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大家都沉浸在那段痛苦之中。而陳誠半年之後,在大家的幫助與關心下,漸漸從失去雪兒的悲傷中走了出來,開始回醫院上班,代替他爸爸,打理醫院的一切事務。
看到他的生活重新回歸了正道,對於石華宇來說,多少有了些許的安慰。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事,自己和濡沫之間的關係,由於鍾偉豪那傢伙的介入,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溫暖的陽光,從茂密的樹葉中照射下來,濡沫的那一頭飄逸的白髮,亮瞎了無數人的臉。看着她臉上天真的笑容,鍾偉豪和石華宇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邊,活脫脫的像是戀愛三人行。
&們兩個現在這樣,什麼意思?是想就這樣,對視下去?不要忘了,我是個人,不是雕塑!」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兩位聽沒聽到,我的五臟廟,在跟我抗議了?」
聽到她這樣說,華宇笑了,友好的拍了拍偉豪的肩膀,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見沒有,我老婆撒嬌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話還沒有說完,就遭到了鍾偉豪的抗議,挑釁似得看着濡沫的眼睛,「濡沫,你見沒見過,這樣不知廉恥的男人?你和他結婚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濡沫站在旁邊只笑不答,華宇卻急了,「你什麼意思啊?我和濡沫,那是兩情相悅。要不是發生這麼多事情,早就喜結連理了,哪裏還會在這裏跟你廢話?再說了,我現在是孤家寡人,除了有濡沫,就什麼都沒有了。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啊?竟然這樣拆我的台,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能有什麼意思?你不要忘了,當初看上濡沫的可不止你一個!要不是顧慮到她是我妹妹,我敢很肯定的告訴你。她現在絕對絕對。會是我老婆!」偉豪根本就是故意的,這樣說的目的,單純的就是為了讓他着急。而且他從濡沫的眼中,看到了愛。只是她愛的那個人。永遠不會是自己而已。
只是他的想法。在華宇這個,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人面前,根本分辨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啊!怎麼?你以為自己不是她親哥了,就有資格和我競爭了是不是?好!這樣!是男人就好好的打一架,誰輸了,誰就自動退出!」說完就摩拳擦掌起來。
在鬧市區,看到他這副德行,濡沫真的覺得自己很沒面子。索性敗下陣來,轉身就走,「濡沫,你什麼意思啊?你說過不丟下我的,這輩子都要和我在一起的!怎麼能夠說話不算數啊!」華宇一臉的懊惱,像個喜歡粘媽媽的小孩一樣,把自己剛才和鍾偉豪說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偉豪除了無奈的搖頭,就只能乖乖的跟在他們身後,好好看着這對歡喜冤家。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體會到幸福的味道。不過試想一下,身邊有一個不是情敵的情敵,石華宇會不會早點搞定濡沫那個傻丫頭,當真是值得期待的了。想到這裏,情不自禁的笑了,臉上的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
三個人來到了一間小小的咖啡館,隨便的點了些東西。濡沫好奇的看着店裏的一切,悠然的鞦韆樣式的吊椅,上面綁着藤蔓似的綠色植物,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真的呢。也不知道為什麼,過了那段最傷心的日子,如今的她更願意看開一點。什麼都是假的,活好當下比什麼都重要。
對於這一點,華宇的想法和她差不多,自從爸媽死後,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錢這種東西對於他來說,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沒有了意義。若是以前,濡沫不需要自己陪的時候,他鐵定會把剩餘能夠利用的時間,全數都放在工作上。可是如今,他不再是工作機器,雖然shy的生意,最起碼比以前縮水了十分之九。
但是那僅剩的十分之一,也足夠他有能力,來滿足本就不算高的生活要求。相較於他們兩個的逍遙,鍾偉豪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要比他們忙很多了。九死一生之後,雖然心態上對生意上的事情看淡了,可還有雙親健在,他又怎麼可以什麼都不做,讓那兩位老人家,繼續的打理本就繁重的生意?
