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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中以後,柏斯庭開始接觸家裏的生意,因為年紀小常被人輕視,公司高層陽奉陰違,生意場上總吃暗虧。
有一次談項目,被人擺了一道,在飯桌上,他當場給人開了酒瓶子,嚇得剩下的人大氣不敢出一聲。
規規矩矩談生意的場合,他跟人搞地痞流氓那套,回去之後被他爸一頓教訓。
人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再之後,柏斯庭行事就收斂了許多。
一年的時間,他讓所有不服的人閉上了嘴,憑雷霆手段在商場上叱咤風雲。
十七歲時正式任職恆百集團執行總裁,年紀輕輕獨挑大樑,靠着自己的本事把「柏爺」的名號打響了。
A市權貴圈裏,誰人不敬小柏爺。
柏斯庭在夏濃面前,倒跟變了個人似的,獅子被馴成了貓咪,毛都讓人捋順了。
廖原馳只覺得沒眼看,尷尬地坐不住,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夏濃本就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她沒多想,說「好」。
柏斯庭手臂一用力,將她拽到自己身上坐,二人雙腿緊密疊在一起,他的手自然地搭在夏濃腰間,笑說:「今天怎麼這麼聽話。」
這個舉動給夏濃的感覺很不好,她看了一眼閔東昱的女伴,對方也是以同樣的姿勢依偎在男人懷裏。
不分場合的親密舉止,讓她有一種不被尊重的感覺。
柏斯庭把她當成什麼了呢?
夏濃瞬間想起了那次飛機上的挑釁,柏斯庭也是不顧別人的眼光,向她發出了類似的邀請。
她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猛地推了一把柏斯庭,應激一樣從他身上彈開,她的眉心擰着,唇線緊繃,表情看起來很不自然。
其餘人被恍了一下,都沒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麼。
廖原馳疑問道:「濃姐,怎麼了?」
「沒。」夏濃生硬地說:「我站着,看一會兒就走。」
柏斯庭感受到了她對於親近自己的抗拒,心臟像被針扎了一下,他這會兒表情看着也不太妙,原本的笑意一點點散盡。
經過了詭異的十幾秒,柏斯庭站起身來,拎着牆角的一張空椅子放在自己身邊,淡聲說:「先坐這兒。」
夏濃垂眸,和柏斯庭的目光擦過,瞥到他眼睛裏的黯淡,心臟輕輕一抖,隨後目光落在椅子上,停兩秒。
她在心裏嘆了口氣,還是坐下了。
之後,屋子裏的氣氛一落千丈,任憑廖原馳怎樣調動,都沒能有起色。
他和柏斯庭幾次搭話,得到的都是簡短的回答,對方一副沒心情溝通的樣子,話頭落到夏濃那裏,亦是如此。
夏濃在旁邊一直玩手機,也不怎麼看牌局,柏斯庭有意借教她打牌這事緩和關係,時不時問她一句該怎麼出。
夏濃不是胡亂指一張牌,就是敷衍地說不知道,根本不給人往下講的機會。
當柏斯庭第四次問她時,夏濃蹙眉回了句「你打還是我打?」,柏斯庭覺出來她不耐煩,便不再自找沒趣。
打到半場,夏濃無聊地開始連打哈切,柏斯庭不經意瞥一眼,看到她神色倦怠,眼睛裏泛着水光。
他不忍她坐牢似的待在這兒,主動開口:「困了就回去睡覺,我打完這場去找你。」
聽他這樣說,夏濃也不推讓:「哦,那我先上去了。」
她起身往外走,體貼地留下句:「不着急,你們慢慢玩。」
-
夏濃剛走沒多久,廖原馳的手機響了,他接通放在耳邊,聽了一會兒,朝柏斯庭晃了晃手機,擺口型:「楊煊赫。」
柏斯庭撂他一眼,點頭。
廖原馳接着講電話:「晚上剛到。」
……
「庭,東昱,都在。」
……
「打麻將呢唄。」
……
「那你想玩什麼?」
……
「我可整不來你那些。」他哂笑一聲:「楊少,天天這麼搞,虛不虛啊?」
……
「你要來?」廖原馳確認一遍對方的意思,然後將手機拿遠捂住聽筒,小聲問柏斯庭:「楊煊赫現在在隔壁唱歌呢,說要過來找咱們。」
柏斯庭不冷不淡地回:「他想來就來。」
「哦。」廖原馳應聲,跟電話里的人講:「那你現在過來吧,我們等你一會兒。」
電話掛斷,廖原馳將手機扔到桌上,給頂替夏濃位置的那個女陪玩塞了一疊鈔票,讓她下去,對方笑着說了好幾句「謝謝廖少」。
閔東昱拉着他討論起昨晚賭的球。
柏斯庭雙臂搭在桌面上,用手機給夏濃髮消息:【睡了嗎。】
隔幾秒,對方回:【沒。】
對方正在輸入…
又發一條:【本來想洗個澡再睡,躺了一會兒,懶得起來了。】
柏斯庭一勾唇,露出溫潤如許的笑意,他在心裏默數,算上標點符號,這句話總共二十一個字。
挺長。
應該是不生氣了。
柏斯庭笑一聲,回:【那就別洗了,直接睡。】
夏濃回:【折騰一天了,髒不髒。】
柏斯庭回:【我不嫌你。】
夏濃髮來三個翻白眼的黃豆表情。
他打字:【酒店裏的浴缸接的溫泉水,柜子下面還有浴球和精油。】
夏濃髮來消息:【再等五分鐘就起來。】
緊跟一條:【十分鐘。】
柏斯庭又笑一聲。
沒一會兒功夫,楊煊赫就到了。
這是位不務正業的公子哥,手上沒有實權,成天吃喝嫖賭,揮霍人生,最大的愛好是色,男女不忌那種。
楊少風流成性,身邊從未缺過人。
這會兒,他懷裏摟着一個,手裏牽着一個,晃晃蕩盪地進來。
在座的人看一眼,都習以為常。
楊煊赫被兩個女生簇擁着坐下,他毫不避諱地捏了下其中一人的胸,惹得人家嬌嗔一聲,然後他更加孟浪地笑了。
他咳嗽一聲清清嗓,說道:「打量一圈兒,怎麼就柏爺沒人陪啊,這多沒規矩。」
「也沒個人給安排一下,都光顧着自己玩唄。」楊煊赫笑兩聲,說完,他拍了拍身邊女生的屁股,給了個示意的眼神:「還不去。」
那女生聽見話,臉上露出曖昧的笑,整個人沒骨頭似的,黏糊糊地往柏斯庭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