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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發生之事,不可描述。
第二日天還未亮透,風澹淵就神清氣爽地去上早朝了。
風年偷偷看了風澹淵好幾眼,心中納悶:主子前些日子上朝都是面無表情,可每一個動作都透着一股「本王不想早朝」的怨念,今日怎麼回事?
本來就長得艷壓九州,再換上這種春風得意的表情……也虧得他們出門早,不然讓帝都的女子瞧見了,那一顆顆的心啊,可不又得碎成一地的渣渣?
許是風澹淵發現被偷瞄了,還特地回看了風年一眼。
不知為何,打光棍多年的風年讀出了被可憐的意思。
主子可憐他啥?
他不懂啊。
*
恩恩公主也不懂,為何新帝這幾日午膳、晚膳都來未央宮用。
她偷偷跟小世子咬耳朵:「你們雲國的規矩,是皇上一定要跟太后用膳嗎?」
小世子回她:「沒有這個規矩啊。」
「那怎麼皇上天天來這兒用膳呀?」
小世子想了想,回道:「可能因為咱們雲國沒有金礦吧,皇上能省一點是一點。我爹爹和娘親也常去曾祖母那蹭飯呀,爹爹說了,這樣可以給宸王府節省伙食費。」
恩恩公主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又道:「回去我得跟王兄說一說,雖然咱們北疆有了金礦,可勤儉持家、艱苦樸素的傳統不能丟,要向雲國皇室學習啊!」
一起用膳的雲瑤和新帝:「……」你們這咬耳朵的聲音也太響了,尤其是你,風嘉羽。
雲瑤意味深長地看了新帝一眼:你這司馬昭之心,只有你我知啊,這有啥用?
新帝故作鎮定:母后,我就是來陪您用膳,沒有別的心思。
雲瑤:呵、呵、呵,哀家還沒老眼昏花呢。
新帝:用、用膳吧。
太后:哀家覺得,再讓風澹淵家的小崽子跟恩恩黏一塊,恩恩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的心思。
新帝:……
沉默片刻之後,新帝朝小世子露出了一個和藹至極的笑:「小羽,你娘親這兩日都沒來太醫院,是不是身體不適?」
小世子搖頭:「不會啊,娘親身體很好的呀!」
新帝奇怪:「你一直待在宮中,如何知曉?」
小世子眨了眨布林布林的桃花眼:「因為爹爹這兩日都來宮裏啊,要是娘親身體不適,他才不會來宮裏呢。」
新帝:「……」忘了小世子是聰慧過人的小世子,讓小世子回家陪娘親的話是沒法往下說了。
雲瑤睇了新帝一眼:看哀家的。
「小羽,你想要個小弟弟還是小妹妹?」
「都好,生男生女都一樣,我們宸王府不重男輕女。」小世子照着自家爹爹的口氣回。
「那小羽一定會愛護弟弟妹妹的是不是?」
「當然。」
「你娘親如今有七個多月的身孕,你六皇叔七個多月的時候,在哀家肚子裏踹得可起勁了,不知道你那小弟弟小妹妹鬧不鬧騰?」
雲瑤笑眯眯地看着小世子:好不好奇?想不想回宸王府去摸摸你娘親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