正因為鍾偉豪接受了鍾家的生意,那老人家這會才有那份閒情雅致,跑去攜手環遊世界去了。他們的環遊世界,可不是像花小諾的爸媽那樣,在地球上消失了。說起花小諾,就不得不提花老爺子了,自從小諾在三個月前接手的他的生意。他就真的頤養天年了,沒事遛鳥、跑步、釣魚、還時不時的找老朋友喝喝茶,打打高爾夫。日子別提過得有多瀟灑了,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和所有的心結,享受着他為數不算多的老年生活。
小諾倒是很忙,忙到沒有時間去想秦濤。而此刻的秦濤,中傷之後,醫生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好容易把他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保住了一條命,不過在未來,他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鐵窗生涯要度過。原本以為此生,只能等待着被殺命運的他,這會真的要感謝那個,奮不顧身,看起來有點傻的花小諾了。
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心中多少有了牽絆。這種牽絆,不像是之前,對濡沫那樣的難以放下,時不時的總會感覺有些心痛。相反的對於小諾,這種牽絆,變成了淡淡的,卻又化不開的情愫。暖暖的,溫暖着自己內心,那塊本屬於愛人的地方。
除了這種淡淡的思念,割捨不掉的牽絆,秦濤還把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讀書上。那種對於知識的渴望。一點都不比上學的小朋友差,誰讓他小時候沒有機會讀書呢?這下可是有大把的時間,耗在這上面了。只是不知道與他有着相同境遇的樂然,這會又在忙什麼,是不是已經重新開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在大西洋那邊的一個小國家,一個靚麗的身影正在忙碌着,「老闆,麻煩兩杯紅茶!」
&了!來了!」說完一個輕盈的轉身,讓人看到的是她燦爛的微笑。較好的臉龐,火熱的身材。甜美的聲音。讓她成為了這個小地方,最受歡迎的小老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不辭而別的樂然。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此刻出現在她眼眸之中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心中魂牽夢縈的那個人。
表情從驚訝到惶恐。再到嚴肅,最後笑了起來。端着他要的紅茶,緩緩的走到他面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好久不見!」一句好久不見,讓樂軒這些天來,對她的思念,化成一個久久的擁抱。周圍的人無一不向他們,表示祝福,當然這裏面難免有人覺得酸酸的。原來不是蝶兒不念花,只是心中已有一朵,昭思暮念的小花。
溫馨的重逢之後,表示更加忙碌的下午茶時間,為了不打擾樂然的生意。樂軒此刻,就靜靜的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隨後拿出了自己很久沒有碰過的畫板,為她畫下最美麗的瞬間。
等到終於忙完了,已經是深夜了,樂然草草的打發了最後一個客人。在昏暗的燈光下,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環住了她的腰肢,樂然笑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這麼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如果我不認你,你要怎麼辦?」
&管你的容貌,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你都是我最愛的那個人。所以不管你認不認我,我都會死賴着你。。。」說完給了她一個纏綿的吻。。。
躺在抬頭就可以看到星空的床上,樂然的心裏,很踏實。「你知不知道,當初小諾讓我走的時候,我真的很難過,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辦法見到你了。」
&以呢,你就偷偷的易了容,來到這個小地方,讓我永遠找不到你?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爸死了,憐兒死了,我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偉豪有濡沫和華宇陪着,日子過得倒也說的過去。秦濤那小子,醫生花了兩個月的時間,終於把他脊椎里的子彈取了出來,他也因此保住了性命。」樂軒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柔情似水。
而這種溫情,曾經讓樂然,那樣的害怕。樂軒甜甜的笑了,像只小貓咪一樣依偎在了他的懷裏,「對不起,是我不好,命運的捉弄,讓我不得不離開你。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怎樣。」
聽到這個,樂軒笑了,「傻丫頭,你以為我會沒有準備的,來打擾你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生活?」
&道不是嗎?」
&然不是,要不是肖凱,我還真的是找不到你。」樂軒很平靜的說着這話,仿佛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那樣的簡單。至於這過程嘛,就真的是見仁見智了。對此樂然當然相信,「肖凱對你說了什麼?不要忘了,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國際刑警通緝的要犯。你確定你的到來,不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
&凱說了,你們的案子,已經結束了。就連那個豹子,都已經被放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見樂然不說話,一腦袋漿糊的樣子看着他,樂軒倒有些不忍心逗她玩了。「算了,我告訴你,那是因為,我把爸爸留給我的不義之財,全都送給了他們。」
話音剛落,就被她不痛不癢的錘了一拳,「相信你的話才怪,你以為我是傻子?你爸的不義之財,原本就不屬於他自己,唯一的區別,也就只是他們查封,還是你主動歸還而已。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肖凱都跟我說了,是你幫他們破獲了一個販毒組織,我才會沒事的。至於豹子,那是因為他知道,那個製毒工場在哪裏,將功抵過,換來的自由!哪裏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是說,我來這找你,你早已經知道了?」聽到這話,樂然頓覺不妙,趕緊逃。樂軒則跟在後面追,儘管這兩個人,無論是體力上、還是速度上,都有着天壤之別。
就在他們兩個打打鬧鬧的同時,肖凱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媽哎,是不是有人在罵我?這年頭,當真是好人做不得。」
&還抱怨?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花了半年的時間,才把石承恩的案子整理好?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好人?要我說,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說話的,不是別人,是負責龍爺案子的警官——露絲,一個風情萬種,卻又雷厲風行的俄羅斯女人。
遇上這樣一位女強人性質的女人,大概會成為肖凱這傢伙,今生最大的痛。「行了!行了!在你眼睛裏,我就是一無是處,無所謂,只要我在你心裏還有位置,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露絲笑了,大概這世界上沒有女人,不喜歡甜言蜜語吧?
半年之後,皇天不負有心人,華宇終於成功的向濡沫求了婚。
在一個精心不置的酒吧里,他們的好朋友都在,鍾偉豪、樂軒、樂然、小諾、秦濤,一個都不缺。當然這個秦濤,是在警察的看守之下,被帶過來的。濡沫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華宇帶了過來,一進門,就傻眼了。酒吧裏面。除了他們幾個人在外,沒有其他人,音樂很柔和,光線恰到好處。
牆上最最醒目的位置上,一大面牆,滿滿的都是紅玫瑰,地上鋪滿了玫瑰花瓣。就在她吃驚的看着這一切的時候,所有的人,突然間給了她雷鳴般的掌聲。
&麼情況?樂然,你們結婚?還是秦濤,你和小諾的好事近了?」後面更多的可能性,被華宇果斷的給打斷了,「不是他們,是讓他們見證我們的幸福,還有讓那個鐘偉豪死心,因為今天,我要當着他們的面,向你求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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