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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留下來的人便有莫氏,雖然她也知道自己之前傳出流言,雖然後面的擴散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不可否認源頭便是在自己的身上,她有些不敢上前。
可是,為了家裏的生活,她卻又不得不留下來。
不管怎麼說,她也只是一個女子,要維繫一個家庭的生活實在是有些困難,現在有這個機會,既不用太辛苦,又可以讓家裏的生活變得更好,她當然非常想要嘗試一下。
程小婉先是讓程遠招呼着范掌柜到家中休息,然後又邀請了蔣沛和村長以及那些為她作證的長輩到家中用飯,直到看到蔣沛和楊氏夫婦領着眾人往自家的方向而去之後,她這才過去向那些不明白的人解釋,而獨獨的將莫氏晾在了一旁。
其他的人並不知道緣由,莫氏卻是知道的,她也不敢主動上前,害怕會遭到程小婉的厭惡,只得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待着,希望程小婉在和其他的人說完之後能夠來和自己說說話。
程小婉微笑着將所有人送走之後,這才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莫氏的身上。
「莫嫂子可有事?」
依舊是淡淡的笑,那種對人溫和的樣子,讓莫氏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在這個時候她卻不得不厚着臉皮說出自己留下的原因。
「程家妹子,我是想,那些種子可否也讓我種一些?」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莫氏幾乎是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同時忐忑的等待着程小婉的答案,手不知所措的揉捻着自己的衣角。
程小婉看她這個樣子也是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對於莫氏她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一個女人要養活自己還有一個老母和孩子確實不容易。
「莫嫂子,種子我可以送給你,只要你簽訂契約並且按照契約的要求去做便可以了。不過……」
莫氏原本聽到可以送種子給她的時候還非常的高興,但在聽到後面還有話的時候,她的心不由的再一次提了起來。
看她這樣,程小婉只是覺得有些好笑,她又不會吃人,犯得着這麼的緊張嗎?
「莫嫂子不用緊張,我想說的是種子我可能不能分太多給你。」
「為什麼啊?」
莫氏原本想的便是多種一些好多賺點錢,但是現在程小婉卻告訴她不能分很多的種子給她,對她來說實在是一種很大的打擊。
程小婉上前安撫着莫氏,「莫嫂子莫急,我的話還未說完,你這樣着急也沒用不是嗎?」
莫氏想想也明白了這個道理,便安靜的等待着程小婉繼續之後的話。
於是,程小婉將莫氏拉着在天后廟的台階上坐下,然後才開口說道:「不給你太多原因有二。第一便是你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過重的勞動,你要謹記,不管你是多麼急切的想要給家人好的生活,但是你畢竟是個女子,身體原本就非常的柔弱,若是長期做着繁重的工作,對你的身體是個負擔,只會讓你的生命縮短,對你對你的家人都不是一件好事,我說的可對?」
莫氏咬着嘴唇不說話,卻依舊是點了點頭,只因她知道程小婉說的話都是對的,她長期做着繁重的工作,身體其實早就有些問題了,只是一直苦挨着罷了。
見莫氏認同了自己的話,程小婉又繼續說道:「我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那就是我還有另外的一個生意,希望你能夠幫忙。」
「另外的生意?」
莫氏有些驚訝的看着程小婉,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女子居然能夠做這麼多的事情,之前她和天香樓的事情自己就已經足夠驚訝的了,現在她居然說還有其他的生意。
程小婉點頭。
「是的。你看到我身上的這件衣服了嗎?」
莫氏點頭。
「是不是很好看?」
依舊是點頭。
「那你知道這件衣服是怎麼來的嗎?」
莫氏搖頭,卻做出了自己的猜測,「成衣店買的?」在她看來這麼好看的衣服絕對不是自家能夠做的出來,定然是在成衣店買的了。
豈料程小婉卻是笑着搖了搖頭,「並非買來的。這個衣服的布料是我在上次到縣裏的時候買的,而這個衣服的樣式是我自己畫出來的,然後我娘和嫂子做出來並且在上面繡花的。聽聞莫嫂子對刺繡也是頗有心得,想來你也應該能夠看出來這上面的繡花是否是我嫂子繡的吧。」
莫氏在聽了程小婉的話之後自然是非常的驚訝,立刻檢查了上面的刺繡,果然發現是蘇雯的手筆。
莫氏比蘇雯早到村子,並且在蘇雯和程遠成親的時候她也是去觀過禮的,當時她便跟着村裏的其他婦人到新房裏面去過,當時她便看到了蘇雯新嫁衣的繡花非常好看,便詢問了幾句,這才知道那都是蘇雯自己繡的。
因為花紋很好看,她就特別的留心,她甚至可以保證在整個靠山村甚至是玲瓏鎮都沒有一個人的技藝能夠比得上蘇雯的。
「這個……」
這次莫氏是真的有些摸不太準程小婉跟自己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說生意突然之間便扯到了衣服上面來。
程小婉卻是笑得格外高興,「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麼會突然說到這個衣服的事情。」見莫氏點頭之後,她才又繼續說道,「我說的生意便是和這衣服有關的。」
「衣服?」
程小婉點頭。
「沒錯,我打算等我手上賣菜的事情穩定下來便讓我哥哥和爹接手,然後我自己打算做的便是這成衣生意。說的直接一點,我是想要給我娘還有嫂子找點事情做,免得他們覺得沒有安全感。但是他們畢竟從未做過生意,性格也不夠強勢,所以我打算請你來幫忙做掌柜,另外我打算請里正家的楊嫂子來幫忙做賬。正因為如此,我才跟你說我是不打算給你太多的種子。當然了,我還是會尊重你個人的意願。若是你不喜歡當掌柜的話,我也不強人所難,那些種子你想要多少,我都會給,只要你按照約定的給我兩成利便可。」
莫氏整個人都處於暈乎乎的狀態之中。
(準確來說這是昨天本來應該發的第二章,稍後還有兩章上個禮拜的推薦票加更章節)