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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煊赫頭上纏着紗布,正捂着脖子扶牆站着,一副呲牙裂嘴的痛苦表情,紅色的液體從他指縫裏流出。
夏濃從臉頰到脖子都呈現出桃子熟透了一樣的粉,眼睛裏閃着光,像水似的柔媚,可眼神比刀劍都鋒利,手裏捏着一片碎鏡子,上面還沾着血。
在看到柏斯庭的那一刻,她宛如一個掛在懸崖邊上終於被拉了一把的人,緊繃的心弦鬆開了,懸而欲墜的淚珠子也掉下來了。
她疲累地閉上眼,手中的鏡子掉落在地。
柏斯庭心臟狠狠被捏了一下。
他的眉頭緊鎖,臉上佈滿了陰鬱的情緒,眼睛裏都是寒冰,冷冷地掃過楊煊赫。
楊煊赫像是被鎮住了,一臉恐慌和無措,嘴巴一張一合,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沒想聽他解釋。
滔天的怒火漲到極限瞬間爆發,柏斯庭露出可怖又猙獰的神情,怒氣沖沖地走過去,一棍子打在楊煊赫太陽穴上,當即人就倒地不起。
柏斯庭把他提起來,一點沒收力,對着他臉落下一連串重拳,楊煊赫被打得鼻青臉腫,鼻子裏噴湧出粘稠的液體,他忍不住開始求饒,哭喊着說「真的什麼都沒做呢。」
楊煊赫被重重摔在地上。
柏斯庭臉上掛着淡漠高傲的神情,居高臨下地看着楊煊赫,像看一頭噁心又卑賤的畜生,他一腳踩下去,冷酷地用力搓碾,然後響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柏斯庭冷聲開口,像是宣判某種命運一樣:「楊家最大的過錯就是養出了你這種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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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濃持續發着高熱,神智也不清醒,整個人都濕透了,跟從水裏撈上來的一樣,臉色虛脫得發白,柏斯庭用被子裹住她,把她放到車後座。
他打電話給醫生說明了情形,醫生說她吃的藥里含有催情的成分,沒法靠醫學手段解決,只能等藥效消失。
柏斯庭以最快速度開到了附近的一棟房子裏。
他給夏濃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按照醫生說的辦法,用冷手帕覆在她額頭上進行物理降溫,又給她餵鹽水,防止身體脫水。
夏濃一直迷迷糊糊的,不停地要脫衣服,手上沒個輕重,皮膚抓出來好幾道血印子,嘴裏喊着「熱啊」「難受啊」等話。
柏斯庭心裏急得要死,卻拿她沒辦法,除了哄還是哄。
夏濃一點乖乖配合的意思都沒有,很沒自覺地扯柏斯庭扣子,對他動手動腳,大抵是覺得靠着他比較涼爽,索性將臉頰直接貼了在他胸膛上。
柏斯庭對她半推半拒的,眼睛裏暗含着洶湧的慾念,被摸過的地方變得有些發燙,他似乎忍得很辛苦,額角暴起兩條青筋,呼吸亂了頻率。
夏濃卻毫不收斂,只管自己舒服,更加大膽地啃咬柏斯庭的胸口、鎖骨,落下斑斑紅痕。
柏斯庭長嘆一氣,實在忍無可忍,捏着夏濃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冷淡道:「你看清楚我是誰。」
夏濃眼含霧氣地望着他,像是聽不懂一樣,看起來很委屈。
柏斯庭乾咽了口唾液,無奈地轉過頭,夏濃得寸進尺地騎到他身上,像個樹袋熊一樣摟住他脖子,輕輕地含吮着他的喉結。
柏斯庭不由得低喘一聲,夏濃若有若無地蹭了下,隨即他的四肢百骸感到一陣酥麻。
柏斯庭掐着夏濃的腰往前一摁,用力含住她的嘴唇,舌尖在她唇齒間流連,溫柔地舔舐着口腔里的每一寸,濕熱的鼻息噴灑在臉上,兩人吻得難捨難分。
柏斯庭舒服得眼睛眯起來,像只被摸了毛的雄獅,一邊親一邊不停地追問:「你親誰呢,嗯?」
……
柏斯庭指尖的力度越來越過分,低沉道:「不是噁心我討厭我嗎,你就這麼討厭的?」
夏濃好似聽不到一般,意亂情迷地趴在他身上低喘。
「以為不說話就行了?」柏斯庭輕笑,「你要是真討厭我,就該像對楊煊赫一樣,給我脖子也劃出血。」
夏濃眼神迷離地看着他,嘴巴微張,吸得發紅的舌尖露在外面,拉出一條透明銀絲,單純又色情,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柏斯庭再次吻上來,夏濃的雙手搭在他腰腹上,緩緩向下摸,響起拆金屬扣的聲音。
柏斯庭扣住她的手,狠狠咬了她一口,嘴裏嘗到一絲血腥味,夏濃痛得皺了下眉,眼睛裏露出幾分清明。
「現在清醒了嗎?」柏斯庭聲音有點冷,啞着嗓子說,「你別想混過去。」
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一廂情願的喜歡,柏斯庭受夠了。
他要名分,要夏濃心甘情願,不會讓她有一覺醒來翻臉不認人的機會。
夏濃直勾勾盯着他,身體的灼熱與空虛催促着她做出行動,她下意識想逃避,抗拒用殘存着理智做出決定。
只要什麼都不想,就能毫無負擔地沉淪下去。
柏斯庭卻固執地要她親口承認,循循善誘道:「說啊,我是誰?」
「柏斯庭。」她小聲念。
「很好。」柏斯庭勾了勾唇,露出愉悅的笑,獎勵似的拍了拍她屁股,又問:「確定要繼續嗎?」
夏濃露出一絲凝重的神色,久久不說話。
柏斯庭耐心地又問:「到底要不要我?」
一陣沉默。
原本曖昧的氛圍散了不少。
柏斯庭在她臉上看到了猶豫、抗拒、痛苦等許多不良情緒,看得他血壓一點點升高,什麼興致都沒了。
柏斯庭握緊了夏濃的手腕,沉聲道:「我再問最後一遍,你要我嗎?」
她還是沒說話。
柏斯庭得到的回應是,夏濃緩緩閉上代表着拒絕交流的眼睛。
下一瞬,柏斯庭將夏濃抱起來往浴室走。
他把她扔進浴缸里,兜頭冷水澆下來,夏濃被刺激得打了個冷顫,大腦一下就清醒了。
浸泡在冷水裏,身體上的灼熱得到了極大緩解,胸腔里卻又冷又澀,委屈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剛經歷過一場驚嚇,心理本就脆弱,又受到藥物的影響,任何一點不如意都能將她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