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然滿意的帶着她來到了一間屋子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隨手將鑰匙扔在了門口的桌子上。怎奈濡沫卻站在門口不進去,東張西望的看着周圍新鮮的一切。一臉的好奇,那感覺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到她這樣,樂然深深的嘆了一口怨氣,「濡沫,這就是你的家,好了,我不跟你說了,走了!」
一邊拉她進去,一邊放下她的包袱,轉身就走。「樂然,好樂然,不要走好不好?我對這裏真的沒有映像,還有你真的確定這裏是我的家嗎?地方好小,屋子裏面也好亂。」
聽到她的話,真的很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無奈了翻了下白眼,捂着耳朵頭也不回的走掉了。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濡沫的心裏多少感覺有些怪,這裏真的是自己的家嗎?為什麼自己什麼映像都沒有?泱泱的關上了門,想要在屋子裏找到一些熟悉的影子。
可惜幾番尋找之下,只找到了一本小本子。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或許只有這個是熟悉的,翻開小本子,第一頁赫然寫着:杜濡沫,流利的筆跡,剛勁有力,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若是不說,真的猜不出這是出自一個女孩的手。帶着滿滿的好奇,繼續往後看,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日記」二字。
心猛然的被這兩個字觸動了,腦子開始迅速的搜索着,和這兩個字有關係的一切信息。最終腦袋如同突然間開了竅,自言自語到:我叫杜濡沫,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只有樂然一個好姐妹。沒有朋友,過着簡單的兩點一線的生活,所以生活圈子很簡單。可是自己為什麼會在醫院?又為什麼會傻到把自己的戒指給那個人?
想到這裏,她自己都想抽自己嘴巴,就算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也沒有必要把爸媽留給自己唯一的念想。交給那個人吧?「我真的是瘋了,一定是瘋了!」
說完,在一堆髒衣服裏面,找到自己唯一的奢侈品——手機。撥通了樂然的號碼。「喂,樂然,是我,能不能幫我查一下你們老闆的電話號碼?」沒有等對方說話,就自顧自的講了自己的目的。怎奈電話的那頭,是一個男人,「對不起,我是沈樂軒,小迷糊把手機落在醫院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說完剛準備掛電話,就聽見那邊制止的聲音,「樂然的老闆,剛好是我的朋友,不知道杜小姐找他什麼事?」聽到這話。杜濡沫但是有幾分竊喜的。他說的沒錯,他和那個誰是朋友,說話應該比較容易溝通吧?「沈先生,我只是想找他要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幫忙?」
電話的那邊,沈樂軒傻了眼,看樣子這丫頭不但認識偉豪那小子,他們之間好像還發生了什麼。剛好可以借着這個機會,接近樂然那個小糊塗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自己會就這樣讓她輕輕鬆鬆的達到目的。「幫忙不是不可以,但是有條件。」
誰知自己的話剛說完,那邊的丫頭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這倒是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片刻的震驚之後,條件終於從他的嘴巴里說了出來,「杜小姐快人快語,果然是個爽快人。條件很簡單,只要告訴我樂然的喜好就可以。」
聽到這個,濡沫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一副想要摔電話的衝動。可是轉念一想,他把這個作為條件,本就不是明智之舉,如果樂然那丫頭真的這樣沒有主見,就不可能一路走來,一度走進世界五百強的大公司了。想到這裏,忍住笑意,鎮定的回了他的話,「好,我答應你,但是有件事你要明白,每個人的喜好都會因為身邊人和事發生變化,我可不敢保證,告訴了你之後,她的喜好不會變化。」
不卑不亢的話語,聽進沈樂軒的耳朵里,不舒服之餘不得不佩服她的過人之處。冷冷的笑了一聲,足以讓電話那邊的她聽個明白,「沒有想到,才一會功夫沒見,杜小姐的說話方式,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應了那句話。。。。」
話還沒有說出來,濡沫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乾脆利落的打斷他的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您過獎了,在我們達成共識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你,希望沈先生據實相告。」言語中有股子霸氣,可是在沈樂軒聽來卻是十分的可笑。
「我憑什麼告訴你呢?不要忘了現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如果你希望我幫你找回屬於,你的東西,麻煩你不要有那麼多的要求。今晚七點,有個慈善舞會,是鍾氏集團的公司周年慶,如果你想要回你的東西,就請在六點到我們醫院門口,過時不候。」說完便掛了電話,那速度那叫一個快,讓旁邊的某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看着他這副奸邪的模樣,樂軒的心裏真的為某人感到擔心。在他的記憶里,那個叫濡沫的女孩子,個性可是和她的名字相去甚遠。外表柔弱的她,卻有着一顆無比強大的內心,而且最關鍵的是因為生活環境的影響,一直都有着仇富的心裏。
在她的眼睛裏,可是絕對容不下花錢如流水,身邊不缺鶯鶯燕燕的富家公子的。身邊這位,剛好不偏不倚,是她及其討厭的類型。「怎麼?鍾大公子,現在改變口味了?對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小丫頭,動了心?」
動心這兩個字對於鍾偉豪來說,根本就是很遙遠的事情,長這麼大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這一次對這丫頭,根本就談不上喜歡,充其量就是好奇而已。只是這些話,他是不會對好兄弟說的。收斂起笑容,很認真的看着滿是疑問的眼睛,「我只是想知道一個女孩子,如何能夠不費吹灰之力,一拳打破車窗,奪窗而逃。」
