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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3月1日至3月3日,到E市「西馬廟」村,程健家呆三天。期間不得離開村子。此次血字沒有拼圖。執行住戶:董煙雨、一藤示愛、項寶川、牛哄哄、沐美玲、郭德仁。
蘇度用電腦查詢,資料顯示,E市「西馬廟」村,是一個比較落後的窮村落。大部分年輕人,都選擇了外出打工,而留守的老人、婦女、孩子,則是靠家裏的幾分田地,維持生活。不過幸運的是,該地區有一座山,古時候有位作家,寫了一部名著,引來了不少遊客的光臨。而「西馬廟」村,就坐落在該山的山腳下。剩下來的,有少部分人,在山上牽馬、照相、賣紀念品……
一藤示愛等人,在3月1日前一天下午,來到了E市「西馬廟」村。他們看到,村里村民的住房,全部都是平房,人們衣着並不光鮮,隨處可見的土路,讓住戶不禁有點心酸。這裏,和那些經濟發達的城市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經打聽,眾人很快找到了程健的家。當六人敲開程健家的大門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婦女見到眾人,詫異的問道:「你們找誰?」住戶來時,在路上已經商量好對策,沐美玲微笑着說道:「您好阿姨,我們是來這裏旅遊的。見天色不早了,想借您這個地方休息一晚。您放心,我們不白吃白住,我們可以給您留下一筆,很可觀的住宿費,您看行嗎?」「這……」中年婦女做出一個很為難的表情:「這樣吧!我打個電話。」見住戶點頭,婦女掏出口袋裏的手機。在婦女打電話那會兒,住戶看到,程健的家,一共有六間房,中間有個半大的小院,正沖大門的地方,用雨搭,搭了個廁所,還有馬棚,加起來,大約有二百平米的樣子。五分鐘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回來了。後來眾人了解到,這對老實巴交的中年人,就是程健的父母。家裏除了他們一家三口,還有五個人,分別是程健的妻子、兒子、程健的弟弟、弟媳、侄子。住戶按程健爸爸的吩咐,皆都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做了簡單登記,(這個可以理解。誰家裏突然來了六個陌生人,誰不得留一手,萬一這六個人不是什麼好人,出了事,找都沒地方找去。)然後,他爸爸騰出兩間房,讓眾人居住。(農村雖然窮,但是房子很大很多,一般都是空着,放一些雜物。)
程健的弟弟叫程康,他和妻子趙麗麗,於前年結婚,婚後不久育有一子,名叫程士金,今年一歲半,一直由爺爺奶奶餵養。程康夫妻倆結婚之時,程康的父母,為他們在村子的另一頭,也就是自己另一處住宅,蓋了一座房屋。房屋大約有一百六十平米,比程健家,稍微小了二十平米。此時,家裏除了住戶,只有程健的父母,和他們的小孫子,程士金在家。程士金年齡小,剛會走路,看到家裏來了這麼多客人,高興地手舞足蹈,咿咿呀呀說着,只有他自己能聽懂的話。
郭德仁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拿出三千塊,做今晚的住宿費和吃食費。當然,他們的背包中,帶足了三天的食物。但是,為了能夠得到更多的信息,找到生路,渡過這次血字,眾人都認為,多花點錢也值了。可貴的是,程健的父母,很是憨厚,他們說道:「拿錢幹什麼?你們只是在這裏住一晚而已,又不是沒有地方睡,不用破費了。」郭德仁等人更感覺過意不去,硬是找了許多理由,將錢塞入到他們的手中。
陸陸續續地,家裏的人多了起來。其中,程健的爸爸介紹道:「這個牽馬回家的男人,就是我的大兒子——程健。程健今年二十五歲,因為自己患有,《腰間盤突出》,程健接替了,原本是自己山上的工作。」不久,程健的妻子,接兒子放學後回來。程健的爸爸說道:「這是我的大媳婦王曉彤,王曉彤是Y市人,與程健在外打工時相識,現在在集上開了個小型服裝店。這是我的大孫子程憶安,今年四歲。」
