看小晚,沒想到這丫頭認真的樣子也很可愛,不禁淡淡一笑。
突然,書房的門被拍得砰砰直響,外面傳來印辰天氣急敗壞的聲音:「羅曜月,死羅曜月,你給我出來,你不要臉!快給我開門!小人!奸人!……」
這叫聲,**的讓小晚私以為他喊的其實是:曜月,親愛的曜月,快出來,出來撲到我!小晚為自己的想法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低頭默默繼續作畫。
她要做到眼觀鼻,鼻觀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羅曜月也不理他,還是目不轉睛地看着賬本,小晚餘光還瞅見他還淡定地翻了一頁,讓小晚不禁思考,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欲擒故縱,高,實在是高!
外面印辰天還是堅持不懈地吵吵嚷嚷,並威脅要拆了這門。
小晚實在沒心思再繼續自己的創作之路,她做不到兩耳不聞窗外事這麼高定力的事情,於是苦着一張臉,和羅曜月打商量:「這讓我怎麼畫呀,你管管他吧!」
羅曜月終於放下了賬本,嘆了口氣,去開門。
印辰天正得勁地敲着門,敲着敲着,門突然開了,一下捶在了羅曜月的胸,羅曜月一把抓住了印辰天的手腕。
蘇小晚一凜,全身的雷達都鎖定在這一雙手上。
只聽羅曜月用極其無奈卻充滿寵愛的口氣對印辰天說:「別鬧了。」
而印辰天則很自然地抽回手,嬌滴滴地哼了一聲,扭着小腰繞過羅曜月進了書房,也沒理誰,徑自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羅曜月看着印辰天,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回到原來的位置,又看起剛才看的賬本。
小晚目瞪口呆,向林木投去疑惑的眼神,試圖確定這兩個人的關係。
林木見小晚看着他,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出於禮貌,微笑着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讓小晚震驚不已。林木居然承認了他們的關係!
這……會不會太勁爆了?即使在現代,她都沒見過真的Gay,這一穿,馬上給她來了一對斷袖,甚至還有恨不得上演活春宮的趨勢。
本來還覺得印辰天妖孽地讓人垂涎,現在越看越覺得……這分明就是娘娘腔。
小晚看了一眼羅曜月,拍了拍胸,呼了口氣。
幸好,幸好自己上午只是有點心動,還沒有情根深種……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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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娘要開始虐你了,對不住……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