聽到這個,樂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放下酒杯,掏了掏耳朵。「你說什麼?那丫頭能夠徒手打破車窗?你說的真的假的?拜託,這是現實世界,麻煩你老人家看看清楚,不要在天上飄了。」
儘管不太相信他的話。但是從他們認識這麼多年,對他的了解,凡是這樣的表情,絕對說的真話。如此看來,那麼就是那丫頭基因發生了質的變化。要麼就是這哥們藥吃多了。對於他這樣的想法,鍾偉豪的心裏清清楚楚,忍不住冷冷的哼了一聲,「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但是很遺憾,這是真的。還有你知道她想要回去的東西是什麼?」
說這些話的同時,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枚戒指,看到這個,沈樂軒的眼睛瞬間充滿了驚喜。忍不住好奇從他的手上搶過來。放在眼前仔細的看,「這個是什麼?你不會是要告訴我,這個寶貝,是那個交不起住院費用的。。。」
「恭喜你,答對了,的確是她的,而且她還用這個作為賠償,打壞車窗的賠償,給那個出租車司機。怎麼樣?這件事,你怎麼看?」鍾偉豪的哈說的很平淡。可是在沈樂軒來說卻覺得天方夜譚,搖了搖頭,將戒指塞進他的手裏,「偉豪。說正經的,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那丫頭絕對不是你的菜。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想要認識她,作為朋友,我只說一句。不要玩火自焚。真的傷了那丫頭,到頭來你可不要後悔。」
學醫的他太清楚,眼前這位朋友,心中在想些什麼了。獵奇的想法已經佔據了他的大腦,但是這樣的想法,到頭來只會傷人傷己。試問世界五百強,鍾氏集團未來獨一無二的掌舵人,和那樣一個身份的女孩子在一起。到最後,會引起怎樣的風波?一切就都不得而知了。
猜得出他在想什麼,對此鍾偉豪只是淡淡一笑,將戒指小心翼翼的收進口袋。就在這時,一個身材性感的妙齡女郎來到了他們面前,「偉豪哥,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好陪我逛街的呢,怎麼打你手機也不接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嬌柔的姿態,讓人頓感不適,活像一個撒嬌的小女孩一樣。在這樣的狀況中,沈樂軒倒是非常有興趣看,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不過比他對鍾偉豪的了解,這位美女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從他的身邊徹底的消失。
事實上,鍾偉豪也沒有讓他失望,冷冷的轉過頭,看着她,那眼神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怡,我只說一遍,從現在開始,請你自動的離開我的視線。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一天到晚的陪着一個去,大腦不健全的人。」
聽到這個,那女人氣的鼻子都快要冒煙了,儘管如此,依舊試圖讓他改變這樣的想法,「偉豪哥,我知道,你只是心煩,我保證乖乖聽話。再也不來煩你了,我媽說過,在外面,不管男人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都要給他足夠的面子。。。」
誰知道,這一解釋,人家大少爺,可真的沒有辦法淡定了。瞬間拍案而起,「徐秘書,麻煩你叫保安,從今天開始,不許這個女人踏進公司半步!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進來,否則你就給我滾蛋!」
這大老闆發話,人家一個小小的秘書,怎麼敢有絲毫的疑問。趕忙伸手,想要將那女人請出去,「不用你請,我自己會走!滾開!」就在她出門的那一刻,突然變了臉,冷冷的拋下一句話,「鍾偉豪,你好樣的,我希望你能夠記住今天說過的話,我顧心怡總有一天會讓你哭着來求我。求我跟你在一起,不信我們就走着瞧!」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沈樂軒這才笑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的女朋友有點多,你真的確定可以甩的掉她們?有一點,我不得不提醒你,不管是這位外表柔弱,內里的顧家大小姐。還是之前那幾位,可都是這個圈子裏數的上的人物,得罪了一個還好辦,可若是你得罪她們所有的人。到頭來,她們連成一條線,你爸那關可不太好過。」
最怕聽到這個,在公司,所有的員工下屬都知道,自己是鍾氏集團將來的主人。所以不管是誰,都會相當給自己面子,以至於有些時候,自己故意做出一份漏洞百出的方案出來,他們都不敢提出絲毫的意義,深怕自己被炒了魷魚。
想到這些他的頭就痛,忍不住瞪了回去,「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所以敢跟我這樣說話?你信不信我拆了你的骨頭!」言語中有幾分開玩笑的意思,沈樂軒心裏清楚的很,這不?「好了,不跟你說了,我現在要回醫院,待會還有一台手術。如果趕得及,我一定會把那個誰,帶過去,但是我可不敢保證,我一定能夠趕得及。」
說完扭頭就跑,他這兄弟,他是再清楚不過了,再不走,鐵定要挨揍的。自己這細皮嫩肉的,可經不起他的拳頭,不走才傻呢。
看着他的背影,細細想他剛才說的話,心中忍不住泛起了漣漪。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他腦子裏面全都是那個丫頭的影子,仿佛她就是一本魔法書,在等着自己去更好的解讀。就在這時,有人敲門,「不是說了嗎?不要來煩我!」
「對不起,鍾總,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這聲音,當真是嚇得他出了一聲的冷汗,趕忙整理了下衣服,打開門,「爸,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來了。」
看到他這副樣子,做為他的父親,還真的是吃驚不小,「偉豪,陪我出去走走,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完冷着一張臉就出去了,鍾偉豪只能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從小到大,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他,總覺得他是那樣的無法接近。每次親自來找自己也總不是什麼好事,這一次恐怕也是如此。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剛才那位大小姐幹的好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