吃晚飯時,程健的弟弟程康,和他的老婆趙麗麗來了。吃過晚飯,他們留下來,逗了一會兒兒子,騎着電動車,迎着寒風,回家去了。眾人發現,程康一家,和程健一家,除了和父母說幾句話,彼此都是不搭理的。程康的妻子趙麗麗,更是有一副,瞧不起眾人的神情,一晚上,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們。而程健的妻子王曉彤,和趙麗麗的性格截然相反,從她一出現,家裏到處都充滿着她的聲音。
程康和趙麗麗走後,王曉彤一邊刷着碗,一邊和婆婆拉着家常,說着她今天在服裝店聽到看到的趣事。一藤示愛問她道:「我看你性格挺好的,你那個弟媳婦可不像你,一副距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樣。」「你說她呀!」王曉彤收拾好碗筷,擦擦手說道:「人家娘家人是這裏的,當然和我這個外地人不一樣啦!稍微有點不高興,騎着電動車,就回娘家了,誰勸都不管用啊!」董煙雨道:「哎呀!這樣可不行。老回娘家,她娘家該說你們不好了。」王曉彤道:「這,我們可管不了。不過,我挺不滿意她的是,自己有家,幹什麼非得天天來我們這裏吃飯。真的是來看孩子嗎?真心疼孩子,自己抱回去養啊!幹嘛放在我們家,勞累公公婆婆。」沐美玲安慰道:「你就忍忍吧!孩子大了,他們自然會接走的。只是晚上過來吃頓飯,你也別放在心上。」王曉彤聽到這裏,連忙搖了搖頭:「你錯了。今天他們是回娘家了,明天你就看看吧!除了晚上睡覺,這一整天,吃喝拉撒全在我們這兒。洗衣服都得排隊。還不乾淨,以前她沒來我們家的時候,廁所里根本看不見,我和婆婆換下來的衛生巾,都裝在一個大大的黑色膠袋裏。可自從她來之後,衛生巾就擺在明眼處,你想不看都不行。要知道,這裏可是我家,家裏除了她老公在,我老公和我公公,看不見嗎?」「那他們不上班嗎?」一藤示愛問道。「以前上,現在,他們倆天天呆在這裏,和寄生蟲一樣,趕都趕不走。」王曉彤無奈道。頓了頓,王曉彤又道:「快睡去吧!天不亮,他們就會來的,到時,你們再想睡,可就難了。」回到房間,三人把王曉彤說的事,告訴了其他住戶,牛哄哄道:「有這麼誇張嗎?我想,王曉彤肯定是嫌趙麗麗他們,經常來他們家,所以才這麼說的。」項寶川道:「我看也是,現在的人,都過獨了,誰願意別人經常來家裏串門。」
夜深了,冬天的農村夜晚,異常寒冷,這裏沒有樓房,沒有暖氣,雖然蓋着厚厚的棉被,但是,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一夜無眠,當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住戶皆被一陣巨大的敲門聲吵醒。郭德仁下了無數次決心之後,起床看到,程健的媽媽,穿着一身單薄的秋衣秋褲小跑着出來,打開大門後,她又小跑着,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間內,因着這吵人的敲門聲,傳出了小孩子的哭聲。電動車上,坐着趙麗麗和程康,電動車車筐里,幾個大大的膠袋裏,不知道裝着什麼。趙麗麗下車後,提起那幾個膠袋,走到大門口的洗衣機旁,掀開蓋,打開膠袋,拿出許多換下來的衣服。然後,她走到院子中央,用舀子舀裏面的水。不久後,洗衣機里,發出「嗡嗡」的響聲,住戶再想睡下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董煙雨說道:「看來,王曉彤說的是實話,大清早,就給咱鬧上了。」住戶六人,在郭德仁房間會和,郭德仁道:「血字上說,我們要在這裏呆三天,所以,我們現在,要想個好一點的理由,讓程健的父母,同意讓我們住三天才行。」一藤示愛道:「什麼樣的理由,才能夠說服他們二位呢?」「董煙雨,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好難看啊!」沐美玲注意到董煙雨的神情,關心的問道。董煙雨臉一紅,搖搖頭道:「我沒事。」郭德仁也注意到她的臉色,關心的問道:「你的臉蠟黃蠟黃的,到底怎麼了?」董煙雨還是臉紅的搖着頭,什麼也不肯說。「有什麼不肯說的,說呀!」項寶川急了。「我……」董煙雨被項寶川逼得沒轍了:「我來例假了,肚子疼,可以了吧!」項寶川聽到董煙雨這麼說,先是愣了愣,接着,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我還以為你遇到了鬼,說出來,大家可以討論分析出生路呢!」「士金~」一聲尖厲的叫喊聲,穿入住戶的耳朵。「哇!」一聲,剛剛睡下的士金,又被吵醒,他不會說話,只能用哭聲,表示抗議。「哎呀!你小點聲,人家都在睡覺呢!」正在燒火做飯的婆婆(農村家裏,冬天都是用那種連着炕的大鍋做飯,燒很多柴火,那樣,人睡在炕上,會很暖和),低聲訓斥道。而趙麗麗卻不以為然:「他們睡他們的,關我什麼事。」大家商量好後,沐美玲進入廚房,婆婆看見她後,友好的和她打招呼,沐美玲道:「阿姨,不好意思,和我們一起來的姐妹董煙雨,她有點不舒服。我們願意再出,相當於昨天多倍的價錢,您看,能不能讓我們多住幾天呀!」「那可不行,這裏本來人就挺多了,再多留幾個人,讓我們怎麼住?」趙麗麗白了一眼沐美玲說道。「哎,別這樣給人家說話。」婆婆和藹的說道:「那姑娘怎麼樣?沒事吧!?村裏有衛生室,要不帶她去看看?」趙麗麗聽婆婆沒有想要趕走住戶的意思,走出門去,借換洗衣機里水的空擋,用力摔打洗衣機,想用那巨大聲響,來抗議婆婆那不理智的做法。「哦,她沒事,只是每次來例假,都會這樣,休息幾天就會好的。」就在沐美玲和婆婆說話間,王曉彤進入屋裏,她壓低聲音說道:「媽,她怎麼樣?什麼時候能洗完?我那,也有衣服等着洗呢!」婆婆望向窗外:「我也不知道,再等等吧!要不一會,等她洗完了,我幫你洗。」王曉彤嘆口氣:「那好吧!衣服我都放在床下了,一會等她洗完,你可別忘了。」王曉彤見婆婆點點頭,轉身對沐美玲笑了一下,出去洗漱了。
吃過早餐,程健一家人走的差不多了,可是趙麗麗的衣服,還沒有洗完。住戶六人,走出程健家,來到不遠處的一棵「柿子」樹下,看這裏的村民怎樣聊天。人都有好奇心,這裏的村民也不例外,他們七嘴八舌,打聽住戶是誰?為什麼會來這裏?為什麼住在程健家?是否以前就和他們認識?……住戶皆都避重就輕,回答了鄰居的問話。當鄰居聽完住戶講的話後,臉上都露出一副可惜了的神情。經過詢問,一個六十多歲,白髮蒼蒼的老大娘說道:「你們說,這麼多戶住家,你們怎麼都跑到他們家去了。」「怎麼回事?」項寶川問道。「唉!你們是不知道啊!」老大娘嘆口氣道:「我和他們家,僅僅只隔了一面牆。以前那個趙麗麗沒來之前,不管是父母還是孩子,就是再加上,那個從外地來的那個兒媳婦王曉彤。他們一家五口,和和睦睦,從來沒動過手、紅過臉。可是,自從程康那孩子,娶了趙麗麗,兩口子經常打架不說,她還淨往娘家跑。自己有家不呆,有孩子不帶,偏跑到人家王曉彤家,名譽上是過來看孩子,實際上,就是自己犯懶不做飯,到這兒來吃現成的。自己家水電不交,整天到人家家裏來洗衣服。每天天不亮,就開着她那輛電動車,到人家家裏,大呼小叫。現在弄得我,這耳朵里,除了洗衣機聲沒別的。」「就是,她前些日子,借我五百塊錢,說五天後還我,到現在還沒還呢!給她一提這事兒,她還給你急,好像借錢的人,不是她而是我。」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說道。
當住戶六人,回到程健家的時候,洗衣機還在「嗡嗡」作響。眾人回到郭德仁的房間後,開始梳理知道的所有情報。毫無疑問,趙麗麗,成為了,不管是家人、鄰居還是住戶,都十分討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